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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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一樣,她又不是第一次來例假。沈熹靠在何之洲懷里,眉眼彎彎,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何之洲吁了一口氣,外面起了風,雪越下越大越來越密,搓綿扯絮般,很是漂亮。 “明天我們就可以堆雪人了。”沈熹對何之洲說,思維十分跳躍。作為純正的南方人,沈熹對雪還存在一種孩童的向往。 “還堆雪人。”何之洲看著沈熹,低聲問,“肚子不痛了?” 不痛了不痛了。沈熹點點頭,其實也就痛了那么一下下,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她繼續捧著姜茶喝了幾口,熱熱的姜茶很快將她身體里的寒意祛除得干干凈凈。她有點享受何之洲這種親密的關心,比她手中姜茶還要溫暖。其實她真的想騙騙何之洲裝得更嚴重一點,不過看他緊張的樣子,還是輕松笑了笑:“真的,沒事啦。” 何之洲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還是去一趟醫院。”這段時間他和她都忙,忙得差點忘了某種可能性,不過他比沈熹還是留了一份心。 沈熹真不敢裝嚴重了,求何之洲饒了她,然后轉移話題問:“你還沒說我剛剛跳得好不好?” “很好。”何之洲回答。 “何之洲,你就沒有其他形容詞了么?”沈熹想到了比賽前的vcr的內容,俏生生地抱怨了一句:“我懷疑你以前的語文成績肯定不怎么好。” 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何之洲扯了扯嘴角,視線落在沈熹的眉眼里,念了兩句贊美舞姿的古詩詞:“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他記憶力向來很好,詩詞什么以前讀過幾遍基本能記住。學生時代爺爺怕他性子太凌厲,曾專門請了古學老師給他上課,修身養性。他不喜歡,也會應付一二。 男朋友突然來了這樣一招,沈熹轉了轉烏黑的眼珠子:呃…… 何之洲捏捏沈熹的鼻子,同她開了一個小玩笑:“所以記住了,我不是語文成績不好,我只怕你聽不懂。” 討厭!搞笑!沈熹笑出聲,然后她肚子又疼了,這次是真的肚子疼,笑疼的。沈熹覺得吧,何之洲要么沉默寡言,偶爾冷幽默起來真讓人受不了。 剩下的姜茶,她不想喝了,喝多了肚子反而脹脹的,何之洲幫她喝完了剩下的,然后兩人一塊回到了觀眾席。 “真沒事了?”路上,何之洲又問了一遍。 沈熹蹦了兩下:“你看。” 何之洲牽住了她的手。 這一次,陳寒跳在沈熹的后面,舞種是西方爵士,造型也是重金屬的范兒。陳寒的vcr有一段內容在醫院,練舞練到了韌帶重度扭傷,剪輯得十分感人。所以今晚陳寒還是帶傷上場的?沈熹沒有跟何之洲坐在一起,而是在沈建國的旁邊加了一張椅子,沈建國還不知道她跟陳寒破裂,感慨了一句:“精神可嘉啊。” 沈熹“哦”了兩聲。 結果沈建國又加了一句:“之前老爸我在部隊也重度扭傷,直接在軍區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床,你室友的復原能力真不錯。” 沈熹:“……” 沈建國又自言自語起來:“雖然夸張了一點,不過這樣才有看點嘛。” 沈熹:“……”有時候她也挺難跟上老爸的思維的。 臺上,陳寒穿著十二厘米的鞋子跳舞,音樂動感勁爆,現場氣氛跟著起起伏伏。只可惜最后出了一個小狀況,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沒做到位,原本按照陳寒的水平那個動作是沒問題。 可能之前是真的傷到了吧。沈熹雙手放在口袋,單從舞蹈來說,陳寒表現得不錯。 沈熹提前給沈建國說了那個動作。后面評委老師也點到了,結果沈建國嫌她提前“劇透”不道德……她有點想跟男朋友坐在一起了。 陳寒的成績出來了,她因為跟豆豆發著消息沒注意看,不過沈建國幫她看著,然后告訴她:“沒超過你,目前你還是第一。” 