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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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你迫不得已管我們什么事?”董氏大罵,“你迫不得已你去死好啦!” 陰就再也忍不住:“母親,您少說幾句。” “少說什么!”董氏大吼,“興兒,你馬上去把你meimei接回來!” “母親萬萬不可啊!”陰識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母親,我陰家成敗在此一搏……” “你要搏你自己搏去,”董氏道,“別扯上我們!” 陰興在一旁道:“阿母,這賊子把我家的錢財送北地去了,我如今去接meimei沒錢怎處?” 董氏聽罷立逼著陰識拿出一千金與陰興。 陰就道:“哥哥,你不過是去宛城接jiejie回來,撐死來回10金已然綽綽有余……” “我真是白養(yǎng)你了!”董氏聽罷大罵,“一千金,一分不能少,不然今日我便要讓全族人知道,陰識他如何不敬嫡母,如何殘害手足,我定要讓陰識抬不起頭來!” 這董氏本就是填房,家里原是該破落戶兒。只是祖上出了個孝廉,聽上去倒也光彩,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多年,旁的沒學(xué)會,這潑婦的本事卻越發(fā)大了…… 鄧氏終于忍不得:“我嫁妝箱子里頭還有五六百金……” ———— 且不說待陰麗華一覺醒來,竟又回到南陽后,心頭是如何想的。 只說這劉秀,心頭忐忑不安了許久,最終卻又收到南陽來信言及陰麗華又病了。不得已從宛城又回了南陽…… 那宛城離南陽,撐死也只一日半的路程。好端端一個人出了南陽,在宛城竟突然病重的無法行動,只能再回去…… 饒是劉秀,聽到這消息后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諷刺之極的笑容。 他在南陽活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陰家大小姐身體竟是紙糊的,還是說,陰家大小姐曾經(jīng)的身體很好,只是嫁給他之后,便成了紙糊的? 劉秀覺得有些心寒。 只是,他不能把對陰家的不滿登時表現(xiàn)出來。不僅不能,他須得更禮懷陰家才對。畢竟,他如今手下大將有一大半都是南陽人士。他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來人啊,”他喊,“去將我?guī)熘械纳虾貌计靸善ニ屯详枴!?/br> 對了,自破薊城后,他便有了自己的小金庫。真是可喜可賀! ———— 郭圣通收到南陽傳來的消息時已然極晚。 而這信息,卻是與吳漢交好的耿純命人傳來的。 “耿純,”郭圣通心念一動,上輩子以耿純?yōu)槭椎谋钡貙㈩I(lǐng)倒的確幫了她一些忙,但她卻知曉,劉秀的疑心病有多重。這北地之人她可以用,卻無法光明正大的用,“葵女,將我們從邯鄲城帶過來的野山參取一支使人包好。” “諾。”葵女出去了。 郭圣通這才看向來人:“煩請轉(zhuǎn)告你家將軍,就說我郭圣通多謝他,但這事兒日后還需更隱秘些。畢竟,如今陛下更信賴南陽出身將士,我不希望將軍過早因這事兒暴露出來。須知,這當(dāng)今陛下,喜歡南陽將領(lǐng),但,更喜歡的卻是,”她加重了聲音,“純臣!” 那人不知所以,只覺得身上擔(dān)子一沉:“諾。” ———— 耿純待心腹回來后,便聽了這一番話。 “你下去吧。”他道。 待那心腹離去之后,他心頭方再三默念:“純臣?何謂純臣……” ———— “純臣,其實(shí)說白了,便是愚忠之臣,”郭圣通對葵女道,“天底下主子都喜歡純臣,更遑論陛下?南陽將領(lǐng)雖出身同陛下乃一處,但他們彼此卻也有自己的利益誘因。陛下最喜歡鄧禹將軍,不僅因?yàn)猷囉韺④姵錾砟详枴8y得的是,鄧禹將軍,便是一位純臣。他可以為陛下,舍小家。” 葵女懂了:“所以娘子,咱們也要當(dāng)陛下的純臣?” “不,”郭圣通笑了,“比起純臣來,還有一種人,更容易得到這做皇帝的喜歡。” “什么人?”葵女問。 “當(dāng)日是佞臣了。”郭圣通笑,“純臣永遠(yuǎn)只能被帝王玩弄于股掌,而佞臣,卻是不知不覺將帝王玩弄于股掌啊!” “娘子!”葵女大吃一驚。 “好了,開玩笑的,”郭圣通道,“捧好那野山參,咱們?nèi)ヒ姳菹掳伞!?/br> “諾!” ———— 對于郭圣通此時的來意,劉秀自然是不知的。 但他卻有些微亂。 伸手將幾上竹簡撥亂,劉秀方才不自在地笑道:“通兒怎么來這兒了?明兒你便要回邯鄲城,如今怎么不多歇歇?” “歇不住,”郭圣通笑道,“我同葵女將箱籠翻了翻,找著一顆這個。” 葵女上前,將包好的野山參捧到劉秀跟前。 劉秀起身,接了過來,只打開一看,便驚訝道:“這年份……” “據(jù)說有個七八十年了。”郭圣通笑道,“對了,文叔,我沒見過jiejie和meimei,你看這山參若是送給她們,可會失禮?” 劉秀聞言心頭大動,再看郭圣通,只見她臉上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他心頭一暖,擁她入懷:“怎么想到了這里?