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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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笑了,小小的臉,無比的稚氣卻帶著成年才有的堅韌,“我會賺錢啊,嫁妝我會賺。” 師太想起凈華做的紅豆包,還有賣奶油的錢,對一般的種田人家而言是可以用一輩子還有剩了,但小凈華啊你的目標可不是從大家閨秀到農家村婦啊,師太搖搖頭,“你知道那些錢跟你娘留給你的東西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 花靜娘親溫宜家嫁時雖是家道中落,但那也是因為溫家在短短幾年中溫家長子過世,溫父接著過世才造成的,但溫家家產還在,溫家已經絕戶,家宜擁有財產可說連公主出嫁都會嫉妒。 花國材當時家徒四壁,除了秀才的名頭什么都沒有。他追求溫氏頗費了一番工夫,溫氏出身好,書香世家且有才女之名,嫁妝豐富。花國材此人年輕時也有苦讀高中出人頭地的念頭,還算上進,容貌十分俊美,對女人一貫的溫柔體貼,親人全部都沒了渴望有一個溫暖家庭的溫氏就這樣陷了進去。 想到這里師太暗恨,當時的花國材母親出身商戶,但做生意一塌糊涂。家宜嫁過來之后為了和婆婆有共同語言也為了不被婆婆敗完家產,只得努力做個商人婦,拿書拿筆的手放下琴棋書畫,拿起了算盤,書香淹沒在銅臭中。可以說沒有家宜就沒有今天的皇商花家。 “如果沒那么一筆嫁妝,你想嫁官宦人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好一點的大戶人家都不可能。”師太耐心地對小花說,這孩子就是太孩子氣了,完全沒想到嫁人。 “我對嫁入豪門沒興趣。”小花一想起坐要坐相站要站相,天天家斗宅斗的豪門就發怵,她這樣的單細胞生物連自家雙胞胎都斗不過了,真嫁入什么大戶就是給人家下菜的料。“如果所謂的大戶都像那個人的話……我寧可普通一點的人家。” 師太長嘆了口氣,“小戶人家日子舒服是舒服了,但我看以你那繼母的性子,可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只怕到時她不會放過你。”師太搖頭,小戶人家拿什么和候府之女對抗,只怕到時馬氏一聲令下,自家傻徒弟死都沒葬身之地。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將那兩渣解決才行,小花覺悟了,不然這不是相愛相殺還延續一生的節奏嗎?!鬼才有時間和那兩渣斗得你死我活。 “那就嫁個讓他們無可奈何的人唄。”小花抓了抓頭,大咧咧地說。 師太都快絕望了,這孩子談起嫁人就像下山去買紅豆糕一樣,這毫無女性魅力的性子會有比那兩渣還牛的男人看中嗎?而且她看自家徒兒覺得可愛,但外人看來小花身材如一塊板子,下巴太尖沒福氣,怎么都不符合大慶男人喜歡前突后翹的女人的品味! 師太全身無力,她不好打擊自家小徒弟,只得說,“所以還是要有嫁妝才能進名門!”不管了,若是小徒弟有那么多嫁妝,到時找個不重女色的男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小花這才發現重點,都怪師傅老是跟她說嫁妝嫁妝的,讓她的注意力集中到嫁人去了,“銀子我不缺,蘭蘭給了我很多。”趕緊對師傅交代了蘭蘭給的銀子數量。 傻人有傻福?師太愕然,放下一顆cao碎了的心來,好了,不用擔心傻徒弟嫁人后沒個經營讓夫家說閑話了,不過花蘭確實值得讓傻徒弟老想著她! “那就只剩最后一件事了,你距離出嫁還好幾年呢,守孝也只幾個月了,偏偏都脫族了,到時我擔心馬氏不會放過你。”小徒弟與那馬氏可是有殺子之仇的,在庵中有她這大神在,馬氏都不不遺余力的抹黑她,到處傳她謠言。可想而知脫族后那馬氏更是肆無忌憚了。 “師傅忘了我還有個兄長嗎?而且我想若是花老爺知道自已不能生育,而馬氏卻懷了孩子……” 師太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這中間她們可做的文章多著呢!