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祝棠雨見狀,連忙一個飛腿踹翻擋在她面前的兩個賊人,伸腳勾起地上的石子,揮腿一踢,便將那些石子直直的踹向了胖漢子。 胖漢子一個不慎,被那些石子正正的砸在臉上,瞬間鮮血淋漓,胖漢子當即便捂著臉踉蹌幾步,退在一旁。 踢走胖漢子后,祝棠雨又飛身而起,連環腿使出,迅速擊倒眾賊,救下梁景言,拽著梁景言就往外跑。 胖漢子狠狠地撕掉臉上破損的蒙面巾,揮刀追上。祝棠雨連忙將梁景言一推,幫他擋下了胖漢子揮舞而來的一刀。 祝棠雨忍痛,一腿將他踹翻,梁景言趁機拉著祝棠雨就往外沖,這時王傳一手里舉著槍突然出現攔住了二人。 三人互相對看著,氣氛劍拔弩張。 祝棠雨看見王傳一扣動扳機,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王傳一卻朝著二人身后舉著刀撲上來的山賊開了槍,“快走!” 梁景言一驚,說了句謝謝,便拉著祝棠雨奔到一匹馬前,飛快地上馬。 祝棠雨看了看韁繩,愣了下,隨即將韁繩往后面的梁景言懷里一塞:“你來騎馬。” “對了,你不會騎馬。”梁景言笑了笑,雙手以懷抱祝棠雨的姿勢,用力一拉韁繩。祝棠雨看了看梁景言環在他腰間的手,面色有些微紅和緊張。 “駕!”梁景言一甩韁繩,馬兒直直地沖了出去。 胖漢子見他們二人逃了,連忙大叫著,“快追!他們跑了!” 王傳一攔住眾人,“別追了!” 胖漢子焦急道:“老板,可是……” “怎么,我說的話你們也不聽?”王傳一瞪了他一眼,胖漢子低下了頭。 王傳一看向二人逃跑的方向,神色局促不安起來。 遠處薄霧繚繞的河水,便隨著馬蹄聲而越來越近了,梁景言和祝棠雨騎著馬停了下來。 祝棠雨看著河對面的街道,興奮地喊道:“是重慶!我們到了!” 梁景言翻身下馬,把祝棠雨接下了馬,不經意看見她左肩已被鮮血殷紅,隱隱可見破裂開的傷口,皺眉道:“你受傷了?” 祝棠雨看了看傷口,一笑,“這點兒小傷不礙事的。” “這怎么行?”梁景言突然撕掉自己衣服上一塊布,伸手拉開了祝棠雨的衣襟。 祝棠雨一驚:“你干什么!” “別動。”梁景言霸道的命令,口吻卻是格外的溫柔。 梁景言皺著眉看著祝棠雨的傷口,肩頭的刀傷不深,但卻流了不少血。梁景言小心翼翼地將傷口附近的衣服剝開,又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纖維挑出來,隨即用布包扎著她的傷口。祝棠雨看著梁景言的一舉一動,梁景言顯然是從未親手處理過傷口,動作有些笨拙。甚至,手指還有些顫抖…… 祝棠雨專注地看著他手腕翻轉,看著他額頭沁出來的汗水,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看著他皺著的眉頭…… 梁景言察覺到她的眼神,抬起頭來,見她好似有些緊張,當即便睜大眼睛,問:“你盯著我看什么?” 祝棠雨當即便飛快的別開頭,嘴硬道:“誰看你了!” 梁景言挑眉一笑:“這傷口我只能簡單包扎一下,等會兒去重慶找個醫館還要消毒。” “哦……” “我沒想到,你武功居然那么好?” 祝棠雨說:“當然了,我和我娘四處跑,學點兒武功來防身的。” 梁景言只覺得有些好笑,打量了她一眼,道:“本身就是惡女了還會武功,以后誰敢娶你?” 祝棠雨一怔,臉色有些微紅起來,反駁道:“這用不著讓你cao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剩你一個,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全世界就剩我一個男人了,我還不好好挑挑,我還選你?” “梁景言!”祝棠雨猛地站了起來,可是肩的傷立即被扯得疼了起來,當即便捂著傷口齜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逗你而已,別動氣傷身了,”梁景言看到她疼痛的神色,這才收斂起來,溫柔地扶她起來,“我要去碼頭了,你自己一個人去醫館,行嗎?” 見她點點頭,梁景言有些猶豫地說:“那……”指了指前面,“我走這邊了……” “恩,”祝棠雨點點頭,指了指后面,“我走那邊……” 見祝棠雨臉上泛起不舍的紅暈,突然,他唇角漾起一抹微笑來,她臉紅了呢。梁景言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看向她:“好……那家里再見……” “再見。” …… 梁景言和祝棠雨二人同時轉身,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舍。 梁景言走著,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去看祝棠雨,看了一會兒笑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見后面沒了動靜,祝棠雨也轉身去看梁景言,皺了皺眉,也轉身大步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一章 重慶碼頭邊,梁景言急忙跑了過去,打量著四處的人群,這時,一個保鏢走上前來攔住了梁景言,問:“是梁少爺嗎?” 梁景言看他道:“你是?” “少爺,我是梁清明梁老爺派來保護你的人。” 梁景言一怔,忙道:“哦……你知道我們家被扣留下的那批香水放那兒了嗎?” “知道,跟我走吧。” 過了一會兒,保鏢領著梁景言,走進碼頭的倉庫里,在一堆木箱前停了下來,道:“就在這兒了。” 梁景言上前解開木箱的蓋子,一看,便愣住了,“這……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是軍火?” 