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你以后別那么擠兌姜華了,他是老實人,不像你,生的一張嘴就是能說會道的。” 許諾左思右想,還是找潘肖說說這事兒,但在家里談這事兒顯然不合適,左鄰右舍的都有,她要是和潘肖吵起來,房子隔音還差,被人聽見了總是不好,所以她把潘肖約了出去,地點離他們家也不遠,就他們家附近的小公園里面。 她說這個也沒別的意思,主要還是不想要潘肖再欺負姜華,他這么做做什么呢?可她這話兒在潘肖聽來挺刺耳的,他就止不住的冷笑:“他找你說我了?” 潘肖整個人太高大,人又是精瘦的那種,別提多精神了,站在身材嬌小的許諾面前就像是一座小山,他抱著雙臂,閑閑的又說了那么一句:“他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許諾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任誰聽前任這么說現(xiàn)任都不帶高興的,這其實也是面子問題,許諾一生氣就沒注意腳下,然后……她悲劇了。 這時候天剛下過雨,小臺階上滑的很,許諾一個沒注意就崴了腳,潘肖也不裝深沉了,趕緊扶了她一下,不然真的摔下來不頭破血流,臉也得擦破點皮啊! 潘肖摟著許諾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他是沒別的心思,注意力全在她的腳上了:“怎么樣啊?腳沒事兒吧?” 許諾動了動,臉色就白了,疼是真的疼,但她是個女人,注意力和男人壓根就不同,她可知道倆人現(xiàn)在姿勢挺曖昧的!再加上是真的不想在潘肖懷里待著,還在逞強:“沒事沒事,你放開我吧,我自己能走。” 潘肖這才注意到倆人的姿勢,可心里剛有點小享受就得放開了啊!沒辦法,他現(xiàn)在走的是孫正那小子給他的招數(shù),君子嘛,裝也得裝得像樣些啊! 心里一邊罵孫正出的什么破注意,一邊放開了許諾,他把手背在后面握成了拳,悲傷地想,這要是他以前,絕對不由分說的抱著的啊! 可許諾一步都沒走完,臉就白了,潘肖一看也生氣了,都這樣了還跟他生分? 他屬于那種自己不開心也絕對讓別人也不開心的那種人,一把拉起許諾的手環(huán)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使勁兒就把許諾打橫抱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親們的地雷~~渣作者這樣的速度你們還如此愛我,簡直不能更感動!! 公子如蘭扔了一個地雷 羋兮扔了一個地雷 小混飯扔了一個地雷 ps:渣作者最近好累啊,我打算做一些別的事情,正在學習,所以以后如果我的微博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親親們不要意外哦~ 么么噠 另外給你們看一個文案,先睹為快:我叫李魚,我有一個土豪男朋友,我們即將結婚,在這個喜慶的日子即將到來的時刻,我卻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林蕭。 林蕭,我那個傲嬌又cao蛋的初戀男朋友,所以我決定做一件報復社會的事——我給那個賤人發(fā)了請?zhí)?/br> 如何?這是我要開的一個練筆的坑,哈哈哈~不過請親親們放心,我會先完結這個文在寫噠~ ☆、第52章 般配啊 潘肖把許諾送回家,當時天色已晚,別說廚子早就下班了,就算是劉婷都睡了,但倆人晚上也沒吃飯,饑腸轆轆的,許諾腿又崴了讓她做飯明顯是不現(xiàn)實,還是潘肖動的手。 就是兩碗面,上面還飄著油花和蔥花,賣相看上去一般,就不知道吃起來是個什么味兒了。 這真的是許諾第一次吃潘肖做的東西,她也從來都不知道潘肖竟然還會做飯!但她也實在是餓了,哪怕覺得會難以下咽也吃了一口,但令她詫異的是,味道竟然還可以! 雖然說不上好吃,但也可以入口了。 許諾抬頭瞅了一眼潘肖,意味不明,潘肖看她那樣兒就笑了:“很驚訝?其實這也沒什么,你好好想想,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邊生活了三四年,不學會自己做飯吃早就餓死了。” 許諾現(xiàn)在也冷靜了下來,心平氣和下來,竟然也跟潘肖有史以來,第一次不爭不吵的說話:“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潘肖挑起面條吃了一口:“你知道我剛來這的時候身上統(tǒng)共就有多少錢?