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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英珺在少年這一輩是何等的風光無限,她剛晉升金丹就經歷了大七重雷劫,能渡此雷劫,還從大七重雷劫中平安走出來的人會普通嗎?她還一渡完金丹劫就上了地榜二十九名,前無古人后難來者。 瞿英珺從儲物鐲中翻出一顆留影石,放在掌心給大家伙兒看,笑道:“諸位請看,這是三年前的留影石,里面有一段畫面,證明玄門長老手中之物乃是從我天元宗盜取走的。” 她負手一揮,留影石投影在半空中,讓眾人看個一清二楚。 上面顯示著在夜黑風高的時候,有個黑影潛入了種著大批靈米的靈田,那黑影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突然彎腰觀察了下靈米,而后破壞了所有靈米,順便盜走了一些和地上一袋不知道是何物品的東西。 看到這里,有人正想問如何證明那袋東西便是玄門長老手中的靈肥? 這時,有弟子拿出一袋與留影石中一模一樣的東西出來,瞿英珺展示了下,“這個包裝只有天元宗有,是專門用來裝靈肥所用的,你們看,這里有個編號,每袋靈肥的編號都不同,三年前的時候靈肥剛剛研究出來,所以當時的編號只有幾個。” 她展示的編號已經是四位數了,而當時的靈肥卻還在個位數之間。 瞿英珺回放了下留影石畫面,因是在半夜,月光昏暗,想在看清楚那編號具體數字很難,但看清楚有幾個字符卻是不難的。 眾人眼尖,親眼瞧見了上面只有一個字符。 這種字符他們看不明白是什么,但不妨礙他們數數。 瞿英珺已經說了這編號的排位規則,那人偷走的又是靈肥包裝的東西,從外觀上來看,偷走的應該是靈肥無疑。 從情理上來看,賊人也不可能偷走普通的東西,只有靈肥才有偷竊的價值。 有人看向玄門長老:“是不是你們玄門派人偷走了人家天元宗的東西,還倒打一耙污蔑人家?” “玄門這么無恥的嗎?太無恥了!” 眾人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意,對他們來說誰是誰非不要緊,重要的是有瓜可吃,更重要的是這是兩個頂級大宗門之間的齷齪,平時可是很難看到這樣的大戲。 瞿英珺也看向玄門長老,“您有何話說?” 態度依舊禮貌,風度不凡,眾人看得連連點頭,不愧是年少就出名的超級天才,天元宗應該是下了大血本培養的,就沖這份氣度,也讓人心服口服。 玄門長老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手上有留影石為證,然而他還是嘴硬道:“你那留影石只能證明你的東西遭遇過竊賊,并不能證明那靈肥就是我玄門偷走的,更不能證明靈肥是你們發明的。” 他頓了下,說:“除非……” 瞿英珺眉頭一挑:“除非什么?” 玄門長老:“除非你還有留影石為證,證明你親手發明制作這靈肥的證據,否則怎么證明不是你偷我們的?” 跟存心找茬的人對話,簡直是在挑戰人的耐心,瞿英珺聽了這話,已經意識到這玄門長老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是為了污蔑天元宗偷走靈肥,目的在于逼她教出煉制靈肥的方法! 他們一定是用過靈肥,知道靈肥的神奇效果,所以在覬覦靈肥的制作方法! 想明白后,她心里連連冷笑,見過厚顏無恥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瞿英珺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眉眼,她銳利的目光直直看向那玄門長老:“您要我公開這制作靈肥的留影石?” “抱歉,我沒有用留影石錄下制作靈肥的習慣。” 玄門長老頗有些無賴道:“那便證明是你偷我們玄門桂長老的靈肥化為己用,老夫看,那留影石中的賊人說不定是你們自導自演的,誰不知道天元宗的護宗大陣厲害,是當年混元老祖親手所設,賊人如何能半夜進得了你天元宗大門?” 有個當年經歷過賭約事件,從頭看到尾的天元宗師兄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大聲道:“當年偷竊的是被逐出師門的田師姐的父親,她父親是外門長老,當年背叛宗門被抓回去,但田師姐卻帶著靈肥后和靈米逃跑了。” “我就說為什么你們手上有靈肥,一定是田師姐那個叛徒賣給你們的!” “你玄門想要靈肥方子就直說,何必栽贓嫁禍,顛倒是非黑白。” 小青年氣得臉都紅了,他不知道這種無恥做法,在藍星現代還有種說法叫做碰瓷。玄門拿著天元宗的東西強行碰瓷說天元宗偷了他們的東西,天元宗說不是我偷你是你偷我,玄門說你沒證據,你證據不算數,那有個好方法,你公開制作方法吧,那我就相信了。 想想就讓人氣到升天。所以說,作為被碰瓷的一方,在場天元宗長老和弟子都渾身炸毛,摩拳擦掌,時刻準備著打死玄門這臭老頭! 有人相信,有人懷疑,有人若有所思,看著這一場好戲,但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為哪一方說話,說白了這是天元宗和玄門之間的事情,與旁人無關。 一時間,氣氛稍顯安靜。瞿英珺靜默不言,等待他再次出招。 果不其然,緊接著玄門長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提議道:“不如這樣,靈肥這等好物,能造福整個修仙界,依我看我們各退一步,將靈肥方子公開了,叫大家伙兒都能享受到好東西,如何?” 不如何!天元宗長老弟子要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