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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收回視線點點頭:“唔姆!確實有道理呢!” 他這話剛說完,便見迎面走來一個頗為熟悉的人:“伊黑!” 相比去年初遇,伊黑小芭內變得倒是不多,只是將常服換成了鬼殺隊服再加了一件條紋羽織,脖子上的蛇不再縮進衣服里,而是明晃晃地掛在外面,若是不明真相的人,恐怕見面還真有些打怵。 “煉獄。”伊黑小芭內在兩人對面站定,對著煉獄杏壽郎點了點頭。 煉獄杏壽郎看著他手上拿著的刀:“你要去執行任務嗎?” 伊黑小芭內點頭:“鍛刀人給我的日輪刀我不是很滿意,所以耽擱了一段時間。” 煉獄杏壽郎聞言仔細地看了眼他的刀——確實與平常的日輪刀不同。 相較于他們這些刀刃只有輕微弧度的日輪刀來說,伊黑小芭內的刀明顯是彎曲的,斗折如蛇行,倒是和他的呼吸法相配。 煉獄杏壽郎看了半天才想起來一直沒聽到兩人的對話,忙道:“太宰先生,這是伊黑,你應該還記得吧!” 太宰治點了點頭。 這少年左右異瞳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嘴上纏著的繃帶,便讓人想忘也忘不了了。 等到煉獄杏壽郎向對方介紹太宰治的時候,伊黑小芭內卻沒說話。 他一直盯著太宰治,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皺了下眉,而與此同時,他脖子上纏繞著的白蛇突然立起了身子,發出“嘶嘶”的聲響。 下一刻,鏑丸從伊黑小芭內身上離開,突然竄到了太宰治的脖子上。 太宰治挑了下眉,維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沒有動作。 直到鏑丸順著他的衣服向下,開始往他的衣兜里面鉆,太宰治才將手抽出來,避開那條蛇:“它在做什么?” 伊黑小芭內終于開口:“你身上有他討厭的東西。” “討厭還找得這么仔細啊,”太宰治打趣道,“也不怕找到了反而害了自己啊,比如雄黃什么的。” 伊黑小芭內的目光有些冷:“我們也很討厭鬼,不也是在仔細地找么。” 這話倒是有些將他和鬼類比的意思。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又低眸笑了。 鏑丸最終沒找到什么,乖乖退了回去。 等到那少年帶著蛇離開,太宰治才在煉獄杏壽郎看不見的地方,漫不經心地抖了抖袖子。 碎成渣的眼球順著力道滾落下來,掉落在地,被新生的雜草掩埋,任誰都無法再次輕易發現了。 —— 視線內驟然一黑,鬼舞辻無慘眨了下眼,看向不遠處坐著的鬼。 她還是保持著抱著琵琶的端莊樣子,長發遮擋住半張臉,右手拿著器具放在弦上,似乎只等他一聲令下就會撥動琵琶。 “看清楚了?”鬼舞辻無慘問道。 “嗯。”鳴女啟唇,“大致的方位已經知道了,雖然沒有到總部的具體位置,但應該就在那處山林中。” 鬼舞辻無慘面上似笑非笑:“沒想到產屋敷會將總部設在深山老林里,這可和第一代鬼殺隊相去甚遠,怪不得我一直沒能找到。” 鳴女的頭向鬼舞辻無慘的位置微微側了下,“大人,要過去嗎?” 鬼舞辻無慘沉吟片刻,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服。 “不急,我如今覺得一希的提議還不錯,現在過去,會打草驚蛇。” 話一出口,他又想起來令這次聯系斷掉的罪魁禍首,“哼”了一聲,“真是麻煩。” 鳴女大概能猜到令鬼舞辻無慘說出“麻煩”兩字的原因是什么,不過她平時話就很少,在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會出聲。 倒是鬼舞辻無慘自己將情緒平復了下來,很快對鳴女吩咐道:“過兩日另一個身份有個宴會,送我去那里準備一下吧。” 一聲琵琶音過后,整座無限城,再次安靜下來。 —— 太宰治和煉獄杏壽郎回到總部,再將武器受損這件事報上去后已經進入傍晚了。 春日的夜來得不算晚,太宰治算了算時間,沒有回自己的府邸,反倒繞路去了蝶屋。 到了之后,太宰治敲了敲后面那座小屋的門:“哈嘍~” 屋內兩“人”應聲看過來,愈史郎的臉頓時拉到了下巴,烏云籠罩的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字——你怎么又來了! 珠世這次也有些驚訝:“太宰先生,你這次的任務結束得很快啊。” “嗯嗯,那大概是因為——”太宰治的神色頓時低落下來,“我暴露了!” 珠世一驚,手上的試管都沒拿穩,幸好被愈史郎眼疾手快地接了下來。 “太宰先生,這——怎么會這樣?” “珠世大人不要聽他瞎說了,”愈史郎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暴露了,現在還能有命回來?” 珠世一愣:“誒?” 太宰治走進去,無奈道:“愈史郎君還是這么無聊,我就不能是拼死逃脫,才從他手下跑掉的嗎?” 愈史郎的視線轉過來,上下打量了他兩眼,語帶不屑:“除非鬼舞辻無慘吃了珠世大人的藥,神志不清了。” 太宰治被他逗笑了。 珠世仍舊有些擔心:“沒問題的吧,太宰先生?” “沒問題呀~”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領口位置,“珠世小姐為我做的吊墜還在里面呢,他們感覺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