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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賈璉有良心,當機立斷打暈了這兩個,命堵嘴綁起來,才沒動搖人心——到事后,賈璉翻看匣子時,又驚出一身冷汗,這二人是要鳳姐死。這些鳳姐素日頭上身上帶的首飾若落在別的男人手里,鳳姐別想活了。 “依照奶奶的性子,你要我死,我就該以牙還牙。可誰叫我們那位爺心軟呢,奶奶見二爺自己開口不要這兩個了,也便遂了他的意。”平兒撇撇嘴,真心恨兩個賤蹄子,尤其喜兒,她還特意拿了自己的東西放在那匣里。 “鳳jiejie就這樣寬宏?”云安奇道,若換了她自己,她也做不到這樣輕輕放過,憑什么呢! “那倒沒有。”平兒說:“奶奶命收了兩人歷年所有積攢的東西,除了身上那身衣服,什么都不許帶出去。她們家老子娘早在先前就沒了差事,如今各家都指望她倆個呢,誰成想這樣心狼,當日連親爹娘都不要了。” “我說呢,鳳jiejie才不會只做個假大方的善人。”云安笑道。 平兒忙低聲道:“那也比從前的打算強!奶奶已知了喜兒、儂儂的勾當,本要挑個時機處置立威,我曾聽奶奶自言語,說要打她個爛羊頭才消氣。誰知當間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奶奶心開闊了,又有了孩子,如今連二爺都不看的那樣緊了,二爺宿在前頭的兩日,她連問一句都無有,反而二爺聽不著她酸自己不自在了。” 才說了這句,平兒就知道自己造次了,在未出閣的姑娘面前渾說什么呢,忙收了這些官司不提,只說:“二爺問時,奶奶說日后坐穩(wěn)了胎給他買個好人——反正奶奶再不肯說‘提拔屋里的丫頭’的這樣話了。”喜兒若不是奶奶陪嫁的大丫頭,她也不能將奶奶的事情知道的這樣清楚。 平兒心道:二爺亦是個賤皮子性情,與趕著叫“jiejie”的小廝們并無不同,你當真了他跑,你不意了他又追來,如今想起自己當年那點兒心思,真真無趣! 從這日起,杜云安和黛玉安心住了幾日,才又被老縣君接回家去。賈母上了年紀,不比年輕人,經(jīng)過一場事后總要休養(yǎng)許久才能復(fù)元氣,因此也無精神留下她們,被黛玉云安告求幾句,又有鳳姐幫腔,索性仍命迎春與她兩個姐妹一起。 榮國府無事,但寧國府卻起了些風波,原來尤氏的繼母并兩個沒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尤二姐、尤三姐投奔來了。這尤老娘很有心計,借這次的亂子而來,一來就驚悸的起不來床,儼然一副要長期居住寧府的樣子。 尤氏很冷淡,只劃了個角落里臨后街、出門方便的院子給她們娘兒們居住,一應(yīng)供給都照一定的則例而已。尤老娘母女本該知足,誰知很快就有下人偷偷告訴尤氏知道:“奶奶,大爺和蓉哥兒這幾日常偷悄兒從后門去老娘的院子里,大爺還給兩個姨娘打了新首飾,實在鬧得不成樣子……焦大太爺知道了,他老人家脾氣暴,那日吃了酒就要去找老爺說道……”說的什么爬灰的爬灰,偷小姨的偷小姨,父子沒人倫!家下人險些嚇死,都知道賈珍不是個感恩的,因此都替這老人家捏汗,告訴太太的時候也替他說一句。 尤氏沉著臉思忖半晌,次日便親命請焦大進來,焦大還不大肯進內(nèi)院,眾人都勸他說他年紀大了輩分高,如今太太都命闔家里尊他“焦大太爺”,于是進去無妨。 尤氏在寧國府正堂里請他說話,這等體面從未有過,焦大感激涕零。 謝過他此次大功,尤氏因道:“老太爺不是外人,有些個事情咱們都要‘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我知道您看不得老國公爺?shù)淖訉O這樣污先人的臉,但道觀里的老爺都不聞不問,我們?nèi)绾喂苣兀热羲浩屏顺笫拢蠂珷數(shù)拿嫫ひ脖话窍聛砹恕?/br> 焦大雖有些魯莽性烈,但還能聽得進話,嗚嗚的哭著賭咒發(fā)誓,不敢再說出口賈珍賈蓉的丑事。 尤氏道:“如今他們不作法,我也不敢虧了替老國公爺又護衛(wèi)子孫一回的您。老爺清修的玄真觀山下有咱們家的一處小莊子,老太爺,我送你去那里榮養(yǎng)罷。你挑幾個看得上的孩子,認作孫子也好收做徒弟也罷,有您教著,日后必定能出息——也算是給蓉哥兒或再下一輩留下些可靠的人來……” 尤氏料理了焦大的事,風風光光的送他到莊上榮養(yǎng),吃穿用度一并只比玄真觀里的賈敬低一線。雖寧府人心向她,尤氏終究覺得沒意思,這日便往榮府這邊來散淡消解心事。只不過從前她與李紈要好,兩個都是面團似的慈善人,如今尤氏心里卻更親近鳳姐了。鳳姐嘴上再厲害,那日她護著兩個沒娘的孩子,尤氏是看在眼里的。 到鳳姐這邊,卻見賈琮在這院里寫字呢,尤氏問平兒,才知賈琮自那日起就親近起鳳姐和惜春來了,不是在這邊,就是去找惜春完。鳳姐全不會哄這么半大不大的淘小子,只得開了前一進賈璉的書房命人看著賈琮描紅寫字,寫兩刻鐘才準他瘋玩一會。 尤氏心有所感,禁不住半遮半掩的對鳳姐吐露了些心事,對東府那些個臟事,鳳姐亦耳聞了,只不過沒料到賈珍父子這樣下流,又一同摸了那甚么打秋風來的尤二尤三的床邊子。熙鳳從前料定賈蓉媳婦秦氏是被賈珍威逼的,心內(nèi)實在可憐她,因此仍與她要好,不曾改變態(tài)度,可那天晚上這秦氏柔柔弱弱的躲在賈珍父子身后,就叫鳳姐看不上了。只是這等丑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因?qū)τ仁系溃骸八膍eimei雖還小,可那日寧可握著自己的嘴也不哭出來,和琮哥兒兩個跟著老太太時,不止不添亂還會寬慰老人家。這樣個胸中有剛性的,便是個女孩兒,也未必不能成依靠。你想想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