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失而復(fù)得短短數(shù)日,這次徐天晴竟然是完全失去了蹤跡。夫妻兩人已經(jīng)年過半百,大兒子和大女兒夫妻沒有半點消息,唯一在身邊的小女兒也失蹤了。若非還有小糖糖要照顧,兩人都想跳下去陪徐天晴了。 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榮軒才帶著人回到營地。嘉鳳江江面開闊,江水湍急,加上他們沒有船只設(shè)備,想要沿岸找到一個落水之人無疑大海撈針。 半夜的時候,蘇怡已經(jīng)醒了,她的頭只是外傷沒什么大問題。知道了徐天晴失蹤之后,蘇怡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榮軒回到營地,蘇怡才從貼身的衣袋里取出了一封信。 信是徐天晴留給榮軒的,用自封袋裝著。因為貼身收藏,才沒有弄丟。雖然沾了些許水汽,信紙已經(jīng)有些化開了,可勉強還能看得出字跡。 “日文?”榮軒小心地翻開有些濕的信紙,習(xí)慣性地皺了皺眉眉頭。 他們學(xué)校與日本的一所大學(xué)有長期交流,每年都有許多學(xué)生去日本做短期留學(xué)。因此不少同學(xué)第二專業(yè)都有選修日語。榮軒在學(xué)校里成績出色,大二的時候也被學(xué)校選中去日本做過四個月的交換生。公費交換生名額有限,不過學(xué)校還有許多自費名額。徐天晴性子懶散,成績中等,本來是沒有機會的。不過他大哥徐天陽知道學(xué)校的這個項目后,出了錢,把徐天晴也踢去了日本。 徐天晴和榮軒雖然是老鄉(xiāng),又是同班同學(xué),在學(xué)校里本不太熟。當(dāng)初去日本做短期留學(xué)的專業(yè)里就三個人,與徐天晴同班的也就榮軒。到了日本后,徐天晴受那憋足的日語所累,沒少麻煩老鄉(xiāng)兼同學(xué)的榮軒。不過,從那以后兩人的交情是建立起來了。徐天晴的日語也總算馬馬虎虎提上來了。 “天晴說,這件事情需要有人知道,卻不能太多人知道。要是她出事了,就交給你。用日文,我不認識,被其他人撿到了也不一定認識。” 徐天晴的日文實在不怎么好,榮軒一眼就看出了多出錯誤。不過,還是勉強能夠讀懂她的意思。信的內(nèi)容其實就是說了兩件事,一件關(guān)于糖糖的光系治愈異能,另一件則是關(guān)于吳琳莎的猜測。 知道糖糖的異能作用后,榮軒終于知道了徐天晴那天說糖糖比任何人都重要的話語是什么意思。要是糖糖異能的事被泄露,那么糖糖一定會被各方人馬關(guān)注。或許沒有生命危險,當(dāng)時糖糖的未來實在堪憂。 每個人知道糖糖異能的特殊性,都會想要把她控制在手里。這也是徐天晴不愿意多一個人知道糖糖異能真相的原因。 “蘇怡,你見過吳琳莎,對她有什么印象?” “很強大,也很狠毒,她和天晴的關(guān)系很奇怪。似乎互相討厭,但是有時候又愿意摒棄前嫌,攜手合作。老實說,我真的看不懂吳琳莎是個什么樣的人。” ☆、第25章 海心焰火(10.9一更) 徐天晴是被凍醒的,醒來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江邊的石臺階上。這石臺階躺著并不舒服,橫著躺太窄,豎著躺,磕的慌。徐天晴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穿著一身濕衣服在臺階上睡著的。 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了幾分,徐天晴順著臺階往上。這里應(yīng)該是一處江堤,堤壩上種著一排垂柳,堤壩內(nèi)側(cè)則是一條長長的沿江水泥路。看到這樣的景致,徐天晴很清楚這里應(yīng)該會有城鎮(zhèn)或者村落,一般江邊會有臺階垂柳距離城鎮(zhèn)、村落都不會太遠。 不過,這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只是徐天晴覺得自己運氣倒是不太差,至少在昏睡的時候沒有喂了喪尸,更妙的是此刻江堤上鬼影也沒有一個,自然也沒有喪尸。 江堤的內(nèi)側(cè)是個公園,除了公園還有古色古香的造景。夜晚的江風(fēng)一吹,徐天晴打了個哆嗦,終于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似乎應(yīng)該先找個地方換掉這一身濕衣服。