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書迷正在閱讀:青梅令[重生]、[綜影]戀愛指南、遭遇“高冷”大神、陪嫁大丫鬟求生日常[紅樓]、帶著農場玩穿越、只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狂女重生、[綜漫]美人天注定、天下無雙之王妃太囂張、穿越之農家園林師
只好擠出了個委婉的笑容,“看舅太太這話說的,可真真叫小妹無地自容了!所謂天有不測風云,好在孩子是保住了,否則小妹心里也日夜難安,少不得要到郡主牌位前磕頭謝罪去。” 姜夫人哪里吃她這一套,收了眼淚抬頭挺胸自顧自進了大堂在上首坐下,又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茶方向阮夫人笑道:“讓太太見笑了,我這個人吧就是膽子小又沒見識,一聽說孩子們出了事,我們老爺一沖我光火,我就唬得了不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過來看看。太太來得晚不知道,當初我們家那位姑奶奶可真是我們老爺的心頭rou掌中寶,就連皇上,對她也是跟別個郡主們不同的?!?/br> 一句話說得阮夫人臉上的臉色更難看了,心說誰不知道你們家門第高貴了,何必三天兩頭必要變著花樣總要來說上幾回,別說齊慕安那臭小子的媽是個郡主,就算她是個公主,那也不是仙女兒,難道還能擔保她兒媳婦兒不摔跤不落胎? 當時那么多人那么多雙眼睛在場,馬兒偏生就驚了,她可沒親自動手推他,就算鬧到皇帝跟前兒去她也不怕。 因此便皮笑rou不笑道:“舅太太說得是,要我說也全賴郡主jiejie在天有靈保佑,要是兒媳婦兒身子弱些,恐怕孩子就保不住了也說不定?!?/br> 姜夫人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聲,哪里肯去接她的話茬兒,“那就勞煩太太帶路,帶我去看看我那運氣好得不得了、命好得不得了的外甥媳婦兒,我回去也好跟我們老爺交代?!?/br> 阮夫人哪里樂意杵在面前看別人的臉色,原想著讓頌雅領她過去看看,可又怕孩子年紀輕沒經過事,被人家三言兩語一挑就會生事,就在這時候陪在一邊默默無聞的頌貞卻站了出來。 “母親為了簡大哥的事昨兒也是一夜沒合眼,不如讓女兒陪舅媽過去吧?!?/br> 這倒是正好合了阮夫人的心意,于是便向姜夫人微微一笑道:“那小妹就少陪了,就讓我們家的三小姐陪陪舅太太吧。” 姜夫人點點頭,笑瞇瞇地跟在頌貞身后去了,似乎對阮夫人的怠慢絲毫不曾在意,倒是頌貞出了門后便向她歉然道:“舅媽別往心里去,大哥哥心里不好過,若知道舅媽來了,可不知怎么高興呢?!?/br> 姜夫人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心說這小姑娘不簡單,方才自己一進門,她的兩位jiejie都跟著阮氏管自己叫做舅太太,獨她跟著齊慕安親熱地叫舅媽,雖然只是一個稱呼,可意思卻到了。 說起來福和郡主才是家里這幾個庶子庶女的正經嫡母,阮夫人只不過是個續弦,她們管她叫舅媽是應該的,不過在這個被阮夫人收服得服服帖帖歪七扭八的家里,有這么個清楚明白的孩子那還真是叫她感到意外。 于是便對她點點頭道:“你叫頌貞?” “是,上頭還有大jiejie頌雅和二jiejie頌嫻,方才舅媽已經都見了,頌貞排行第三。” 她們進門的時候齊慕安正捧著本書坐在簡云琛床前讀給他聽,一見她們忙站起身來。 “怎么好勞動舅舅舅母!” 姜夫人忙一把攔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行禮,看了簡云琛蒼白如紙的臉色,不由紅了眼圈。 畢竟簡家與薛家是世交,薛淮又是簡老將軍的門生,云琛這個孩子也是在她的眼皮底下長大的,如今嫁到齊家來給那兩面三刀的妖婦這樣糟蹋,她心里想想也不好受。 “你舅舅的意思,此事荒誕之至無需再忍,當初勸你家和萬事興如今看來倒是我們錯了,你便是有心留在這個家里盡孝,恐怕有人還不樂意了。他叫我告訴你,要是還想搬出去,舅舅那里有兩所現成的宅子,隨你們挑一處便是?!?/br> 齊慕安忙搖頭致謝,“舅舅舅母的厚愛外甥銘感五內,只不過就算分府出去,也不是兒子的錯,為何要舅家貼房子貼錢?