若是花老爺知道自已身體的事,以他薄情寡義的性子是絕不會向馬氏詢問的,只會在暗中疑神疑鬼,到時他對馬氏可不像以前那般溫柔了,真不知道對一切毫不知情的馬氏是如何焦慮呢,恐怕她根本沒時間來找小花的晦氣了。 總之總的方針是讓馬氏很忙,沒時間做多余的事! 夜色降臨,從遠處看一大一小兩個人靠得很近,好像在說什么悄悄話似的,師太美麗安詳的臉在夜幕中是那么的溫柔,穿著尼姑灰色衣物的小女孩是那么的可愛,畫面非常溫馨。實際上兩人談話的內容一點都不溫馨,不是陰謀就是詭計,都是如何去陰人的, ** 如同之前的每一天清晨,李湛又一次被拍飛出去,只不過這次不同的多了個叫沈佩的小白臉在一旁拍手喝彩! 李湛口中忍不住嘶嘶倒吸冷氣,張猛師傅毫不客氣用力一按,李湛頓時像離水的魚一樣疼得跳起來。 李湛現在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制止肥太監管家來看他每日晨練的,張猛師傅是粗人最受不了肥太監管家在一旁唧唧歪歪了,就算揍他也會溫柔點!最重要的是肥太監那雙肥白肥白的都是肥rou的手給他滿是淤青的身上擦藥時絕對沒張猛師傅都是骨頭的大手按起來那么疼! 沈佩心情愉悅地欣賞著李湛身上的淤青,真是賞心悅目的啊, 李湛大怒,“你的課不是在一個時辰后嗎?你來早了!而且這是內室主人沒邀請就進來,你的禮貌呢?” 沈佩毫無愧色,“我這不是關心你的身體健康嗎?這種小事就不要介意了,至于提前過來,這不是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培養一下我們的師生情嗎?” 師生情個屁!?李湛氣得全身發抖,想來吃白食才是真的,畢意因為他是吃貨,府上的廚師是公認的廚藝好! 李湛想了想不懷好意地說,“我看小沈探花最近吃太多了,變胖就不好看了,張師傅你覺得沈探花沒有必要和我們一起晨練?” 張師傅向來歡迎男人多鍛煉身體,他馬上點頭贊同,“是要多練練了,男人就要一身肌rou結實!”說完抖了抖渾身的塊塊分明的肌rou,還一臉可惜地看著沈佩,“你這臉是沒辦法了,但身材還是可以鍛煉得更有男子氣概的。” 李湛滿意地看到沈佩全身僵硬了。 ☆、第49章 時間飛快,沈佩當上安平王的老師已經近四個月了,當然之前安平王藏著匿著他是不知道他的水平,只覺得安平王并沒有眾人想像中的不學無術而已。安平王客套有禮,兩人之間的師生關系總隔著層紗,美感是有了,但其實挺疏遠的。而現在兩人關系在他鍥而不舍(每天想辦法來蹭飯)的努力下有了極大的改善! 安平王府的廚子確實很牛啊,沈佩優雅地吐出魚骨頭,這沙鍋魚頭不知是怎么弄的,帶著股從來沒嘗過的新鮮辣味,真好吃。 “小東,等下午我回去時讓廚房給我多做一份沙鍋魚頭啊,我要帶回府!”沈佩毫不客氣地對一旁伺候的小東說。 小東傻笑,眼睛偷瞄在沈佩對面坐著的安平王,果然毫不意外的看到安平王一如以往的黑臉。 蹭了早餐不夠還蹭中餐,你吃不了還要兜著走,真是豈有此理!小東在腦海里腦補著安平王的內心真心話。 吃飽了的沈佩打了個哈欠,笑瞇瞇地對李湛說,“我下去休息一會,你記得將文章背了,下午我來檢查。”摸了摸滿足的胃,沈佩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小東很機靈地鋪床去了。 吃了睡睡了吃,你以為你是豬啊!李湛瞪他一眼,這混蛋明明家里離王府很近,中午回去吃飯睡個午覺完全來得及的,但他偏偏為了午飯賴他家了,若不是他晚上還回家睡,李湛懷疑這王府都改姓沈了,嘖,看他支使他家仆人那叫一個自然! ** 李湛努力背書,他對經史的理解挺生疏的,沒什么基礎,畢竟他上輩子不是以當官跟人斗來斗去當職業的。李湛嘆了口氣,他上輩子學的不是佛經就是醫學對正統的經史學識極為有限,但一些裝13的事,例如茶道和禮儀倒極有天份,一學就會。 上完一個時辰的課后中途休息,剛好可以喝茶,這也是沈佩最喜歡的,王府茶葉好點心味道正啊,安平王很喜歡喝茶,收集了不少好茶葉。 李湛泡茶時動作如行云流水,沈佩不由得露出欣賞的目光。李湛向沈佩介紹著自已難得的好茶葉,聲音漸漸由鴨子叫變得悅耳起來,還帶著幾分磁性,頗為動聽! 