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我媽煮的面條。” 他存心氣她嗎? “要不,你給我煮個面條吧。” “好吧。你點,我盡量做。” 阮襄無奈。 “真的?”一臉不相信。 “當然。” “我要吃刀削面。”他似乎在壞笑。 她眼前閃過一幅畫面,自己站在冒著熱氣兒的大鍋前,頭上頂著…,手上拿著…,頓時面片兒四飛。 她一個白眼,“不會,我削不起來。”心想,真想削了他。 “那…臊子面。” 嗯?吃過,很好吃,但是怎么做呢?她上網(wǎng)查了一下食譜,頓時被那眼花繚亂顏色怪異的各種丁兒給繞暈了。 “那個…我給你做點別的吧。”放棄,還是另辟蹊徑吧。 “我就想吃面。” 欲哭無淚啊! 他能不能不這么執(zhí)著! 她決定自己給他一個決定。如果是他做決定的時候,他會不知輕重甚至不知饜足。 “那…顧易北,我還是給你下個方便面吧。” 顧易北的唇很不明顯的抿了一下,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老禿,我真心不想把你的臉描述成一朵菊花,但是,我也真心不想改.... ☆、暖寵和冷處理 麥克風里傳來一個聲音,全場震住。 “她是我的人!她出了什么狀況?我來負責!” 會場瞬時寂靜,主席臺上sao動起來,那個男人繞過嘉賓席,跳下主席臺,穿過人群,大步到她面前。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身影的移動投向她,她抬著頭張著唇,呆了,“那個…顧…”他要干什么? “我來處理。”他一臉微笑,看著她傻傻的臉真有種想吻下去的感覺。 就在大家看清了她的臉之后,他一把扶住她的腦袋,埋進自己懷中,目光轉(zhuǎn)向后勤,用清晰而冷靜地語調(diào)和語速說,“不管剛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合適的方案來解決。中間出問題我來處理,需要溝通的話讓你上司聯(lián)系我。” 沒有糾結(jié)事情的原因過程和對錯,所以也沒有留下任何說閑話的余地,而是直接讓對方去解決問題,所有責任可以后臺解決。 后勤目光抖了幾下,似乎一切來得太突然,“顧總?” “我的意思清楚了?”顧易北又加了一句。 后勤清醒過來,“是,是!非常清楚!我這就去辦!”急忙轉(zhuǎn)身去處理事情。 在場的人依然莫名,主持人急忙拿起話筒:“各位尊敬的客人,我們很抱歉…。” 林海卻從他手中搶過話筒,繼續(xù)說:“各位來賓,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顧總,不愧是業(yè)界精英!讓我們看到,危機管理在經(jīng)營中有多重要!謝謝了,顧總!” 沒有指責他人也沒有攬下責任,夸了顧易北的同時還調(diào)侃他了一句,成功而幽默地轉(zhuǎn)移了大家對小插曲前后的注意力。發(fā)生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時候怎么做。 四兩撥千斤,都是高人啊! “不敢當,林總。項目啟動大會辦的很成功,大家都盡心盡力,我表示祝賀也祝雙方合作成功!那,很抱歉,我還有事,就先失禮了!”摟著懷中的女子,他環(huán)視會場半周,給林海丟了個眼色,離開了。問題永遠沒有最終解決的時候,所以這種時候,最好就是帶著當事人,逃! 阮襄的臉始終被他捂在懷中,她無需做出任何表情,愛花邊的記者也只拍到她的側(cè)臉。 車子在城市間穿梭,窗外景色一閃而過。 “顧易北,你要我回去怎么見人?”她一個勁兒地糾結(jié)剛才的事兒。 顧易北握著方向盤,間隙中看了她一眼,“那你就干脆不去了。你先跟我說說,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阮襄一五一十把大概經(jīng)過告訴了她。他的重點很自然就停在了酒水訂單這事兒上。 “你是說你同事沒有把完整的訂單給你?” “我只是說我拿到的訂單不完整,但他們可能也是沒注意到第二頁,或者是丟了。” “也或者是故意沒有給。”顧易北冷冷地補了一句。 她沒否認,但如果真是那樣,那是挺心寒的。 “你覺得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你回那個公司還有意思嗎?” 她撇了撇嘴。 “再加上現(xiàn)在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對你?” 想到這里,她就頭疼。顧易北什么背景,也許不是每個人都很清楚,甚至包括她。