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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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只愛你。” 第四張: “我要告訴你,我比上一秒更愛你了。” …… 何之洲從來沒有寫過情書,也從來沒有寫過如此rou麻直接的語言,一直以來他都不喜歡多說。可是今晚求婚,他想讓沈熹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的心意。他欠了她十幾年的情書,他全部補給她。他沒有在她情竇初開的年紀出現,但是他在她最美年華遇上了她。可是今晚的情書還是為難了他,如果前面還是正常的,后面就出現了類似一些初中生文筆的內容在濫竽充數。 什么“你是晴天里一道晴彩虹,絢爛了我的世界。”,什么“你是雪地里的可愛星星,點亮了我的星空。” 咳咳咳,還有更雷的,比如:“我覺得我是最適合你的男人,就像電路里的諧振頻率。” 還比如:“我們就像高數的極限公式,你是我的底數,我是你的指數,愛情的e一直存在。” “……” 嗚嗚,雷哭了。 沈熹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兒看不懂,就像一個小瘋子。她想起來了:有一次她刮完刮刮樂告訴何之洲,她小時候特別喜歡抽獎游戲,可是她討厭“謝謝惠顧”四個字。如果這世上有一種抽獎就算沒有抽中也有好心情該多好。何之洲當時是怎么說的,他告訴她:“別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今晚,何之洲給她實現了夢寐以求的抽獎活動,整個抽獎箱都是她的,里面沒有一張是“謝謝惠顧”。 最后一張,卡在紙箱最下面,何之洲做了小動作,所以她老抽不上來。最后她花了功夫取出來,里面只有四個字——“閉上眼睛。” 沈熹看向何之洲,何之洲問她:“相信我嗎?” 相信,一直都是相信的。沈熹閉上了眼睛。很快,何之洲拉過了她的左手。慢慢的,她感受到一個微涼又帶著溫潤質感的“小圓圈”一點點地從她的無名指爬上去。 為什么說“小圓圈”呢。她想就算何之洲真來不及買鉆戒,給她一個易拉罐的圈都可以。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要與他有關的任何事就可以。 “睜開眼。”何之洲說,聲音沙啞。 沈熹睜開眼,第一眼看的還是對面的男人。何之洲手肘撐在桌面,認真地問她:“喜歡嗎?”沈熹這才看向無名指上的鉆戒,這是會變魔術么? 什么是買來的鉆戒,居然還是一直最喜歡的牌子和款式。 何之洲開了一個小玩笑:“我沒騙你,家里真的有。” 可是,家里怎么會有呢。 沈熹一臉難以置信,一秒變成了電影里的女主角,她看著無名指戴上的鉆戒問坐在對面的男主角:“這是真的么?”她想要表達意思是,眼前所有的驚喜都是真的么?她沒有做夢吧。然后男主角會用深情的吻像她宣布:“沈小熹,你沒有做夢!今晚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終于,何男主先是微微蹙了下眉頭,然后點點頭說:“真的,有珠寶認證書。” 沈熹:“……” 啊啊啊啊啊,何之洲,你這個杠頭啊杠頭! 作者有話要說:燦爛因為男女主角性格關系,浪漫的戲份真的不多,這章算么?何之洲已經豁出了,我愛你,我只愛你啊,我比上一秒更愛你,你是我的底數,我是你的指數。真的夠了。。 然后呢,這章原本寫了點今晚助興的內容,乃們懂的,結果大珠看到珠寶認證書這里,忍不住先刪除了,哈哈~~但是今晚還是很重要一個晚上。 乃們不留言撒花做個紀念么? 好吧~`最后感謝投雷的7位親~·謝謝乃們~~ ☆、第五十二章 ——“沈熹,你愿意嫁給我嗎?” ——“愿意,我愿意。” 沈熹踮起腳尖,“突然襲擊”一樣啄了啄何之洲薄薄的嘴唇,嘻嘻嘻嘻嘻嘻。這個世上只有她可以這樣吻他呢。 何之洲雙手撐在露臺的圍欄,樂意接受這樣的非禮。