怎么看都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如果不是知道他名聲糟透了,誰能想到眼前的少年是安平王。 沈佩不由得又嘆了口氣,究意是大家都眼殘了還是安平王偽裝得太好。 沈佩接過好茶,這叫碧波新綠的茶是貢品,平時還真沒機會喝到。沈佩陶醉地聞著茶香,對李湛泡茶的功夫贊不絕口,李湛果然一副喜色,喜歡被人夸,真可愛!沈佩偷偷竊笑。 李湛得意洋洋,心道上輩子這種風雅之事他可努力學了不少,做和尚也要做一個有文化有禮貌有氣質有追求的好和尚,一個看起來飄然若仙的和尚跟一個猥瑣的和尚相比,自然是像仙人的裝起神棍來更有說服力,當然裝起神醫來也一樣。他上輩子的目標原本就是一代神醫,就算是裝都要裝出神仙風采,因而學的東西多且雜,只可惜他離開大慶時才十四歲,很多東西都還來不及學。 李湛上輩子到處奔波逃命,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能謀生手段少得可憐,活得最慘的時候丟掉了很多東西,包括到歐羅巴時丟掉自已和尚的身份,那是一片對宗教十分狂熱的土地,但同時卻又對外來宗教極為排外。 這里的子民所信仰的神自稱是最高的神,也是唯一的神,除了他沒有別的神,別的神都是異端,而異端都被拉去當柴燒了! 佛教本就是比較寬容的教,李湛沒法理解,但他不想被人當柴火棒,毅然放棄和尚的身份,留長頭發,將自已的五官丑化想盡辦法生存下去。 無論去到哪個國家李湛都記得自已來自大慶,東方的古國,無論活得怎么辛苦他都沒有丟棄刻在骨頭里的文化和禮儀,所以對于沈佩的夸獎他沒有絲毫的謙虛! ***** “今天我們開始練字吧。”沈佩微笑說,之前他問過以前教過安平王的老師,都說他極為討厭寫字,所以沈佩一直給他上以講故事為主的歷史課,以免他反感不學。雖說后來知道安平王不像外人看到的那般不學無術,但李湛故意涂鴉的筆跡自然不能入他的眼。 “要用你自已的真實筆跡,之前那種小孩子涂鴉的筆跡就不要弄出來獻丑了!”為免這有前科的壞學生再糊弄自已,沈佩趕緊補充說。 已經沒必要在沈佩面前裝什么了,李湛沉下心寫字,入筆、行筆、收筆縱是有所不足但卻有一種流動的韻律美。 沈佩忍不住驚疑,這不是初學者,轉念一想又氣憤,這死孩子裝蠢扮呆上癮了是吧!? 然后沈佩拿著安平王剛寫出來的字,呆住了,久久不語。 “沈老師…”李湛在他眼前揮揮手。 “無事,我今日有些累了。”沈佩努力維持安之若素的風度。 李湛當然知道為什么,人說字如其人,沈佩這樣的人物自然可以從一個人的字里看出很多東西。他心知肚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來自已真正的打算沈佩很快就知道了,唉,到時只好又拉他下水了,不坑你坑誰呢! 沈佩拿著他的字驚疑不定的退下了,急沖沖回府的他連沙鍋魚都忘了。 “將沙鍋魚給沈府送過去吧,順便今天府里的飯菜多做一份送過去,點心也別忘了,沈佩弟弟喜歡吃桂花糕。”李湛吩咐小東說,最近皇莊里送過來的魚很多,這些天廚師們一直挑戰各種魚料理。今天晚餐是全魚宴,里面有一道烤魚,是按小花的說法做出來的,各種難得的作料也是小花調制的,分外鮮美,就是不知沈家兩父子還有沒有心思吃了。 李湛望著窗外燦爛的盛夏夕照微微一笑,良久又重新拿出一張上好的雪花紙,慢慢默墨,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他寫的行書已有了幾分火候,嚴整而有風骨,但又不失清逸雅麗之內涵。 李湛有些不滿意地看著自已寫的字,上輩子奔波的十年,他很少練字了,現在的身體寫出來的字還沒達到上輩子的水平。 還得多練啊,李湛又拿起一張雪浪紙慢慢書寫起來,直到夜幕降臨。 ☆、第50章 沈佩是飄回沈府的,他一直覺得自已很聰明,看人的眼力精準得自家老爹都自愧不如,多年前見到安平王時他的痛苦就緣由此,一個未來的暴戾好色君王。可現在他深刻的懷疑當時尚未近視的自已其實不是生了青光眼就是白內障,不然他怎么會把璞玉看成狗屎了。 沈大學士進入書房,罕見的看到兒子正在發呆,視線長時間的定在一張紙上。 “嗯,這字還不到火候呢,但穩健而瀟灑還帶了幾分天真率意,想來這書寫之人年紀尚幼但已經有自已的風格了…”沈大學士在書法上極有造詣,平時也喜歡點評書法。 “爹你覺得這寫字之人應該是什么樣的人。”沈佩扭過頭來慢吞吞地問。 “字如其人嗎?這寫字之人應該還是個孩子,不過寄托深遠,磊落灑脫,這是哪家孩子寫的字,還得好好拘拘才行,不然我大慶極可能又出一名隱士。”沈大學士搖頭,他極不贊同那些喜好隱居不仕之人,他向來認為有才者更應為國為民出力。 沈佩頓時覺得王雷轟頂,原來如此,他想笑又想大喊,他想立刻沖回安平王府去質問去責罵! 原來是安平王從未有過當皇帝的想法,所以才任由別人誤解!他居然想做是隱士!如果安平王沒有任何才能他還不至于這般痛苦,安平王有為君之能卻沒有為君之心!沈佩覺得自已的心陷入一個深不見底的冰潭中…… 沈老爹看著兒子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有些焦慮,正想開口問兒子發生了什么事,安平王府派人送了一桌魚料理過來。 沈老爹滿意地微笑,自從大兒去當聲名狼藉的安平王的師傅以來,他就一直發愁,但安平王居然頗為尊師重道,一有好吃的就往沈府里送!沈老爹當然不是高興免費蹭吃蹭喝吃白食,他高興的是安平王的品德,尊師重道的人能壞到哪里去! 見兒子還在cos思考者造型,沈老爹決定先去吃飯了,吃完飯再來cos心靈導師了! “去吃飯吧,吃完再和為父說說發生了什么事?” 沈佩眉頭深鎖點了點頭,魂不守舍地跟在沈老爹后面。 沈老爹迫不及待地沖向飯廳,他又找到一個安平王的優點,他相當的會吃啊,他敢說安平王府的廚子絕對比皇宮的御廚給力! 到了飯廳有一個更迫不及待的人沈拓,他的小兒子已經一臉期待地等著了,兩眼亮晶晶地著桌上的食物,雙手放膝蓋上,家教良好的等著父兄來吃美食! 沈佩陷入沉思中,大慶表面繁華如往昔,但內在已經千瘡百孔,北蠻人,東蠻海盜,世族龐大,土地兼并越來越嚴重…… 他不相信安平王看不到,如果他看不到就不會拿黃金去買海客手中的紅苕了,對了,紅苕!想到已種下近三個月的紅苕,正是葉繁藤蔓之時,安平王讓人將多余的枝葉采摘了讓了炒來吃,味道還不錯!我大慶子民又多了一樣蔬菜,而且是不擇地,屋后屋前山坡林地皆可長的蔬菜。 他讓人將一株紅苕挖出來,里面長著一串串的小紅苕,個頭小,但這一株就長了那么多,到成熟期個頭有看到的那么大的話,想來安平王所說的產量超出千斤絕對是事實。 如果不關心大慶的死活,看不到大慶的問題,安平王絕不會那般關心紅苕的生長。 沈佩一下子放下心來,呼了口氣,終于有心情吃飯了,不對,現在是吃飯時間了?!他看著手上的碗愣了下,今晚的菜明顯是安平王送過來的,看著干凈的碗盤,沈佩郁悶了,他忘記今晚吃的全魚宴是什么味道了。這可是京城啊,魚可是相當貴的,自從會管家的娘過世后老爹只會亂發愛心cos散財童子,他家多久沒吃魚了! 沈佩遺憾自已的牛嚼牡丹,跟著老爹進處書房了,今天自已的失神老爹一直看眼里,是有必要跟老爹說說安平王的情況了。 *** 沈老爹皺眉不已,這是一個外人不知道,包括皇帝都不知道的安平王,安平王是這樣的人嗎?不是人渣是人才?! 當然沈老爹相信兒子的判斷,他只覺得安平王全身都是謎,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 安平王并不好女色,相反還極為厭惡,這是沈老爹的第一個念頭。 安平王其實極為喜好讀書并且并不是那種死讀書之人,對很多觀點都有自已的看法,并且言之有物。 安平王能吃苦,每日苦學武術不綴,最難得的是自制力極強…… 不止是人才,還是大才!沈老爹深深呼了一口氣,現在他的心情激蕩,沒想到啊沒想到,滿朝文武包括他都看走眼了!但現在他想喝酒想開懷大飲,還好是他們看錯了! “國家有幸,大慶有幸!”沈老爹興奮地在屋內轉圈,眼神越來越亮,最后他用力拍在兒子還有些稚嫩的肩膀上,“跟著安平王吧!好好跟著他!” “即使安平王一心想做隱士?”沈佩喃喃自語。 “放心,他沒辦法一心做隱士,你看他的行事就知道了。”沈老爹很自若地說,將自已掌握的情況告知沈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