沈熹笑了笑:“厲害吧。” 沈建國給她點了一個贊:“不過咱們不能高興得太早,總之是輸得起也贏得起。” 沈熹回他:“知道了!” 沈建國整了整衣領,轉過頭又自言自語起來:“我女兒還是挺了不起的。” 沈熹嘴角彎彎,開心。 評委老師問陳寒幾個問題,其中一個是今天為什么選擇了爵士。陳寒的答案是挑戰自我。評委開始打分,然后是現場觀眾投票,總成績出來。 成績不錯,可是結果并沒有達到她的預期。不管是評委打分和現場投票,她都沒有超過沈熹。 沈熹依舊是目前第一。 真是好不甘心,可是怎么辦,她不能否認沈熹今晚的確跳得很好。現場投票這一塊,何之洲又給她拉了不少票。 陳寒回到后臺,直接來到一個兩人間的更衣室換衣。外面進來兩個人,她們大概以為里面沒有人,偷偷討論今天的比賽,討論對象自然是今晚最佳舞者。 “今晚沈熹跳得真好,應該能穩坐第一名了。” “呵呵。” “你呵什么?” “就算她今晚表現不好,第一名也是她。” “不會吧……” “怎么不會,內部已經傳出了消息,不止今晚的第一名,決賽的第一名也是她。” “……” 沈熹今晚真的太開心,其實是否第一名對她并不重要,最重要是她慢慢找回了跳舞的幸福感。她想起小時候一次比賽也是這樣大雪紛飛的日子,不過那時候是老媽老爸給她端姜茶,現在這個人換成了何之洲。 比賽結束了,外面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家里來客人,沈建國和吳翎提前坐動車回h市。下雪了,高速也封了。 沈熹回到公寓的時候,沈建國和吳翎那邊也安全到家了,特意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沈熹掛了沈建國的電話,想到今晚的比賽結果,立在客廳優美地轉了一個圈圈,歐拉拉,沈小熹第一名! 何之洲遞給她一個暖手寶,眨了下眼睛問她:“肚子還疼嗎?” 沈熹又轉了一個圈,亭亭立在何之洲對面,笑著問:“你覺得我像是疼的樣子么?” 何之洲搖頭嘆氣,的確是不像,可能是他大驚小怪了。 可是深夜,一直沒事的沈熹還是叫醒了何之洲:“……何大哥,你陪我去一趟醫院好不好?” 何之洲醒得很快,他快速打開燈,沈熹的樣子讓他第一次感受到驚慌失措是什么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沒事啊沒事~~~~別擔心~ 明天應該可以大肥章~ 感謝投雷的9位小伙伴~~破費了~~一起么么~. ☆、第五十七章 沈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大意了,直到深夜身體又隱隱作痛起來,她再粗枝大葉也是女人,會懷孕的女人。她醒來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整個人不可控制地發抖,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疼痛發抖,還是因為害怕。 何之洲睡眠向來淺,她稍微動一動,他都有感覺。他本能將她抱進懷里,可是她心里還是著了慌,一種模糊又清晰的感覺正抽絲破繭地冒出來。這種輕微、不確定的感覺剛抓住,又仿佛正在慢慢失去了。 她太害怕了,所以叫醒了何之洲。 她去要醫院。 何之洲整個人幾乎彈了起來,他都不會懷疑一下她是否在惡作劇。此時此刻,他和她是一起面對的。 她還是緊張地哭了,其實也沒有多痛,眼淚就是掉得厲害。 何之洲看著也真著急,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那么慌亂的樣子。但他還是穩住了,就算面色慌亂不已,還能有條不絮地給她穿衣、圍上圍巾,以及帶上各種需要的東西…… 外面還下著雪,睡覺之前何之洲還答應明天陪她一起堆雪人,現在三更半夜,他和她一塊奔赴醫院。 電梯到車庫,樓層監控器在黑暗中閃著微弱紅光。她被何之洲抱進了副駕駛,何之洲到駕駛座快速點火,安全帶都來不及系了。她看到何之洲微微顫動的右手,輕聲說:“洲洲,你別急,沒事的……” 可是怎么不急。 何之洲還是“嗯”了一聲,轉過頭深深看了沈熹一眼,隨后引擎“轟轟”發動起來,汽車已經開出了車庫,駛入小區的機動車道。 沈熹這才知道外面有多白了。