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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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月看著宮月那微微難澀的表情,面上原本一片深郁突然一笑,“別想了,你還是想想自己吧。” 宮月突然雙手插腰看著宮烈,“哥哥開玩笑吧,我想自己做什么?” “有時候多長一個心眼兒,跳出心外看看這個世界,或許會有些不同。”宮烈說這話時手輕拍了拍宮月的肩膀,睥光清淡中透著溫和,更有著哥哥對于meimei的期待,可是期待里又帶著一絲沉暗,似白樺涂上銀霜披著一身雪花卻又輕輕綻放映細絮如畫,讓宮月一時間竟有些恍惚,等再去細究之時,宮眼中那情緒已經悄失不再,而且,心中恍惚宮烈有什么極重要的事情瞞著她,又好像宮烈只是隨意提提,讓她有點公主的樣子。 …。 銅板在空中轉了轉最后落入來人微微泛著光的手掌心,來人一手握住,又攤開,看著上面銅錢制紋,抬起頭,看了一眼左邊方向,嘴然揚起一絲苦笑,“你既然違背常理,那我也行一次。”話聲落,微微轉身,向右手邊而去。 而向右手邊走去的南木宸不知的是,此刻在左手邊不過幾百米,他心心念念的的人這次遵循了常理,以左為主。 同樣一柱香時間后,無數黑衣人進入了此處,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向正前方那道洞口而去。 而此刻,被方才那石門所阻的冷言諾與圣使在尋機關未果之后,竟不約而同的笑笑,又向前走去。 前方雖有陰寒之氣撲面而來,但是以他們的的能力自然不是大問題,換句話說,這千年谷之內,若是真有問題,會讓他們有機會返回去?反正他們也是要朝前走的,既然如此,又何苦花時間在這里浪費矯情。 冷言諾與圣使一路朝前走去,越往前走,冷言諾不得不嘆,這千年谷的鬼斧神工,長長地道里,頭頂上似寒氣所結的冰花,好看得美麗,而且一切打造并不粗制爛造,相反,別具匠心,如果忽視這里面隨時隱隱存在地暗沉之氣與陰寒氣息的話,倒像是漫步在云端璀璨,一片潔白,更有夜明珠珠珠生輝。 “圣宮,真夠圣的。”冷言諾偏頭看了眼圣使,嘖嘖發出感嘆。 圣使看了眼冷言諾,眼皮都未掀起一下,“你可是過了神臺洗禮的圣女。”意斷不言而喻,冷言諾現在也是圣宮之人何必語帶嘲諷。 冷言諾扁扁嘴,突然摸著肚腹,小聲道,“小寶貝,娘親今天帶你開發新大陸,你可不要調皮喲,要乖一點,堅強一點。”語聲輕而似呢喃,眉目間帶著滿滿的溫柔,散發著淡淡光輝。 圣使原本看向前方的眸光也落在冷言諾撫著肚腹的手上,那里一如往昔平坦無絲毫起伏,她雪白纖強如青竹的指尖正柔柔的隔著衣衫打著旋兒,眸光微微也似浸了水意,明明身處濕寒千年谷,一時間卻讓他錯覺如置身安平和寧之境。 冷言諾的繼續撫著肚腹道,“你乖一些,等咱娘倆活著出去,娘親高興的話,一定給你找一個舉世無雙的爹爹來獎勵你。” 一旁的圣使原本閃了微暈的眸子里瞳孔猛然的一縮,認真的看了眼冷言諾,偏頭,不自覺的腳步都快了一點。 “嗯,所以一會兒,娘若是不得已動用較大的內力,根及本源,你就忍著點,知道嗎?”冷言諾似乎對這個沒出生的小寶貝說上了癮兒。 前方加快步伐的圣使聞言又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眼冷言諾之后,又繼續走。 “哎,我說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冷言諾抬頭間見圣使已經離開幾步遠,方才緊快幾步跟上去,還向后面看了看,為什么她方才覺得參雜陰寒之氣突然凝重起來呢。 圣使沒有回頭看冷言諾,可是腳步卻不自覺的慢了下來,與冷言諾比肩而站。 