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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軟之北,暖寵以南(溫暖以北)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好。四點半。”

    小劇場:不滿

    佑歷明進(jìn)來的時候,顧易北靠在椅子上,背著門,眼神無焦距地投向窗外的某一點,靜止,八分又二十五秒。

    “啪!”佑歷明把文件拍到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顧易北驚得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文件封面,眉間瞬時褶皺起來,“屁大的事兒不要來煩我!”說著,他站起來,到天臺透氣去了。

    經(jīng)過的地方,流傳開一個謠言:boss這幾天渾身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荷爾蒙氣息!

    佑歷明眼一斜,心想:那叫…不滿。

    作者有話要說:  甜寵溫暖,寫著寫著就覺得心情好~~~

    如果一直都這樣...

    ☆、類似告白和類似分手

    幸好有顧易北專車護(hù)送,上課沒有遲到,她勉強(qiáng)擠在最后幾個進(jìn)了教室。

    剛坐下,氣喘吁吁,李敏湊到她耳邊來了一句。“怎么,昨晚上太累,今早上起不來?”

    她耳朵根一紅,瞪了李敏一眼,“別胡說。”

    “好好好,臉都紅成這樣,嘿嘿。”剛安靜會兒,教授課講了一半,李敏就又湊過來,說:“哎,你昨天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余曉有什么不對勁兒?”

    余曉昨晚話不多,偶爾走神,阮襄心里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也不想八卦。

    “我聽說,他和法語系美女鬧分手了。”李敏一臉好奇和可惜。

    阮襄想,這種事鐵定是紙包不住火,但她也不想火上澆油, “余曉自己不說,咱就別攪合了。”

    下午下了課,她看了時間,要往和顧易北約好的地點走,遠(yuǎn)遠(yuǎn)看到余曉低著頭走著,差點沒撞上樹。

    “你沒事兒吧,余曉?”急忙過去,扶了下他。想起他分手的事兒都鬧到大家的耳朵里了,他一定很傷神。

    余曉一看是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和她徹底完了。”

    阮襄愣住,他真的和她女朋友分開了?自己親眼看到他和女友的爭執(zhí),所以他也不必避諱和自己話直說。

    “她暑假和家人環(huán)游歐洲,已經(jīng)去看了學(xué)校了。”

    “但這不代表你們會真的分開,也不代表你們會永遠(yuǎn)分開啊。”她試圖安慰他。

    “我說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其實,我已經(jīng)沒有信心了。”

    “你…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余曉想著看阮襄,無奈地說,“好好過我的日子。”

    好好過日子。三年前,母親離開的時候,父親也說過這么一句話。曾經(jīng)相愛的人,曾經(jīng)在一起那么親密的人,分開之后,這也許是唯一的出路吧。

    “加油!你可以的。”她義氣地一拍余曉的胳膊,這是她現(xiàn)在能說的最合適的話。

    余曉帶著釋懷地笑,“謝謝。我可以的!你也加油。”

    “我?”她加什么油?

    “阮襄,你真的不錯。要早點認(rèn)識你,我很可能就追你了。” 余曉帶著欣賞和坦然地看著她。

    阮襄愣了。這算是類似告白嗎?來得太突然了,她一下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

    “不過,你那哥么兒不錯。還有,謝謝你昨晚買單。我回頭一定請你吃飯。”

    “好,那,那我等著。”

    和余曉分別,有些心虛。她只是把余曉當(dāng)哥么兒看,再說,他也看到顧易北了。

    巷子口,顧易北的車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似乎停了好一會兒。

    她其實知道自己條件不差,喜歡自己的男生也不算寥寥無幾,特別是在中學(xué)的時候。和她告過白的,算起來卻只有三個,如果包括余曉和顧易北的話。

    第三個,是她高二時,高三班的體育委員。男生成績不算出色,但很陽光,偶爾他會在走廊上隔著窗戶,看她在教室里學(xué)習(xí),和同學(xué)聊天。那天,他在一場班級籃球賽勝利結(jié)束后,繞場跑了好幾圈,對著在場邊歡呼看比賽的女生群大喊了一句,“我喜歡你!阮襄!”她當(dāng)場愣住了。

    后來那個男生被他班主任叫去批評了一頓,他沒再亂來,只是還會偶爾隔著窗戶看她。可惜那個男生高考作弊,被抓了。后來他怎么樣,她就不知道了。

    車子在高速上狂奔,看著車速的指針不斷上滑,阮襄提醒開著車的顧易北,“別開那么快,是限速的。”

    難道他覺得自己開著德國車就能不限速嗎?

    顧易北速度緩了些,但一言不發(fā)。

    “工作不順嗎?”她看著他硬線條的側(cè)臉,他狀態(tài)不太對。

    “今天晚上要出差,去兩個星期左右。”

    “哦。”兩個星期,這么久。心小小地下沉了一截,“今天晚上就走?”

    “吃完飯。我讓人送你回去,我直接去機(jī)場。”

    這么著急?看來是很棘手的事情。

    顧易北的沉默感染了她。

    在菜館里,顧易北的小姨因為要忙,所以也沒過來和他們吃。所以一頓飯下來,他們幾乎沒說什么。這個顧易北,忽冷忽熱的。

    走的時候,她和小姨寒暄了幾句,一塊兒出來的時候,竟然看到顧易北站在外面,叼著一支煙。

    這個畫面有些熟悉,因為初三時,他們就因為吸煙起了爭執(zhí)。但這樣的顧易北,又讓她覺得很陌生,因為他們后來就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

    看她走出來,他把煙掐滅,扔了,過來,雙手圈住她。

    他的氣息溫暖,帶著微涼的夜色,帶著淡淡的煙草味,裹住她。但是,他的臉和指尖卻是冰冷的,興許是在外面站久了。

    還沒有呼吸夠,他就放開了她。

    “要走了?”

