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買了一瓶十兩銀子的潤滑膏。”小二笑著回道。 “下次他再來買十兩銀子的潤滑膏,就把秘制的那個藥膏用同樣的價格賣給他吧。”徐初言想了想又說:“如果他問,就說改秘方了。” “是,主子。”小二點頭應道。 他心里雖然疑惑為什么主子會要將單獨賣個那些貴人兩百兩銀子一瓶的秘制潤滑膏,換成十兩的賣給那人,但是不該問的他是堅決會裝作不知道的。 池修回到房間后見韓冽還在畫畫,他笑著說:“快要畫完了嗎?” “還早呢,明天能畫完就不錯了,園子大了要畫好幾張呢。”韓冽放下手中的筆,自己捏了捏肩膀說。 池修自覺的走到他身后幫他捏起脖頸和肩膀來,“一會出去吃好吃的?” “好啊!”韓冽眼睛亮亮的回道。 這兩天夫夫二人不是去街上品嘗小吃、購物,就是在房間里畫圖、閑聊。 又過了一天,夫夫兩人剛用過早飯,暗三就趕著馬車來接人了。 接待夫夫兩人的地點還是別院的老地方,元錦燁和元景曜坐著聊天,旁邊還多了一個徐初言。 韓冽進去看見徐初言也在,還有些吃驚,隨即臉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聽池修說徐初言的身份是鎮南王的嫡次子,和這兩人攪合在一起也倒是正常。 而池修看到徐初言后倒是沒有什么反應,一臉淡定的模樣仿佛本該如此才對。 兩人的反應倒是讓坐著的三人多了一分欣賞,特別是對那個心思剔透卻不顯露山水于表面的池修。 池修正要下跪行禮就被元錦燁用對韓冽同樣的話免禮了,做到對夫夫兩人一視同仁。 兩人被安排坐下后就有丫鬟上茶,徐初言笑著對池修問道:“你鄉試考得如何了?” “還行吧。”池修淡笑著答。 “有把握考中嗎?”徐初言挑眉問道。 池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中舉應該沒問題,只是名次不會太靠前。” “想走仕途?有沒有想好考上舉人之后要朝那個方向走?”徐初言頗感興趣的問,如果池修要走仕途,他們倒是可以栽培一二。 池修笑著搖搖頭:“不準備走仕途,考個舉人就行了。” “你就這般胸無大志?我認為你走仕途只要把握好,想來不會太差的。”徐初言還是很看好池修的。 “我的夫郎不喜歡那種官場上勾心斗角和提心吊膽的生活,他只希望我能做個富貴閑人。”池修笑著坦言,這樣的話瞬間表面了立場,他是不會直接參與到他們的政治斗爭中。 韓冽在旁邊嘴角抽搐了下,他真想轉頭對池修問:大哥,我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心靈雞湯了?“ “做個富貴閑人?”元景曜看著韓冽問:“你說什么樣才算是富貴閑人呢?” “吃好、喝好、住好、玩好。”說完韓冽想起和池修說的那句現代經典的話,順口補充:“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噗,哈哈......”元景曜大笑起來,這樣的富貴閑人他又何嘗不想當,只是生在棋局中半點不由人啊! “照你這樣說,也就是整天的吃喝玩樂什么都不干了?”元錦燁唇邊帶笑的問。 韓冽搖搖頭:“非也,吃喝玩樂的前提是努力去讓自己擁有能吃喝玩樂的資本,比如我們會努力賺錢把貧困的日子過得富足。”頓了頓他又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其實也算是一種樂,就比如我喜歡造園子,雖然過程會很辛苦,但是我樂在其中,而且當園子建起來,主人滿意的支付了我的報酬,我又收獲了金錢,就能讓自己和家人的生活過的更好,簡單并且快樂,這就是我對自己的要求。” 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他都沒有多大的野心,他說出這一番話也是在表明自己和池修的立場。 “簡單并且快樂,呵,這句話說得很好,但是又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元錦燁目光有點深遠,他像是自嘲一般說道。 “人各有志,立場不同,身份不同,心中期盼的自然會不同。”韓冽淡然自處的笑著說。 他說的話,在場的三人各有看法,他們的立場不同確實心中的期盼亦不相同,韓冽這樣的追求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去做到,不過對于他直白大咧的性子倒是更喜歡上了幾分,和這樣的人相處就是不累,感到很輕松,難怪那個池修愿意為了這有趣的小夫郎放棄仕途前程。 “你的草圖畫好了?”元景曜笑完之后問道。 韓冽將懷中的設計草圖拿了出來遞給他,“畫好了,請二爺過目。” 元景曜看完設計草圖,眼中露出幾分滿意之色,又將草圖遞給元錦燁兩人。 “你這份草圖還不錯,可以畫你說的那什么平面設計景觀圖了。” 韓冽眼中一喜,這王爺也不算難伺候嘛,“好的,我下去之后就畫,二爺想什么時候開工修建別院?” “最好是下個月。”元景曜想了想說。 “行,我畫完平面景觀圖給你過目,通過就可以開工了。”韓冽一臉自信的說。 “這園子設計我看著確實不錯,等景曜這別院修完了,韓冽也幫我設計一個園子吧,我正好要在京都建一座私宅。”徐初言看完手中的草圖笑著接口說。 “能展我之所長,求之不得。”韓冽高興的笑著文縐縐了一把。 幾人又閑聊了會,元錦燁就留兩人一起用午膳,吃飯的地方剛好要再次路過那潭水邊。 韓冽為了不影響幾人的食欲,吃完之后,才帶著一臉的彷徨之色對元錦燁問:“七公子,我能在去看看你別院的那方潭池嗎?” 這次不單只元錦燁詫異,連元景曜都倍感不解,這韓冽就那么喜歡那水潭?難道是想沾染點水潭旺勢的風水? 徐初言和韓冽打的交道多些,又看了一眼池修,知道這兩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再三提到那潭池,他笑著問道:“那潭池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韓冽看了池修一眼,見他眼中露出的鼓勵之色,才深吸一口氣回道:“確實有不妥之處。” 兩人這樣的眼神交流當然是做給這三位權貴看的,這樣才能解釋韓冽第一次看別院的那天為何不說出來。在加上之前故意說富貴閑人的那番話也表明他們是沒有野心的,并不是要利用這個來讓池修升官發財,他也是回去和池修商議后才敢說出來的。 “有何不妥之處?”元錦燁輕蹙著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