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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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伯禮貌的頷首,轉(zhuǎn)身就往外走,經(jīng)過顧寧昭旁邊時,腳步頓了一下,隨即繼續(xù)邁著幾乎相同大小的步伐走了出去。 蔬菜粥有些寡淡,不過肚子餓了沈邵也不挑嘴,吃完后把床上桌與空碗收拾到一邊,見臥室自帶衛(wèi)生間,就進(jìn)去上了一個廁所。 雖然身上黏得有些難受,不過他不敢現(xiàn)在就洗澡,所以最后只用熱毛巾擦了一下手臂和臉,等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寧昭還躺在沙發(fā)上,只是被子已經(jīng)滾到了地上。 他生前替顧寧昭蓋好被子,然后坐在一旁打量顧寧昭。 顧寧昭相貌非常好,就像是集齊了雙親所有的優(yōu)點(diǎn),在他臉上幾乎找不到半點(diǎn)瑕疵。這張精致的臉頰還帶著幾分稚嫩,閉著眼睡覺的樣子格外乖巧。 不愛與人交流,不愛說話,但是內(nèi)里卻是一個很細(xì)心體貼的人。沈邵笑了笑,伸手撩開顧寧昭額前的碎發(fā),輕聲道:“做個好夢。” 他躺回床上,卻已經(jīng)沒有睡意,忽然想起昨晚的那個夢,夢里拉著他手的少年,雖然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相貌,不過…… 把頭偏向沙發(fā)的方向,沈邵忍不住笑了笑,不過身影卻像是顧寧昭,就連聲音也與顧寧昭十分相同。 真是個奇怪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顧二少:小邵,生病有我,表擔(dān)心o(n_n)o 家庭醫(yī)生:→_→ 白伯:→_→ 沈少:嗯(?e`) ☆、第46章 雪 “好大的雪。”沈邵裹著厚厚的衣服,趴在窗前看著落滿積雪的院子,心里有些羨慕,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別墅里竟然有這么寬的院子,這不是院子是錢啊。 因?yàn)獒t(yī)生吩咐,雖然冬天很冷,但是家中有病人,要注意保持通風(fēng),不能門窗緊閉 ,所以沈邵即使在屋子里,也裹著厚厚的羽絨服。 顧寧昭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聽到他的話便抬頭看了看:“雪有什么好看的?” “因?yàn)槠涟。鄙蛏刍仡^走到他身邊,看了眼他手里拿著的原文書,頓時沒多少興趣的收回視線,“我老家到了冬天很少下雪,以前小學(xué)課本上有文章說什么冬天堆雪人,讓我小時候羨慕了很久。” 顧寧昭合上手里的書,摸了摸沈邵脖頸上的圍巾:“等你身體康復(fù)后,我陪你去。” “現(xiàn)在早沒這種想法了,”沈邵笑了笑,走到書架上抽出《周易》,在顧寧昭身邊坐下,“每個人小時候都會留下幾分遺憾,等長大了過后,盡管知道那是遺憾,但是也無所謂了。”他在虛空抓了一把,笑瞇瞇的看著顧寧昭,“人生本來就是不完美的,有些東西留不住,有些時光也不可重來。” 他上輩子最無助的時候,躲在酒店員工宿舍里啃著酒店里免費(fèi)的冷玉米饅頭,那時候他恨他爸無情,怨他媽軟弱,可是到了后來,經(jīng)歷過各種刁難各種白眼后,就發(fā)現(xiàn)人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父母也好,朋友也罷,誰沒有天生應(yīng)該護(hù)著你幫著你,除了自己一步一腳印的往下走,沒有誰真正的幫你一輩子。 現(xiàn)在重來一次,他盡管沿著自己上輩子夢想過的方向越走越順利,但是盡管再成功,也忘不了他上輩子抱著重點(diǎn)高中錄取通知書躲在被子里痛哭的事。有些事發(fā)生過就是發(fā)生過,時間過去再久,也不能代表它沒發(fā)生過。 只不過分放下還是沒有放下而已。 顧寧昭站起身走出門外,兩分鐘后又走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件厚厚的大衣,他走到沈邵面前抽走他手里的書,“就算有些時光不能重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看著自己被對方牽住的手,沈邵愣了愣,跟著顧寧昭出了房門。 走下樓后,別墅的門大開,顧寧昭把大衣披在他身上,接過白伯遞來的大傘,走到門外撐開傘后回頭看著發(fā)愣的沈邵:“你現(xiàn)在生病不能堆雪人,不過可以看他們堆,過來。”他朝沈邵伸出手,臉上帶著鄭重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顧寧昭認(rèn)真的表情所感染,沈邵忍不住走出了別墅大門,就看到兩個穿著防寒服的保鏢正在院子里鏟雪,然后奮力的想把這堆雪弄成一個圓球。不過盡管他們的身手可能很不錯,不過堆雪人的技能點(diǎn)沒有點(diǎn)亮,一個圓球堆出來看起來就像是壓癟的輪胎。 顧寧昭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把傘移到沈邵的頭頂上后就閉著嘴不說話。 “挺有意思的。”被保鏢們笨拙的動作逗笑,沈邵笑瞇瞇的看了顧寧昭一眼,便看著保鏢把傳聞中可愛的雪人堆成了一個驚悚的變異生物。 