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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白?辭能具象化所有出版書籍的文字,且效果驚人,伊地知這才放下心來,用手絹擦了擦汗。虎杖悠仁尚且活著這事,他一個普通人知悉這秘密,始終覺得危險,干脆轉了話?題。 “月泉蒼介說,他是來通知你的咒術批準通過?了。” 白?辭沒啥感覺,畢竟他在墓園那里,已經使用了咒術。只不過?,五條悟最?后用自己的咒術遮掩了痕跡,為此,沒有去追那個逃走的詛咒師。最?后,伊地知還偽造了報告,將他使用咒術的過?程全?部瞞過?去。 面對他一臉的無動于衷,伊地知勸說道:“還是去吧。” “也是。”白?辭點了點頭,以拳敲在掌心,語氣突然?愉悅起來:“那我就?去給這位月泉前輩一點社會的毒打。” “……”伊地知艱難地開口?道,“木下君,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校門口?。 現在,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立在門口?,旁邊有部下微微弓腰,高舉著手中遮陽傘為其擋住陰影。 男人一身墨綠西裝,面料輕薄,上肩寬闊,西裝裁剪得當,正?好在腰部收住,呈現倒梯形,身材看起來頗有點料。 他的頭發一絲不茍地梳上去,不茍言笑,只盯著校門口?里面的那條道路。道路盡頭出現兩個人,人影越來越近,他看著那個穿著件白?T桖牛仔褲的少年懶懶地走著,眼?睛里有光一閃而過?。 下午的太?陽,炙熱。白?辭微微搖擺著身子,手搭在眉骨上做了涼棚,望遠鏡似地看到道路盡頭,校門口?的兩個人,嘟嚷著“真擺譜”。 頂著烈日,他慢騰騰地走過?去,然?后依著校門雕花木制的門,懶洋洋地招了招手。 “木下白?辭,你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男人皺眉,低聲喝道。 白?辭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斜倚著門,雙腿勾著,挑釁道:“月泉蒼介,上次還沒被我和五條哥羞辱夠?” “你!”月泉蒼介氣急敗壞,卻吐不出半個字。 他胸口?劇烈起伏,呼吸也起伏得厲害,在場的伊地知有點擔心,怕月泉蒼介被木下白?辭氣吐血。 白?辭一掃旁邊鞠躬打傘的下屬,勾了勾手指,“你,過?來,給我打傘。” 下屬愣了愣,看了看囂張的白?辭,又扭臉看看月泉蒼介。他初來乍到,不知這戴墨鏡的少年為何這般放肆。 “你不要太?過?分。”月泉蒼介冷冷道。 微微一笑,白?辭道:“那我偏要過?分。” 他笑容里漫不經心,像路過?百花叢中不經意的那一瞥,懶漫至極,眉眼?里有幾分風流。 伊地知突然?悟了,眼?前的月泉蒼介為什么喜歡木下白?辭。縱然?木下白?辭戴著墨鏡用咒力遮住容貌,像個普通人一樣。但那種骨子里的美,壓根遮不住。 像是被那一笑打動,月泉蒼介的怒氣瞬間消融,只是說:“這個部下是我月泉家?的新進仆人,不太?會伺候人。” 面對他的解釋,白?辭只“哦”了一聲,果斷道:“沒興趣,我的咒術批準書,拿來吧。” 說著,他攤開一只手掌。 盯著那只手掌,月泉蒼介默默移開眼?睛,朝著打傘的部下揚了揚下巴。部下會意,即刻收傘,掏出懷中的信封,恭恭敬敬地遞給白?辭。 白?辭接過?,手感不對,兩指一搓,咒術批準書的信封之下,原來還有封請帖。 請帖之上,娟秀的字跡,優雅地寫道:“送呈:木下白?辭先生臺啟。” 他眼?中露出疑惑,見?那部下戰戰兢兢不敢動,亦不敢歸位,只得打開看看。 “白?辭君,吾名月泉雅姬,乃月泉家?現任家?主。月泉木下兩族,是咒術百年世家?,祖上曾約誓永結情誼。故而今次吾冒昧請求,邀白?辭君來月泉府上一續先祖舊情。 “本月十五,星盤預測,圓月高升。吾月泉雅姬,便在那是,在府中備好酒席,請白?辭君共賞這東山之月。屆時,吾月泉家?上下,恭迎您的來訪。” 正?是月泉家?現任家?主月泉雅姬發來的請帖,邀白?辭本月十五去月泉家?賞月。 看完以后,白?辭一陣啞然?。他眼?睛轉向月泉蒼介,淡淡道:“原來你的矯情事多,是家?族遺傳啊。” 聞言,部下如臨大?敵,默默挪步子蹭著階梯往下走,忽然?一個轉身,急急飛奔下了咒術高專校門口?的臺階,躲到自家?少爺月泉蒼介的背后,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言語。 面對這過?度挑釁,伊地知心底也是替白?辭捏了一把汗。雖說拿到了咒術批準書,木下白?辭可以回歸咒術界了,但這才拿到手,便指責月泉蒼介的教養,似乎太?不妥當。 伊地知把目光移向月泉蒼介,想著他發難時,自己至少能沖上去勸一下。 然?而,月泉蒼介只是看著白?辭,沒有反駁,也沒有動怒,只是問:“你會來吧?” 白?辭彎起嘴角,“我自小?到大?都跟五條哥認識,可也不會想去他本家?玩。” 這話?充滿了譏諷之意,意思是,他連五條悟的本家?——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條家?都沒興趣,何況一個不相關?的月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