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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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也還想去酒吧再聚聚,語氣遺憾:“可是老大明天又要走了啊,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 沈熹看向壯漢:“你也知道明天何之洲就要走啊,明早8點的航班呢。” 哦,懂了!壯漢長長的反應弧終于明白過來,他手臂搭著猴子肩膀,看著何之洲,口吻打趣說:“對不起啊,老大。*苦短,你快帶熹熹回去恩愛吧,我跟猴子就不再打擾了。” 何之洲抿著唇,沒有說話,一副“你們終于明白了”的神色。 可是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沈熹無語凝噎,還被壯漢直白的語言弄得羞紅了臉。她偷偷掐了掐何之洲的后腰,何之洲依舊淡然自若的模樣。然后他直接將她拉到懷里,外面寒風冷冽,這樣的行為無疑是一種無聲的挑釁——冷么?羨慕么?那就趕快回去抱著被子睡覺吧! 啊啊啊啊,這樣做人還有沒有良心了!還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壯漢悲傷地將腦袋靠在猴子肩膀感慨一句:“好想談戀愛呀。”就在這時,今晚特意過來接人的楊家司機正目瞪口呆地立在不遠處,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猴子同樣看到了家里的司機:眼神絕望,不要信啊!絕對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 夜風呼呼吹著,荷塘月色外面的音樂月光噴泉時起時落。壯漢跟著猴子一塊離去,老司機懷著復雜的心情負責運送他們。 猴子和壯漢走了,沈熹靠在何之洲懷里,仰著頭問他:“何大哥,我們也回去了嗎?” 夜色很美,人很美,何之洲有點舍不得,正要說話,突然凌空飛起的噴泉就要落下來,何之洲先抱著沈熹轉了個身,躲避了可能會灑在她身上的水花。 隨著高昂激揚的奏樂,六道噴泉匯成了一朵盛開的大水花灑落下來,空中的水珠像是一串串斷點的珍珠,多彩的燈光映襯著它們閃耀又好看。兩人換了一個方向,何之洲的黑色夾克衫濕了一半。 速度太快,噴泉太美,圍觀的路人紛紛拿出手機拍照。何之洲抱起她的瞬間,沈熹因為受驚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對面的大廈燈火璀璨,霓虹五光十色,廣場路人揚起的每張笑臉幸福地都像花兒一樣。 沈熹的一顆心拼命叫著:時間啊時間,你能不能在今晚走得慢一點,再慢一點呢。 回去的路上,沈熹開車。何之洲坐在副駕駛上,懶懶地撐著頭看她開車。路燈照進車窗,男人清俊的面孔半明半暗,仿佛在沉默地想著事情。 但何之洲就是何之洲,這個男人從來是可以一心多用。這一路就算他想著自己的事,當她要換道忘記打轉向燈時,他立馬提醒了她:“右轉向燈。” 沈熹抱歉一笑:“不小心忘了。” “這事有不小心么?”何之洲最生氣沈熹在開車也那么馬虎,蹙著眉頭責備起來:“為什么你每次開車都這樣!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這不是小事,它很容易導致危險的情況發生。” 沈熹,為什么你每次都這樣…… 何之洲語氣有點硬。沈熹今晚的心情,本來就因為男朋友明天要走了感到沮喪,現在又被罵了,就算何之洲罵得對,可是…… 過了會,何之洲大概也察覺自己剛剛語氣太重,開口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罵了你。 對不起,對不起沒有在你需要的時候陪著你。 對不起,對不起…… 沈熹突然淚如雨下,哽咽出聲:“嗚嗚……沒關系。” 