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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精致如洋娃娃,正不信任地看著白辭:“你是誰?為什么士郎從來沒有跟我提過?” 這裝小大人的審問語氣,白辭表示自己見得多,沒有被冒犯。他只微微笑道:“啊那可能是因為士郎從來都把你當小孩,所以不會跟你說重要的事吧。” 聞言,小女孩瞬間炸毛,嚷嚷著“士郎才不是這樣的人”,卻見白辭一臉微笑地點頭,滿臉都是“好好好小孩子不值得我計較”的寵溺表情。 小女孩抱起胳膊,氣鼓鼓地看著他,突然道:“你好怪,夜里還戴著副墨鏡。” “這副墨鏡,附著魔法什么的吧?”小女孩盯著白辭。 白辭默然摘掉墨鏡,盯著手上的道具,道:“不算是魔法,算是詛咒之類的玩意吧。” 再抬眼,他發現小女孩不說話了,呆呆地看著自己。 果然,我長得挺好看的。白辭滿意地想道,為自己的容貌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這件事而懺悔了一秒。 半晌,小女孩喃喃開口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切嗣爸爸的孩子……” 那個熟悉的名字,讓白辭眼神銳利起來。他的目光如刀鋒般冷厲,切割解剖著眼前的小女孩,從頭到尾的審視。 “你是誰?”白辭道。 小女孩噤若寒蟬。半分鐘前,這個少年還是懶洋洋的,萬事不掛心。提及切嗣爸爸的名字以后,他仿佛被按下某種開關,瞬間切換成具備攻擊性的冷銳。 就好像,從人,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寒刃。 門被推開。 “吃飯了!”衛宮士郎看著一大一小,發現二人對峙著,氣氛古怪。 他試探地叫了一聲,“伊莉雅,白辭?” 白辭應聲,扭頭對士郎微笑道好。眼中一池春水搖曳,映著星子的光,滿是脈脈含情。衛宮士郎苦惱地撓撓頭,長嘆一口氣,“你出門還是低調點。” “?”白辭。 長得好看,錯不在我! · 飯桌上,除卻他們三人,還有位金發碧眼的美少女入座。 白辭朝衛宮士郎擠了下眼睛,我家士郎找女朋友的眼光真好! 看他眉飛色舞的表情,衛宮士郎頭痛地嘆口氣,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白辭露出迷之微笑,“哪回事?” 他眼神真誠地望過來,滿臉不解。深知白辭個性惡劣,又喜給人挖坑,衛宮士郎直接解釋道:“阿爾托莉雅,這是我的發小木下白辭。這是阿爾托莉雅,暫時寄住在我家。 “小時候,白辭有一段時間被寄養在我家。從那時候,我們就是朋友。” 白辭接過他的話,“其實那時候,我認真考慮過要不要當切嗣爸爸的孩子。畢竟,和我家夜蛾老頭子一樣,切嗣爸爸對我的影響也很深。” 說著,他接過士郎遞過來的碗筷。大家落座,然后雙手合十,感謝食物,再動筷子。 嘗了口味增湯,白辭道:“士郎做飯越來越好吃了。”然后,在伊莉雅的小女孩眼前,他搶走了最后一塊香煎三文魚。 伊莉雅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泰然自若地夾起三文魚,含笑放進自己嘴里。 衛宮士郎看著,無奈地喚道:“白辭,不要欺負伊莉雅。” “好的,護花,啊不對正義使者士郎。”白辭調侃道。 衛宮士郎又忍不住嘆口氣,這一天自己的嘆氣次數,是一個星期的量了。 “說的你好像小時候不是這樣。” 小時候,在白辭被寄養在衛宮切嗣這里時,小小的二人在這宅子里扮演著各種英雄游戲。白辭那時候鐘愛蝙蝠俠,士郎喜歡面包超人。 “嗯”了一聲,白辭垂眸夾了口飯:“不過,你那時候,怎么會想成為面包超人這種搞笑角色?” 衛宮士郎認真地想想,說:“因為面包超人能掰下自己頭上的紅豆面包,給餓肚子的人填飽肚子吧。” 面包超人,能掰下自己頭上的面包給予他人,舍身忘死。而蝙蝠俠蟄伏于黑暗里,被污名化,依舊堅持自己的正義,孤勇奮戰。 兒時的游戲,仿佛成了未來的預言。 咽下米飯,白辭看著士郎,感慨道:“不愧是你。” “士郎,我好像見過木下白辭君。”阿爾托莉雅忽然道。 金發的美少女,飯桌前全是空盤子,空盤如鏡子般溜光水滑,簡直是風卷云殘的速度。她用手帕抹了抹嘴,看著白辭,道:“你去年來過這附近吧。” “去年……”白辭猶豫了下,即刻轉頭看士郎,“你們那時候就住在一起……是同居嗎?” 看著白辭滿臉“士郎,哥哥我沒有教過你當渣男”的痛心表情,衛宮士郎頭痛地扶額:“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白辭雙手捂住耳朵。 “木下君,你去年來附近,好像是帶一個女孩走,對嗎?”阿爾托莉雅表情認真,適時地進入話題。 衛宮士郎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坐在隔壁的白辭,猶疑道:“剛才,你是想岔開話題吧,白辭?” 白辭沉默地放下碗筷,雙手合十,表示自己吃飽了。 “那個女孩,后來沒有再附近出現過。”阿爾托莉雅自然地問道。衛宮士郎按壓住她的手,搖搖頭,示意不要問了。 “那個女孩是我同學,本來應該是的。”白辭語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