雖然,衣服已經(jīng)差不多陰干了,但是畢竟不是那么干燥的感覺。 這種仿照古代建筑的造景建筑一般都出現(xiàn)在城市靠近江岸的地方。從側(cè)邊的臺階走上去,邊上是石刻的走廊。順著走廊繞到正門,就看見正門的臺階上倒著兩具殘缺不全的尸體。 徐天晴拿手電筒照了照,就看到小樓的正上方寫著悅景閣三個大字,邊上還有一幅木刻對聯(lián)卻沒有仔細看。門上掛著一把鐵鎖,徐天晴從空間里取出一把二齒釘耙,很容易就撬開了鐵鎖。 推開木門,跨過門檻,室內(nèi)空空蕩蕩的,除了灰塵和蛛網(wǎng)再無其他。因為是仿景,外邊看著木質(zhì)的建筑,其實是水泥磚瓦建筑。看著黑洞洞的樓梯口,徐天晴并沒有上樓“探險”的雅趣。 開了一扇窗通風(fēng),徐天晴從空間里取了干柴和少量的汽油助燃,直接在地上燒起了篝火,架上鐵鍋,搬個小凳子坐下。汽油助燃,干柴很容易就燒著了。 空間是靜止的,徐天晴空間里就儲存著熱水。倒了一臉盆熱水,天晴脫去衣服,擦拭了一邊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準(zhǔn)備收拾頭發(fā)的時候,徐天晴突然頓了一下。 腦海中閃過了從橋上掉下去的畫面,那一幕幕本是剛發(fā)生的,徐天晴卻恍如做了一場夢。身旁換下來的衣服和如潮濕的頭發(fā)卻在提醒著她這并非是夢。 當(dāng)時,她和蘇怡吊在橋下,本來已經(jīng)接到了同伴拋下的繩子可以拉到對面去的。水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只滑膩的觸手將蘇怡拖下水去。徐天晴猝不及防也摔了下去,兩人一如水面,徐天晴就在略有些渾濁的江水中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八爪章魚。 嘉鳳江雖然外通大海,但尹川市距離大海還隔著天海市。從鳳翔橋至嘉鳳江出海口,至少有一百公里的路程。海中的章魚出現(xiàn)在淡水河,顯然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章魚。 水下,變異章魚那兩只如海碗般大小的復(fù)眼尤為嚇人。章魚本是食rou動物,變異后更加狂虐。蘇怡被其中兩只觸手拉住,一路向江底而去,其他幾只觸手也向她們伸了過來準(zhǔn)備進食。 江水很是湍急,若非拉著幫著繩子的蘇怡,徐天晴也無法穩(wěn)住身形。用受傷的左手抓住蘇怡,徐天晴騰出右手,從空間里召出了一把鐮刀。 剛開始,因為水流的關(guān)系,徐天晴根本割不到那只章魚。不過,后來調(diào)動異能,嘗試著順著水流下手,徐天晴終于割斷了章魚的其中兩只觸手,才有橋上人看到的那陣血水。 章魚受傷卻還是不肯放棄到手的獵物,甚至干脆放棄蘇怡,纏上了徐天晴。徐天晴的右手被章魚纏住,兩人被章魚往下拖下。從橋上摔下來的時候,蘇怡的頭撞到了橋墩已經(jīng)暈過去。若是再往水下去,蘇怡定然會被溺死。 此刻的徐天晴完全忘記了自如為何能夠在水下如路面上一般呼吸,她干脆松開了蘇怡,雙手握住鐮刀。沒有繩子拉著,徐天晴和變異章魚在搏斗中很快就被江水沖到了下游。 只是到了后面,如何殺死那只章魚怪徐天晴已經(jīng)完全沒有印象了。心念一動,徐天晴從空間里取出了那只章魚怪的尸體。吳琳莎曾經(jīng)說過,變異動物雖然沒有晶核,其rou質(zhì)卻大體含有能量,能夠強健異能者的修為。最重要的是,變異動物的rou,普通人一樣可以食用。 有幾只觸手因為被徐天晴砍斷,已經(jīng)隨著江水沖走了,這只章魚怪不算觸手,只那身體估計都有一百多斤。也難怪這么難對付,要不是—— 這么想著,徐天晴不由自主的瞠大了眼睛。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雖然學(xué)過游泳,卻只在游泳池撲通過。退一步講,哪怕徐天晴是游泳健將和水里的變異章魚在江水中戰(zhàn)斗也不現(xiàn)實吧? 不過,徐天晴現(xiàn)在急于求證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心急的甚至連手上的傷都沒有顧忌,就拎起一把斧子將章魚怪肢解開來。徐天晴依稀記得,自己的刀刺進章魚怪的身體,好幾次被一塊堅硬的東西擋住,因此差點就被章魚怪真的吞進肚子里。 剖開章魚怪,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徐天晴拿斧子撥弄了半天,混在一堆內(nèi)臟里竟然露出了120的木盒子。