見沈邵笑了,顧寧昭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等雪人堆好后,他拉著沈邵的手走到雪人旁邊,讓保鏢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 一個丑丑的大雪人,兩個俊秀的少年,就像是一幅最美好的畫,也是時光最好的印記。 “好丑。”沈邵伸手摸了摸雪人的鼻子,實(shí)際上就是一個橘紅色的桔子,嵌在雪球里面有些不倫不類,如果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它是一個雪人。 “是挺丑。”顧寧昭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想到沈邵的身體,他看了看還下著雪的天空:“你身體還沒好,下次我們自己堆。” “好。”沈邵笑了笑,他不是喜歡什么東西就不撒手的小孩子,顧寧昭有這份心意,他心里早暖成了一團(tuán)。 見他們兩人回來,白伯遞給兩人每人一碗冒著熱氣的雞湯,等他們喝完以后才道:“二少,剛才先生讓人送了一輛吉普車過來,說是最近雪大,吉普車更安全。” 顧寧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 “伯父對你真好,”沈邵笑著道,“連這種小事都想到了,你要不要給伯父回一個電話?” 顧寧昭在沈邵帶著笑意的雙眼下點(diǎn)頭,然后讓白伯拿來了屋里的無繩電話,撥通了顧崇值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對方接起,顧寧昭干巴巴的叫了一聲“爸”。 “寧昭,住在那邊還習(xí)慣嗎,要不要我再安排幾個人過來照顧你?”很少接到兒子電話的顧崇值有些喜出望外,囑咐了幾句后見兒子話很少,便道,“廚師做的飯菜還合你胃口嗎?” “都很好,”顧寧昭偏頭看了眼坐在旁邊按電視遙控器的沈邵,語氣不自覺溫和了幾分,“別墅里人已經(jīng)很多了。” “好,”知道小兒子的脾氣,顧崇值也不堅持,“現(xiàn)在給我電話是有什么事要對我說嗎?” “車的事情,謝謝您。”顧寧昭干巴巴的說出這一句后,就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就見沈邵已經(jīng)沒有按遙控器了,反而是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顧寧昭有些不自覺的眨了眨眼,但是心底卻是有些高興的。 白伯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先生與夫人為什么信任沈邵了,他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一眼,沉默的走了出去。 那個奇丑無比的雪人立在院子里,在飄揚(yáng)的雪天里,也有了那么幾分美感,白伯嘆了一口氣,既然先生與夫人都對二少與沈少的相處方式?jīng)]有意見,他一個做管家的自然也沒什么話可說了。 沈邵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了,不過在顧寧昭與白伯的照顧下,他還是得到了重病患者的高級待遇,晚上睡覺前,還喝了一盅紅棗烏雞湯。 他只是發(fā)個燒,又不是失血過多,為什么還要補(bǔ)這個玩意兒? 早上起床的時候,外面仍舊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沈邵洗澡換好衣服,覺得自己身體輕松了一大圈。 “篤篤篤” 門被敲響,拉開門就看到穿戴整齊的顧寧昭,他扒拉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把上午要用的書帶好,沈邵走出房門,與顧寧昭到樓下用過早飯,就一起出了門,然后就見到了昨天顧伯父讓人送來的吉普車。 這哪里是吉普車,這簡直就是一輛戰(zhàn)斗機(jī)。只要是男人,對車都感興趣,所以沈邵只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輛車是改裝過后的,不說別的,就說前面那對車燈的價格,就能買一輛普通汽車了。 人生就是如此的殘酷,沈邵坐進(jìn)車,靠著舒適的座椅,調(diào)整了一個輕松的坐姿,問沈邵道,“這窗戶不會用的是高級防彈玻璃吧?” 顧寧昭搖頭道:“不清楚,但應(yīng)該是這樣的。”身為顧家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遇到有心人的算計,所以不管是出行還是住宅,都會安排信得過的安保人員,更別提這些代步的汽車。 沈邵也想到了顧寧昭的身份,恍然道:“不過你們小心一些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大清早提到這些有些烏鴉嘴,沈邵剛說完沒有幾分鐘,就有一個騎自行車的人直直撞到車頭上,幸好因?yàn)榈孛鏉窕緳C(jī)開車的速度很慢,車子的性能又好,所以對方撞上來時,司機(jī)就及時的踩下了剎車。 顧寧昭眉頭也不皺,仿佛沒有看到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般。 倒是跟在后面一輛車上的保鏢快速下了車,為首的就是顧寧昭的生活助理陳章。