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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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諾卻輕輕一笑,“扮我身邊最是親近之人,你,還差了點火候,南郁北都沒瞞過,更何論我。” “是啊,我可是最愛我家霜兒了,那晚受到襲擊之后回到客棧就覺得不對勁,說來你也蠢,竟然讓慕容晟陽與宮月打起來,那不就是已經排除他倆不是了嗎。” 一旁走過來的寒霜卻于此時面色微微一紅。 “明明她如此令人懷疑,為什么你們沒有懷疑他。”鬼臨夫突然指著秋明。 “她嘛…。”冷言諾突然意味幽深的一笑,“她自然是不會害我的。” 鬼臨夫最后不甘心的看了眼冷言諾,“你身邊有高人保護,我進不得你身,要不然,我也不用耍這些手段。” 高人?冷言諾凝眉。 只是鬼臨夫話落,已經如一抹輕煙般離開。 排名天下第一的殺手,誰曾想到過,自己有一日竟落得這般經脈被碎的下場。 “小姐,你就這樣放他走……” “一個經脈盡碎的人他的主人是不會需要這樣的幫手的。” “天下第一殺手不是自由無所隸屬嗎,難道還有人能命令他這樣的人?”慕容晟陽也滿是疑惑。 “誰知道呢?你說是吧,圣使大人。”冷言諾這才認真的看向那沐浴在夕陽下的男子。 ------題外話------ 男主出來了,自己揍吧,可勁兒沒揍~ ☆、第五章 烈國冷暖 冷言諾看著那帶著紫玉鎏金面具的男子,夕陽下,紅映映的如漫山遍目的 清貴海棠罩他雪白身影一襲千姿獨艷。 明明一襲毫無裝飾更無任何花紋的雪白玉袍,卻偏偏穿出一幅明珠卓芳的味道,只一眼,便該是叫人動心所有的人物。 “圣女之心,本使如何能妄自揣測。”圣使雙手微微一拱,看似虛禮,可是卻讓人覺得這哪是行禮,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的好看到不行。 “jiejie,你真的看得見了?”宮月雖然也欣賞于圣使的優美,可是在她心里jiejie才是最重要的,遂上前抱住冷言諾興奮的看著冷言諾那雙光亮此刻映著整片綠原的眸子。 過了這個鎮就進入了烈國邊境,烈國位于南方,即使已入冬季,卻也并不覺得冷,而且遠方青郁一片帶著淡淡的深秋之色,觸目所及皆是松翠嵐嵐。 “小姐,你真的好了嗎?”寒霜任宛香扶著走了過來,“幸而,我還怕…..” “你是寒霜,獨一無二的寒霜,我如何會認不出來,有時候,在意一個人,是,用心。”冷言諾看著寒霜只是輕傷,嫣然一笑,一笑間,大地都好似回春。 圣使看著冷言諾,用心? 圣使身后千名圣宮之人有男有女,皆看向冷言諾,看這個好似突然出現,又好似本身就存在的烈國圣女,不過相遇一柱香時間之內,圣女的鐵血手腕,機智敏慧,便發揮得淋漓盡致,讓人心生敬意。 “小姐….”宛香本想說什么,冷言諾看著她道,“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不過四個字,卻讓宛香木然一怔,不過四個字,卻勝過字字相加的千言萬語。 “既然如此,我們進城吧。”宮烈說話間向冷言諾走過來,細細看了眼冷言諾,“你的內力突然恢復也不一定是好事,我看看。”話落,就要去把冷言諾的脈。 “我好好的,勿需擔心。”冷言諾輕笑一語,卻不著痕跡的避工了宮烈欲以伸過來的手。 “我jiejie又不是小孩子,有我這個弟弟護著,自然不差。”慕容晟陽此時上前一步,他自不笨,他的身份如此敏感,自然要先一步表明自己只是“弟弟”的身份。 畢竟,冷言諾如今與天慕可說是絕決而斷,自然不可能與慕容晟睿的弟弟相交深深。 圣使看了眼慕容晟陽,沒有說話,只是對著身旁的一名圣宮男子道,“著令,出發。” “是。” 眾人擁著最中間那一輛馬車一路進了城,夕陽尾去,天色漸暗,冷言諾一行人進了圣使早安排好的一座別院。 