但今天坐在主席臺上的人,要么地位舉足輕重,要么利益關(guān)系匪淺。回到公司,就算不當著面,私下大家肯定都會說她傍了個什么富二代,然后要么更排擠她,要么假惺惺調(diào)侃說閑話。 說到底,都是因為他這股沖動。這事也許自己剛才咬咬牙就撐過去了,他這話一出口,明擺著要昭告天下,她是他的人,別惹他的人。這明擺了要在她和別人之間劃清界限。 “你知道那還大庭廣眾之下那樣說話。”還是拿麥克風說的!她當時推也不是,抱也不是,逃也逃不成。 這回換他沉默了。 她在公眾場合對他似乎是極度介意。有一次他們?nèi)コ燥垼h遠看到自己的同事也進了飯店,她馬上拉著他折回。后來他氣了一晚上,把她挑逗得七葷八素,差點繳械投降。最后她求了饒,他才無奈地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 “我說錯話了嗎?”他壓下性子,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正視前方的眼睛有些發(fā)紅,她看著,微微心虛。“沒有啦。我剛才那句話不對啦。” 他說,她是我的人! 他怎么會說錯了呢? 也許只是他的方式不太合適而已。 無奈,這次只好換她先道歉了。 她看著方向盤上的大手,有些粗糙,蜜色的紋理。撫上去,下一秒,那只手已經(jīng)翻轉(zhuǎn)過來,和她十指糾纏。 被他拉過去,放到唇邊,摩挲著,溫熱和濕潤在她手背上推開。 這樣的接觸,讓她想起之前那個晚上的尷尬,便不著痕跡地滑出他的手心,輕輕在他臉上安撫了一下。 “算了,反正寒假后我也要寫論文準備答辯了。畢業(yè)關(guān)頭,兼職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她還是妥協(xié)了。 他雖然不滿她把手抽走,但也終于回頭微笑看她,“好,那明天就把工作辭了。” “好吧。我直接過去,順便把我放在那兒的東西收拾下。 “不用,打電話說。需要簽什么寄過來。東西我讓人幫你收拾回來。” “這還能讓人幫我收拾?”他這是堅決的要自己和那個公司斷絕關(guān)系啊! “佑歷明就行。”他一抬眼。俊逸的臉上寫著愉悅,意氣風發(fā)。 隱約覺得,她大學以來一步一步的尋求獨立,打工,搬出來住。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反倒讓她進退不能,一步步被他扯進自己的圈子里。 和老禿通電話的時候,電話里那股熱情勁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說休息一段時間,他開始以為她在開玩笑,然后大呼惋惜,說什么要簽固定合同,畢業(yè)后直接進公司,大有前途這類的話,再三挽留。 誰知道,這挽留,有多少是和顧易北有關(guān)系的。 想起林海說的,老禿可能了解她和顧易北的關(guān)系,所以才對她特殊照顧,雖然現(xiàn)在看來大有可能,但昨天那個事情一出來,這也無從考證老禿是否如此心計了。 辭了職,接下來就是另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就是房租。 顧易北一臉“這還要討論嗎?我來付啊。”的表情。 他有錢也不用這樣吧。“我這房子主要是因為打工的關(guān)系租的,怎么能讓你付?” “可是我也在這住。之前都一直是你付房租,但現(xiàn)在你沒有固定收入了,我來付就好。” “算了,要不直接回張叔那,那邊雖然不是很方便,但條件比這兒好,張叔他們也有人陪。” 顧易北在聽到她這想法之后腦海中迅速閃過一系列推論: 在張叔那兒他們是絕對分房睡。 她的房間是絕對的單人床。 她絕對不可能會同意換大床。 她也絕對不會同意到樓上他的套間睡。 他們要是膩歪深點那張叔張嬸絕對大電燈泡。 “不要!”他堅定地蹦出兩個字。 為什么?阮襄等著他繼續(xù)。 “你自己說的從那邊去學校很不方便。” 是。 “反正這邊的東西都安置好了,丟了可惜。” 他居然知道節(jié)約東西了。剛搬進來的時候,是誰快把半個房子都扔了。 “還有,你是因為我的原因丟了工作的,這件事我來負責!” 又是一個很自我的表現(xiàn)。 “所以,我們繼續(xù)住這里,我來付房租。” 他一臉堅持,她全然無奈。 “那,同意嗎?” “好,同意吧。”他說的都有道理。況且他付了房租,她送他一個旅游,也算是小小償還了。 “那還有什么意見嗎?” “沒了。” “可我有意見。” 他又想怎么樣? “我的生日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