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保鏢把摔到在地的年輕人扶起來,陳章上前打量了年輕人一眼,“不如我們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年輕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扶起自己的自行車道,“我沒什么事,不過下次你們撞到人,還是讓主人來道個歉,好歹這也是教養(yǎng)。” 陳章皮笑rou不笑道:“這位先生說得對。”他走到車旁,伸手敲了敲車窗,讓開車司機(jī)下來,“跟這位先生道個歉吧。” 司機(jī)從善如流的道了歉,“真是不好意思,沒有看到這位先生您的車從那邊拐了過來。” 年輕人面上笑意僵了僵,好像的確是他撞到對方車上的,對方能這么客氣對他,他應(yīng)該偷笑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這輛價值不菲的汽車,又看了看被自己自行車刮花的車頭,尷尬一笑,推著自行車讓到一邊。 “多謝。”陳章微微頷首,然后從身上掏出幾張粉紅鈔票塞到對方手里,“讓您受驚了。” 年輕人怔怔的捏著手里的錢,目送著吉普車和奔馳車漸行漸遠(yuǎn),然后低頭看著手里的錢,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八百塊,心里五味陳雜,不知道是該覺得開心好還是該覺得對方在侮辱自己人格好。 “這是……”沈邵覺得陳章面對這種事情似乎很有經(jīng)驗(yàn)。 “習(xí)慣就好,”顧寧昭道,“以后你常常和我一起坐車,就會習(xí)以為常了。” 沈邵抽了抽嘴角,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習(xí)慣的? “像這樣的還好打發(fā),最折騰的就是那些專業(yè)碰瓷的,”司機(jī)嘆了口氣,“這些人也不想想,二少能買得起這種車,又怎么會買不起監(jiān)控探頭,不過是懶得跟他們計較而已。” 沈邵不置可否,他覺得剛才那個年輕人似乎不太像是故意來碰瓷的。 倒是像……故意吸引誰注意似的。 這一招在現(xiàn)在還算新鮮,不過在以后就老套了,甚至?xí)蔀榕枷駝±锍S脴蚨巍?/br>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好像性別有些不對啊。 ☆、第47章 到威島 因?yàn)樯蛏奂磳⑷⒓訃H人才競賽,期末考試是趕不上了,分院領(lǐng)導(dǎo)為了體現(xiàn)華大公平教學(xué)的理念,所以讓沈邵提前做了期末試題,不過成績要和班上同學(xué)一起發(fā)下來。 中午沈邵與顧寧昭約好一起回別墅,路過圖書館的時候,他看到前幾天早上撞到車頭上的年輕人戴著一個可愛的毛線帽,手里捧著兩本厚厚的書與身邊的同伴說著什么,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就像是陽光般絢爛。 沈邵與這個男生擦肩而過時,察覺到此人似乎刻意多看了自己兩眼,他偏頭看去,只看到這個男生微笑著的側(cè)顏。 “鄧康,你看什么?” “沒什么,”鄧康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我還以為你在看咱們學(xué)校的大人物沈邵呢。” “他是什么大人物?” “你剛?cè)胄讉€月,可能還不太知道這位師兄有多厲害,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單說這次他能代表我們國家去參加國際人才競賽,就足夠我們這些凡人仰望了。說來沈師兄跟你還是一個地方的人,他是你們前一屆的理科高考狀元,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鄧康回頭看著沈邵的背影,面上的笑意不減,只是眼中的情緒復(fù)雜難辨:“嗯,不是很清楚。” “那真是可惜了……” 鄧康聽同伴講訴著沈邵的風(fēng)云故事,半晌后才問道:“不是說我們學(xué)校有兩個名額嗎?” 同伴的面色一僵,干咳一聲后道:“是有兩位,不過那位跟沈師兄不同,面對他我們只需要仰望就夠了,其他什么話都是蒼白的。” “是嗎?”鄧康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不以為然,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 沈邵走出校門,見顧寧昭已經(jīng)坐在車上了,埋頭鉆進(jìn)車?yán)锖螅咽掷锏臅赃呉环牛∠伦约旱膰砼c帽子后道:“今天怎么這么早?” “教室離校門比較近,”顧寧昭遞給他一瓶水,示意司機(jī)開車,“明天早上就要出發(fā)去威島,我已經(jīng)讓白伯給我們準(zhǔn)備行李了,你有沒有什么特別需要的東西?” 沈邵終于明白顧寧昭為什么是生活技能渣了,因?yàn)橐粋€人如果連出門都有人幫著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不渣也會變得渣起來。 “沒什么特別需要帶的,”沈邵仔細(xì)想了想,搖頭道,“就是麻煩白伯做這些有些不好意思。” “習(xí)慣了就好,”顧寧昭替沈邵系好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