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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沒來得及換到新的臉皮的后果,原本的臉會慢慢腐爛,到了一定程度再愈合,最后恢復到她原本的面目。不過這也是她自己選的路,怨不得旁人。” 鬼舞辻無慘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在儀器旁語氣平淡地給他做了解釋。 太宰治站直了身體,朝他的方向低頭:“無慘大人。” 鬼舞辻無慘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有結果了?” 太宰治點頭,將方才在外面與黑死牟所說的更詳細地說了一遍。 “……另外,‘逃亡者’那邊的研究進展還算順暢,他們似乎已經找到了將青色彼岸花完美地融合到血細胞中的方法、從而針對鬼的懼光性這一特征進行解決。”太宰治頓了頓,遲疑著下了結論,“我覺得距離無慘大人實現愿望的那一天,不遠了。” “哼。” 鬼舞辻無慘從桌子旁直起身,手中卻還拿著一個試管,目光放在里面的液體中,似乎是在看顏色的變化,專注得仿佛方才的鼻音不是他發出來的。 “畢竟是醫藥世家出來的啊,果然不一樣。不過我很好奇,除了青色彼岸花,她還用了什么做輔助——”他的目光從試管中移到太宰治臉上,“你觀察過嗎?” 太宰治裝模作樣的回想了一下,道:“我記得,今年年初下雪的時候,珠世曾說,他從一位鬼殺隊員那里獲得了上弦貳……咳,童磨大人的血,且血量很充足。我以為,‘逃亡者’應當是據此獲得了無慘大人的血液,并投入了此項研究,才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太宰治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鬼舞辻無慘的視線下意識地瞥向了試管架上的一個采血管。 太宰治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 鬼舞辻無慘收回視線,聽著門外隱隱約約的聲音,忍不住抽了下額角。 他將試管放下,神色平靜到了幾近可怕的地步:“外面那是……童磨的聲音?” “是。”太宰治猶豫著道,“童磨大人想以這種方式向無慘大人道歉,并認為聲音越大,越能體現出他的認錯態度。” “呵。” 鬼舞辻無慘冷笑了一聲,什么也不說,提步便向外面走去。 太宰治緊隨其后,身形從桌子旁邊路過時,他抬手整了整袖子,而后神色如常地將手插入上衣兜里,跟著鬼舞辻無慘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手術室內一切如常。 “無慘大人!我真的錯了啊——您就大人有大量,將我的頭扔下去吧!” “或者把我的身子扔上來也行——總之,您親愛的下屬現在脖子好冷啊!” “好吧,如果這種寒冷是您對我的懲罰,我甘之如飴!但只希望無慘大人不要再因此而生氣了!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背著您去看一個多小時的繼國緣一了!” 鬼舞辻無慘:“……” 太宰治:哦豁。 劇情開始向著不得了的方向發展了。 鬼舞辻無慘在童磨的頭前面停了下來,垂眸冷著眼看那張正在叭叭的嘴唇,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太宰治感覺無限城本就因為沒有陽光而顯得略低的氣溫更冷了。 而童磨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似的,仍舊睜著他那雙瑪麗蘇七彩琉璃彩虹瞳盯著鬼舞辻無慘看,同時笑道:“哎呀,無慘大人,您是原諒——啊咧?” 話沒說完,他的頭就被鬼舞辻無慘以一個足球健將應有的姿勢—— 踢出去了!!! 太宰治的嘴長成了“O”型。 “鳴女。”鬼舞辻無慘忍無可忍,“把他給我扔出無限城,近一百年,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回來!” 太宰治:流放了,妙啊。 鳴女正要依言撥弦,童磨的喊聲卻又在此時傳來:“無慘大人——最后再讓我說一句話吧——” 不等鬼舞辻無慘張嘴,童磨緊跟著問道:“一希君好像很久都沒有恢復原樣了呢——是吧?” 太宰治身形一僵。 鬼舞辻無慘半張的嘴也在同一時間頓住,眉間緩緩皺了起來。 他轉過頭來的時候,被童磨挑起來地情緒已經平靜了不少,開口只叫了他的名字:“一希。” “無慘大人。”太宰治神色不動,“您也像童磨大人一樣懷疑我嗎?” 鬼舞辻無慘不為所動:“既然是童磨離開前的最后一個要求,給他看看又如何。” “是啊是啊。” 因為鬼舞辻無慘的默許,鳴女將童磨的所在升到了和他們同等的高度,此刻對方正一邊安自己的頭,一邊笑著道,“我只是有些懷念一希君原本的樣子了呢。” 太宰治的手還放在兜里,垂眸靜默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稍等,劇本翻錯頁了。 想了想我寫出來的無慘童磨和噠宰,這、這不就是古代的昏君佞臣和貼身宦官嗎(? 所以噠宰是=……小宰子?! 噠宰:?你再罵 (開玩笑開玩笑我真的是宰廚! 第83章 狹間 鬼舞辻無慘見他一直沒有動作, 語氣加重些許:“一希。” 太宰治聞言一笑:“既然是無慘大人要求的,我不敢不從。”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身上的沙色風衣便緩緩褪去,轉而變成了一件靛藍色的和服, 和服外面套著的斗篷繡了一層毛邊, 將他原本就不大的臉修飾得更加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