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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請示了一個月左右,陛下才允。 幾年過去,宗族被打壓地七零八落,逐漸淪為了皇權的附庸。 顧漢平心里明白,那些勢力沒落之后,陛下終究會對兩姐弟舉起屠刀,只是還缺一個合適的時機。 兩姐弟裝瘋賣傻這么多年,也只為他們自己延長了一丁點的性命而已。 這樣的關系,相府絕對沾不得。 但如今晉明灝拜入了衛仲之門下。 天下誰人不識衛仲之,公正清廉,剛直不阿,學問好,品行善,除了性格古怪,幾乎沒有缺點,名聲大到能讓百姓真心實意地捐錢建廟,奉若神明。 從他手里要人命,確實棘手。 另一方面,承安也是衛家的弟子。 不知陛下會不會又對相府起疑心。 顧漢平重重嘆了口氣。 京城的天愈來愈冷,屋里也添上了爐火,他拿火夾溫著酒,斟酌一番后,朝門口小廝道:“去把二公子請到書房。” 小廝白跑一趟,回來后小聲回復:“二公子傍晚時分出了趟門,現在還未回府。” 顧漢平立刻斜眼看過去,“去哪了?” “這……二公子沒有說,院子里的人也不太清楚。” 顧漢平目光有些沉,從小盡心盡力培養的大兒子,心中在想什么,有時他這個父親也看不透,只吩咐道:“以后多留意他的去向。” “是。” 此時的流櫻水榭,燃起了一盞盞風燈。 晉明曦沐浴過后,趴在軟枕上小憩了一會兒,睜開眼,便看見珠簾外那道清越和潤的身影。 他坐在案前,微低著頭,手中執軟毛細筆,時不時在面前的宣紙上勾出兩道線條。 房門緊閉,耳邊有炭火燃燒的聲音,摻雜著些許風聲。 單看眼前的場景,無端讓人晃了下神。 晉明曦差點以為這是在做夢,然而手心中握著的那塊溫玉,棱角嵌進rou里,生出幾分疼意,默默提醒著她,她得討好眼前這個人。 片刻后,她從床上起身,坐直身體。 顧承安也收完最后一筆,撩開珠簾,緩步走了進來。 他長身玉立,視線幾度輾轉,最后停在衣衫半掩著的□□上。 晉明曦感知男人的目光,攏了攏松垮的衣襟,率先開口,“明灝已經被衛先生接走了。” 那聲音清淡溫涼:“郡主可滿意了?” 晉明曦沒說話,只是攤開手心中的水墨玉,欲系到他腰間。 顧承安止住她手中動作,拎起玉墜的繩帶,看了眼刻在角落處的名字。 上面存著點微薄的熱度,玉中央宛若一滴墨色暈開,蜿蜒綿亙,韻味悠長。 晉明曦道:“是我親自刻的,刀工不好,毀了一塊好玉,二公子見諒。” 他只看著玉,并不應聲,仿佛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晉明曦沒辦法,只好開口,小聲道:“陶然樓最近負債頗多,二公子……可否將它買下?” 她接手陶然樓那么多年,所有的關系網都搭在了那里,如今弘王爺一意孤行,把經營權交給了左行芷。 左行芷一番大刀闊斧的改動,毀了她大半心血,之后接連虧損,怕是要撐不下去。 她最知道怎么才能讓這樓起死回生。 但決不能再給弘王府打白工。 顧承安沉默良久,突然問:“買下來,然后呢?” 晉明曦難以啟齒。 他替她作答,淡淡反問:“再送給你,當玉佩的回禮?” 一時間空氣都有些靜寂。 床前的花幾上忽而傳來一聲輕響。 顧承安把水墨玉佩扣在桌面上,溫聲提醒,“郡主有些,得寸進尺了。” 不知為何,他說的極溫和,聽進耳朵里,莫名多了層似有若無的輕諷。 晉明曦臉色難堪,連呼吸都是燙的。 一番云雨過后。 她抱著軟枕,衣衫凌亂松散地粘在身上,發絲也貼在頸間,肌膚上全是細密的吻痕。 反觀顧承安,衣冠都較為整齊。 仿佛還是那個過分清冷的公子,剛才還離她很近,與她貼合在一起的人,此刻如天上月一般遙不可及,只略略整理一下儀容,就可出門。 顧承安理了理被她抓皺的衣袖,“五日過后,瓷坊田老板買下陶然樓,暗地里轉給你。” 晉明曦愣了一下,見他拿起花幾上的水墨玉,順手一般地掛在了腰間。 男人離去的背影清朗疏離,走到門邊,又道,“以后田老板任你差遣。” 晉明曦看著兩扇門打開又合上,室內恢復冷冰冰的模樣,她突然有種強烈的挫敗感,自己仿佛是神仙樓里的姑娘,只有把客人伺候開心了,才能從中得到好處。 一切都收拾好后,她才準備走,路過書桌,瞥見顧承安先前用墨筆作的畫。 畫中人是她。 她立刻收回視線,推開了房門。 二樓,懸月低地似乎要掉下來。 顧承安站在欄桿前,整個人仿佛溶于夜色,視線微動,沉默地看著那抹姝麗的背影匆匆離開。 姜國公府中,室內寧靜。 淮安跪在地上,求情道:“還望王妃現在即刻放過姜四小姐。” 桌上擺了一堆工具,顧宜寧自己為自己染著指甲,直接拒絕,“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