齊家有什么是該我的,少不得叫他們拿出來。舅媽放心,看云琛受的這份罪我心里早沒了在這個家里好好過日子的念想,不過自信一個理字在我這邊,決不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搬出去?!?/br> 姜夫人聽他這話的意思似乎已經有了決斷,便問他到底如何打算,他卻并不急著揭曉,反而向頌貞道:“上一回舅媽夸我帶過去孝敬的玫瑰露清甜又不膩嘴,我記得是映棠收著的,勞煩meimei去叫她再取兩瓶過來?!?/br> 見頌貞答應著出去了,方向姜夫人道:“前兒恍惚聽見舅媽說起,姜貴妃有意為三公主挑選一兩名貴族女孩兒入宮做伴,不知如今人可挑著了?” 姜夫人沒想到他忽然話題便得這樣快,不由一愣,“似乎沒聽見她提起,恐怕一時半會兒并沒有合心合意的人選?!?/br> 齊慕安一聽這個忙端端正正給她跪了下來,“外甥求舅媽一個人情,為我家三meimei在娘娘面前美言幾句,想想法子送她到公主身邊去。” 姜夫人起初還有些疑惑,一聽這話不由心下明白了,齊慕安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痛快孩子,偏偏他的仇人是家里的當家主母,所謂切rou不離皮,如果他要對付阮氏,阮氏吃了虧損了名聲,那家里未出閣的女兒也將受到很大的損傷。 恐怕很難再說好人家。 但頌貞并非阮氏所出,若她與福和郡主、也就是先魏國公夫人的娘家走得近,那就會有意無意給人一種與繼母阮氏并非一路的感覺,若再有在宮里為公主伴讀的身份,那將來說起親來就容易的多。 難為這孩子自己走得這樣艱辛,倒還能從逆境中給meimei搶出一條活路來。 就憑這點良善之心,外頭那些風言風語再怎么說他不好,她這個做舅媽的也是一句都不會信的。 因此便拍了拍胸脯笑道:“這個你放心,我看三丫頭也不錯,明兒我就遞牌子進宮去給娘娘請安去,順便也看看三公主。倒是你自己,究竟心里有什么主意,都要給你舅舅們透個風,千萬別胡來?!?/br> 說完又有些猶豫地加了一句道:“你爹再糊涂,對你再不公,這魏國公府也是你的根基,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你要同阮氏算賬,可要小心別連祖宗留下的基業也一并砸了?!?/br> 說到底,要是魏國公府的名頭臭了,他齊慕安又能得到什么? 這點雖然齊慕安并不能十分認同,不過按照古代人的思維他還是可以理解的,忙連連點頭叫姜夫人放心。 跟著姜夫人又對簡云琛說了一些寬心的話,讓他別太惦記營里的事,到底身體是自己的,軍務是皇帝家的,如今年紀輕輕不保養好自身,將來也再沒機會報效朝廷了。 簡云琛自幼無母,與他的姨母皇后娘娘和魯國公夫人姜氏都十分親近,因此姜夫人的話他是肯聽的,因此也暫時打消了休息幾天就繼續回去cao練的念頭。 不過想想自己還有七八個月才能臨盆,若總這么動不動就在家休息實在不成體統,因此便修書一封向太子傅仲遞了辭呈,誰知道這信送出去后便石沉大海,傅仲似乎擺明了態度拒不理睬。 不過韓高等人倒是常來看他,練兵方面若有疑難也會特特來跟他請教,營里的近況更是時時匯報,他想著恐怕是得了上頭的授意,因此也便只得先靜觀其變。 要說姜夫人此人說起話來干脆利落,辦起事來更加雷厲風行。 約莫過了十天左右,宮里就下了旨,召魏國公的三女兒齊頌貞入宮,與三公主做伴。 三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她的生母姜貴妃又是皇帝身邊頗說得上話的人,因此這事兒無論落在誰家那都是天大的恩典與榮耀,齊老爺自然沒想別的,只顧著磕頭謝恩并巴結來宣旨的老太監了,留下家里的女人們一肚子不同的心思。 阮夫人倒沒什么,不過感嘆了兩句老天作弄人,要是自己能早知道宮里正在挑人的消息,大可不必委屈她的親女兒裝神弄鬼嫁給年家,直接到宮里活動活動,托一托人,把她送到三公主身邊去,過個一兩年等公主出了嫁,她的身份還不也跟著水漲船高,到時候愁什么說不到好婆家? 如今倒叫頌貞那臭丫頭白白撿了個大便宜! 這里頭恐怕還有齊慕安那小雜種的功勞,魏國公府還有兩位沒說人家的小姐,怎么人家就看中頌貞了? 姜貴妃是姜夫人的親姐妹,恐怕齊慕安心里憎惡頌嫻,因此便向他舅媽保薦了頌貞也說不定。 真真小人得志! 頌嫻得了這個消息更加氣得三天沒吃下飯。 