八十幾塊,不節(jié)省開支怎么行?最開始跟孫子開那間小皮包公司,我們倆為了省下點開支,甚至去菜市場撿爛菜葉子回家對付。” 這要是以前,潘肖絕對不會把自己這么挫的經(jīng)歷說出來給別人聽,他卯足了勁兒奔著出人頭地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見他有多成功多風光?但現(xiàn)在的他又有些不同了。 黑歷史對他來說,不再意味著恥辱,那也是一段豐富的經(jīng)歷不是?沒有那些,又怎么會有今天吃苦耐勞的潘肖? 然后他就笑了:“說實在話,自己做飯自己吃那會兒,我才知道自己當初在你面前挑三揀四的有多壞,那時候我就想啊,要是你在我身邊就好了。” 潘肖這話說的也是真的,當時他是真的想許諾想的要命,當然,他這人自私,想的最多的還是許諾怎么對他好,人可能就是這樣,有些人你就算在意,在你身邊你也不會覺得她有多重要,但當你離開她,你就會發(fā)現(xiàn),太不習慣,潘肖當初就是那樣,那些年他多混蛋啊?混牌場,喝酒打架,可身體卻是棒極了,可是離開許諾不過三四年,就得了胃病。 許諾一想到當初,對他就有怨言,忍不住刺他一句:“我說你現(xiàn)在怎么死皮賴臉的纏著我不放呢,感情是自己吃糠咽菜的時候知道我的好了啊!” 她對當年的潘肖真的是一丁點兒都不喜歡,甚至還有些厭惡:“你也知道你混蛋了?其實你當年但凡懂點事兒,咱倆也走不到今天這步。” 許諾說這話也是真的,當年要不是潘肖那么作,胡吃海塞,斗毆打架還賭博,最后還弄出了一個李玉,按許諾那保守的個性,也真就跟他湊合了,可這世上它沒有如果啊,當年的潘肖就是個混蛋! 想到這,許諾收了今晚上對潘肖莫名其妙的好感,吃了兩口的面也不吃了:“你吃吧,我明天還有課呢,要回去睡覺了。” 她站起來就要往回走,卻忘了自己的腳踝,雖然沒腫,可畢竟是崴了,她站起來就一晃,潘肖站起來扶住她的腰,她就靠在了潘肖結實的胸膛前面,耳邊被潘肖呼出來的熱氣噴灑,癢癢的:“我知道我當初很混蛋,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諒我,可是許諾,看在咱倆是打小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許諾握著潘肖的手緊了緊,但她隨后就掰開了潘肖放在她腰上的手,她轉過頭,因為不夠高必須仰著頭對他說:“人家都說女人這一生有兩次賭博,一次是投胎,一次是嫁人,栽在一個人身上一次就夠了,所以我不能,潘肖,我是真的怕了你了。” 許諾說話噴灑的熱氣,灑在潘肖的喉結上,很癢,像是一直癢到了潘肖的心里,但他又有些泄氣。 許諾一瘸一拐的走了,潘肖看著桌上的殘羹,嘆了口氣。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她是感動了的…… % 許諾感動了嗎? 其實許諾都不知道,她覺得她沒必要因為一個男人的一段話,一點點的告白就感動,更何況那個人當初還是個王八蛋,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她對潘肖有了新的認識,就像是生命中,記憶里那個壞到流油的人,突然來了個華麗的大轉身,反派變正人君子。 許諾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潘肖了,索性現(xiàn)在的潘肖不再是當年那個會大過年也堵在她家門口的潘肖了,不得不說,這著實讓許諾松了一口氣。 其實不得不說,潘肖是了解許諾的,他知道她雖然膽小怕事,但骨子里也有倔脾氣,吃軟不吃硬,他要是總出現(xiàn)和她表個白什么的,久而久之她也會厭煩,也就再也起不到那種作用了。 不得不說,潘肖想的很對。 當然,潘肖最近也有些疲于奔命,沒時間兒女情長,為了工作能更順利,他甚至招了一個小助理,小助理叫李雪,年紀正好,而十*歲,學歷呢就是個職高畢業(yè),潘肖招人的時候要求也不高,關鍵是他現(xiàn)在剛剛成立了一個小小的裝潢公司,他就是想聘請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來給他打工,那人家也不會給他干啊! 起初沒發(fā)現(xiàn)這姑娘的問題,一般助理做的活兒她也都能勝任,但路遙知馬力,不久潘肖就發(fā)現(xiàn)這姑娘吃不了苦的個性。 