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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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跳?或者也不能這樣說。這個孩子的排舞能力真強,或許她之前讓沈熹墨守成規地學跳舞根本就是錯誤的決定。 何老也和沈爺爺交流起來:“熹熹這孩子跳得真好啊。” 沈爺爺:“像我呢。” 好吧,遺傳基因果然很偉大。 臺上,沈熹越跳越快。突然,音樂停了。 臺下,觀眾一時沒明白,只有何之洲繼續看向前方,氣定神閑,從容不迫。 音樂再次起來,只是原本輕快的鋼琴曲已經變成了重金屬爵士搖滾。原本快樂舞蹈的白天鵝好奇地揮了揮手翅膀,輕盈的身子往后仰,再次面對天下觀眾,優雅高貴的白天鵝已經不見了。 充滿張力和趣味的搖滾樂,白天鵝變成了白駝鳥,而且還是一只會在太空漫步的白駝鳥。它快樂,它自信,它還喜歡跳舞。 隨性而精彩。 瞬間,臺下何老嘴巴張成了“o”形。沈爺爺又教給了何老一個新詞:“我家孫女腦洞大開了吧。” 何老點點頭:“我們的熹熹,真能跳啊。” 對啊,就是能跳。 臺下掌聲如雷,歡樂是可以傳播的最佳情緒,舞蹈又是表達快樂的最佳方式,從白天鵝到白駝鳥,一切轉變地渾然天成,沒有任何生硬做作。 氣氛已經澎湃,已經有不少熱血的觀眾站起來,幾位評委已經笑趴了頭。唯有何之洲,面帶微笑地望著舞蹈中央的沈熹,怎么辦,他還是有點嫉妒呢。 嫉妒大家都看到了她最好的一面。那么好的女孩,那么好的沈熹,他怎么都藏掖不住。 沈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跳完的,她好像越跳越忘形,就像音樂盒的跳舞娃娃,她的世界已經沒有其他,只剩下簡單的跳舞,跳舞…… 最后音樂停下來,她完成了一個漂亮的謝幕動作,又回到了芭蕾動作。低頭致謝時,她再次聽到了潮水般的掌聲和歡呼。不過她想,何之洲大概還是那個樣子吧,懶懶地背靠椅背,最多也是抬抬下巴的帥氣模樣…… 臺下,何寶琳忍不住問:“這是半個小時排練出來的?” 何之洲笑了,側過頭回姑姑的話,聲音里有一絲淺淺的驕傲和滿意:“哪有半個小時,我只讓她放開了跳,跳壞了我幫她頂著。” 何寶琳搖搖頭,真是一對年輕又驕傲的人,年輕又驕傲的愛情。 臺上,沈熹開始接受評委老師的評價。 “很漂亮。”第一個評委老師先評價說,“不管是人,還是舞蹈。” 評委老師說到人漂亮,場下又是一聲歡呼,表示同意這樣的評價。瞧,長得好看還有這樣的待遇。 第二個評委:“前面一段舞不予評價,后面一段簡直是瘋狂里透出了靈氣,我很喜歡……” …… 好了,終于輪到她最喜歡的舞蹈家楊老師和上官老師了。沈熹看向楊老師,目光期待。下面的何之洲也注意地看了看,那是沈熹喜歡的偶像。 楊老師問沈熹:“你跳舞幾年了?” 沈熹實誠回答:“二十年。”三歲到二十三歲。 “看得出來,前面芭蕾舞蹈功很扎實;后面跳得很有活力,大家能感受到你的快樂,我最滿意是中間轉化,非常自然,不過……”楊老師微笑地轉了轉話鋒,“我沒辦法給你高分。今天我看到的選手都用心準備,你卻是即興舞蹈,為什么?” 被看出來了…… 為什么,因為她原本準備的舞蹈……沈熹握著麥克風,聲音輕輕:“我就是想給您看點新鮮的。” 所以陳寒跳過,她不想再跳了。 新鮮的,真是一個好答案。楊老師也滿意了:“期待你后面的表現。” 所以是過了?然后是上官老師了,國內一級研究古典舞專家。 上官老師沒有過度的評價,她只說:“我看你的資料是古典舞專業,我也是古典舞出身。我現在直接把票給你,因為我想要在下一場繼續看到你。” “謝謝,謝謝老師們。” 沈熹擠擠眼,對著臺下舉起剪刀手。父女連心,臺下沈建國立馬舉起相機,快速拍了下來,然后交代何之洲:“學著呢。” 誒,何之洲呢? …… 沈熹回到后臺,陳寒還在后臺,正跟一位參賽舞者聊天,就是之前嘻哈裝扮的年輕人。沈熹已經跳完,他有點好奇問:“你之前不是說跳芭蕾舞劇么,怎么換了?” 為什么換了?沈熹看向陳寒。這個答案有人知道。 陳寒雙手抱胸,扯了扯嘴角。