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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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天認識我? 簡云琛的目光很堅定,甚至捉得齊慕安的手生疼,齊慕安雖無賴,可自打娶了媳婦兒以后便有了氣管炎的趨勢,而且也知道他說得有理,只要他們還在祁國,隨時都有被追回去的危險。 因此只好對外頭吩咐道:“車把子扶穩(wěn)了,別顛著少君。” 說完又扶簡云琛坐穩(wěn)給他揉腰,“這么大的肚子窩在這車里是不好受,再忍忍吧,等咱們出了關(guān)就不怕了,到時候咱邊走邊玩兒,再不用趕路趕得這么辛苦。” 他的力道用的很好,簡云琛舒服得瞇起了眼。 半年了,還真挺想念這雙手的,可就是好的時候好,討厭的時候又太不老實了。 “往哪兒摸呢?” 看老婆一臉嚴肅,齊慕安可委屈了,“你就不想我?” 敏感的耳廓被溫?zé)岬拇桨昃o緊貼著,簡云琛不由倒吸了口氣,一把抓住他還在他身上胡亂點火的手掌。 “你就沒什么別的話要問我?” “比如?” “比如……孩子是誰的?” 簡云琛用力扳住齊慕安的臉,下定決心要在他臭不正經(jīng)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來。 齊慕安這會兒也老實了,干脆一把摟住他粗壯了許多的腰身笑道:“你是我老婆,孩子當(dāng)然是我的。” 說完又俯下身將臉孔輕輕貼在簡云琛的大腹上,“好孩子,老爸得謝謝你,要不是有你,老爸可是再也見不著你爹了!” 千言萬語全在這一句話里,任簡云琛這般冷硬的性子也忍不住有些動情。 這個呆子,他什么也不用問,他就是這樣篤定:孩子是他的,如果沒有孩子,他簡云琛寧愿了結(jié)自己的性命,也絕不會留在郭瑞身邊。 “好了,咱們回家,女兒在家等著咱呢。” 齊慕安看他不說話,再一次無賴地撲了上去,簡云琛捂著肚子躲了一回,第二回還是隨了他。 馬車趁著夜色進入了一所寧靜的小村莊,最后在一個再平常不過的院落門前停下,一對老夫婦接了出來。 “爺和少君回來啦,快進屋吧,屋里已經(jīng)燙上了好酒啦!” 齊慕安是神采奕奕滿面紅光的,可憐了簡云琛,方才在車里一番惡戰(zhàn),這會兒站到地上一雙腿肚子直打顫,只好羞憤地任由齊慕安摟著他往里走。 好在有個有孕在身、一路疲乏的借口,要不可真羞死人了。 齊慕安也知道他累得不行了,并不用人跟進來服侍,只命小丫鬟將酒菜擺到炕桌上就先退下,自己扶著簡云琛到床邊坐好,并親手給他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枸杞烏雞湯。 “這地方叫做瓊縣,在浙江境內(nèi),地方小,不過挺富庶的。如今四處都有兵禍,這兒卻還算安寧,我想將來就在這兒住下,你看可好?” 簡云琛就著他的手喝了口雞湯,“都隨你的意吧,甜甜和我爹怎么說?” “已經(jīng)派人回去送信了,過幾天就到,將來咱們一家五口就在一起太太平平的過日子。” “只怕朝廷,沒那么容易放手吧。” 簡云琛心里憂心得很,傅仲和傅修都愛慕且忌憚齊慕安的財氣,對他父親在軍中的聲望也多有顧忌,恐怕也有他自己。 就這些,能輕易就放過他們一家? 想著這些,不由腹中又隱隱作痛起來。 齊慕安看他臉色不好,忙扶他在厚厚的軟枕上靠著,輕輕給他揉撫著渾圓的肚子。 “看你,話來沒說完就瞎cao心,不鋪出后路來我敢把老婆孩子的命都押上?告訴你吧,我把傅修那小子跟郭瑞勾搭的消息透給了傅仲,也舍了些銀子破財消災(zāi),這才買來了咱們一家老小的自由。如今京里放出來的消息就是我?guī)е》垲^跑了,很快傅仲就會透過嘉和郡主把國公府的爵位給慕和弟弟,到時候魏國公府還是穩(wěn)穩(wěn)攥在傅仲手里,他還得了我的消息和銀子,還要我回去做什么?就算我回去了,也威脅不了他,只能當(dāng)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簡云琛冷著臉,“他的心真是夠黑的,不知襄王如何了?