吃不了苦怎么行?他現(xiàn)在雖然有個裝潢公司,但干的大多還是包小工程,他還想往大了干呢,有個不夠精明的助理打理一切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這個不算精明能干的助理在嬌氣一些,潘肖就不能忍了。 早幾天他就像辭退她,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這姑娘自己學歷不咋地,卻喜歡有文化的男青年,如他潘肖這樣的底層出身的人物,別看人家姑娘是個打工的小妹,壓根都瞧不上眼,潘肖被小姑娘嬌滴滴的鄙視過好幾次沒文化,小姑娘上班之余,嬌氣不說,還愛說個什么什么詩詞歌賦,嘆一句身邊沒有理解她文化知識的男人,潘肖起初真的是不屑! 以前他挺在意學習知識的,覺得找個上學多的女人很有面子,后來自己出來闖,見多了上過大學下海經(jīng)商還啥也不是的,那種沒文化的對有文化的盲目的崇拜也就沒了,見識多了,自然眼界就不一樣了,他對李雪忍無可忍的想辭退他,但當他和姜華喝了一次酒之后,他靈機一動。 那個叫姜華的,不挺文藝青年的嗎?破鍋配爛蓋兒,他這廢物利用不正好么? 小姑娘再一次念詩啊賦啊的時候,潘肖就說了:“小姑娘喜歡這些文藝上的東西很值得鼓勵啊,我看你也不容易,這樣,我有個朋友在大學圖書館做管理員,他那里有很多詩集,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雪是沒什么心機的,她最喜歡的就是看詩集,外國的中國的她都喜歡,她也沒有多想,直嚷嚷著要去,還找潘肖要來了那個管理員的聯(lián)系方式,至于那個管理員是誰呢? 當然就是姜華。 當然,潘肖也不認為李雪就一定能拿下姜華,但有這么個人物總比沒有強不是? 就李雪這眼光兒,瞧上文質彬彬,溫柔敦厚的姜華那是一定的,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吶…… 潘肖笑瞇瞇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潘肖壞死啦,哈哈哈哈~~ ps:我們家的兔子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吃啊吃,已經(jīng)變成胖兔子了,幸虧它還小正在張個頭兒~ ☆、第53章 合伙啊 李雪拿著潘肖給她的地址去的時候,好巧不巧的還碰見了許諾,向許諾問了路,李雪年紀也不大,許諾就以為是新來的小學妹呢,也沒多想就給指了路,看著小姑娘一路走遠,許諾笑了笑,一轉身兒就看見了劉力僑。 劉力僑面容憔悴,整個人不如平時干凈利索,許諾打量了他幾眼,心里也有數(shù),能為他洗衣做飯的女人離家出走了,他不這樣才怪啊! “劉婷……”劉力僑臉色挺不自然的問:“她,在你那里還好吧?” 劉力僑最近挺不好過的,主要是劉巧月太能作了,以前大部分事兒都順著她的時候還沒覺得什么,可但凡心里有了疙瘩之后,矛盾也就都顯現(xiàn)出來了,劉力僑最近是煩死了劉巧月,偏偏那個人是他親meimei,他能咋辦?總不能眼見著她作死吧! 他也是有心接劉婷回家,這次他是真的認識到自己錯了,可一想到劉巧月現(xiàn)在這樣兒,又覺得沒臉去接。 他垂著頭,抱著一摞子書站在許諾面前,哪怕現(xiàn)在沒有以往干凈利索,瞧上去卻也有幾分挺拔頹廢的美感,倆人站在校園里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劉力僑就往后退了兩步,這年頭流言也是能害死人的。 “她能有什么不好的?”許諾也抱著一堆的書,看劉力僑那樣兒冷笑:“離開了你,再也不用見你那個不著調的meimei,她能有什么不好的?” 許諾其實并不討厭劉家人,但劉力僑和劉巧月可以說是個意外,其實如果沒有劉巧月,也許許諾也不會討厭劉力僑,畢竟倆人差距很大,也不會產(chǎn)生什么沖突,但問題是,老劉家有個閨女她就叫劉巧月啊! 許諾這人吧,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個普通人,她也很小肚雞腸,還記仇,可能打農(nóng)村那會兒,劉巧月和劉力僑因為雞蛋那事兒就讓許諾膈應了,所以哪怕是直到今天,許諾面對劉家兄妹也沒什么好臉色。 更何況,這次還有劉婷的事兒。 