陳寒已經換回了原來的衣服,踩著一雙十厘米黑色漆皮高跟鞋,整個人的氣勢像極了又長又細的高跟鞋跟,仿佛能戳死人。 沈熹面對陳寒旁邊的年輕人,微笑開口:“我可以跟她說兩句話么?” 年輕人立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熹拽著陳寒離開了后臺的化妝廳,陳寒好幾次不滿地想甩開她的手,都沒有成功。 就在這時,化妝廳前方的長廊走來一個人,是何之洲。 三人打了一個照面。 何之洲看向沈熹拽著陳寒胳膊的手,淡淡掃了一眼。墨如點漆的眸子暫時看不出任何情緒。 沈熹怕何之洲會阻止她,更加抓緊陳寒不放手,好不容易逮著了。 怎么像是小朋友拉人決斗的樣子呢。何之洲走了過來,對沈熹說:“熹熹,你放手。” 沈熹:“……”何之洲到底站哪邊啊? 可是他居然叫她熹熹……何之洲平常都是叫沈熹,就算特別親昵的時候也是叫她沈熹,除非她特別纏人才會喚她一句熹熹。但他在陳寒面前叫她熹熹,瞧著像是過來阻止,聽著還是有護短的意思。 果然,陳寒的臉白了兩分。 沈熹望了眼何之洲,她只是想跟陳寒把事情說清楚。 可是他并不想讓沈熹跟陳寒多說一句話,因為結果肯定是她會被氣著。何之洲直接伸過手,將沈熹帶到他這里,并對她說:“沈叔叔他們在下面等你,你先過去,我有幾句話跟陳小姐說,另外我的座位放著一束花……是你的。” 有人路過,都往他們這里多看了兩眼。沈熹不是很想走,不過還是決定先走。她有點明白何之洲的想法了,后臺化妝廳人來人往,有今晚參賽舞者還有工作人員,鬧起來肯定不好看。 沈熹轉過身,感覺有人撐腰、直接走人的感覺,還是不錯。至于何之洲會跟陳寒說什么,她相信他。 沈熹到臺下找沈建國他們。沈家人和何家人都在,何爸爸贊揚她跳得好,何寶琳是:“膽子真夠大。”不過說完,又加了一句:“幸好表現得可以。” 啊啊啊!她可不可以認為嚴厲挑剔的姑姑都肯定了她?沈熹立馬變成了沈嘻,笑嘻嘻的嘻。爺爺要對她點贊,她配合地送上額頭,中間視線偷偷掃過何之洲的座位,眼珠子對著那束嬌艷可愛的鮮花轉啊轉,腦里都是何之洲那句話:“我的座位放著一束花……是你的。” 是你的……這是大神送花新姿勢么?! 沈熹坐在沈建國旁邊,指了指何之洲的座位,偷偷告訴他:“那花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沈建國抬抬頭,一臉雄風,“沒人跟你搶。” 沈熹有點不好意思,小臉紅紅。 沈建國又問她:“怎么一個人回來,你的何大哥呢?” 何大哥…… 何之洲他,他他他!沈熹眨眨眼:“他還有一點事要處理,小事。” 就在這時,何之洲已經從轉角下來,沈熹轉頭看向他,那么快? 所以是……秒殺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熹熹跳舞什么的,大珠盡力了,粗漢子一個··為了寫那么幾個字,專門看了蠻多舞蹈視頻··將就一下··盡量腦補吧·~~ 今天停了一天電,通知很晚來電~很久木有休閑的周末,就趁機跟著家人感受外面的暖陽了~ ~ 最后感謝昨天和今天投雷的6位童鞋~破費了~謝謝大家。 ☆、第四十七章 何之洲坐在沈熹旁邊的空座,解決事情回來了。他伸手攬過沈熹的腰,接著觀看比賽。沈熹瞅瞅他,他也瞅瞅她,還眨了兩下眼皮,好像在問有事么? 這是明知故問,還是清冷倨傲的男紙賣萌術呢?沈熹轉過頭,望了望陳寒那邊,陳寒還沒有回來。 節目錄制結束,最后要離開的時候,沈熹再次看向陳寒方向,座位一直是空著。她有點不安,揪了揪何之洲的衣服:倒是說說怎么處理了啊?不會是…… “有人”不停揪著他衣服,何之洲低下頭,眸光平靜地對視了沈熹一眼:瞎琢磨什么,怎么可能! 在沈熹離開之后,何之洲跟陳寒只有寥寥幾句對話。大學的時候,他跟陳寒有過簡單的接觸,印象里的陳寒常周旋在沈熹和夏維葉之間,兩門三刀玩得非常漂亮。她自負好強,為了四級能早起背誦單詞,為了能練好高難度舞蹈動作可以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如果她能心存堅持,這樣的女人很容易成為強者,可惜她自負卻不聰明,好強卻沒有底線。不過陳寒具體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都他又有什么關系。