本以為頌貞的親事黃了,以后肯定還得排在自己后頭,沒想到人家居然忽然飛上枝頭進宮了! 跟在公主身邊辦事啊,要是一不小心叫哪個皇子給看中了她,那還不真的搖身一變成了金鳳凰了!真真氣死個人! 頌貞自己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對齊慕安更加感激不已,不過家里這樣的形勢她也不敢十分放在面兒上,不過回家挑了一枚平時最花功夫做的荷包,里頭裝了個送子觀音的白玉小像悄悄給簡云琛送了過去。 簡云琛手里把玩著她的禮物不由笑了,“頌貞確實是個心細的姑娘,不過出力的是你,好處卻偏了我了?!?/br> 齊慕安湊到身邊就著他手里細細一看,金銀玉器他是見得多了,因此反而覺得頌貞的針線更得他的喜歡,畢竟是meimei的心意嘛,而且這姑娘的手藝還真不賴。 于是喜滋滋地將那荷包往身上一揣,“哪兒能好處都歸了你?這小相你收著討個吉利,荷包就歸我了!” 得瑟~ 簡云琛頗看不上地瞥了他一眼就要起床,卻被齊慕安緊張兮兮地一把按住。 “你要去哪兒?衛先生說了,起碼臥床一個月?!?/br> 簡云琛幾乎要翻白眼了,“這不已經三分之一個月了嗎?人有三急也不讓?” 面對老婆的一張臭臉,齊慕安只好乖乖討饒,扶他去了一趟凈桶,回頭叫人打熱水進來的時候卻見映棠的臉色不大對,一雙眼睛紅通通的,似乎是剛哭過的樣子。 可問她吧,她只拼命搖頭不肯說,淚珠子卻一串串往下掉。 焚香看不過,忍不住吐出了實情,原來映棠的老娘本來是在大廚房里頭打雜的廚娘,誰知道幾天前阮夫人忽然下令把她調到她屋里做漿洗,誰知才去了兩三天,就說把什么宮里賞出來的好衣裳給洗壞了,叫人壓到后門上狠狠打了三十板子。 還不許家里人抬回家去醫治,人如今還關在柴房里。 第53章 不多時掃雪也哭哭啼啼地回來了,她本來就是個一根筋的呆性兒,也不及映棠等人懂得忍耐,受了委屈便直接到齊慕安跟前兒磕起頭來。 原來她跟映棠一樣都是齊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是齊家的下人。 她的爹媽已經都不在了,只有一個姑媽兩個人相依為命,那位mama本來并不在里頭伺候,只管外頭太太小姐們出門要人要車的事兒,誰知最近也被調到了阮夫人的房里,派她打掃院子看看屋子。 本來相安無事,誰知昨兒阮夫人屋里卻失了盜,丟了件要緊的首飾,柳mama帶著人把上上下下的屋子都翻遍了,偏在她的房里給找了出來。 掃雪一邊說一邊吸鼻子,“大爺明鑒,我姑媽在府里當了一輩子差,就是當年拖著我一個奶娃子日子最難過的時候也從沒干過偷雞摸狗的勾當,怎么如今日子好過了反倒不知廉恥了?也不知是哪個手腳不干凈的,偷了東西怕叫人拿住,偏丟進她房里,求大爺做主,救救我姑媽吧!” 這話一說齊慕安便心里有了底,恐怕并沒有什么手腳不干凈的丫鬟,而是阮夫人自編自演的一場監守自盜的蹩腳戲碼而已。 看來她是打算一個一個把他屋里的人先給收拾了。 于是下意識地看了看暫時還沒中招的焚香,焚香畢竟最機靈,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笑道:“大爺無需為奴婢cao心,她們皆有父母兄弟在京里,奴婢的爹媽卻一直都在外省的莊子上呢,已經七八年沒回過京了,想必無礙?!?/br> 齊慕安點點頭,對映棠和掃雪道:“你們兩個先別急,一會兒咱們就去討公道,不過現在我還有另一件要緊事要你們先辦。我記得我娘有一架金絲楠木的花鳥屏風,六幅的,上頭的雀鳥花卉就跟真的一樣,你們去把庫房開了,給我找幾個妥當的小子仔仔細細給我搬出來包上,我要送人?!?/br> 三個女孩兒答應著去了,簡云琛有些疑惑地問他,“你哪里來有這樣交情的好友,值得拿那寶貝相贈?那可是前朝巧匠鄭百手晚年最得意的一件作品,而且且不說那手藝,就是那塊木頭,也已經價值連城了。” 齊慕安高深莫測地嘿嘿一笑,“倒沒什么交情,可去偏要這么一件值錢而且大件的好東西,送過去便要人家滿府里的人都趕過去看熱鬧,又要叫主人家為它的貴重而心懸心驚?!?/br> 賣了好一會兒關子,他還是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說給他老婆聽了,簡云琛聽完后略一沉吟,“不是我想潑你的冷水,但兩家婚書已定連嫁妝都已經抬過門去了,就算你這會兒將真相給鬧出來,年家心里不痛快不服氣,可鬧到最后礙于彼此的身份體面,他們家少不得還得忍氣吞聲心不甘情愿地娶了頌雅。