說實話傅仲這樣的人品,對他好也是熱頭上,若變了心,恐怕也絕情得很。” 齊慕安嘆了口氣,“那也是他自找的,告訴你,他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翻臉了。傅仲一心想拉攏秦家,能不把那姓秦的新歡捧上天嗎?傅仁眼里整天就是風(fēng)花雪月愛來愛去的,他能受得了?現(xiàn)在是離京休養(yǎng)去了,將來還不知道怎么辦呢!” 夫夫倆依偎在一處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齊慕安看著懷中人的眼皮子漸漸合上了,便不再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扶他躺下,又輕輕在他兩邊臉上都各親了一口。 “好啦,你回家啦!將來管他外面是天下太平還是兵荒馬亂,只要有你守著我,有我守著你,那我真是知足啦!” ——正文完—— 番外(傅仁兄弟結(jié)局) 其實天下局勢也真如齊慕安的分析,果真緊跟著就開始兵荒馬亂了起來。 傅仲得了齊慕安給的內(nèi)幕消息還不狠狠料理傅修?而傅修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自然是要反擊的。 兩兄弟你來我往活生生再現(xiàn)了一把唐初的決戰(zhàn)玄武門,生生把老皇帝給逼死了。 老皇帝臨死之前將傅仲叫到床頭密議,要求留他三弟一條性命,畢竟骨rou至親,若親自動手恐怕遭致非議,甚至就是遞給亂黨一個揭竿而起的好把柄,畢竟如今天下大局內(nèi)憂外患都還在哪兒亂竄呢。 且不說老皇帝此舉是真為了二兒子,還是實在舍不得三兒子吧,反正傅仲是真聽進去了,倒沒有殺傅修,而是將他以通敵賣國的罪名囚禁了起來,那日子過的,真真比死還要酸爽,沒熬上幾年,就“畏罪自盡”了。 但傅仲安坐了皇位,卻并沒有能如愿的安享天下。 畢竟他父皇在世的最后幾年,這個國家已經(jīng)是群雄并起四面硝煙,到了他手里,最有軍威的老戰(zhàn)神簡將軍直接告老還鄉(xiāng)了,以魯國公為代表的薛家消極怠工了,滿朝文武還有一部分被策反了,有一部分不想攪混水遞了辭職信。 說實在的,大伙兒跟新皇帝都不算太熟,誰沒有一家老小啊! 傅仲東征西戰(zhàn)了好幾年,國庫早就空了,就連秦家的皇家小金庫也快要盡了,此時他想起了齊慕安,當(dāng)年齊慕安為了歸隱一下子拿出了十箱金子,自己留下的肯定更多,若能找著他,還愁國庫沒糧嗎? 因此派了不少人去尋找齊慕安一家的下落,甚至將自己最小的meimei玉安公主嫁給了齊慕和,可惜好幾年下來全是徒勞無功,那一家就好像在這世上消失了一樣,一絲蹤跡也尋不著。 然后就在傅仲即位的第五年,還真有一支隊伍打到了京城附近,并掀起了極大的波瀾。 這支隊伍的首領(lǐng)叫做陳雄,鄉(xiāng)野出身,小時候還干過土匪,是個大老粗。 但大老粗歸大老粗,架不住人家講義氣會教朋友啊,他自己沒什么腦子,身邊卻跟著好幾個賽諸葛,知道如今天下民心已亂,正好可以渾水摸魚,今天在哪兒一聲炸雷劈出來一塊遠古石碑上頭提到了陳雄,明天在哪兒天塌地陷露出來個古樹樁子又提到了陳雄。 總之傅家的氣數(shù)是盡了,老天爺要讓這天下姓陳。 陳雄的隊伍打到京城也不是白打的,雖然最終被滅了,但人家還在半道上劫持了皇帝的另一位兄弟——襄王傅仁。 這傅仁可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啊,自打皇帝登基,對襄王的賞賜就一直不曾斷過,還曾將小皇子送到襄王府上小住,就是這樣的兄弟情深,陳雄一琢磨,我把你大哥給抓了,看你降是不降。 可實際上傅仲與傅仁這對冤家冤家五年未見了,最后一次見面是在給老皇帝治喪的喪禮上,傅仁最后一次回京。 傅仲本有意低頭哄他留下,誰知偏生那段時間秦鴻懷上了,成天見兒的離不開他,甚至他前腳才到傅仁那兒,后腳他宮里的人就跟出來了。 