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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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兒飄入鼻腔,趙璋心中一涼,不再動彈。 那人哀嚎半晌,孫龍貌似不耐煩,眉頭一皺:“再砍一根。” “我說!我說!”那人一臉鼻涕眼淚:“是……是李家,是李家讓我去做的。” 唐凌天看了看趙清渠,見他黑如鍋底的面色,轉(zhuǎn)而望著那人:“李家的哪個人?許了你什么好處?” “我不知道是誰,跟我接頭交代的只有一個人,沒告訴我名字。他……他說只要這事兒成了,我父親的癌癥治療費用不用愁,兄弟姐妹的學費也全包,我……我實在是迫不得已,趙總饒命。” “李家……李家。”趙清渠低喃一聲,那句話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冷笑道:“就因為這個,你敢對我侄子出手,還求我饒命?” 他轉(zhuǎn)而看向?qū)O龍:“龍爺,有空好好管管你那群手下,別什么玩意兒都混在里面,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謝趙總提醒,是要好好清理清理了。”孫龍眼底一片陰鶩:“要不是這次湊巧發(fā)現(xiàn),黑鍋還真就栽在我頭上了,看在趙總的份上,我不動李家,由你自己解決。不過趙總也要好好管管家事,母家人要對侄兒下手,還牽扯到旁人,這事兒捅出去豈不是個笑話。” “有勞龍爺費心。” 趙清渠聲音更冷了。 孫龍摁滅煙頭,看著地上猶如喪家之犬的男人,冷道:“把所有手指都給我剁了。” 一聲一聲慘叫,延綿不絕,聽到最后趙璋渾身雞皮疙瘩,即使看不見,濃郁的血腥味也幾乎讓他吐出來。 他不適的低喘一聲,趙清渠察覺,湊上前低聲道:“要不要走?” 不等趙璋說話,他就一手捂著他的眼睛一手摟著他的腰引他離開,直到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兒散盡,才松開手。 趙璋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間明亮的屋子里,落地窗外往下看能看到街道的車水馬龍。 屋子里只有趙清渠和他兩個人,其他人都不知去哪兒了。 二人沉默半晌,趙清渠先開了口:“逼得你落水的人不止一批,和我有舊怨的已經(jīng)處理,另外一批一直在查,現(xiàn)在也抓出來了。” “是李家。” 趙清渠默認。 趙璋覺得一股寒意夾雜著憤怒從頭到腳,連牙齒都開始打顫:“趙清渠,小叔,我就這么礙你們的眼?三番兩次要我的命不說,現(xiàn)在連房子也開始下手,果真是謀財害命!” “不是我們,是李家。”趙清渠皺著眉糾正:“房子是怎么回事?” “你敢說李家和你沒關(guān)系?要不是因為你,我能成為你母族的眼中釘rou中刺?”趙璋冷笑:“房子?別說你不知道?老房子的拆遷同意書都他媽被你未婚妻簽了,你會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趙清渠面上的疑惑不像假的,趙璋忍著怒意又說了一遍,說完時趙清渠已是面若寒霜。 “這件事……” “我要親自回去一趟。”趙璋打斷趙清渠的話:“用不著說什么你來處理,上一次你跟我保證,后來呢,我差點淹死。機票我已經(jīng)讓秘書去買,我去。” 話音剛落,秘書就打來電話,說最近票源緊張,未來三天的票已經(jīng)售罄,最早是第四天晚上的班機。 趙璋瞬間怒了:“第四天?后天拆遷就要動工,我第四天晚上趕回去看廢墟?” 秘書在電話那一頭訥訥不語,趙清渠握住侄子激動地微微顫抖的手:“我去安排私人飛機。” 趙璋掛斷電話,抹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最快什么時候。” “順利的話,明天中午。要不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走,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明晚能做完。” “就明天中午。”趙璋想起那承載著大部分童年美好回憶的老房子,心底一陣抽痛:“我等不起。” 趙清渠眼神一暗:“好,我去叫人準備。” 趙宅。 李媛麗一手叉腰,另一手護著小腹,慢悠悠的從樓梯上走下來,見到坐在餐桌旁的李落芳,拉長聲音甜膩膩的喊了一聲姑姑。 李落芳放下報紙,摘下老花鏡:“你收到消息了?” “是的。”李媛麗笑容滿面的膩在李落芳身旁坐下:“那個雜種已經(jīng)知道拆遷的事,果然坐不住了,剛剛那邊傳來消息,他明天中午會乘坐清渠哥的私人飛機回來,一切已經(jīng)準備好,不會出差錯。” 李媛麗拿起果盤里的一粒話梅,放入口里,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躲了這么久,這次一定要叫他有去無回。” 李落芳雙手交疊置于腹上,幽幽嘆息一聲:“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事,你們年輕人辦事利落些,也少叫我cao心。” “放心姑姑,飛機失事是天災(zāi)人禍,誰也說不準不是。”李媛麗撒嬌的搖著李落芳的手臂:“不過拆遷那事那個雜種知道了,沒準會告訴清渠哥,他萬一生氣了……” “你們將來是要做夫妻的,能有什么隔夜仇?”