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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手下無可用之兵。 看樣子,上層那群老人家,想借此磨磨白辭的傲骨。心知這個事實,為夜蛾五條悟二人,白辭不打算惹事。 但是,不妨礙他這一刻殺意滔天,認真考慮怎么殺掉那群礙事的上層。 “拿到咒術師批準那天,這些阻礙都該消失。”白辭冷冷道,選著販賣機里的飲料。 然后,被人一把摟住肩膀,整個身子的重量壓了下來。 “啊,這是我最能干的弟弟白辭吧。”五條悟輕浮的聲音擦著耳朵堪堪而過,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辭微微偏臉,避開。然后面不改色道:“要喝什么,五條哥?” “冰可樂。”根據五條悟的回答,白辭選中投錢,兩罐飲料滾落下來,落在販賣機下方。 彎腰撿起罐裝飲料,白辭反手遞給身后的五條悟,然后推了推他。 “哥,請保持社交距離。” “你明明不在意的。”五條悟委屈道,“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打開罐裝拉環,白辭抿了口烏龍茶飲料,明智地不接茬。下一秒,五條悟恢復正經,說道:“剛才我去辦公室找你,伊地知說你下班走了。 “什么事?” 五條悟換了只手握冰可樂,然后空出的那只手突然伸過來,貼在白辭臉上。 “吃大餐,順便拷下你過去的戰斗錄像給我。” 五指摩挲著白辭的臉,冰冷的涼意弄得他半邊臉都僵了。白辭抬手撥開五條悟的手,嘀咕道:“手冰涼。” “而且,該是拷下過去的戰斗錄像給你,順便吃大餐。” “兩者順序無所謂啦。”五條悟道,“反正戰斗錄像是給今年一年級生作為教材觀看。” 五條悟興致勃勃道:“虎杖悠仁你認識吧?他見到你以后,跟我提起過好幾次你。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那個粉色頭發的男生嗎?”想起那天見到的粉發男生,白辭后來知道,他是詛咒之王宿儺的容器。 在一千年前,世間所有的詛咒,讓宿儺這個詛咒之王誕生。那是的詛咒之王天下無敵,甚至于不滅,死后的二十根手指,封印在各地。 封印的手指劇毒,之前上層cao縱死刑者吞下,全部暴斃,無一例外。唯一活著的,只有虎杖悠仁了。 從這方面來看,虎杖悠仁的體質的確特殊。 “今年的一年級生,如虎杖、伏黑,是五條哥想要培養的學生嗎?”白辭問。 “是學生,以后也會是同伴。”五條悟道,“畢竟,我不能讓你我在這條路上,很孤獨啊。” 看著五條悟,白辭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說:“哥,其實我不單單是為了優子的愿望,才回到這里。” 朋友優子曾經希望自己成為咒術師,她最終被現實壓垮逼瘋。 在最后,她希望白辭成為厲害的咒術師。白辭為此回高專執教。 然而,這不是根本的原因。 “我想回家了。”白辭坦誠,“而咒術高專,是我的家。” 二人看著對方,不遠處,草在結著種子,風在搖著葉子。 他們僅僅是站著。 自從一年前的那件事以后,白辭已經很久沒有吐露過真話。 在發生了那件事以后,縱然真心,他也不會完全承認。 然而,“不能讓彼此在這條路上孤獨”的這句話,觸動了白辭。這是,連最強的五條悟都沒有想到的。 他們還是站著,沒有說話。 良久,五條悟開了口,一改不正經的語調,認真起來:“白辭,你足夠優秀,早就已經能夠與我同行。” “待在我身邊就好。” 白辭沉默,沒有答應。一年前,那件事以后,他對承諾這個詞匯,總是心有疑慮。 他只是說:“我去辦公室拷自己過去的戰斗錄像給你。” 他轉身,腳步很快,幾乎是在撤退。 這就太反常了。按照白辭平日的審時度勢,哪怕騙人,他都會假裝爽快地答應,把場子圓回來。 這個時候,他卻不肯了,實在有違其個性。 然而,五條悟很高興。他咧嘴快步跟上他,撲到白辭身上,兩條胳膊抱住了他的肩,晃來晃去,嚷著一起去。 在白辭不耐煩時,肩膀上的高個子不亂動了,只是一把摟住他肩膀,然后頭埋在脖頸處。 “你愿意在我面前做真實的自己,而不是微笑著騙自己騙別人,這點,讓我很開心。”五條悟說。 聲音從背后嗡嗡傳來,像是從胸腔某個最深處中發出的。 清淡的鼻息吹拂著脖頸,柔軟細碎的頭發搔著白辭那處的皮膚,癢癢的。 “琉璃,歡迎回家。” 五條悟在叫著他小名。 白辭被這一句話熨平了所有泛起的情緒。他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以后會變得更加熟悉。 然后,低聲回應:“我回來了,悟。”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他們以一個背后擁抱的姿勢站著,沒有說話。 然而,十分美好。 許久以后,面對瀕臨死亡的處境,白辭回想起他被五條悟抱著的這個暮色四合的下午,乃至于更深地想到,五條悟被封印時,最后一秒的思念,是留給自己的。 第25章 白辭的強大 咒術高專, 一年級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