雪花簌簌,地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夜風很大,她躺在車里都可以聽到“嗚嗚嗚”的風聲,狂風卷著雪花,全砸在了車子的擋風玻璃前面,瞬間什么都看不見了。 沈熹抹了抹眼淚,原來下雪一點也不好玩。 城市街道清冷,偶爾也有車輛路過。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天氣,誰也不敢開快車,可是何之洲不敢慢。 路燈一盞一盞過去,沈熹看到空中落下來的雪花在幽藍的光線里無聲無息地盤旋著,混混沌沌連成了一片。她側過頭,望著開車的何之洲,男人清瘦的側臉在半明半暗的光線里看不清神色,只能看到他薄薄的嘴唇正緊緊抿著。 這樣風雪交加的夜晚,外面的天地一片冰冷,她胸臆慢慢彌漫出一份細微的溫暖,然后這份暖意愈來愈厚重,最后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胸口。 不管結果如何,他和她都是共同面對的。 …… 沈熹住進了加急病房,她什么都不需要cao心,一切有何之洲安排著。何之洲只讓她乖乖躺著,什么都不用擔心。 何之洲看著太緊張了,她躺在床上開了一個小玩笑:“我們今晚就像演電視劇一樣。” 何之洲只是緘默地摸了摸她的臉,良久說了一句:“對不起,沈熹。” 她就知道,何之洲一定會把所有的錯誤扛到自己身上。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深深的自責。她抓住了他的手,盡量讓自己語氣輕松一點:“何之洲,你知道嗎?你是今晚的最佳男主角。” 何之洲清雋的眼睛頓時微微泛紅,然后他俯下頭,碰了碰她的嘴巴:“沈熹,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在這里好好躺著,累了就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沈熹:“好。” 何之洲又說了一句:“結果現在還不知道,不管是哪樣,后面要做什么決定,都沒有關系。” 沈熹點點頭,她知道的。 何之洲需要到醫生辦公室一趟,急診醫生已經換成了突然趕來的婦科醫生。以前他無所謂自己是哪家小孩,現在他突然慶幸他是何家人、鐘家人。開車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電話先打給了楊醫生,等他帶沈熹來到醫院,楊醫生已經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 現在是檢查結果沒有出來,情況已經偏向是先兆性流產。 楊醫生也是半夜起來趕了過來,他問何之洲:“之前知道懷孕了嗎?” 何之洲默著臉,然后搖搖頭,不知道。 楊醫生突然不忍心問下去,他成為何家的家庭醫生已經十幾年了,何之洲什么性格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是那種亂來又不負責任的男人,任何情況都會出意外是事實,只能說這對年輕的情侶正在面對各種人生問題。 但……這才是生活啊! 楊醫生:“何老那邊……” “先不告訴吧,免得爺爺擔心。”何之洲說。 楊醫生:“好。”他也是這樣想的。 何之洲回到病房,沈熹還沒有睡,正乖乖地躺在病床一動不動。何之洲走到床邊坐下來,沈熹側過頭看他,扯著嘴巴笑了笑。何先生,不要再蹙著眉頭了好么,剛剛醫生都讓你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淡定啊…… 可是之前是誰坐在床上哭鼻子的。何之洲收了收神色,發問沈熹:“還痛么?” 沈熹雞啄米地搖搖頭,然后有點不確定地問:“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沒有。”何之洲給她掖了掖,告訴她:“你今晚做得很對,我們都需要第一時間面對一些突然情況。” 沈熹老實說著心里感受:“我就是有點害怕……” “不要害怕。” 沈熹拉上何之洲的手,他的手還微微發涼呢,明明比她緊張害怕,還讓她別害怕。她攤開何之洲的手掌,故意嘲笑說:“你都冒冷汗了。” 何之洲點頭承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