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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弟子提議道:“我們分開去找,他們剛跑已經也跑不遠。” “一個元嬰大能帶著一個筑基期跑,一日千里,我敢打賭現在已經離宗門很遠了。搞不好到哪個深山老林躲著,咱們怎么找?” “沒想到田長老父女二人竟是這種人,還好沒讓他當上內門長老。” 然而與眾弟子嫉惡如仇,執著懲罰二人相比,刑殿長老等年長者卻想得更深。 他們意識到此時更重要的是靈肥。 那靈肥種出來的靈米似乎產生了變異,還被叛逃宗門的田長老帶走,甚至他還抓走了一把靈肥,原本這是只屬于天元宗的靈肥,一旦外傳出去,被其他宗門知曉,會有什么后果? 刑殿長老當機立斷,下了通緝令,要求全宗門弟子見到二人務必及時通報,另外發布了門內懸賞任務,以極高的代價作為獎勵,要求將二人捉回來,必要時可直接殺了,帶回儲物戒就行。 同時在場的弟子們都被下了封口令,對于近日有關靈米一事暫且保密不可外傳。 然而田長老父女所作之事卻不必替他們隱瞞,很快傳了出去。 賭約瞿英珺贏了,田師姐怕輸指使她那個元嬰期的父親把靈米全都拔走了,還倒打一耙死不認賬,說瞿英珺陷害她。 【后面刑殿的人出現了,留影石記錄下一切真相大白,她趁著我們都沒注意的時候跑了。】 【這個瞿師叔可真聰明啊,我們怎么都沒想到留影石還有這個作用呢?看來得多備幾顆在身上。】 【她可不光聰明,你們想想看,靈米……額。】 【靈米如何?】 【沒什么。】 哪怕不能說,很多聰明人也猜到了,既然賭約瞿英珺勝利了,那必定代表著她的靈肥絕對非同小可,就算不如龍龜土,一定也差不遠。 這事門內弟子一致默契地保持緘默,不多言談,等上頭讓說了,再去外面炫耀,豈不更爽? 瞿英珺回去時才發現師兄不見了。 不過當晚,人就回來了,提著一個人,丟在刑殿門口。 瞿英珺跑去看,那人正是田長老。 終南冷著臉道:“另一個不見了。”在眼皮子底下讓一個小小的筑基跑了,這對一位化神大能來說是何等的羞辱。 不光讓她跑了,連田長老身上的儲物戒中也找不到那批靈米。 據田長老交代,他為了爭取時間讓閨女逃跑,找了個筑基期的散修冒充以吸引注意力,而他所盜取的靈米靈肥那個儲物戒老早交給閨女,希望能用這個為籌碼,若不小心被抓住了還能換取一條生路。 黑崖何等可怕,那里無任何活物無靈氣,颶風烈火蝕骨刮魂,環境惡劣至極,哪怕金丹元嬰都不愿多待,小小的筑基期在里面待一百天恐怕命都沒了。 田長老在被抓來時已經被廢了筋脈,此時交代完事情,被刑殿弟子拖走。 大殿中—— 掌門爹外加一群長老目光炯炯盯著瞿英珺,眼含期待,眉頭卻皺得死緊。 洛月道:“閨……咳,丫頭,你說那靈肥被偷走了怎么辦?” 瞿英珺眨眨眼:“什么怎么辦?” 洛月氣道:“你想啊,這是你發明的東西對不?你是咱們宗門的小師叔對不?你發明的東西是不是咱們天元宗的?現在天元靈肥被偷走了,而且靈肥效果這么驚人,如果被外傳出去……” 長老們也附和道:“哪怕這靈肥我們能握在手中多個兩年也能創造出無數財富,屆時還可以利用這部分,去換取更多的修煉資源,能培養好多弟子呢。下一次五十年小比,百年大比的時候,我就不信我們宗門會輸!” “萬一別的宗門也學會這靈肥煉制方法,那可如何是好!咱們的優勢就沒了!” 見掌門爹和長老們憂心忡忡可憐巴巴的樣子,瞿英珺沒忍住樂了,她含笑道:“掌門,各位長老請放心,我的靈肥他們十年內必定研究不出來。” 在一切以修煉為主的神論修仙界,生物菌什么的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暫時還不是這群修士大能能想到的。 十年還是保守估計的,據瞿英珺了解,慣來會把一切事物往靈氣天道規則之類的方向考慮的修士,這種靈肥在他們看來,就跟天地靈物沒什么差別。 一旦往這個方向考慮,那可真是十萬八千里遠了。 掌門和長老們一聽,才放下心。他們不知為何看小丫頭胸有成竹的模樣,看她眼神堅定含光,下意識就信了。 明明是個八歲大的小丫頭,卻有著常人沒有的氣場,這種玄妙的氣場,是她從容不迫的態度和絕對領域的自信所造就的強大說服力。 雖然靈米不見了,但有留影石為證,負責種植的瘦小長老的成果沒有遭到剝奪,他如愿留在了這個位置繼續負責一片靈田,并且獲得了應有的積分獎勵。 對瞿小師叔感激不已。 另外兩位長老卻悔不當初。 那日他們也有在場從留影石的畫面中看到了那靈米長成后的樣子,再對比自己地里的靈米,心情極度驚訝悔恨,復雜難言。 這次他們的收成沒比前兩期好多少,連宗門任務都沒達到,理所當然地失去了長老的位置。 兩個長老私下里總在想,要是當時聽了那個女娃娃的話,不以年齡經驗看人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后面的路就會好走很多,不必從頭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