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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司言進(jìn)來的時候,蘇舒?zhèn)阮^靠著床沿,睡著了。 許顏過去要喊醒她,房間也吵吵鬧鬧的。 顧司言做了個手勢,讓眾人安靜,將蘇舒抱了起來。 蘇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酒店,她睜眼,看到守在一側(cè)的顧司言。 “阿言。”蘇舒剛睡醒,嗓子有些啞,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在接親的時候睡著了,“我不是故意睡著的,我是昨晚睡不著,今天3點就被喊醒。” “恩,我知道。”顧司言低頭看了看蘇舒眼下的青暈,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睡了兩個多小時,蘇舒精神好多了。 婚禮進(jìn)行的很順利,就是流程特繁瑣,蘇舒覺得自己像是個工具人一般,走著各種流程儀式。 晚上差不多十一點多,賓客才走完。 蘇舒累的直接往大紅的喜床一撲。 “哎呦!”她突然叫了起來,疼的眼淚都要掉了下來, 床上鋪了密密麻麻的棗子花生桂圓蓮子,身上就薄薄一條婚紗群,剛剛用力一撲,咯的她疼死了。 顧司言這會剛進(jìn)來,看到蘇舒淚眼的汪汪的,“怎么了?” 蘇舒指著那些‘早生貴子’,氣鼓鼓,“疼死了。” 顧司言低頭,看著蘇舒胳膊,鎖骨處,隱隱的紅印子,直接走了過去,拿了個托盤將這些‘早生貴子’裝了進(jìn)去,全部扔到垃圾桶里。 模樣像極了小時候,小男孩,被石子絆倒了,再狠狠的扔掉石子出氣的模樣。 蘇舒笑了一聲,顧司言這才回神,明白剛剛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也抬唇,笑了一下。 他這是見蘇舒疼哭了,一時也幼稚了起來。 “阿言。”蘇舒一步一步朝顧司言走去。 她本來累的只想蒙頭大睡,見顧司言幼稚的替她出氣的樣子,這會伸手主動幫顧司言解著領(lǐng)帶。 顧司言直接抓住她的手,啞了啞嗓子,“換個稱呼。” 蘇舒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后,瞬間羞紅了臉。 “老公。”她低聲喚了一聲。 “大點聲。”顧司言啞著聲音。 蘇舒的害羞,也就那么幾分鐘,抬頭迎上去,笑晏晏的喊了一聲,“老公。” 軟甜嬌俏的嗓音,顧司言繃了一天的線,瞬間崩了。 大手一彎,將蘇舒抱上床。 …… * 婚后的日子,小兩口過挺甜蜜的。 公司走上正軌,顧司言將重心轉(zhuǎn)移到家庭,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 一般都是蘇舒在鬧,顧司言看著,有時候蘇舒也會拉著顧司言做一些大膽而又出格的事情。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蘇舒將自己關(guān)進(jìn)畫室,一待就是一整天。 這天夜里十點,蘇舒在畫室還沒出來。 顧司言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畫室的門,沒人應(yīng)。 他眉微皺,等在了門口。 蘇舒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她臉上,衣服上還帶著顏料,看到顧司言的時候,愣了一下,“阿言,不是說讓你不用等我,我最近要畫畫嗎?” 顧司言走過來,并不在意蘇舒身上的顏料,從她身后將她環(huán)住,“你已經(jīng)持續(xù)這種狀態(tài)一個月了。” “一個月?是嗎?”蘇舒有些恍惚,她伸手環(huán)住顧司言的腰,靠在他的胸口,“阿言,我感覺我不會畫畫了,師兄跟老師都說我的畫缺了一種感情,可是我真的想不通,我到底缺了什么感情。” 她漂亮的桃花眼帶著滿滿糾結(jié)與懊惱,“我一味的追求我所缺失的感情的,到頭來發(fā)在原本的也畫不出來了。” “他們讓我不要鉆牛角尖,可是我一頭栽進(jìn)死胡同,走不出來了。” 顧司言輕輕松了蘇舒,伸手牽住的她的手,將她帶進(jìn)畫室。 畫室有些亂,地上,墻上,全部都是畫,畫里的灑脫沒了,帶著自我懷疑。 顧司言收回視線,低頭看向蘇舒,伸手摸了摸蘇舒的頭,“蘇舒,你有沒有想過,你缺的是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 蘇舒手指一縮,漂亮的桃花眼痛苦微微收縮, “阿言,你說什么?” 顧司言不顧蘇舒的驚訝,“蘇舒,你的親人愛人都在這里,你需要的是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同,融進(jìn)這個世界,你缺的是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同感。” 蘇舒怔了許久,他知道,顧司言什么都知道。 故去的記憶在一點一點模糊,她幾乎都快抓不住了,可是糯米始終牢牢的提醒著她,她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糯米是我。”顧司言知道如果不把這件事說清楚,可能蘇舒永遠(yuǎn)也走不出來。 蘇舒笑了,“難怪,所有的事情都記不得了,只有那只貓記得。” 蘇舒并沒有問顧司言怎么變成了貓,她知道他所做的都是為了她好。 “阿言。”蘇舒雙手勾住了顧司言的脖子,要親上去。 唇都湊到了對方薄唇邊,突然松了手,“不行,我臉上臟。” “我不介意。”顧司言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吻了上去。 * 后來,蘇舒終于突破瓶頸,成為了國際上炙手可熱的大畫家。 年輕,漂亮,家世好,畫的畫更是被人追捧,蘇舒成為了媒體的寵兒,爭相報道。 出行的時候甚至有了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