南郁北自然也沒有特意掩飾自己的身份,敞露身份反倒比遮遮掩掩好,身為南國齊王自有其應等的待遇。 宮烈自一入別院,便進了自己所居的院子,看似突然極疲憊般。 “休息一晚,明早出了這城鎮,直穿一座城池,該是會有人迎接,到時便可直達烈國帝都。”圣使為人看似如七月花,微微暖中帶著一點透心的涼,聲音柔暖發春風過,可是說話間,不親近,不疏離,不刻意,不故縱,讓人只覺此人即使靠近你說話,也覺是在三尺之外,更仿似一朵明艷君子蘭裹著一層冰雪。 這是一座極為雅靜的別院,而這座城鎮里因為處于四國交境,所以來往行人衣著言談頗雜,但是在見到冷言諾一行人也知道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但是關于最近天慕新皇登基,新皇與璃王妃和離之事倒是傳得沸沸揚揚,冷言諾縱然不想聽,也還是聽到些許,而且還比之前聽說的多了無數版本,不過,冷言諾對此也甚特別的情緒。 而因為冷言諾的內力與視力同時恢復,寒霜與宮月的心情一下子陰轉睛,宮月本來也沒什么公主架子,除了本身無論如何糟蹋都掩護不去的清貴氣質,其人真是從哪里都看不出來公主樣了。 尤其是這一路行來,藍楓在宮月的調教之下終于似乎有了一個正常人的模樣,至少不會在想要擁抱宮月之時會顧忌一下場合,就如現在,入住別院,藍楓靜走一旁,只是那雙干凈不雜一絲雜垢的眼眸卻一直看著圣使。 “圣女的護衛難道有龍陽之好?”一行人正走進別院,冷言諾與圣使相隔數步并前而行,卻突然聽圣使輕言道,語聲中微含笑意。 冷言諾腳步一頓,不知為什么明明圣使帶著面具,可是好卻覺得對方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心情十分之好,她自然知道藍楓一直盯著圣使看,雖說她也無奈,不過卻還是道,“他只看長得好看的。” 跟在冷言諾身后的宮月不知為何,聞言,心中竟然微微一悅,這種心悅來得不明不白,只是頓覺心間如小鹿亂躥,跳得歡快——她自然也看到藍楓一直看著圣使,只是她關注的是,只看好看的。 圣使微一怔,頭微微向上傾斜,露如玉下頜一精致輪廓在夜中格外透亮,卻突然道,“原來是我長得好看。”似陳述,更似輕喃。 “百且,他只看女的。”冷言諾下一句話卻讓周圍空氣都凍了一凍,宮月原本的心如鹿撞變成了竊喜,在后面偷偷瞄向圣使,寒霜與宛香皆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只得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青草尖兒,小姐真是.... “嗯,我是男的。”圣使竟面不紅心不跳,語聲依舊平潤,不將冷言諾的揶揄放在心上,連跟在其身邊的兩名圣宮使者都在方才冷言諾話落那一刻微微怔詫,后背襲上一層汗,圣使豈是隨意可以亂言的,連圣宮尊者都對其相敬有加,這圣女再如何尊貴也不可…..可是,此刻,他們跌破了眼鏡。 圣使命人將每人帶去了自己的房間,最后親自將冷言諾送到一座雅靜的庭院,方才指著旁邊緊挨著的院子道,“本使就住在隔壁,歡迎圣女半夜促膝長談。” 寒霜與宛香自然是要跟在冷言諾身邊的,聞言,頓時心中齊齊劃過一絲黑線,這圣使難不成對小姐…..再一看,那清高淡然的漠樣,百萬分之九十不可能。 只是寒霜還是細細看了眼圣使,她在烈國的時間短,于圣使自然從未見過,便是圣使之名倒還是聽過的,烈國無數閨中女兒為其折了心,小姐如今已經與王爺和離,天下早已傳遍,這世上原本她以為能與小姐匹配的就只是王爺,而今她突然覺得也不錯,只是…..想到一個傳說,寒霜又蹙起了眉。 “你再這樣,不怕齊王半夜爬你床。”一旁的宛香冷不丁一道輕語打斷了寒霜的思路。 寒霜愕然抬頭看著宛香,面色一紅,卻斥道,“你個死丫頭說什么呢。” “你的心思那般明顯,你沒看到小姐與圣使都在看向你了。”