說到底你繼母的算盤還是打得不錯?!?/br> 齊慕安漫不經心地繞著他垂在身前的兩縷青絲,“誰說我打算讓他們黃了?只要我這大禮送出去,他們家黃不黃、娶不娶,我的目的都達到了?!?/br> 見簡云琛還沒太明白的樣子,又笑嘻嘻地添上了一句,“你忘了,再過幾天就是年相的生辰,阮氏刁鉆唯恐咱們家要是有人去了難免說多錯多露出馬腳,一早跟老爺兩個發了話,說到時候就老爺跟她夫妻兩個帶著老二去就成了,女孩兒們因為頌雅的親事需要避嫌,我這個大哥嘛自然要在家里看門看著幾個小的。” 簡云琛恍然大悟,“你打算到時候當著滿城權貴將事情捅破,令你繼母無地自容?而且眾目睽睽,要是年家真要退婚,他們也沒臉拿婚書來要挾唯有就范?” 齊慕安不置可否地摸了摸他骨干的面頰,“好了,今兒纏著你說得夠多了,衛先生千叮萬囑過你不能勞神來著,快歇會兒,我到太太那兒走一趟,給映棠那兩個丫頭把事兒給辦了?!?/br> 簡云琛和他說了一會兒話確實有些累了,這次大動胎氣對他的身體打擊很大,尤其是腹中孩兒的復原也需要耗費大人身體的精元,雖然天天躺著,還是整體乏力得很。 還好對齊慕安他是放心的。 這廝看著不靠譜,做出來的事兒卻件件靠譜,包括這次對頌貞的安排,自己真是服他了,竟然能把腦子動到公主身邊去,那也太能算計了。 要論謀算人心,自己恐怕連他的后背也跟不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替他cao心?因此便點點頭叫他放心去。 齊慕安不放心地再三看了兩眼他蒼白的臉色,出了房門又特特關照門外的兩個小丫頭,“少君要茶要水有什么動靜你們給我勤快著些,誰敢欺他面皮薄不肯跟你們小女孩兒計較就偷懶裝沒聽見,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們!” 那兩個小丫頭沒想到自己從前偶爾為之的小伎倆都叫自家主子給霹靂嘩啦說了出來,哪里還敢再犯,誰沒見過當初落梅的慘狀不成? 忙跪在地上連連點頭答應,“給奴婢們一百個膽子,咱們也不敢怠慢少君。不信爺看,那邊爐子上還慢火燉著香噴噴的黃芪人參老母雞湯呢,奴婢們在這里看著火,少君一睡醒就伺候他喝?!?/br> 齊慕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有意給了她們一個冷酷的背影。 他確實早就發現了她們有時候會看著簡云琛個性從容凡事不肯不計較就偷懶,他沒點破那是因為簡云琛確實不在意,何況彼此都是男人,他要真不滿意他自己會說,他沒必要為他強出這個不必要的頭。 不過如今他的身子這樣,確實已經無法自己照顧好自己了,那他就得拿出個大丈夫的樣站出來,把這些敢有一點半點糊涂心思的小丫頭給一次頭唬住了。 安排好簡云琛,他就放心大膽地往阮夫人的上房去了,其實方才他說給簡云琛聽的只是他計劃的一半,另外一半可是要留到那天好好讓阮夫人驚喜驚喜的。 路過花園時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打罵聲和哭喊聲,不由駐足朝源頭看去,咦,那邊不是謝白的屋子嘛! 前些時候恍惚聽見說他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有些時候沒看見他的人,也沒聽見他跟老頭子的風流韻事了,出于好奇,他默默朝那個方向伸長了耳朵。 “死丫頭,你說說你都偷偷給我吃了什么毒藥?無端端的我怎么就病得這樣了?大夫都換了四五個,天天拿藥當水喝也不見好,肯定是你暗地里做了手腳!” “小君饒命,小君饒命!實在冤枉啊,奴婢為什么要害自己的主子,奴婢真沒有?。 ?/br> “還敢頂嘴?我叫你頂嘴!叫你頂嘴!” 啪——啪——啪—— 隨著一陣陣尖叫聲,拍打聲,吡撲一聲—— 一個穿著桃紅色的比甲的年輕丫鬟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后頭跟著一個略矮胖些的丫頭出來追,兩個人手拉著手朝他這站的地方走過來,看樣子是要說心事了。 齊慕安忙往身邊的巖石后頭一躲,那紅衣丫鬟臉上剛被狠抽了幾下又氣又痛光顧著哭呢,哪里會留心到此地有沒有人,拉著前來安慰她的姐妹便訴起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