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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即使被識破了計謀,他也仍舊笑得很溫柔,“你的能力已經接近柱了吧?舞廳中的那位,就沒有像你一樣躲開我的血鬼術呢。” 舞廳? 蝴蝶香奈惠一驚,太宰先生?! “不過不要急,你也可以像他一樣——”他抬起手,手背上的嘴咧開,露出一個笑,“做個好夢吧。” 那張詭異的嘴張合,發出輕柔的聲音:“入睡——” 不等這張嘴的話說完,蝴蝶香奈惠猛地沖對方撞過去,下弦壹似乎沒料到她這番突然的動作,被她撞得向后踉蹌,兩人一同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舞廳內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聽聲音竟是照子小姐! 蝴蝶香奈惠動作利落地從下弦壹身上翻身而起,在考慮到身上身上沒有佩戴武器等現狀后,暫且放棄目標之鬼,果斷地向舞廳內跑去。 樂聲仍在繼續,可該配合樂聲舞動的人群卻都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他們閉著眼睛,嘴角向上提起,似乎當真如下弦壹所說,正在做一場十分難得的美夢。 蝴蝶香奈惠匆匆掃了一眼,很快將目光投向了在場除她之外唯一站著的人影身上。 對方似乎也在同一時間看見了她,面色焦急的朝她招手:“香奈惠小姐,太宰先生他——” 蝴蝶香奈惠沒等她說完便已經走了過來,只見,在她離開時還很清醒的太宰治不知何時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在他對面,原本應該由她坐著的位子上卻坐著另一個男人,看模樣,竟然是在舞廳門口檢票的那個人! 這個男人的頭低著,似乎也是在睡覺,而他與太宰治的手腕,正用一根繩子連系著,也不知是用來做什么的。 “我想解開這個繩子,可是我試了很久,這個結卻怎么也解不開!”照子小姐強忍著心底的緊張與害怕,看向舞廳內睡著的人,“香奈惠小姐,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蝴蝶香奈惠從思緒中回神,先安慰她:“照子小姐請不要擔心,我會解決這件事的,在此期間,能否請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照子雖然仍是有些害怕,但此時下意識地便跟著對方的話往下問。 “能不能請您幫忙照看一下我的哥哥,以及這些昏睡過去的人?”蝴蝶香奈惠向太宰治的方向看去,對方做的夢似乎并不像下弦壹說得那么好,眉間皺起的程度以及周身散發出的低沉氣息,只要是個人都能知道他此刻的情緒定然極差。 蝴蝶香奈惠不清楚對方到底夢到了什么,但她覺得,只要是太宰先生的話,一定不會出事的。 而她只需要盡快將罪魁禍首解決掉就好了。 至于那條繩子,在她無法確定怎么解開的時候,還是不要貿然行動了。 這么想著,她對照子繼續道:“照子小姐,您只要在這里盡可能防止其他人傷害這些昏睡過去的人就好了,當然,以您的生命安全為第一要務,我會盡快回來的。” 照子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點頭答應下來。 蝴蝶香奈惠朝她溫柔一笑,轉過身,直奔柜臺而去。 既然鬼的目標是鬼殺隊的話,在她沒有死亡之前,下弦壹不會離開。 而她之所以沒有如其他人一樣陷入昏睡…… 腦海中飄過太宰治取走她面前的蛋糕的畫面,蝴蝶香奈惠突然發現,自進入舞廳之后,凡是與這場舞會有關的東西,她都沒有接觸到,或者說,是太宰治有意將她與舞會劃開了界限。 所以,這些其實是太宰先生預料好的嗎? 彎腰從柜臺下方取出那把日輪刀,刀顎上的四葉草在燈光的映襯下閃過一道金色光芒。 也許只能等太宰先生醒了之后,她才能得到答案了。 蝴蝶香奈惠想。 云層被風吹著飄過來,遮擋了還算透亮的月光。 太宰治抬手摸了摸遮擋住右眼的繃帶與左臉上的紗布塊,些許痛意從那下面傳來,讓他有些恍惚的神思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他是來…… 是來Lupin酒吧喝酒的。 得到這個結論之后,他推開酒吧的門,沿著昏暗的樓梯往下走,很快,便看見了他常坐的那個座位,與旁邊兩個熟悉的人。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身穿鴨黃色外套的青年與佩戴圓框眼鏡的學者同時轉過頭來,在看到他的下一刻又一起打了個并不相同的招呼。 “太宰。” “難得啊,太宰君竟然是最晚到的。” 難以言喻的情緒從胸口噴薄而出,太宰治在一瞬間竟覺得自己有些窒息般的難受,就好像他們明明站在同一個酒吧,他卻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隔得那么遠。 可他并不清楚這份異樣情緒的來源。 莫非是被最近的工作搞得太累了嗎? 終于,就在那兩個人露出了困惑的目光、即將出聲詢問的時候,太宰治走向臺椅,懶懶地回應了坂口安吾的話:“啊啊,因為在任務收工的時候恰巧被我抓到一位不聽話的部下,處理他費了些時間啊。” 他坐上臺椅的時候,老酒保也將酒杯放到了他面前,大塊的冰敲擊著玻璃杯,發出“喀拉”一聲輕響。 織田作之助問道:“他做了什么?” “毒品吶!”太宰治不滿地道,“都和他們說過毒品業很危險了,如果出了什么差錯,我們黑手黨也要跟著一起玩完,結果他不僅偷偷販賣,還要親自去嘗試,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