與此同時,前方,二人面前,赫然是一條分岔口,一模一樣的的分岔口,同樣是雪白冰晶一片,讓人看不出前路為何,是順著這條道繼續走,還是轉投另一邊,冷言諾陷入了猶豫。 “我記得二十年前上一任圣宮圣女進入進入千年谷之后便再也沒有出去過,這偌大千年谷建于平原,其又為圣宮宮主斷然不可能不知這里面的危險,卻為何…。”冷言諾陷入了沉思。 圣使同樣看著前方路口,眉宇間似也陷入了沉思,“當年先定王妃不顧阻攔擅闖千年谷,以自身心血與谷靈交換作最深詛咒,而后圣宮圣女同樣愛上天慕璃王不可自拔,所做之事一錯再錯,想必……” 冷言諾眸底閃過一絲異色,她自然知道,前一代圣女對慕容晟睿的父親深愛不自拔,也正因為此,才讓她受那日大雪紛飛冰寒入骨,傷極心處,內息大亂,受眼瞎之危,受這愛恨苦痛,才讓她如今站在這里,只是卻不理解上一代圣女到底是愛到了何種境界,而至最后芳華正齡,一入千年谷而不得出,堂堂圣宮之主,想來當年必是有人來尋過圣女,可是卻未聽過對于此事有只字片語的議論,想來,當年之事,不是深深避諱,就是那些前來尋找的圣宮之人也沒有得到答案,亦或者,自進來就未再出去過。 她自進入圣宮之后也去翻閱過圣宮典籍,然而上面只寥寥記錄一句,二十年前圣女一入千年谷未出,至于原因?結果?卻再無只字片語。 圣使感覺到冷言諾那瞬間微沉的氣息,寬大衣袖輕輕一拂,頓時一道無上罡風掃過兩邊通道,悠悠回旋,卻無任何回音。 冷言諾看著圣使,眸里出現一絲異彩,南宮宇的的武功她自然見過,直到現在她都不能知其武功高低,而且方才那一掌之凌厲可見一斑,但是卻沒有絲毫回應與輕擊聲,可想而知,前方通道到底是有多長。 或者說這千年谷看似建在平原之上一個洞口,地底下到底是開墾了多大的方圓。 “走哪邊?”冷言諾開口。 “我是聽錯了嗎,你冷言諾會問我走哪邊,你不是一向最有主見,方才不是還在說,要給人肚子里的孩子找一個舉世無雙的爹。”圣使沖冷言諾瞇了瞇眼睛,眼里一絲幽光閃過。 冷言諾輕撫了撫肚子,輕聲一嘆,“你既然陪我進來,那就必當對我的生死負上責任,在你圣宮這么些年,身為圣使不可能當真對這千年谷一知不解,這千年谷聽上去像谷,卻更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洞,我若是真死在里面,你也不見得好得了哪里去,所以…。”冷言諾抬起手指向一邊,又指指另一邊,“現在,你決定,走哪一邊。” 圣使緊盯冷言諾半響,輕輕拂袖掃開擋在前面的些微寒氣,見她小臉上微微閃著紅潤光澤,方才道,“這邊。”話落,一步當先朝前而去。 冷言諾卻看了眼另外一邊的通道,眉頭微微輕蹙,卻還是跟上了圣使的腳步。 圣使走得很慢,一路同樣是深雪雕徹,兩旁地道上還印有繁麗花紋脈路,而這些紋路,卻讓冷言諾微微驚心,這些紋路她見過,在曾經的藍家圣宮,在南國皇宮地道的底部,只是這些紋路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此刻竟然同時出在腦海里,亂七八糟卻又找不到一絲邊際,一絲絲一縷縷,理不甚清。 突然,冷言諾與圣使都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們之前,正站著一個女子。 一個由冰雪雕徹,有輪有廓,有眉有眼,就連身形刻得如幻真實,此時正含笑相迎的女子。 似人間絕色,更似九玄仙女入凡間。 “鬼斧神工啊。”冷言諾輕嘆,向前一步,手就要去撫上那冰晶女子的臉,圣使看了眼沒有出聲阻止。 只是冷言諾的手卻在距離那女子一公分之距離時離住,唇角還勾起一絲笑容,“自古美色惑人,這千年谷擺這一美人兒造型在此,是想要迷惑誰,難道歷代圣女還男女通吃?”似疑問,似呢喃,看了眼正四處打量的圣使,也沒指望讓他回答。 “你的思想總是那么奇特。”圣使突然幽幽道。 冷言諾東看看西看看,“至少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一句話耐人尋味。 