如果不是她一直較真著沈熹,他可能已經不記得她這個人。 還有,他弄不明白一點,沈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如果后面可能是沈熹摔了她的香奈兒包包;前面呢? 有時候恩怨需要好好化解,因為還有道理可以講;如果道理都沒得講了,就沒有化解不化解這個事,只需要徹底劃清界限。 何之洲望著陳寒:“陳小姐,關于你今晚的舞蹈怎么回事,我們心知肚明。但是我有一句話送給你,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擔后果。” 陳寒整個人變得凜冽不可侵犯:“何之洲,你什么意思,覺得我抄襲了沈熹?” “我可沒有怎么說,陳小姐不必急著承認。”何之洲嚴肅又正經,男人跟女人打口水戰是一件特別沒趣的事,可以事情還是要解決。如果讓沈熹自己處理這件事,以她要干架的態度,他寧愿他來處理。 “何之洲,你根本不講道理。”陳寒抽了抽嘴角,神色冷然,“你一點也不了解舞蹈,我們舞蹈里可沒有抄襲這個說法。如果你覺得我抄襲了沈熹,沈熹剛剛跳的太空步又抄襲了誰?我需要跟你明確一點,我們這叫做舞蹈編排……” 何之洲也笑了,左手插·在米色長褲的袋里,聲線清冷:“我為什么要跟你講道理。”他這輩子只跟兩個女人講道理,他的女人和他的女兒。何之洲不再說話,拿出了褲袋里的手機,按掉了錄音。意思已經很明白:剛剛她和他的對話,已經全部錄音。 “不要再招惹沈熹,沈熹以后會當做沒你這個同學這個室友,你最好也做到這一點。”頓了頓,附加了條件以及威脅,“離沈熹遠一點,后面比賽還能各憑本事。關乎比賽名譽,我沒有說你抄襲,不過在這樣的比賽舞臺,算是拿來主義也要做到堂堂正正。沈熹是跳了太空舞步,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是誰的原創,這就是區別。如果你還聽不懂我說的話,后面我相信不只是我這樣認為,評委老師們也是這樣想法。所以你不要懷疑我的話,我只會比沈熹更難商量,她跟你還有同學之情,我跟你——沒有。” 何之洲所有的話交代完畢。陳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圈通紅,眼眶里蓄滿了淚水。何之洲對沈熹以外的女人眼淚免疫,正要轉身離去。 陳寒不死心地叫住了他。她喜歡他那么久,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那么多話,卻是這樣的內容。他距離她那么近,她能感受到他說話的氣息和溫度,他依舊是她心里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冷男人,跟記憶里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如果不是因為沈熹,她可能連跟他對話的機會都沒有。 陳寒最后揚起她那張精致又漂亮的臉,一字一句解釋道:“何之洲,是沈熹拿了我的舞蹈,那支舞是我大二期末考試編排設計的,你愛信不信。” …… 啊啊啊啊啊啊! “那你怎么回的?”回去的路上,何之洲開著車,沈熹抱著大束的花坐在副駕駛。沈建國、吳翎和爺爺他們都在何老那邊,他們有他們的安排,直接讓何之洲放心帶她回家。 沈熹揪著何之洲繼續問,“所以你到底信不信陳寒的話?” 何之洲開著車,放慢了車速:“你說呢?” 沈熹摸了摸懷里的花,故意說:“不一定啊,在你心里我一直比較沒用。” “兩者有關系么?”車子安靜地行駛在夜間的萬頃燈海里,何之洲發問沈熹,聲音淡淡卻有著一種戀人之間無條件的信任。 在化妝廳的長廊里,陳寒的“你愛信不信”,何之洲只有一句回答,“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干嘛要信你?有病吧。” 沈熹也不再問了,反正她知道他的想法就行了,會將這樣的事情交代清楚也不是何之洲的風格。其實是,不管何之洲怎么回答,她心里都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