哭了?何之洲連忙看向左邊開車的女人:“……熹熹。” 嗚嗚嗚嗚,沈熹真的哭了,她突然那么傷心是做什么啊!現在她還開著車呢,接下來怎么辦啊!視線越來越模糊了,這還怎么開車啊!沈熹趕緊伸手擦了擦眼淚,媽蛋,不能再哭了啊! 終于,車從高架下來。何之洲立馬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們先把車停路邊。” “好……”沈熹抽咽著同意何之洲的決定,乖乖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好了,接下來的時間真的像沈熹祈禱的那樣,變得很慢,很慢很慢。因為剩下的路,她和何之洲用來走的。她還穿著高跟鞋呢,走累了,何之洲就自覺蹲下來。 沈熹拿著高跟鞋趴在何之洲背上問:“何大哥,為什么你喝了酒,背起人還那么穩呢。” “我又沒醉。” “沒醉你怎么不開車呀。” 何之洲:“…因為公安局不是我們家開的。” 真是好無聊好沒營養的對話,但是“我們家”,真是好美好的三個字。沈熹趴著何之洲肩膀,將男朋友抱得更緊。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何之洲無奈的清冷聲線:“沈熹,你的高跟鞋一直甩在我身上。” 沈熹探著頭,往前看了看,她手里的高跟鞋好像是一直甩著何之洲,沈熹羞愧地埋著臉,低低道歉:“對不起。” —— 第二天,何之洲早上8點的飛機。兩人說好不送,所以大清早何之洲起床了,沈熹還躺在被子里。 其實沈熹也醒來了。 何之洲沒什么行李,行李箱里就兩身衣服和一臺工作用的電腦。臨走前,他站在房間門外想給沈熹發條短信。結果短信沒有發,他又看到了那張照片,要不要問? 何之洲輕輕推開門,還睡在床上的沈熹只露出半個腦袋,他彎下腰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吻,溫柔地告別。 沈熹瞇著眼,嘴角彎了彎。 “再睡會。” “好。” “在家乖乖的,每天準時吃飯。” “好好。” “找工作可以,去面試之前必須先讓我知道。” “好好好。” “不準吃垃圾食品,你冰箱里的零食,我已經全丟了。“ “……滾吧。” 何之洲走了,公寓里又剩下她一個人了。何之洲離開五分鐘,沈熹快速從床上爬起來,穿著單衣便往露臺跑。她算得很準,何之洲剛走出了小區,靜謐的小區門口停著他提前叫好的出租車,好心的司機大叔出來幫他拿行李箱,何之洲拒絕了幫忙。 沈熹躬著身子趴在圍欄,頭頂東方泛白,晨光撥開云層,仿佛要噴薄而出。視線前方何之洲已將行李箱放進了后備箱,當他合上后備箱時,突然抬起頭。 哎呀!沈熹趕緊蹲下來,過了會雙手放在露臺,慢慢站起來。小區門口的出租車已經離開,穿過清早安靜的街道。 遠處的小樹林傳來陣陣鳥鳴,冬風刮過,葉子喧鬧。 沈熹有點無聊,只是到底是想念讓她無聊,還是因為她處理不好一個人的時間。沈熹覺得自己可能是后者。 沈熹上網看了看她投出的簡歷,月薪七八千的都沒有回復她,倒是好多月薪兩三千的可以讓她過去面試。 哎,人艱不拆。沈熹打算先拿點吃的過來。打開冰箱,何之洲真將她冰箱清理了一遍。 冰箱多了兩罐蜂蜜柚子茶,是昨天李阿姨送來的,她送給何爺爺的柚子,李阿姨又將它們制成了蜂蜜柚子茶給她送了過來。 哎,每次都從老人那里拿點過來,沈熹感到不好意思。關上冰箱,她看到了貼在冰箱門的一張紙,何之洲留給她的一張紙。 何之洲是典型的理工男,他很少寫字,沈熹看到便簽心里微微驚訝,看完內容又是淺淺的暖意,其實也沒多少內容,就是一句情人的囑咐而已。 ——“不要老是吃零食,自己做飯麻煩就叫外賣,或者讓李阿姨過來做飯,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沈熹拿著便簽低下頭,想到了昨天壯漢問何之洲的話——“老大,你到底是要回國還是一直留在波士頓啊?” 昨天,何之洲并沒有回答壯漢。 其實答案,是他要回來,對嗎? 