徐天晴真不敢相信,那只章魚怪是怎么把這么長一個盒子吞進去的。 最奇怪的是這個盒子在章魚體內(nèi)呆了這么久,竟然沒有絲毫被腐蝕的跡象。摸著倒像是木質(zhì)的,外表漆黑,卻不知道是不是本色。將盒子拖出來,徐天晴用水沖了沖,盒子的外面是個活扣,并不是鎖。 打開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一塊玉簡和一個十厘米見方的小玉盒。那塊玉簡上的字徐天晴卻是一個也不認識,看著應(yīng)該是某種古老的漢字卻不像徐天晴見過的任何一種古字體。自己本就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徐天晴也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那把長劍,摸到劍鞘就有一股子透心的涼意,感覺手握久了人都會結(jié)冰一般。好不容易在火邊烤了這會兒,徐天晴自然也沒有自虐的去碰那把怪異的長劍。 和長劍不同,那個玉盒子只是從外面摸了摸就暖暖的如同暖爐一般。徐天晴伸手去開那個盒子,一只手竟然沒有打開。只得用受傷的左手一起湊上去用力,心神全部在玉盒子上的徐天晴絲毫沒有注意到用力之下,傷口開裂,流出的鮮血竟然被那玉盒子悄無聲息地吸收了。 盒子微微打開一條縫,徐天晴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有一道藍光“嗖”一下竄了出來,落到了邊上的那只章魚怪上。卻見那藍光所觸及之處,章魚怪立即被烤熟了。空氣中竟然彌漫出了奇異的烤章魚香味。 寸余長的藍光微微伸長起來,竟然如燈盞的火焰心在被風(fēng)吹出了一個“火”字型的小人。徐天晴好奇的低下頭想要細看,才在尺外,肩頭落下的發(fā)梢竟然“嗖”的燒著了,燒焦的頭發(fā)上還浮著一層淡藍色的火光。 “什么東西?”徐天晴伸手去拍燒著的頭發(fā),右手頓時燙起了水泡。急中生智,徐天晴只得將異能覆蓋于掌心去拍燒著的頭發(fā)。火雖然滅了,不過才片刻的功夫,徐天晴的頭發(fā)卻燒焦了大半。 無暇顧及燒焦的頭發(fā),徐天晴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用的竟然不是空間系異能,手掌上布著一層淡淡的藍光,倒像是水系異能。徐天晴微微一揮手,面前竟然落下了一片冰渣,竟然還是水系變異的冰系異能。 正在徐天晴沉浸在覺醒了第二異能的喜悅中,那點藍光在章魚怪的尸體上連番跳躍,章魚尸體已經(jīng)都已經(jīng)焦成黑炭了。徐天晴剛才還沒碰到就已經(jīng)燒著了頭發(fā),那點藍光的厲害由此可見。 打開玉盒子,盒子內(nèi)側(cè)的蓋子上刻著一行小字:海心焰,十大異種火焰之一。那行字與玉簡上的字體是一樣的,可是莫名其妙徐天晴就看懂了。玉盒子的底部則刻著海心焰的來歷,以及玉盒主人收服它的過程。 海心焰雖是火系,卻是水中之火,火中之水。雖然不明白十大異種火焰的妙用,不過徐天晴也看得出這海心焰與那把透著寒氣的寶劍都不是俗物。心念一轉(zhuǎn),徐天晴將冰系異能賦予雙掌,就向海心焰撲了過去。 那海心焰看到徐天晴撲上來,竟然不閃不必,反而搖晃著腦袋像是在思考什么問題一樣。徐天晴心中大樂,可是雙掌一抓到那團小火苗,頓時燙的重新丟開了。再看手掌,本來不過幾個血泡,此刻卻是差點把手掌燒焦了。 徐天晴氣的要命,她本是因為左手受傷,下意識地拿右手去抓,卻沒想到把右手也傷了。想到左手,徐天晴頓了一下。因為連番動作,本來已經(jīng)自然止血的左手此時又滲出了血跡。 海心焰被徐天晴丟了出去竟然沒有逃走,而是自己一跳一跳落在了徐天晴的腳下。徐天晴緩緩蹲下身,趁著海心焰不注意,左手一把抓住海心焰,塞回了玉盒子。 已經(jīng)做好了被燙的心里準(zhǔn)備,徐天沒預(yù)料到這次竟然驚人的順利。雖然有些燙手,手掌倒是沒有燙傷。關(guān)上玉盒子,徐天晴終于送了口氣。連番折騰實在累得慌,心底的那點好奇心也被徹底抹掉了。將玉盒子和劍盒扔進空間里,徐天晴目光落在那對燒焦的章魚上,忍不住嘴角抽搐。一百多斤的章魚rou啊,竟然就這么成了焦炭。 一邊篝火上的姜湯也燒好了,徐天晴給自己盛了一晚姜湯,喝了姜湯暖胃,才想起處理雙手的傷。左掌看著血rou模糊,不過幸運是手骨沒有斷,忍痛那消毒藥水沖洗了傷口,撒上了傷藥,也只能單手纏上了紗布。右手是燙傷,掌心幾乎脫了層皮,擦了燙傷膏,徐天晴干脆也包扎了一下。只是兩只手都受了傷,那傷口包扎起來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處理好一切,徐天晴才想起自己肚子餓得厲害。