李落芳拍了拍侄女的手,溫聲道:“等這事兒解決了,安安心心和清渠過日子,有我護著你,再生下一個大胖小子,還怕站不穩(wěn)腳跟,到時候趙家所有產(chǎn)業(yè)都是你兒子的。” 李媛麗笑了一會,逐漸露出憂愁的神色,咬著下唇,猶豫半晌,輕聲道:“姑姑,我有些舍不得肚子里的小家伙,畢竟是我第一個……第一個孩子。” 李落芳臉色瞬間沉下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分不清輕重緩急,錯犯一次就夠了,還想把孩子生下來養(yǎng)著?” “姑姑,姑姑別生氣,我錯了。”李媛麗趕緊拉著老太太又是一通撒嬌,直到把對方哄開心了,才安下心。 回到屋子里,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姑姑說得對,只要把那個雜種除了,好好和清渠哥過日子,再生下個孩子,她才能真正的松口氣。 肚里這個孩子,就當從來沒有過吧。 第二天中午,趙璋被孫江送到機場,一架小型飛機停在跑道旁,門已經(jīng)打開,梯子也已經(jīng)架好。 他拖著行李箱登上飛機,剛走入機艙,便發(fā)現(xiàn)一人閉著雙目仰靠在座椅上。 “小叔?” 趙清渠睜開眼,眼底滿是疲色:“事情提前辦完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一陣猛烈的顛簸將熟睡中的趙璋震醒。 “飛了多久了?” “還有兩個多小時,再睡一會兒。” 趙璋眨眨眼,這才想起趙清渠提前辦完了事,正和他乘坐同一架飛機。 身上不知何時蓋上了厚厚的毛毯,飛機的顛簸讓毛毯滑到腰際,趙清渠伸出手,將毯子重新蓋上侄子的肩膀,細心地理了理。 本應(yīng)該坐在趙璋對面的趙清渠不知何時坐在了他旁邊。 趙璋感到唇邊濕漉漉的,伸手一抹,手指上滿是亮晶晶的液體,視線不受控制的飄向趙清渠肩頭,熨燙的筆挺的襯衫肩部有一灘可以的水漬。 他頓感尷尬,局促的解開安全帶,站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身后傳來趙清渠低沉的笑聲。 方便完畢,他站在洗手池前,褲袋里有什么東西震了震,他一愣,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似乎沒關(guān)。 他隨身帶兩個手機,一個插的是y市買的卡,另一個則是原先的sim卡。 飛機起飛前,他只關(guān)掉了y市的手機,這一個卻被忘了。 掏出手機,屏幕顯示居然收到了一條短信。 趙璋一邊感嘆著這樣的高度竟然也有信號,一邊打開短信看完了準備關(guān)機。 這是一個他不認識的號碼,短信內(nèi)容只有簡單的四個字——“一路走好”。 嗯?這號碼是誰的? 趙璋想了一會兒,這個號碼實在是陌生,他毫無頭緒,便隨手關(guān)機。 不管是誰,總歸是祝他路途順風。 趙璋洗了一把臉,拍去剛睡醒還未散去的困倦,走出洗手間。 趙清渠五年前砸下兩億元購買了這架中型商務(wù)私人飛機,里面的裝飾和空間自然不能和普通客機相比,除去小了點,無論是機艙環(huán)境還是設(shè)備性能,都屬于私人飛機里的頂尖水準。 活了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乘坐私人飛機,看見機艙里的裝飾,就算是從小到大不缺衣少食,他還是忍不住腹誹一句,萬惡的有錢人。 往自己的座位走去,機體猛烈晃動一下,趙璋腳下不穩(wěn)栽下去,額頭狠狠地磕在座椅扶手上。 “趙璋!”趙清渠連忙走上前卡住他下腋半拖半抱的將他扶起來,見趙璋雙目緊閉額頭布滿汗水,臉色頓變。 他拍打著侄子的臉頰,見對方始終不回話,小心翼翼的將他平放在后面的橫排座椅上,冷著臉叫來機上唯一的乘務(wù)。 “讓飛機在最近的機場降落,聯(lián)系當?shù)鼐茸o車。” “我沒事。” 趙璋抓住趙清渠的胳膊,低低的說了一句。 那一下子不知道撞到了腦子哪個重要區(qū)域,竟讓他暈暈沉沉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勁,休息了好半天才能說出一句話,聲音卻小的幾乎聽不見。 怕趙清渠聽不清,他又虛弱的補了一句。 “我沒事,只是有些暈。” 趙清渠依然不放心,但卻也不忍心逆了趙璋的意,只好叫乘務(wù)拿了一個冰袋,覆在他額頭。 飛機顛簸的更加厲害了。 即使緊閉著眼,趙璋依然覺得金星亂冒,無數(shù)場景從視網(wǎng)膜滑過,千奇百怪,有的模模糊糊,有的卻清晰無比。 他忽然感到一陣心悸。 伴隨著這股心慌,視網(wǎng)膜殘留的畫面不知怎的一跳,停留在他看到的那句短信上。 一路走好。 趙璋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倉頂,冥冥中感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種感覺突如其來,毫無預兆,仿佛憑空出現(xiàn)似的,徹底攪亂他心神。 那個號碼到底是誰的,為什么會忽然在這個時候發(fā)短信,為什么說的是“一路走好”而不是“一路順風”或者“一路平安”? 趙璋腦子越發(fā)混亂,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試圖打開再看一看。 “你干什么?” 趙清渠按住他,語氣嚴厲:“飛機上開什么手機。” 趙璋怔怔的縮回手,忽然掙扎著坐了起來,啞聲道:“飛機怎么搖晃的這么厲害?” “飛行中遇到了氣流,有些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