沈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立馬跑回房間穿上羽絨服,不到兩分鐘就奔出了公寓。她想,她也有些話要告訴何之洲。 所以她要去機場,立刻馬上。 ☆、第1章 楔子 “夢想是藏在城市地下的一顆種子。”——《別那么驕傲》 “我愛你,包括你的夢想。這是我愛你的最好方式。”——《致燦爛的你》 ☆、第十五章 沈熹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林煜堂了,距離上次見面差不多有兩個多月了。一個很忙,一個很閑,兩人都在s市,見面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雖然她和他曾經的關系很親密,但是這種親密正被時間不知不覺沖淡。 時間從來都是神奇又強大,它可以將原本的陌生人變成朋友和情人,也可以將熟悉的兩人變得陌生和平淡,它強勢又不容置喙,是從不允許人討價還價的。 現在她和林煜堂兩人的關系就是淡淡的,會在網上聊個天,會一起吃個飯,生日的時候都能收到來自對方的簡單祝福。除此之外,堂堂每次回老家還會給她帶點東西過來,不管是她家還是他家的。上次林mama讓他帶回一些西洋參和鐵皮楓斗補身子,他也送了一半給她泡茶喝。 外面路燈清冷,寒風陣陣。林煜堂讓她上車,車里暖氣開得足,沈熹感覺暖和不少。 駕駛座的林煜堂只穿著一件灰色高領線衫,前幾次她見堂堂,他都是衣冠楚楚的上次精英模樣,襯得今天的高領毛衣特別有鄰家哥哥的范兒。本來脖子修長和皮膚白男人穿高領就特別溫暖又性感,比如堂堂,比如那個還在波士頓的何之洲。 沈熹坐在副駕駛找了一個話題:“堂堂,你在a市簽了什么合同?” 林煜堂開始說,可能怕她不明白,林煜堂說得很淺白。大概就是兩家公司合作一個項目,他是整個項目的負責人,項目談得很順利,年底就可以動工了。 林煜堂大學專業很好,不過已經從技術轉行做業務,轉行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可惜,甚至林叔叔和林阿姨還語重心長地分析堂堂性格根本不合適做業務。事實林煜堂做得比他們想象得都好。不到一年的時間,他換了代步車,還送了林叔叔和林阿姨一個歐洲自由行,從夢幻希臘玩到了比利時。這可把沈建國和吳翎羨慕壞死了,感慨生了一個沒出息的女兒。她只能撒嬌地安撫他們:“雖然你們的女兒沒什么出息,但是你們還有一個半子啊。” 半子…… 沈熹出神地想到了何之洲,想到今天他還沒給她打電話。這幾天她在工作,何之洲幾乎每天都會打個電話過來問情況。 “沈熹。”林煜堂叫她。 沈熹回過頭,期待地看著林煜堂:“我爸媽給我帶什么過來了?” 林煜堂拿出兩大袋給她,紅色袋子里裝著是一件羊絨衫和一條羊絨圍巾,都是吳翎親自給她織起來的。上次她和吳翎打電話,吳翎特意跟她炫耀最近給家里的狗狗織了好幾身衣服。她向吳翎要,吳翎就說不織。 沈熹摸著袋子里柔軟的羊絨圍巾,好感動好開心,她在家里的地位終于跟狗狗一樣重了。 另一個袋子里是各種干果山貨,其中有爺爺自己搗鼓的麻辣花生。沈熹忍不住剝了一顆吃起來,她對林煜堂說:“我爺爺弄的花生最好吃了。” 然后,沈熹要把花生分一半給林煜堂,林煜堂笑著說:“不用了,我這里還有一袋呢,他們會少了我么?” 堂堂這話倒是真的。兩家住得近,沈建國和林叔叔以前又是同事,關系自然親厚了。不過兩家總歸沒有成為一家。 沈熹拿到了東西,自然也不多留了,今晚她還要再琢磨琢磨工作的事。 林煜堂突然開口:“沈熹,聽說你在找工作?” “誒……是的。”沈熹不知道堂堂怎么會知道這事,想想應該是沈建國告訴他的,她倒不介意堂堂知道她的囧境,反正也不是多丟臉的事。 林煜堂直接問她:“需要幫忙么?” 這個,可以么?沈熹拍了拍林煜堂的肩膀,笑得大大咧咧:“你覺得呢?” 林煜堂溫柔地看著她,也像小時候那樣拍拍她的腦袋:“我知道了,你加油吧。” 沈熹:(⊙v⊙)貌似有點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