秦鴻年紀小膽子小,又是頭一胎,因此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怕得要死,誰也哄不住,只有他在身邊陪著才能安下心來。 傅仲心想根基未穩(wěn)秦家的態(tài)度對自己太重要了,于是一味寵著秦鴻,就連傅仁什么時候離的京也不知道,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面。 不論他怎么下詔怎么派人,襄王那里只有一句話:體弱多病,乘不了馬車。 傅仲也不是沒起過去看看的念頭,可回回臨到出發(fā)就有事兒,有一次是兒子高燒不退,有一次是幾個妃子纏著他。 本以為來日方長,誰知道還沒來得及見一見,傅仁就叫人給劫了。 這次傅仲是真的龍顏大怒了,在金鑾殿上擲地有聲要將陳雄碎尸萬段,可臨了兩軍對壘的時候吧,還是猶豫了,也就一點猶豫,險些要了傅仁的命,最后還是朱少云帶了一支騎兵沖上山不要命地綁了陳雄的老娘,最后可算把傅仁給換了回來。 陳雄最后是滅了,可傅仁心里對傅仲最后一點希望也給滅了。 半個月后,傅仁上了一道折子,大意襄王妃沒了好幾年了,為了子嗣考慮我打算續(xù)弦,朱少云護主有功年少有為,就他吧。 傅仲當(dāng)然不同意,可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只好拿朱少云的出身做文章:小吏之子,不堪大用。 傅仁看著被打回來的折子冷笑,當(dāng)晚就命朱少云搬入自己的寢殿,似模似樣地寵愛起來。 五個月后,傅仁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又上了一道折子:兄弟情深,皇上總不能親眼看著您的侄兒做個私生子吧? 三天后,皇帝的御輦總算是到了襄王府的門口。 傅仁在朱少云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跪在門口接駕,樣子是恭謹?shù)煤埽劾飬s沒有一絲熱度。 傅仲騎在高頭大馬上,心情復(fù)雜地垂下眼看著地上瘦得快成一把骨頭的故人,也正因為如此,他腹前的高聳也顯得尤其壯觀扎眼。 “大哥,只要你答應(yīng)墮了這個孽種,跟我回京去,我也不為難那小子,給他封個官兒,遠遠的一邊兒去就是了。” 傅仁的小書房里,傅仲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熟悉的觸感多年后依然能激起他心底的火焰,可不同的是原本一樣一往情深的人,如今卻只是面色蒼白、冷冷清清地回望著他。 “五年了,陛下與秦鴻生了三個孩子,另外還有別的嬪妃,一共給你添了三位皇子七位公主。臣不過就懷了這么一個孩子,怎么就不能要了?” 傅仲一時語塞,“大哥,我是皇帝,難道你要我不去后宮?那別人又該說閑話了!” 傅仁冷笑,“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臣私心想著,你我早該各自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從此路歸路,橋歸橋才是。你有了好幾個兒子,可我膝下尤虛,你就忍心我襄王一脈就此斷了?” 人雖在面前說著話,可傅仲卻有種握不住他的感覺,只能急得直冒冷汗。 “你若要子嗣,咱們自己生啊!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這次全都由你撫養(yǎng),好不好?好不好?” 傅仁卻不再言語,卻朝窗外側(cè)過臉去,“你進來吧。” 朱少云應(yīng)聲而入,跪地工工整整給傅仲磕過頭后,方走到傅仁身邊穩(wěn)穩(wěn)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乏了,你扶我進去吧。” “是。” 朱少云由始至終沒有多說過一個字,傅仁也沒在看氣急敗壞的年輕帝王一眼,只閉上眼睛由著朱少云的攙扶走出了這間屋子,直到傅仲三天后的離去,他也沒再出房門一步。 書香門第【溫柔的水弦琴】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