    “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他淡淡地交代。她怎么聽到耳邊不那么是滋味兒。

    小姨微笑著,“好了,易北。舍不得,就早點工作弄好就回來。”

    他把阮襄送上了車。從后視鏡里,阮襄看到他默默地盯著自己的車開出,才轉(zhuǎn)身上了他的車。

    顧易北離開了四天,沒有一個電話,一個短信和一封郵件。

    他的工作,什么業(yè)務(wù),什么職位,什么行業(yè),她從來沒有仔細(xì)問過。所以這一次他去那兒,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安靜地等待著他的消息。

    雖然之前他去東南亞那次,他們也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但那是在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很確立之前。所以這一次,她隱隱地覺得不對勁兒。

    把手機(jī)放一邊,她繼續(xù)吃著飯,無意間卻聽到食堂隔壁桌在聊著一個熟悉的名字。

    “…開什么玩笑,你是說那個學(xué)霸余曉?”

    “就是他,說是對方父母鬧到系主任那兒去了…。”

    余曉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匆匆把飯吃完,回到教學(xué)樓的時候,李敏也跑過來,“小襄,余曉出事兒了。”

    “怎么回事?我聽到系里的同學(xué)在說什么。”

    李敏壓低聲音說:“余曉的女朋友懷孕被舍友發(fā)現(xiàn)了,她把孕檢書放在宿舍里。消息傳出去了,女方父母看事情壓不住,過來找余曉。”

    “懷孕!”這是晴天霹靂嗎,“他們不是分開了嗎?”

    “肯定是分開之前懷上的啊。所以大家說余曉讓女朋友懷上了,還和人家分手?”

    這樣的言論,簡直是對男生人格的極大貶低。

    大學(xué)期間懷孕這種事兒,她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最多就是閨蜜之間心知肚明,然后偷偷去打掉,事情就算過了。年輕的時候,誰會沒有些傷?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些,心照不宣就行了。但這種事兒一旦被捅出來甚至大肆宣揚(yáng)出去,那再怎么樣,名譽(yù)和臉面就都已經(jīng)掃地了。

    “這不可能!”阮襄一口否定。

    “為什么不可能?”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余曉的前女友在大街上甩開他的手,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余曉提前回校,為的就是要挽回他們的感情,阮襄也許也會相信這些傳言。但這些,并不是大家都知道,“因為…,因為說是她女朋友甩了他。”

    “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蘇玫玫過來了,冷靜地分析著,“懷上了之后鬧分手,不管是誰甩了誰,錯的,都在男方。”

    “那會怎么樣?”

    “很難說,一般這種情況,受保護(hù)的都是女方。結(jié)果可想而知。”

    要么結(jié)婚,就算女方?jīng)]問題,但余曉還沒有到法定婚齡。要么就打掉或就這么生下來,但這樣兩人都要受人指指點點。要么就兩人都退學(xué),女朋友應(yīng)該無所謂,她本來就要出國,但余曉就不一樣,因為他是打算留校考研的。

    猜測,擔(dān)心,同情,惋惜。在系辦的走廊里,她看到余曉從辦公室走出來,默默地看了她們一眼。

    而她的女朋友,不,應(yīng)該說是前女友,一直躲著,沒出現(xiàn)在學(xué)校。

    狗血劇的劇情,毫無人情可言的關(guān)系。他們不是三年來人人羨慕的校園情侶嗎?是什么讓他們走到這一步?

    余曉會怎么樣?他的學(xué)業(yè),他的未來,他的努力都會付之流水嗎?

    晚上,在張叔張嬸那兒吃過晚飯,她幫著張嬸收拾碗筷,卻一直想著余曉的事情。

    “襄襄,有心事兒?”張嬸看她失神,便拿過她手中的東西。

    “在想學(xué)校的事情。”她收回思緒。

    “想學(xué)校的事情?”張嬸揶揄道,“在想著易北吧?這孩子,一忙起來就沒完沒了,這好幾天了也沒見他打過電話。你要和他通電話,就讓他在國外出差,要好好照顧自己。”

    “哦,好的。”他幾天沒往張叔這兒打電話?也沒有聯(lián)系自己?

    什么事情,能忙到這個程度?

    回家,又拿出電話,她猶豫著。

    也不知道他那邊時差是多久,是不是在忙?給他打手機(jī)上嗎?那算是國際長途嗎?

    這些天發(fā)生了這些事情,她很想聽到他的聲音。

    想半天,她一狠心,撥通了他的手機(jī)。

    響了三四聲,手機(jī)被接起。

    “喂?”

    那個低沉的聲音仿佛久違了半個世界,她耳朵微微發(fā)震,“顧易北。”

    她突然覺得有好多話想說,然而他的下一句話把她滿腹的言語堵在喉嚨里:

    “怎么了?有事兒嗎?”

    他的問話讓她愣住了。他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是不是她打擾到他了。

    “沒,沒什么事。你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