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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蘿拉恰好從他們身邊路過。在酒館工作了一段時間,她早已習慣了這種氛圍。 酒館的客人大多都是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和熱血冒險者,相比雇傭兵和妓女的凄美愛情故事,任務(wù)和寶藏才是永恒不變的熱門話題。 海蘿拉在酒館工作的第一天,便無意聽到了許多所謂的關(guān)于寶藏的秘密,激動極了,甚至還暗暗思考自己能不能去尋寶什么的,為此她還專門暗中偷偷打探了一番那些人的話。 可惜后來在老約翰等人無情的嘲笑聲中,她才知道,原來諸如此類的關(guān)于寶藏的謠言,在酒館中中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其中有真有假,但絕大多數(shù)都是假的。 老約翰笑著說:“每天都有無數(shù)關(guān)于寶藏的秘密從酒館中傳出,這些人比你想得還喜歡吹牛。” 雖然被打擊了,海蘿拉還是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 當她聽見有趣的冒險故事和關(guān)于寶藏的秘密,還會主動走過去認真聽對方吹噓,偶爾還會好奇地詢問。 在她眼里,這些可都比學習有趣多了。 于是約翰酒館里常常出現(xiàn)這一幕,每當有人討論跟冒險有關(guān)的事情時, 大家見海蘿拉是個年紀小長得漂亮的無害少女,見她在呆在一旁津津有味聽自己吹噓,也不阻攔她,反而還會主動調(diào)笑逗一逗她,聊聊天什么的。 所以這一次,當她送酒無意中聽到這一桌客人爭論的話語后。她便也像從前一樣,隨口好奇問道:“你們要去冒險嗎?” 她一邊說話,一邊俯身小心將酒盤上的幾杯黃油酒放到他們的桌子上。 沒想到的是,那群人看見忽然冒出來的海蘿拉后,沒有像其他客人一樣和她閑聊打趣,而是瞬間安靜下來。 其中一個身材干瘦的男子怒目瞪向海蘿拉,目光審視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海蘿拉愣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來送酒,恰好聽見了。” 畢竟這幾個人說話聲音太大了,自己現(xiàn)在耳朵都要被震聾了,走近了想不聽見也難。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一眼,隨后目光狠戾地盯著她,冷冷問道:“你聽到了些什么?” 海蘿拉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了,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說:“我聽到你們說要去海上找寶藏,好像是一條船。” 她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自己剛才好像不應(yīng)該插話。也許這群人說得真的是什么秘密,這個地方也真的有寶藏,他們才會那么生氣和激動…… 想到這,海蘿拉雙手抱著酒盤,道歉道:“我不會說出去的,對不起。” “不會說出去?”那個干瘦的男子站了起來,上下掃了她一眼,眼神輕蔑。 下一秒,他臉上的笑瞬間收斂,表情兇神惡煞地喊道:“我可不是那些好糊弄的蠢貨!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耍什么滑頭……” 他看起來可沒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伸出手就想要抓住海蘿拉的頭發(fā)逼問對方。 海蘿拉嚇得跳了開來,動作敏捷地避開了。 動手的人雖然看起來干瘦,可也是常年刀口舔血的流浪者,他本以為自己對付一個普通少女十拿九穩(wěn),卻沒想到剛出手便讓對方躲掉了。 他不敢置信地皺起眉,一時間十分惱火:“你這個賤人……” 海蘿拉覺得自己也很倒霉。 這幾個人討論秘密也不知道小聲一點,說話聲音那么大恨不得人盡皆知,恐怕周圍所有人都聽見了。 她送酒恰好聽見,還以為這群人和酒館其他吹噓的人一樣,所以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又是被罵又是被打。 下一刻,那個身材干瘦的男人握緊拳頭,再次動手,速度很快地再次抓向海蘿拉,卻不知為何,動作中途被凳子絆住。 自己摔了一跤的同時,桌上的幾杯黃油酒瞬間掉到了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咕咚咕咚,木質(zhì)圓桶酒杯在地上滾了一圈。 海蘿拉瞬間警惕道:“這個不歸我賠,是你自己弄倒了。”她每天工資就只有這么多,要是這個人賴上自己要她賠這幾杯酒的錢怎么辦。 聽到她的話后,那個男人惱羞成怒,吼道:“你這個婊子!” 海蘿拉這邊的動靜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大家默默關(guān)注著。 沒人出手,只不過大家聊天的聲音瞬間小了很多。 此刻眾人看到干瘦男人的動作后,頓時發(fā)出哄堂大笑:“廢物。” 這種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事情在酒館里十分常見。一般來說,約翰酒館也不會管這種事,對方打死打殘都跟酒館沒關(guān),打壞了東西找他們賠就是了。 但是一看到被堵的人是海蘿拉,店里的半獸人立刻跑了出來,它把海蘿拉擋在身后,粗壯的肌rou抵著那個干瘦男人,聲音嗡嗡地說:“你找事?” 那人很是惱火,不顧同伴的喝止,漲紅著臉大聲喊道:“她偷聽我們說話!一個關(guān)于寶藏的秘密!這個該死的小偷婊子!” 店里的其他客人頓時發(fā)出一陣唏噓聲,看海蘿拉的目光不再一樣了。 常來約翰酒館的人基本都認識海蘿拉,知道她是個喜歡聽關(guān)于寶藏和冒險故事的天真少女,大家都很喜歡她。 沒想到這次似乎還真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悄悄把耳朵豎了起來,一邊大聲慫恿吼道:“說說看,到底是什么寶藏?”這年頭,誰不喜歡寶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