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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希緩了緩,在眾人的催促目光中,繼續(xù)道:“相處中,我從‘逃亡者’的口中得知,太宰治也是鬼殺隊的人,而他曾在一月前,也就是上弦陸大人死后不久,將一朵花送到了她們手中,據(jù)‘逃亡者’描述,那是一朵青色的,在夜里會散發(fā)著淡淡光芒的花,除了顏色與普通的彼岸花不同,其余的特征倒是都很相似——噢,我還按照描述畫了一張圖?!?/br> 他從兜里翻出來一張折疊的紙,打開后,上面果然是一朵彼岸花的模樣,只不過是青色的而已。 “?。]想到你的畫技這么棒啊,這可比我之前看到的好看多了啊。” 上面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希一跳,眾鬼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就見童磨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樣,打開了屋子的窗戶,整個人趴在窗欞上,興致勃勃地看著下方的動靜。 鬼舞辻無慘嫌棄地皺了下眉:“他怎么在這里?把無關(guān)人員都清掉?!?/br> 后面這句話是對著鳴女說的。 聽到指令的近侍撥動長弦,一聲琵琶音過后,童磨已經(jīng)從屋子里被轉(zhuǎn)移到了外面的平臺上,連同半天狗和玉壺在內(nèi),三位上弦都在同時落到了無限城內(nèi)的底端,只有一希和鬼舞辻無慘仍在原來的位置上。 “誒?”童磨愣了愣,“無慘大人,這么久沒見,我還沒和你打招呼呢?!?/br> 鬼舞辻無慘:“誰想見你,別像個落水狗一樣跑回來惹人心煩。” 童磨有些委屈,小聲辯駁:“但是無慘大人也不是人了,我怎么讓你心煩呢……” 鬼舞辻無慘實在懶得搭理他,很快收回了目光,又將注意力放在一希身上:“過了這么久,找到了也沒將青色彼岸花帶回來?還是——” 他的神色突然平淡下來,語氣卻更加具有壓迫感:“你有什么想法?” 一希連忙將頭壓的更低,語氣恭敬謙卑:“我不敢,我沒有那個心思,請大人相信我,我一直沒辦法拿回來是因為那個彼岸花它——它被‘逃亡者’用掉了!” 鬼舞辻無慘覺得自己身上的七顆心臟都在同一時間梗住了。 “她們似乎也想要研制出可以不懼陽光的藥,所以在得到彼岸花的第一天便將它投入了研究中,我見到她們的時候,只見到了碾碎的花汁,但是花汁被珠世身邊的助手保護得很好,我沒有偷出來的機會?!?/br> 一希道,“而且近日,‘逃亡者’和鬼殺隊開始合作了,并且將研究的位置移到了鬼殺隊總部,‘我’作為鬼殺隊的隊員,沒有要事是不能回去的,所以就導致我偷取藥劑的難度就更大了?!?/br> 聽他這么說,鬼舞辻無慘原本的心梗緩和了不少,但還是不可遏制地有些生氣。 難道太宰治說的是真的,他真的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位置? 若真如此,他不是白白放過了一個可以得到青色彼岸花的機會?! 該死!要不是對方一直嘲諷惹怒了他,他也不會一氣之下做出殺了對方的舉動!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只能放在面前的這個下弦月身上,更重要的是,因為聯(lián)系的斷開,他根本無法讀出對方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思及此,他垂眸看著一希,緩緩問道:“你好像脫離了我的掌控,是不是?” “大人!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也是有原因的!”一希忙不迭道。 鬼舞辻無慘捏了捏眉心,他感覺他這一晚上都在聽解釋,更要命的是,為了弄清楚青色彼岸花的真假,他還不得不聽。 “說?!鳖D了頓,他命令道,“你先把樣子變回來再說?!?/br> 一希依言照做,恢復了公主切的樣貌后,快速道:“是這樣的,幾個月前,下弦壹曾在澀谷大鬧了一場,當時珠世她們恰巧也在,目睹了全過程,并且感受到了下弦壹的氣息,那之后再見到我的時候,珠世曾懷疑過我的氣息與下弦壹有些相似,我逼不得已才偷了她的一瓶藥——” “這藥是她當年為了讓她的助手轉(zhuǎn)化為鬼而制作出來的,里面含有抑制大人您的細胞的能力,同樣的,也可以抑制下弦鬼的氣息,我為了潛伏在她們身邊,別無他法,只能這么做?!?/br> 說完,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幸好這個藥她們并不是很重視我才能得手,但因為失去了和大人的聯(lián)系,我沒辦法對大人解釋,只能等到大人再次召喚我了?!?/br> 鬼舞辻無慘闔眸沉思。 一希說的話聽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一番解釋下來,所有的做法也合情合理,雖然存在著得到消息不第一時間上報的可疑性,但他手下的這些鬼,心里有些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是,他所說的青色彼岸花是真的亦或者是為了逃脫懲罰而誆騙他的。如果是真的,他只需要找到鬼殺隊總部,再屠殺盡里面的人,將彼岸花的花汁取回來就好了。 如果是假的。 他會死的很痛苦。 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后,鬼舞辻無慘睜開眼睛,看向一希,破天荒地對他笑了一下。 雖然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但這對于一個下弦來說已經(jīng)算是恩賜了。 一希的眼中瞬間充滿巨大的驚喜。 “去吧,”鬼舞辻無慘語氣溫和,“待在他們身邊,幫我找到鬼殺隊總部的位置?!?/br> 他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動作輕柔地放在了一希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