不能人道的圣使閉了言。 ……。 云谷郡,由于郡王府改造的皇宮里,一座燈光通明的殿宇里,天媚與黑棍此刻緊站在天語老人身后。 “還沒找到他?”天語老人此刻是女子之扮,看著天媚與黑棍面色怒意難掩。 “我在想,會不會是南皇把皇上…。” 天語老人一拂手,“不會。”語氣很是篤定。 空氣里似多了一絲氣息,天語老人眉頭微蹙,對天媚與黑棍招了招手,二人互相看了看,退了下去,順帶將殿門關上。 “讓你們主子把染兒交出來吧。”天語老人對著頓時安靜的屋內道。 “主子讓我來告訴天語大人,順帝現在不在他們手里,原本受了重傷,一直派人看著療傷,可是他有腿有腦,又不是尋常人,心不在此,自然留不住。”暗處一聲冷冷清清說不出恭敬也說不出冷淡的聲音響起。 天語老人聞言,衣袖突然一揮,一股無上掌風直掃殿內某處…… 暗處一個男子身影滾了出來,半跪在天語老人面前,一手撫胸,一手擦了擦嘴上血跡,繼續道,“主子說了,天語大人拿我出氣也莫法,人確實不在他手里,主子還說了,天語大人莫忘了,你是明氏世代之守護,可不能因私忘公。”男子話落,一幅視死如歸之態的看著天主大人。 天語老人此刻眉眼中怒氣盛盛,青絲束于背后,原本又將抬起一掌,深吸一口氣之后,最終放下,偏了偏身對著地上男子道,“我不會忘,你可以滾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還是微微一禮,轉瞬消失在殿內。 …… 南木宸走向右手邊的地道之后,一路暢行無阻,前半路是雪日期雕徹,夜明珠生光,只是越往前走,氣息不似方才那般冰冷陰寒,反倒帶著一絲腐朽低沉的味道,南木宸小心翼翼的又走了一陣,他又非似常人,內力自然不低,方才一路運足輕功加快行走,都沒有遇上冷言諾,顯然的,他又算錯了,似乎每一次他與她,都只差了一步,只是幾步之后,南木宸突然眉頭緊蹙,前方,竟然有人的喘息聲。 這喘息聲似人,又讓他想到那日南國秘道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眼神一緊,看了眼身后,運足內力,如飄雪幽魂飄向前方。 ------題外話------ 美妞們,身體不舒服,所以今天字數有些少,請見諒一下,明天不會。 ☆、第十二章 層層殺機 琉璃雪白通道中,那雕塑女子含笑相迎,貌可生花,可是冷言諾卻總覺得哪里怪異出不上來,見圣使的目光似乎不在此處而是落在前方,眼光飄了飄,越過透明水晶雕刻女子朝前走去。 衣衫微微拂過那女子作手相迎的指尖,冷言諾又偏頭看了眼那雕像,總是想不透什么,繼續朝前走。 然而就這么抬腳一步,突然的,圣使一把摟過冷言諾的腰騰空而起,與上同時,方才圣使與冷言諾所站的看似琉璃晶徹的位置赫然裂開,熱氣撲面而來,那雕像女子此時微微側身,方才還相迎的手此刻傾刻彎折。 肘生腋變,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圣使一手摟著冷言諾,一手撐著石壁看著下方。 那裂開之處滾滾熱氣撲騰而來,低眼一看,赫然竟是滾滾而流動的巖漿,此時正翻浪般潮潮倒騰,絲絲灼熱之氣似要將人生吞剖盡。 冷言諾心驚,但凡方才她和圣使的反應慢一點,那現在…。 冷言諾在方才圣使摟著她騰空而起之時,腦中明光一閃將好怪異之處想透,那含笑而相迎的女子,的確是在笑,唇角微弧一個十五度的弧角,可是那弧角延至唇際,卻微微下沉,只要換一個角度,便如此刻,圣使與冷言諾攀在頂部石壁上都從高往下看,那女子竟然是一幅嘲笑的面容,嘲笑世人的愚昧,嘲笑世人的無知。 古來女子最是柔弱,且笑容溫美的女子更受人憐惜,有誰在贊嘆這鬼斧神工之時,駐足半天不見其動彈還會懷疑有此暗招。 冷言諾心下唏噓一把,偏過頭看向圣使,只是此刻二人離得極近,一偏頭間,冷言諾都能感覺自己的臉碰到了那冰冷的紫玉鎏金的面具,似平還看到圣使那絲微帶青影的眸子里有一絲異樣,可是不過一瞬,閃得太快,快得冷言諾只覺是錯覺。 “我說,這個事實告訴你,越是美的女子越是有毒。”話落,冷言諾沖那雕像女子看了眼,手中內力摧動,就要擊去。 “不要毀了她。”圣使突然大聲阻止。 冷言諾動作一頓,對著圣使挑一挑眉,“你舍不得?” 圣使原本到嘴邊的話頓了頓,看著冷言諾,“我對活的,美的女子才有興趣。”話落,似無奈一嘆般指著那雕像女子對冷言諾道,“你看她腳下。” 冷言諾順著目光看向那女子雕像的腳度,赫然一根極細的裂縫正蜿蜒而延,極細,但是只要冷言諾一掌下去,那女子鐵定成灰,同樣的也會牽連地面,而地底是巖漿迸烈,到時牽一發而動全身,那整個千年谷,雖然她對這千年谷沒什么好感,也極想毀了它,可是并不代表自己愿意與它陪葬。 “看來,定然是我們無意中觸動了什么,又或許……” “又或許這千年谷里還有別人在cao控著這一切。”冷言諾接下圣使的話神情嚴肅。 千年谷在世千百年,烈國定下江山之時就已然存在,就算是里面多么的可怕,無人敢入,也不可能在這千百年前無外人而入,也不可能無人走過這條道,而這女子雕像一看就是一個死機關,一旦啟用,便不能還原,且方才她與圣使根本就未碰過雕像,只是衣衫拂過,難不成還能感應啟動? 而此時,冷言諾蹙眉凝思,渾然不覺自己此時與圣使靠得是多么的近,近到縷縷發絲的幽香直鉆入圣使的鼻息,那樣清雅的獨一無二的似勾起心中無數早已沉卻的微軟心神讓圣使的氣息微微快了一步。 而冷言諾的呼息微微噴薄在空氣中同樣落在他能呼吸的空氣中,這是一種獨一無二的美好的感受,令他回憶眷戀。 “走吧,我輕功再好,也不能支撐多長時間,趁危險還未來臨之前,往前走或許才最是安全。”冷言諾看著前方燈光通明,身子一躍,松出了圣使的手壁。 圣使只覺臂間一空,方才那絲輕軟的氣息瞬間消失,眼底一絲微暗閃過,很快追上冷言諾。 …… 南木宸看著前方亮敞石室里正坐在地上大喘息的人,眸光一瞬間暗了暗,又復上明彩,“順帝安好。” 楚浴染一襲重紫衣袍,即使此刻坐著,即使那一貫華麗深重的衣袍上幾許褶皺,即使深重幽魅惑的精致容顏上微帶一絲憔悴,卻依然不減其多少風彩,此刻看著停在前方的南木宸,抬了抬手,依舊笑得精貴如兩岸花開,“南皇安好。” 南木宸看著楚浴染,目光粗粗在四周掃了一眼,其身周,數十名黑衣人正躺在地上,顯然,都是楚浴染的功勞。 這兩個男子,皆是人中龍鳳,說不出敵對,說不出合作,彼此為了自身利益也層謀算盡,而今次進入這千年谷,很顯然的,只為了一個人。 南木宸向前走幾步,看了眼黑衣人的打扮,微瞇了瞇眼,顯然都是在最后一刻咬舌自盡而不對楚浴染吐露什么。 不是說這千年谷無人敢入嗎,而今卻有這么多黑衣人在此? “順帝還走得動嗎?”南木宸向前幾步,沒有問楚浴當為何出現在此,是否有受傷,傷得有多重,來此的目的是什么,甚至就如老友見面般那般寒暄簡單。 楚浴染緩緩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無須有的塵埃,又看了一眼袍角那一絲血跡,眉頭輕皺,手微一抬,空中帶血重紫袍角拂過,碎在一邊。 “正愁孤身寂寞,有南皇作伴,倒是也好。”楚浴染知得幽魅。 南木宸雙手負后,看了眼前方兩條暗道,很明顯,一條是楚浴染方才所出,而另一邊無人進入痕跡。 “她進了千年谷。”只說這一句,南木宸便向前方走去,只是身子微微側著。 身后楚浴染那雙花海生香的眸子有光不微微晃了晃,輕撫了撫胸口,看了眼南木宸的來時路,微微一笑,緊跟其后。 “你受了很重的內傷。”南木宸一邊看著前方,一邊不經意的問,看似三無兩意,可是可以注意到,南木宸此刻與楚浴染是并肩而行,誰也不愿意將誰的后背留給對方。 楚浴染衣擺在明光珠輝里金絲流溢,光耀璀璨,看了眼南木宸,唇角帶起一絲笑意,“拜南皇所賜,那日時機算得剛剛好。” 南木宸深俊挺拔的鼻翼微微一動,而后看了眼楚浴染,“順帝自己亂了計劃,又何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