保鏢看著箱子里放著的槍支彈藥,也皺眉道:“我也不知道。” 這時,一群拿著槍的警察跑了進來。 一個警察頭子走來,看著梁景言,一笑:“梁少爺,我可等你很久了!” 梁景言一驚,不解道:“你是?” 警察頭子一揚手,厲聲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一群警察朝梁景言圍了過去,保鏢連忙搶先一步,擋在梁景言前面。 梁景言震驚地問:“你們要干什么?” 警察頭子道:“你們梁家走私軍火,我接到上頭的命令奉令抓人,你要跟我走一躺了!” 保鏢轉身對梁景言道:“少爺,我看此事很蹊蹺,我掩護你,你快逃!” 梁景言點點頭,在保鏢的掩護下往外跑,眼看就要跑出倉庫,沒想到警察頭子往保鏢開槍,保鏢受傷倒地。 梁景言被入口的突然出現的警察攔了下來,雙手被手銬扣住。 這會兒,梁府偏廳里,三姨太挽著梁清明的手腕在椅子上坐下。 三姨太走到后面,幫梁清明捶著肩,看他的臉色疲憊而憔悴,憐惜道:“老爺,這幾天我看你都累壞了。” 梁清明嘆道:“這景言一天沒有消息,我這心就一天也安穩不下來……” “我看不會有什么事的,就算馬新棠想設計陷害景言,景言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我相信他即使遇到危險,也會有辦法脫身!”三姨太關切地注視他說。 梁清明的眼眶莫名的濕潤起來:“可我這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景言畢竟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他雖聰明,可是馬新棠那個小人詭計多端不走正派,總是暗箭傷人,你看看以前他害我們家里發生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置我們于死地!” “你就別擔心了,再說不是還有陳陽派去的保鏢嗎?馬新棠再厲害,也不能打過保鏢吧?” 梁清明默然了好一會兒,有些擔憂地說:“話雖如此,咱們梁家和馬家的梁子算是越結越深了,但我卻查不到馬新棠背后的真實身份,我看他一副不整垮我們梁家絕不善罷甘休的做事手法,心里很是惶恐。他到底是誰,要對我們做什么?他的最終目的是什么?我一無所知,我們在明,他在暗,逃得了一次,下次就難說了。” 三姨太想了想,說:“一山難容二虎,會不會是馬新棠想要獨自霸占這桃花嶺的香水市場,才把我們梁家當作眼中釘的?” “哎……此事難說……” 這時,陳陽急切的聲音傳來:“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梁清明吃了一驚,猛地坐直身子,看著他,問:“出什么事了?” “少爺,少爺他被抓進監獄了!” “什么!” 梁清明和三姨太震驚的神情。 黃昏悄悄地降落在重慶監獄上空,街上行人漸漸稀少,夜幕襲來。兩個警察把梁景言押進了監獄,上了鎖。 梁景言連忙走到欄桿前,厲聲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胡亂抓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一個警察不屑地看他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桃花嶺的梁少爺,我只是一個辦事的,你們梁家走私軍火,這可是殺頭的罪,你就先在里面呆著吧!” 說罷,兩個警察便轉身離開了。 梁景言聞言,臉色蒼白起來,他連忙冷峻地喊:“什么走私軍火?你給我回來,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有沒有人啊?” 這時,隔壁的監獄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沙啞的聲音,“別喊了,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理你的!” 梁景言一怔:“你是誰?關你什么事。” 那男人冷笑一聲:“我一聽你聲音,就知道你是個毛頭小子,這么沉不住氣,怪不得落到這個下場!” 梁景言不禁挑眉:“你還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你懂什么,我和你當然不一樣,我是被jian人所害!” 梁景言有些驚訝,眉頭皺得越發緊了,“沒想到你的遭遇居然和我一樣……我才剛到這重慶,莫名其妙就被抓進來了,還說什么我家走私軍火,真是笑話,我們梁家是桃花嶺第一香水大戶,怎么可能做這種荒唐的事情?” 那男人沉默了半晌,問:“哦?你是桃花嶺的人?我聽說桃花嶺的香水名滿天下,聽你這么說,你家很厲害?” 梁景言走到墻壁邊,坐下來,淡淡一笑道:“這是當然,我絕不夸張,放眼這整個中國,市場上有一半的香水,都是我們脂香堂的。” “這有什么?香水這種只有女人才用的東西,做的再好,依然上不了臺面,對國家有屁的幫助!” 梁景言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笑道:“是嗎?看你這么憤青,那你該是個什么人物吧?怎么這么潦倒呢?” 那男人突然厲聲道:“哼!滾到一邊兒去,老子不想跟你說話!” 說完便不再出聲了,梁景言越來越頭,小聲道:“真是個怪人。” 是夜,路燈昏黃,顯得月色越發明亮。 馬新棠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色,擰著眉頭思考著,半晌,抬頭瞪著站在一旁的王傳一,“你居然把梁景言給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