她們在南陽老家一切都好,什么都不短……” “可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啊,”郭圣通道,“呀!南陽,我竟忘了還有位jiejie。” 她不安的抬起頭來:“我收著一顆南海的明珠,你看若是給jiejie,她可會嫌棄?” “不必給她什么東西,”劉秀道,“你自己收著便好。” “這不行的,”郭圣通道,“我的正妻之位,還是jiejie讓給我的。如今不過是一件玩物,我還怕jiejie嫌棄呢。” “誰亂說的,”劉秀勃然大怒,“什么正妻之位是你讓的?” 他憤然道:“那明明便是你的!什么讓不讓的,此事休得再提!” 郭圣通聽罷,只憋紅了眼:“文叔……我不是傻子……” 劉秀心頭一時間竟涌出無限愧疚來,雖只是一瞬:“以后不可再提。你是我劉秀明媒正娶的妻子,整個河北都知道,這些年,你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正妻之位,你實(shí)至名歸。” 郭圣通含淚點(diǎn)頭:“好,我信。” 可是她的眸子中那無限的悲傷卻清晰的告訴劉秀,她是不信的。 “這就是那明珠,”郭圣通自身上荷包中取出龍眼大一顆珠圓玉潤的珠子來,“送去南陽好不好?” 劉秀此時還能說出什么推脫之詞來,他只是將郭圣通擁的越緊:“好,依你,都依你。” 郭圣通便伏在他懷中,偷偷笑了…… ———— 南陽陰家。 陰麗華初醒,便聽人道,薊城有快馬加鞭書信而來,其中,便有專門予她的。 她掙扎起身,便見阿梅捧進(jìn)一荷包進(jìn)來。 那荷包內(nèi),是一顆罕見的明珠。 “夫人,聽聞這是河北郭氏女隨身攜帶呢。”阿梅道,“看來,陛下真的是十分疼愛夫人您,否則這明珠,怎么會送到……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只見陰麗華披頭散發(fā),形同厲鬼,伸直了手,聲音因久臥顯得格外嘶啞:“給我!” “夫人?”阿梅嚇得渾身一抖。 “給我!”她眼中綻出厲芒來,“把它給我!” 阿梅顫抖著,將那明珠放入她掌中。 陰麗華捉著那明珠看了會兒,突然厲聲大笑:“明珠暗投?亦或是投之以瓊瑤,報之以木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大叫一聲:“啊!” 然后將那明珠猛然擲在地上:“叫陰識來見我!叫陰識來!快叫!” 謝謝各位土豪的雷,抱住么么之 (′e‘ )? ~(^3^) 第26章 陰識站在陰麗華面前:“你叫我來,就為這一件事?” 陰麗華此時已梳洗好了,靠在阿梅身上:“是的,我要去北地。” 陰識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了然:“聽說,河北的郭氏女送了你禮物。” 陰麗華瞬時臉色蒼白。 “看來是了,”陰識點(diǎn)頭,“是什么禮物?” 陰麗華低頭看向腳尖。陰識順著看過去,只見她身前地上,有一顆圓溜溜的上好明珠。他俯身,拾了起來:“這可是無價之寶。” “這是她在向我示威!”陰麗華不知想到了什么,咬住了嘴唇。 “正室該給新進(jìn)門的妾室禮物?”陰麗華笑,“但,我可不是什么新妾,我是他劉文叔當(dāng)年明媒正娶的正室!是我讓給她了位置……” 陰識不說話,只冷眼看著她越說越猙獰:“她憑什么用這東西侮辱我?明珠暗投?!我是那暗處?亦或是,在嘲諷我,用了正室之位來同她交換……” 她猛然抬起頭看,看向陰識:“是你,是你當(dāng)年勸我退讓!是你當(dāng)年說,我們橫豎抵不過真定王室的背景,還不如想辦法讓劉家心存愧疚。且,若是劉秀一旦出事,我們也能有個全身而退的機(jī)會!是你!是你說的!” “是我,”陰識道,“但,你那時卻欣然而應(yīng)。你是沒想過劉秀能稱帝吧!” “我不管!是你,是你讓我失去了正室之位,那便給我奪回來!我不能讓一個黃毛丫頭欺在頭上!”陰麗華大喊,此時的她,再無平時半分美麗,竟同她的阿母,撒潑時極為相似。 陰識待她發(fā)泄夠了,方道:“你如今要去北地?” 陰麗華道:“當(dāng)然要去,否則,豈不是要被那郭氏女看扁了?” “郭氏女比你小五歲,”陰識道,“你剛剛太過失態(tài)了。” 陰麗華面色有些不虞,卻道:“的確,或許是我將那郭氏女想的太聰慧了些。畢竟,這明珠乃無價之寶。她即使是要向我示威,也犯不著拿這么貴重的東西來。畢竟,郭家可是為劉文叔貼了不少家財。” 她臉上浮起笑容來。卻不知曉,郭家明面上雖然為劉秀貼了不少,但那明面上的錢財都被劉秀補(bǔ)上了。而暗地里頭,郭家的錢卻在不斷的在運(yùn)轉(zhuǎn)中,如同雪團(tuán)般,利潤越滾越大。 也是,真定王室懦弱,郭家孤兒寡母的弱勢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即使聰明如陰識,在未見過郭主前,也決計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果敢聰睿的婦人。竟能只手撐起偌大的郭家來。 她這般說罷,心里頭竟仿佛得到了某種暗示,舒坦多了:“我可得好生收著,畢竟這是禮物么。” 陰識將那明珠放入了她手中:“你身子還未好,北地之行可以再緩緩。別走到一半再病了。每每同劉家人說,想去看劉文叔,卻又每每臨行便病。這次數(shù)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