劉力僑那臉色,一瞬間就又青又紫的,他自小也沒受過這樣的擠兌啊!那會兒,他因為家里成分好,父母又都是村里的干部,自己學習也是拔尖兒的,可以說在哪兒都是備受追捧,老師同學都喜愛,誰見不夸一句? 劉力僑羞憤愈加:“你說話怎么就陰陽怪氣的呢!”他到底是個文化人,憋了半天也只憋出這么一句來,隨后,一想,也是!離開了他們家,沒有了劉巧月作鬧,劉婷的日子說不定有多快活! 他更垂頭喪氣了:“我今天問你,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劉婷好不好……”他也清楚,沒誰家能像他家這樣,養(yǎng)了一個meimei,卻把哥哥和全家攪和的亂七八糟! 許諾這讓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劉力僑要再像以前似的跟她吵吧,她也不帶給他好臉色的,看劉力僑一這樣,許諾也就不好在埋汰他了,她想了想劉婷這些日子有事沒事也發(fā)呆還在她跟前強顏歡笑的,也就跟劉力僑說了句實話:“你想他能不能好?自己好好的家都快被小姑子給攪和散了,弄得她一個女人家有家歸不得,你說她能不能好?” 劉力僑就更加的羞愧了,許諾看他那樣兒,知道他這次八成是真的想明白了點,也就嘆了口氣:“你回去好好做一做劉巧月的工作吧,咱們倆家又沒什么大仇,犯得著現(xiàn)在又這樣那樣的鬧嗎?” 她和劉家兄妹互相看不對眼已經(jīng)有好些年了,她也煩了累了,他們雖然沒有深仇大恨,但也絕對做不到什么一笑泯恩仇,有些事就算是她為了朋友肯做,劉巧月也未必會做。 劉力僑點點頭,其實事到如今,以前劉巧月說的話他是不信了,對許諾的偏見自然而然也就少了,其實到了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劉巧月為什么那么討厭許諾! 許諾又說:“你好好做做準備,到時候把劉婷接回去吧,她啊,總歸是放不下你的。” 被一個明顯比自己小的姑娘這樣說,劉力僑也不好意思起來,笑了笑,竟有幾分靦腆,那一刻許諾就明白,劉力僑這種男人,看著精明其實也就是個樣子很有欺騙性的書呆子。 * 周亮生意失敗了,賠了個精光不說,最后為了還債還欠下了高利債,但他并不覺得怕,人道窮途末路的時候,往往會有一股子瘋狂的沖勁兒,周亮就是個這樣的人,他販過大豆,坐過牢,他什么沒經(jīng)歷過? 借了高利貸還了錢款之后,剩下的已經(jīng)不多了,眼見著利息一天一天的漲,周亮窩在自己骯臟狹小的出租屋里,摔碎了酒瓶,睜著自己猩紅的雙眸,然后他就忍不住想起了陳數(shù)苼。 你要問他現(xiàn)在最恨誰,不是許諾也不是潘肖,他一直恨這兩個人,因為是他們害他坐牢,所以他一直和他們做對的時候,心里也抱著一個態(tài)度,就算是再被他們害的很慘,那他也絕不會意外,但這次他的失敗,竟然是陳數(shù)苼一手cao作的! 他的恨意燃燒著他的理智,他不懂,那個曾經(jīng)那么愛他,甚至不惜自己名聲也要給他生孩子的女人怎么就會害他呢? 因此,周亮著實過了一段頹廢的日子,睡了醒,醒了醉,直到有一天,因為高利貸他實在沒錢還,被那些人剁掉一根手指之后,他幡然醒悟。 他少了一根手指,錢照樣要還,這是什么道理?但黑社會可不會跟你講道理,左右都是要還錢,疼痛使周亮憋出一股子狠勁兒——他又借了一筆錢,一大筆錢,而這一次利息翻倍。 周亮卻不在意了,他就像是個瘋狂的賭徒,總覺得自己幡然醒悟之后一定會東山再起,這一次他是真的想做出點事業(yè)來,但好巧不巧的,他去醫(yī)院看手指的時候,就碰見了劉巧月。 周亮是不認識劉巧月的,但巧的是,劉巧月在醫(yī)院里也是三天兩頭的作鬧,纏著劉力僑不放,總嚷著罵著劉婷許諾,就有那么一次,讓周亮知道了。 周亮趁著劉力僑不在,推開了劉巧月病房的門,這時候住院的人也不算多,劉巧月的病房就她和另一個病友,那個病友又因為需要多走動下了樓,周亮進來的時候,劉巧月看了他一眼,不認識她也就懶得搭理了,偏偏周亮來了一句:“你就是劉巧月吧?” 劉巧月眼皮一跳,她也不傻,揚著下巴,警惕而不善的瞧著周亮:“你怎么認識我?!你誰啊?” 周亮就坐到她床邊的椅子上,拿起她水果籃里的蘋果,湊到鼻子前邊聞聞:“我啊,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你那時候在咱們東北,可也是個出了名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