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放在她腰上的手傳遞出熱量,隔著衣服燙著她的皮膚,衛(wèi)如意不自在。 沈時氣瘋了,一巴掌打在沈南夕的屁股上,才制止她發(fā)瘋的行為,他抱起meimei,呵斥:“你瘋了?” 沈南夕怒瞪躺在地上像狗一樣捂著肩膀狂吠不止的衛(wèi)北,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咬死他,咬死他。” 沈時呵斥道:“夠了,別鬧了。” 沈南夕見哥哥真生氣了,嘴巴一扁,又哭了。 衛(wèi)如意拎起衛(wèi)北,“跟我回家。” 衛(wèi)北伸手摸了下出血的肩膀,瞪著沈南夕,惡狠狠地說:“瘋子。” . 出了麥都,衛(wèi)如意甩開弟弟的手,訓斥起來:“你今年多大了?” 衛(wèi)北垂著頭,聲音如蚊:“23。” “剛剛拿到大學證書的畢業(yè)生,不是沒文化的地痞流氓,之前逃課打架飆車炫富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就罷了,現(xiàn)在倒好,學會欺負女孩子了。你有本事,你行,衛(wèi)家出了你這樣的英雄。” 衛(wèi)北低沉著頭,一聲不吭。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衛(wèi)如意突然一嗓子嚇得衛(wèi)北一激靈。 “姐,我真不是想要把她怎么樣,就是看她長得漂亮想跟她玩玩。是他們小題大做了,仗著在麥都有實力才敢這樣對我,不然誰敢把我打成這樣,找死。” 巴掌扇在衛(wèi)北的腦袋上,衛(wèi)如意說:“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嗯?別以為家里有錢,你就是老大,就能擺平一切,你知道你惹到的是誰嗎?” 衛(wèi)北說:“知道,沈家人。” “知道你還去招惹。” 衛(wèi)北辯解:“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之前要知道,誰會去招惹他們。” 衛(wèi)如意說:“再過幾天你就要到公司上班去了,以后會在生意場遇到他們,你的脾氣也該收斂收斂了,別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c城還不是你說了算。從現(xiàn)在開始消停過完你這個假期,別再惹出簍子,否則,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 宋宇站在一輛吉普車后面,單手抄在褲袋里,半截香煙夾在指間,吐云吐霧,聽著女人的厲聲訓斥。 深夜的麥都,門前車子仍絡繹不絕,半夢半醒的男男女女走進紙醉金迷之地肆意買醉。 衛(wèi)如意觸碰弟弟臉頰傷口,衛(wèi)北疼的齜牙咧嘴往后躲。他那位通風報信的小朋友從角落里跑出來,“沒事了吧。” 衛(wèi)北瞪眼質(zhì)問:“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他的朋友撓撓頭,低下頭。 衛(wèi)如意嘆息,對弟弟說:“先去醫(yī)院把傷口處理下吧。” 衛(wèi)北說:“我沒事,回去擦點藥酒就行。” “那跟我回家。” 衛(wèi)北苦著臉說:“姐,我不想回去,回去被他們看到又要嘮叨了。” 他朋友說:“那你去我那。” 衛(wèi)如意反對:“不行。” 衛(wèi)北說:“有什么不行的,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害怕我惹事不成。”衛(wèi)北拉著朋友跑:“我去他家了啊!放心,我保證不惹事。” 不守信的人,所做的保證能算數(shù)嗎? 深夜,清爽的風帶來涼意。 衛(wèi)如意在路邊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宋宇開著車在城市的街道中緩慢前行,路燈乎閃撲朔迷離,光影打在線條冷硬的臉孔上。 “嗖——” 一輛摩托車超越了他,高調(diào)的引擎聲響徹,漂亮的尾燈隨著車身左右搖擺,在夜幕下劃出美妙弧線。 國人耳朵里的拖拉機聲在意大利佬的耳中是美妙的交響樂。杜卡迪這樣的車,跑出極致才好聽。瞧著漸行漸遠的人兒,宋宇的斗志被激起,提速追了上去。四輪跑車不斷加速,變道,超車,在黑夜中疾馳,追逐前方帥氣的身影。 來自杜卡迪的一切感官體驗以性感著稱。有人說那是兩輪世界里的西西里美麗傳說,極致的性感卻難以駕馭。 衛(wèi)如意駕駛技術好,跑在她后面像是欣賞好萊塢特效大片,給人壓力的同時也能激發(fā)人的斗志。宋宇一口追上她,與她并排前行。 衛(wèi)如意投來冷眼,猛地提速。宋宇踩油門,再追。摩托車跑在前面,流光溢彩的街燈從頭盔上劃過,炫目的,生動的,讓人心跳加速的。 夜風嗖嗖而過。衛(wèi)如意瞄著后視鏡中不斷朝著自己逼近的人,適時機的踩油門加速,拉開距離。 “嗡——” “嗡——” 高亢的引擎聲劃過,摩托車與四輪跑車先后經(jīng)過,所有的景物都變成了顏色各異的線條在眼前瞬間閃過。這座繁華城市的深夜街頭,行人,車輛依舊不少,兩輛車混在街道上追追逃逃。 開著出租車的老司機尋摸著活計,打哈欠的功夫,只聽“嗡”的一聲響,一道奇怪的影子從眼前閃過,老司機驚得瞪大眼睛,“嗡——”又一道黑影瞬間閃過。 