沈熹繼續“啄”,一下又一下,唇與唇的觸碰那么軟、那么柔,格外撩撥人心。很快,何之洲化被動為主動,伸手勾上她的后腦,直接加深了她的“淺嘗輒止”。 夜風輕撫面頰,沈熹雙手放進何之洲的溫暖的大衣里面,開始仔細品味這個露臺擁吻。頭頂群星滿天,她左手無名指也戴著何之洲送給她的“星星”呢。 今夜味道如此香甜。慢慢的,有人吻得越發意亂情迷,連帶沈熹的發絲有點亂了。何之洲停下來,幫沈熹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溫柔地別到耳后,露出耳朵的可愛輪廓。何之洲眼底春意方生,繼續低頭吻了下去,投入到這個舌頭追逐的游戲。 夜風起來,露臺樓下樹影重重,枝頭簇擁著的葉子一塊發出“沙沙”聲。何之洲吻得越來越急,也抱得越來越緊。 情動,根本不需要任何過多的語言。 幸好,相愛的成熟男女可以光明正大進行更“深入”的交流。何之洲將沈熹高高抱起,沈熹低頭看向何之洲英俊的面容,她眸光水亮、濕濡,里面滿滿都是純粹的喜歡。 頃刻間,呼吸相纏,絮亂又灼熱。 再然后,從露臺到客廳,客廳又到臥室…… 深夜,有情人做快樂事,快樂又熱烈的□□直到凌晨才結束。最后那一刻,沈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大腦空白窒息,心底卻是*一片。何之洲也出了汗,男人精瘦結實的胸膛淌下了汗珠,他狠狠將她推進,留在她身體里的某樣東西跟著一跳一跳。 第二天,拉門窗前面的淡黃色窗紗依舊整齊地挽著,外頭清透的日光一點點爬上床;臥室里的鐵藝支架上擱著兩盆綠色植物,正昂首挺胸地向著暖暖太陽生長;墻上時鐘滴滴答答,安靜又有力地走著。 何之洲從后面抱著她,胸口貼著她的后背。沈熹睜開眼,醒來的時候居然還有點赧顏。昨晚她和何之洲都有點放縱呢,大腦放縱,身體也放縱。 被窩里,沈熹軟地像一團面,軟趴趴地沒有一點力氣。可是她怎么就那么開心呢,記憶回到昨夜抽獎那一刻,某個事實再次得到證實,有人終于求婚了! 不可思議呢,沈熹伸出左手,無名指的確多了一枚閃閃發亮的鉆戒。手好看,鉆戒更好看。“咔嚓”一聲,她快速拍了一張照片留作紀念。 然后是—— 何之洲起來做早飯,順便將沈熹從被窩里撈出來;很快廚房傳來了“哧哧哧”的煎蛋聲音,客廳里的沈熹跳起了自創的“沈式廣播體cao”,一二一,一二一…… 外面鳥兒歡叫,車喇叭像笛聲一樣響起來,偶爾還可以聽到煎餅果子叫賣聲。外面的城市也開始熱鬧起來。 何之洲的“簡便”早餐端出來,沈熹還在屁股扭扭,男人立在餐桌前欣賞了一會,說:“昨晚不是說沒力氣了么?” 那是因為有人一直要要要,她又不是娃娃,會困的嘛。沈熹跑過來吃早餐,右手握著銀色湯匙,放在桌面的左手無名指不經意間翹了起來,視線也時不時打量幾眼,她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夠 對面,何之洲默不作聲地喝著小米粥。 沈熹終于想到某個問題,問:“何大哥,那個鉆戒你是什么時候買來的?” 何之洲回答:“有一段時間了。” 沈熹不明白了:“那你為什么不……早點給我?” 何之洲抽了一張餐巾紙,反問她:“你覺得呢?” 沈熹不傻,她很快順著何之洲的話想到某個可能,頓時心情復雜地像一鍋打翻的粥。好像她是心急了那么一丟丟,好可惜。沈熹問不出口,只敢用眼神示意何之洲,是不是真是她心里想的那樣。 兩人不是一時半會的男女朋友。何之洲還是能讀懂沈熹一般情況的心里活動和眼神。他看著沈熹,點點頭,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如果不是昨天有人在珠寶店櫥窗前可憐哭訴,他原本的求婚應該會隆重莊重一點,至少不是臨時想出來的。 嗚嗚。沈熹摸著左手的鉆戒,她好想將它摘下來,試著商量說:“何大哥,這樣可以么,這個鉆戒我當做沒看到,你先藏起來,我已經忘了。” 對,忘了。沈熹搖搖頭,表明她很容易健忘。 何之洲可不玩這一套,“沈熹,你敢摘下來試試看。” 沈熹:“昨天的,我們不能當做是演習么?” “不能。”