好在空間里準(zhǔn)備了大量的飯菜,徐天晴一連吃了三碗飯,才終于滿足了。只是一下子吃太飽,倒是不好睡覺了,只能在屋子里走動走動消食。 只是沒走幾分鐘,外面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嘶吼。夾在在嘶吼聲中的,還有打斗聲。徐天晴頓了一會兒,將身邊的凳子鍋碗等收進了空間。確定窗外沒有人,才撐著窗臺跳出了屋子。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徐天晴繞過走廊,就看見悅景閣正門對出去的馬路上,一個人正被四五只喪尸追著。不過看那人的情形,已經(jīng)險象環(huán)生,很是危險了。 ☆、第26章 宿命之人(10.10一更) 徐天晴往前走了兩步,卻頓住了。看著自己裹著紗布的手,微微猶豫了一下。馬路的另一邊就是一道古城墻,透過古城墻隱隱能夠看到是個居民區(qū)。可想而知,那里面隱藏著多少喪尸和危險。 若是她現(xiàn)在沒有受傷,或許還可以考慮救人。可是,她現(xiàn)在自己也有些自身難保的意思,驚動了路另一邊居民區(qū)的喪尸,后果絕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這么想著,徐天晴便打算回轉(zhuǎn),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盡快找到自己的車隊趕赴青龍基地。可是,當(dāng)她決定袖手旁觀的時候,心臟竟然鈍鈍的疼了一下。那種感覺仿佛是要是去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 徐天晴按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下意識地看向了與喪尸搏斗的人。因為天色的關(guān)系,徐天晴甚至看不清楚他身上穿的衣服,更不要說是容貌了。不過,看他的身手應(yīng)該是個年輕的男人。 那個人應(yīng)該也和自己一樣有家人等著他回去吧? 徐天晴這么想著,身體已經(jīng)比大腦更快的做出了決定。她飛快的跑下臺階,就看見對面古城墻的城門下,果然有喪尸向這邊跑過來。 因為雙手受傷,自沒有原來的靈活,所以徐天晴干脆選了一把斧子做武器,雙手舉起斧子直接就砍了過去。那幾只喪尸的全幅精力都在眼前的“食物”身上,加上徐天晴沖過來的速度極快,其中一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徐天晴砍到了。 因為徐天晴的加入,局勢迅速發(fā)生了變化。徐天晴砍翻第二只喪尸時,那個男人也解決了最后一只。可是城墻內(nèi)的喪尸也已經(jīng)朝著他們逼近,跑在前面的喪尸相聚不過二十來米。 “跟我走!”聽到徐天晴的話,男人沒有絲毫猶豫便一起跑向了悅景閣。 徐天晴看的出男人似乎受了傷,而且體能也虛耗到了極點,只是沒想到對方完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才跑到臺階下方,已經(jīng)暈倒在地上。 看著越追越近的喪尸,徐天晴一咬牙,彎下腰,雙手繞過男人的肋下,就往臺階上拖去。若非徐天晴是異能者,想要拖動這么一個大男人,還真沒什么辦法。 上了臺階,徐天晴才想起來,悅景閣的門被自己從里面插上了插銷,只得拖著人往跳出來的窗口而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男人托上窗臺,后面的喪尸已經(jīng)追到了面前。也管不得會把他摔傷,徐天晴一把將他推到了屋內(nèi),提起斧子迎向了身后的喪尸。 已經(jīng)追上悅景閣臺階的喪尸不過三兩只,可是臺階下還有喪尸陸續(xù)往這邊追過來。徐天晴一斧子砍到了兩只喪尸,與后面的喪尸保持了安全距離,一撐窗臺跳進了屋子。 心慌之下,還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肚子上,反手關(guān)上窗戶。徐天晴巡視了一下四周,干脆扶起地上的男人向悅景閣二層爬去。此時,窗戶上已經(jīng)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木質(zhì)的窗戶經(jīng)不住喪尸的蠻力撞擊。 徐天晴半拖半扯的將人扶到樓梯口,那扇窗戶已經(jīng)應(yīng)聲碎裂。