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溫少遠剛到家不久,今晚的飯局有些累,他洗完澡正要睡下就接到了溫景梵的電話。 “聞歌在我這里。” 溫少遠挑了挑眉,沒接話。 “現在快到你家門口了,你準備接收下。” 溫少遠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她怎么了?” 溫景梵從后視鏡往后瞥了一眼,淡淡道:“情況很不樂觀……” 等溫少遠在公寓樓下看見“情況不樂觀”的聞歌時,眉頭狠狠一皺,聲音不自覺也沉了幾分:“怎么回事?” 溫景梵今晚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道:“自己不會看?” 溫少遠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了一下,隨即又抿緊了唇,低低地問道:“下午是不是你讓聞歌來找我的?” 溫景梵沉默了一瞬,看著溫少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不要就干脆點,如果要就狠絕點。” 他眼底的光一明一暗,看不真切。良久才輕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奈:“我以為你是最明白我的人……” 溫景梵把蹭在懷里的聞歌推給他,再沒說一句話。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壓抑。隨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溫景梵則是不愿意開口說話。 公司里還有人在加班,他回了趟辦公室,把梵希接了過來,便直接回了溫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夜深了,客廳里還留著一盞燈。怕吵醒老爺子,兩個人上樓連燈都沒開,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 隨安然先進的房間,進屋正要開燈,手剛伸出去摸索著按鈕,就被溫景梵抬手扣住手腕,反身壓在了墻上。 隨安然比他嚇了一跳,背脊撞到冷硬的開關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她今晚磕撞了兩次,還都是人為的…… 溫景梵的呼吸有些壓抑,是以并沒有聽見她那聲低呼。 房間被辛姨打掃過,窗簾也妥帖的拉上了,所以這會,整個房間黑沉沉的,連一絲光都看不見。 隨安然被他扣著手腕,聽著他沉沉的呼吸聲,莫名就有些害怕起來:“景梵……”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下巴被他微涼的手指輕輕地扣住,他低頭就吻了下來。和在酒吧里那個輕柔的一觸即止的吻不同,這個吻帶了十足的侵略性,攻城掠池。 隨安然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嗚嗚地抗議了兩聲。 似是察覺到她的不舒服,他微微頓了一下,張嘴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還未等她的痛覺反應過來又曖昧纏綿地輕吻住,一寸寸摩挲安撫。 “安然……”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察覺他今晚情緒有些不對,隨安然猶豫了一下,微微掙開他扣著自己的手,緩緩地環住他的腰,靠進他的懷里:“怎么了?”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碰著她的耳廓,良久沒有出聲。 那種溫柔的觸碰一直持續著,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灼熱起來,他才沙啞著滿是情/欲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說:“怎么辦……我吃醋了。” 第六十三章 “怎么辦……我吃醋了。” 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都會異常敏銳敏感。更何況,已經有了足夠的“前戲”模糊了她全部的焦點,只有面前的他,是她最清晰的感觸。 他貼得很近,幾乎是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 一只手環在她的腰間,手指已經從隨安然的衣擺下方鉆了進去,溫熱的指腹正溫和地摩挲著她腰側的皮膚。 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微微用了幾分力。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她完全沒有視物的能力,只能感覺到耳邊的皮膚被他的呼吸熏染得有些發燙,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提琴,又隱約含著一絲清亮。 那么正經的語氣,偏偏說出口的話……卻很是不正經。 被培養成聲控又找了個聲音倍兒棒老公的隨安然此刻表示……心臟負荷壓力幾乎破表。 以前她還沒覺得,可自從兩個人結婚領證,住在一起之后。她才漸漸發現……溫景梵經常在不動聲色之間,就拿他的聲音蠱惑自己。 這種懷疑被她緩緩追溯而上,才發現這不是偶然行為,而是……從始至終貫穿了兩個人回憶的一條重要扭鏈。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無法反抗,甘心沉溺又是另一回事。 她被那銷/魂入骨的聲音刺激得心尖一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你說什么?” “我說……”他的吻又斷斷續續地落下來,觸碰越發的輕,像羽毛,一觸即分,卻撩得她渴/求越多,“我在吃醋……” 她下意識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身子不直覺地又往他懷里靠了靠:“景梵。” 他含住她的唇,聲音含糊地“嗯”了一聲,那聲音纏綿又誘惑,像是牽著紅絲的地獄使者,一步步引人深陷,再不復輪回。 隨安然暗暗嗚咽了一聲,保持冷靜…… “不要開玩笑……你知道莫承和我之間完全……” “我知道。”他打斷她的話,原本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也落下來扣住她的腰,微微一提就抱起她。 隨安然更是順從地環住他的脖頸,抬腿纏在他的腰側。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就這么抱著她回臥室。 隨安然被他一點點勾走的魂魄終于在這片刻的喘/息里又清明了幾分,她抬手輕捏一下他的耳垂,她的手有些涼,觸上他溫熱的皮膚,那感覺……自然鮮明。 溫景梵微皺了一下眉,把她放到床上后,自己傾身覆了上去。他的外套還沒脫,就這么握著她的手從外套里穿過,讓她環著自己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