何之洲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來離開餐桌的時候,順帶拍了下沈熹的頭,“我這輩子只求一輩子婚。” 哼哼,怕麻煩就直接說嘛!沈熹繼續摸了摸鉆戒,轉過頭對已經走出餐廳的男人說:“很巧啊,我這輩子也只答應一個人的求婚。” “哦,那很好啊。”何之洲背對著沈熹應答一聲,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嘴角。 —— 沈熹還是摘下了鉆戒,因為她要抓緊時間練舞了。 復賽開始的最后幾天,她在節目組同一排舞。里面有專門的編舞老師和舞臺、服裝設計老師一塊幫她找到最適合的風格。 沈熹排練了兩次,舞臺場景大概就是:一襲紅衣,近處月色柔柔,遠處笛聲清揚。她為遠歸的情郎跳一支《西洲曲》,默默傳情牽掛,淺淺燭火映襯了她思念的面容。 外面戰火紛飛,四處狼煙。她雙袖徐徐揚起,如訴如怨,應對“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 號角開始吹響,愈來愈心驚rou跳;堅固的城墻逐漸被摧毀,她舞得越來越急,紅色的長袖甩得越來越快,表達心里愈來愈慌的情愁…… 她的狂妄少年郎,她的英武大將軍。 遠處的笛聲再次響起,她慢慢停下來,佇立在靜靜的月色之下。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最后一個場景是:遙遠未上燈的黃昏月下,古老歌謠再次輕輕哼唱,夢斷多少英雄豪杰。 …… 一曲舞下來,沈熹完全汗流浹背。初賽的舞蹈跳下來,她還是能穩住呼吸,這次復賽的舞蹈,跳完之后就是喘息、喘息、喘息。 復賽的舞蹈,最難在哪里呢,就是從前面第二部分慢慢從徐緩轉為急促的場景舞。舞蹈是急促了,可是她舞步不能凌亂,仍需保持輕快又漂亮的舞姿。尤其是中間一段,不管是飛揚的長袖,還是折腰轉身的動作,都可以用“迅速”兩個字來形容。 太快了,太累了! 沈熹對著拍攝她的攝像機鏡頭又吐槽了一遍:“太太太太累了!” 攝影小哥都笑了。 上官老師對她現場指點了兩句,節目組問老師:“您覺得沈熹這次的舞蹈能拿到好名次嗎?” “這個還看她具體舞臺表現,沈熹是跳得很好,不過其他選手也都不錯,大家都很優秀。”上官老師這樣說,語氣非常公正。 其他優秀選手,比如tp組合,比如王海洋老師,比如陳寒。 沈熹跟陳寒已經分組了,因為兩人實力差不多,風格又相近,放在一個組并不合適。不同組的成員,練舞也不在同一個練舞室,所以她不知道陳寒跳得如何。跟她同組的一個女孩告訴她,陳寒復賽跳的是爵士舞。沈熹感到挺意外的,以前上大學陳寒是她們班跳得最“傳統”一個人。不過她也沒有資格質疑陳寒,她跳好自己的就行了。 不怕不怕。 何先生說了,輸了還可以回家跳廣播體cao呢。 沈熹在朋友圈發了一張何之洲送給她求婚的鉆戒,沈建國第一次給她點贊,并留言:“為父很欣慰。” 小伙們都在點贊,點贊的人很多,里面有一個是“來自星星的堂堂”。“來自星星的堂堂”是她給以前給林煜堂取的id,林煜堂現在還用著。 沈熹靠在墻上玩手機,一個電話進來,湊巧就是堂堂打來的。 她好久沒有跟他通話了。沈熹接聽了電話,林煜堂熟悉聲音從聽筒里傳來:“……比賽的舞蹈練得怎么樣了?” 沈熹笑嘻嘻:“很好啊,跳得可棒了。” 林煜堂也笑了:“怎么還是老樣子。” 沈熹:“你也一樣啊。” 林煜堂很忙,他電話那邊傳來了機場快登機的消息,所以他是在機場給她打這個電話的。林煜堂那邊默了一會,然后說:“熹熹,明天比賽加油啊。” 堂堂知道她明天復賽?沈熹心里有點詫異,又有點感動,突然不知道要說點什么。她知道林煜堂在機場,所以問他:“你又出差了啊。” 林煜堂輕“嗯”一聲。 沈熹知道林煜堂現在做業務,而且是大業務,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差一次。畢業了,長大了,大家各自行走在屬于自己的人生軌跡里,不過有人行色匆匆,有人原地徘徊,還有像她這樣,被何之洲帶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