只是三兩只喪尸爭先恐后的想要爬進屋子,反而發(fā)生了內(nèi)斗,才阻了阻速度。 將人扛到二樓,徐天晴已經(jīng)熱出了一身汗。相較于空曠的一樓,二樓則多了桌案等擺設(shè)。將人放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徐天晴搬過屋內(nèi)能夠搬動的所有家具擋住了樓梯口。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大放心,干脆扶著男人往三樓爬去。到了三樓,走完最后一個臺階,徐天晴心情一放松,竟然被自己扶著的人絆了一腳摔了出去。 “啊~真是恩將仇報啊!”徐天晴摸了摸摔破的頭,郁悶道。她從橋上摔倒江里也沒撞破頭,沒想到會在這里摔一跤。 也不管地上厚厚的灰塵,徐天晴先那手電照了一圈,確定三樓暫時安全后,才將一半身體還在臺階上的男人拖了上來。看到對方額頭上明顯摔傷的痕跡,徐天晴頓時圓滿了。 在樓梯口重新點上了篝火,又喝了一口熱湯,徐天晴將左手因為用力而重新滲出血跡的左手重新傷了藥,才有功夫照顧身邊的難友。 用一次性手套套住包扎好的手掌,徐天晴倒了半臉盆水,拿了毛巾浸濕,將難友滿是血污的臉先擦了擦。因為雙手受傷,徐天晴無法擰毛巾,所以毛巾只是在臉盆里浸濕,就直接撈上來擦了。 男人穿著一身已經(jīng)看不出本色的迷彩服。五官深邃,皮膚有些黝黑,卻看得出是個很英俊的男人。看年紀也不過三十來歲,就算昏迷中,剛毅的臉上也滿是嚴肅,身上有股金屬的味道。 擦了臉,徐天晴又給他擦了擦手,然后解開了那件已經(jīng)破碎的衣服。她必須確定男人身上有沒有外傷,什么原因造成的傷勢,從而確定被感染喪尸病毒的幾率。 只是,徐天晴才解到第二粒扣子的時候,手卻突然被抓住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頂住了太陽xue。 “你干什么?”就像徐天晴對他的第一印象,男人的聲音里也帶著一種金屬的質(zhì)感。 “喂喂,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方法么?剛才你都不醒,現(xiàn)在安全了倒是醒的挺快。”徐天晴有些不滿地想要掙開他的鉗制,竟然沒有成功,“異能者?我剛才只是想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被喪尸抓傷的傷口。不過,好像是多此一舉了!” 不要說,她粗略的檢查中,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身上有喪尸抓咬的傷痕。就算男人被喪尸抓傷,徐天晴也不覺得每個人都跟自己一樣倒霉,碰到暗系喪尸。 聞言男人倒是放開了徐天晴,不過,臉上的戒備之色不減。徐天晴也有些不高興了,不過回頭看到對方手上的槍,頓時怒了。 “你,你——有槍不打喪尸,竟然把槍口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豈有此理!總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了。”徐天晴站起身,干脆離的男人遠遠的。 男人微微有些尷尬,坐起身,順便收起了手槍:“其實,已經(jīng)沒有子彈了!不過,就算有子彈,在前面那樣的情況下也不敢開槍啊!” 徐天晴想了想,,貌似有幾分道理。如果,之前那個男人開槍的話,附近的喪尸已經(jīng)會被成群結(jié)隊的吸引過來。 對個屁! 待徐天晴反應(yīng)過來,怒火更熾了幾分:“那你剛才拿槍指著我,就不怕招來喪尸?” “抱歉,只是身體自然反應(yīng)!以為是喪尸靠近,所以——剛才真是對不起。” “喪尸個屁!要是喪尸早就一口咬斷你的脖子了!還——”徐天晴本來想說脫衣服,不過猛然想起來自己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的去脫男人的衣服,雖然事出有因,好像也挺不正常的。 “唐君華,唐朝的唐,君子的君,年華的華。不知道——怎么稱呼啊?”唐君華本來想說小姐怎么稱呼的。不過想起這個詞的歧義,頓了一下,還是直接略過了。 “徐天晴,雙人徐,有太陽的那個天晴。”徐天晴將快要熄滅的篝火撥旺了,說道。 “我可以叫你天晴么,天晴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唐君華有些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