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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在什么時候?”白辭閑閑地問。 五條悟拿出兜里的一根棒棒糖,拆掉包裝,塞進嘴里,漫不經心地給出正確答案:“三個小時以后啦。” 懷里的少?年“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他?靜靜地,仿佛躺在自己懷中睡著了。 五條悟知道他?沒有睡。只是,經歷剛才的情事?,靈與rou的融合,他?們之間?不再?需要?多余的語言。 他?把下巴輕輕地擱在少?年的腦袋上?,輕輕搖擺著腦袋,小聲哼著不成調的歌曲。 “《津輕海峽冬景色》。”少?年懶懶地說道。紅白歌會的保留曲目,很老的一首歌。 五條悟沒有說話,換了首歌哼。 “《圣誕快樂,勞倫斯先生》。”同名電影,坂本龍一主演并為此作曲。 五條悟又換了一首,輕輕哼唱。 這次,少?年沒有猜下去,而是輕輕跟著哼,嘴角帶著笑。 “Nobody knows who I really am (沒有人知道我究竟是誰) “Maybe they just don't give a damn (或許他?們并不會指責我的荒唐) “But if I ever need someoo e along(但如果我需要?有人來?陪伴) “I know you would follow me, and keep me strong (我知道你會追隨我并使我堅強)(2)……” 從各方面上?來?說,五條悟與白辭都是最強的。所謂強者,立于?巔峰,生殺決斷,決策他?人命運。在其他?人眼里,他?們是觸不可及的天才,是無法觸碰的怪物,是被具象化的異常生物。 所以,絕對?不會跟普通人一樣?,情事?以后,有一搭沒一搭地哼著歌等待著日出。 然而此刻,白辭一只腳丫輕晃著,隨哼唱的曲調搖擺著節拍。 他?身體腦袋也微微搖晃,頭上?一兩根翹起的呆毛跟著搖晃,一點一點地,搔著五條悟的臉,與心。 五條悟扯出嘴里的棒棒糖,低下頭,抵住白辭的嘴唇。 “要?吃嗎,琉璃?” 說著,他?用濕潤的棒棒糖涂著白辭微微開合的唇。那柔軟的嘴唇沾上?了他?的唾液,瑩潤一片。 白辭避開臉,嫌棄道:“才不要?,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而五條悟偏偏生出惡作劇的心態,拿著棒棒糖透過白辭的嘴唇輕叩他?牙齒,一下一下:“誒剛才親親的時候你不在意這個的呀。” 委屈巴巴的語氣,好像欺負人不是他?一樣?。 “……剛才是剛才!”白辭惱羞成怒。 頓時,他?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抬手狠狠拍了拍五條悟擱著的大長?腿,然后重重跌回懷抱里,一時間?當成了撒氣的沙發。 而身后這個溫熱的沙發靠背并不老實,直接躺倒。長?手順勢摟住白辭的腰,少?年也隨之仰面倒平躺的他?懷里。 一番動作,少?年本就酸軟的腰肢愈發無力,半個字也說不出:“你……” 無奈,他?只得躺在身后的rou墊上?。這下,徹底仰面這天與地。深夜的海灘,微冷,星子寥寥,唯有那月亮,散發明亮的光,像是一盞燃燒的白燭。 五條悟的手慢慢摸上?少?年的臉,骨節分明的五指輕輕勾過那白皙美麗的面容,似乎想?把那魂也攥緊。可他?抬手看看自己的掌心,空空的。 這時,少?年支起身,“該起來?了。” 五條悟壞心眼又起,一個鯉魚打挺,顛得起身的白辭又跌他?懷里。 “悟你!”白辭氣急敗壞,躥起來?長?腿一跨,直接壓在五條悟身上?。等月亮照亮五條悟的臉,二人大眼瞪小眼,白辭后腦勺冒了一滴冷汗。 感覺……好像更……糟糕了。 若換作平時,白辭已經先發制人,占領輿論高地。可現在,是他?騎在五條悟身上?,主動地。雖說平日里,他?也無理?作有理?,但面對?的,畢竟是五條悟。 “哇琉璃你,還想?要?嗎?這么迫不及待了嗎?” 面對?五條悟的調侃,眼睛默默移到一邊,白辭無法直視他?,弱弱反駁:“才沒有……” 接著,他?腦子一抽,沒頭沒尾地問:“剛才你挺腰的時候是不是……” 白辭抿住唇,臉上?羞意略顯。 月光下,柔白的臉,耳垂泛紅,像白玉里染上?一點極致的艷色。 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五條悟哈哈笑起來?,“那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啦,正常反應啦。”他?豎起手指,像老師教導學?生一樣?。 一巴掌拍掉他?豎起的手指,白辭恨恨道:“說得好像我不是男人一樣?……就算正常反應,那也是大清早才有吧。這才深夜幾點。” 說著話,他?不由自主地傾倒,這次是臉貼近五條悟的胸膛。原來?,在說話間?,五條悟支起自己兩條長?腿,用一條腿勾住白辭的腰,迫使他?倒了下來?。 腿長?了不起嗎,怎么這么多花樣?! 一雙手摸著他?的后腦勺,動作輕柔。一下一下的撫摸,讓白辭感覺到那雙手骨節分明,蘊含著力量。 原本是都知道的事?實,在這個午夜,又再?次刷新了認知。 五條悟恣意妄為的行?為下,是絕對?的強大。而強大里那份少?有的溫柔,大抵都給了自己。明白了這點,白辭側臉吻著他?的胸膛,感受到那顆心臟的有力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