馬路邊,年輕男人叫女友閉上眼睛,求婚用的紅玫瑰剛從身后拿出來的一剎那,兩輛車先后疾馳而過,強勁的風無情地卷起花瓣,吹亂年輕男人的發(fā)絲,無數(shù)的紅色花瓣隨風打著旋兒向兩輛極品陸地飛行器俯首致意,女友睜開眼睛,看著風中凌亂的男友與吹散的玫瑰花欲哭無淚。 一只膽大包天不走斑馬線的野貓被快如火箭般的兩輛車一掃而過,嚇得小貓如觸電般渾身貓毛豎起,貓尾直的像跟木棍。 沒兩下子的人不敢輕易駕駛著極品陸地飛行器路上玩耍。過彎時,一身帥氣機車服的衛(wèi)如意身體傾斜,摩托車貼地飛行快速滑過彎道。 四輪跑車隨著入彎甩尾漂移,上直道兩輛車又飚到了一起。這是宋宇第一次體驗速度與激情相碰撞的感覺,超猛的推背感讓腎上腺素激增,胸腔鼓噪,血液沸騰,整個人呈興奮狀態(tài),他一直跟著前頭的人跑,偏離既定道路,車子越開越遠…… ☆、第九章 第九章 深夜,衛(wèi)家宅院依舊燈火通明,牌室傳來麻將碰桌的聲音,廚房亮著燈,廚師正為勞苦功高的太太們準備美味夜宵。 康雅娟聽到了摩托車聲,沒動地方,繼續(xù)打牌。 牌友說:“喲,今天不去給寶貝女兒端夜宵了啊!” 與宋家聯(lián)姻告吹,老公安排的任務結束,康雅娟不在糾纏。“她想吃自己會去廚房弄。” 牌友笑:“不會因為與宋家聯(lián)姻不成冷落人家吧,全c城又不只有宋家是名門大戶,改天我給你女兒介紹個更好的。” 康雅娟來了精神:“對方是什么人?” 牌友神秘一笑:“藝術家。” 傭人端上什錦海鮮粥,止住了太太們的話題。 衛(wèi)如意上樓,廚房師傅特意給她煮了碗餛飩。綠香菜漂浮在湯水上,餛飩皮薄餡大,散發(fā)著陣陣香氣,引人食欲。 經(jīng)過晚上的事,衛(wèi)如意沒有胃口。 手機響了,是李國瑞打來的。李國瑞知道她有個讓人不省心的弟弟,擔心她。李國瑞問:“你弟弟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解決了,我都到家了。” “那就好,我這還惦記著呢。”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咱倆誰跟誰呀,這么客氣多生疏。” 衛(wèi)如意看了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你休息了。” “好,你也早點休息吧。” 衛(wèi)如意正要掛斷電話,那邊李國瑞急忙說:“等等,我還有話說。” “還有事嗎?” “就是……就是那個……”柔道猛男結巴起來,“如意,咱倆認識時間不短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應該能感覺的出來,我對你……” 衛(wèi)如意急忙打斷他的話:“哎呀,我媽叫我了,先不說了。” 她還不是一個情感神經(jīng)大條像電線桿子的女人,李國瑞的心思,怎能不懂。 . 衛(wèi)北第二天中午才回家,昨晚折騰了一夜,去朋友家根本沒睡好,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沈南夕咬著他肩膀面目猙獰血淋淋的模樣。他挨了不少拳腳,最疼的地方是肩膀,被沈南夕咬的那一口,露rou見紅,牙齒印清晰可見。 康雅娟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小卷發(fā)在枕頭上壓的亂蓬蓬的,把她的頭顯得更大了。瞧著兒子躡手躡腳上樓,康雅娟踮起胖胖腳尖悄聲跟蹤,臨近,重重拍了下兒子的右肩頭,正中傷口。 “啊—” 衛(wèi)北疼的齜牙咧嘴大聲叫。 康雅娟竄到他身前,緊張地問:“咋了兒子,媽拍疼你了啊?” 衛(wèi)北那青紫紅腫的嘴臉看的康雅娟心都揪了起來。“你又跟人打架了啊?” “沒事。”衛(wèi)北不想聽她嘮叨,“摔的。” “摔的。不可能。我看看,你都傷在哪里了?”康雅娟伸手去扯兒子的衣領子,衛(wèi)北不讓她碰,弄得傷口更疼,像個大姑娘似的哇哇大叫。 康雅娟縮回了手,衛(wèi)北瞪著眼珠子自己掀開領口,肩膀上的咬傷被處理過,出血點凝固,齒印深深,又紅又腫。 康雅娟說:“兒子你這是摔哪了,摔成這樣?” “摔瘋狗嘴里了。” “被狗咬了啊?趕緊打疫苗去。” 衛(wèi)北不耐煩:“被人咬的。” 衛(wèi)如意下樓,正遇母子二人。康雅娟說:“如意啊,你看看你弟弟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衛(wèi)如意看向衛(wèi)北,衛(wèi)北心虛。 衛(wèi)如意對母親說:“你有沒有問清楚是他先欺負別人還是別人先欺負他,抽空帶他去趟沈家。” “去沈家干嘛?”康雅娟心思一動,眼珠一轉,“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對沈家公子有好感。” 衛(wèi)如意諷刺道:“你為什么沒去當編劇呢?” 康雅娟失望:“你沒看上沈家公子,干嘛讓我去他們家?” 衛(wèi)如意矛頭指向衛(wèi)北:“你自己問他。” 衛(wèi)北不高興:“我都被那丫頭咬了,干嘛還去他們家?” 康雅娟看向衛(wèi)北,衛(wèi)北拉長了臉。最煩什么來什么,耳朵又要遭殃了。 . 遠航要上的新項目卡在土地審批這一關上。宋宇打聽到國土局鄭局長喜歡玩兵乓球,經(jīng)常利用業(yè)余時間與愛人一起去健身中心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