宛香聲音平靜,可是帶起的卻是寒霜驚動的心,方才看向冷言諾與圣使,見二人似乎談得開心,又似乎聊得疏離,壓根兒沒看過她,暗道上當,可是總不能在圣使面前丟了小姐的人遂穩住心緒,只是對著宛香傳音入秘道,“看小姐高興,所以。…” “別想了,我jiejie是不會與圣使在一起的。”身后突然又傳來聲音。 宛香與寒霜同時回頭看向不知何時了出現的宮月,以及藍楓,當然,她們可以自動忽視藍楓的不存在,雖然他長得很存在,可是氣質太不存在。 不過,宮月并未為寒霜與宛香解惑,因為冷言諾突然看著寒霜道,“今夜守好門窗,我怕圣使大人晚上夢游。”話落,便徑自向主屋走去。 獨留圣使微微一笑,然后走向自己的住處。 再獨留寒霜與宛香留在風中凌亂好半響。 宮月拍拍寒霜的肩膀緊跟著冷言諾進了屋子,一進屋便給冷言諾和自己倒了杯水,“jiejie,你的身體最近當真沒有不適?” “沒有。”冷言諾看著月流年那張如白玉浸粉的臉頰,最后在其與自己幾近相似的眉宇間用手指輕輕一彈,“我,好得很。” “哎喲。”宮月暗道痛,卻笑容盡露,不過眸光從半開的窗子中看到隔壁正走出去的兩名圣宮使者,面上添加幾許正經對著冷言諾道,“jiejie,你可知烈國圣女......我.....” 冷言諾看著宮月,眼底神光一閃,眸中同樣添上一抹認真,“既然我來了,圣女之位自然輪不到你,你是我的meimei,你的幸福我自能守住,那個位置太殘忍,看似高高在上,權力在握,可又怎知這一路不是血骨淋淋,宮月,縱然你見貫生死,生于皇室,知曉這世間人情冷漠,但是要記得,做現在的你就好,而現在的你真不適作做那個位置,如果藍楓好,就動心吧。” 如果藍楓好,就動心吧。 宮月眸中微潤,jiejie你可知,你是給我許下多么大的一個諾言。 “可是你如今....”宮月面色并不是很好看。 “如今,我非處子之身,還曾是他人之婦,所以這路就要比別人來得艱難得多?我明白。”冷言諾語聲極輕,卻像是一朵冰柔地花開在宮月的心中,卻又聽冷言諾道,“我曾經在南國錦華流芳別院里見你離開,放棄過你一次,明知你回到烈國要面對如何的命運,卻還是沒有阻止,如今......” “jiejie,你別說了,多從來沒想過你是我jiejie,只是本心想著對你好,與你親近,我,只是想要你幸福。”宮月輕輕抱住冷言諾,“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何那日在天慕容第一次遇見你,就對你格外親近,也明白藍楓誰的話不聽,卻那般聽你之話。” “因為愛屋及屋呀。”冷言諾拍拍宮月的后前,語氣里帶起一絲揶揄,既而看向窗外。 一句話卻將宮月所有感傷之緒收回,同樣順著冷言諾的目光看向窗外遠處那雪白身影道,“圣使在圣宮地位幾可與圣宮尊者相等,但是常年不在圣宮,可謂來無影去無蹤,我長長這么大也只見過這位圣使三次。” “不是所謂的烈國圣女都是處子之身,圣使卻又是如此男子,圣宮追求高潔冰清,如何會有這樣的安排,這個我倒是不太明白。”冷言諾淺抿一口茶,面上有此許疑惑。 “圣宮每一代都有圣使,其選拔之苛刻,無異于皇上選妃,而且,每一代的圣宮對于圣使的身份背景都神秘得很,無要可知,圣宮規矩之嚴,苗宗又屬于圣宮,聽圣宮號令,苗宗其實相較于圣宮的牢獄之所,專司對苗宗內部以及圣宮失職之人進行懲罰,圣使雖然受烈國萬千女子所愛慕,但是他與烈國圣女卻永遠不能安好,這一定是不用懷疑的。” 冷言諾挑挑眉,看向窗外,“難道圣使不能人道。” 宮月原本正想在斟酌著用什么比較好聽的語言,沒曾想冷言諾竟然直接一語中的,不過呢…. “也算不上不能人道…..”宮月微微猶豫了一下又繼續道,“我也是曾無意中聽圣宮尊者說的,每一代圣使六歲入圣宮,就要修習一門什么守陽功法,這種功法一旦碰得女子便會瞬間功力散退,所以……”宮月說到最后,縱然天生皮厚,也微微紅了一下小臉。 “原來如此,那每一代圣使都需要帶著面具?”冷言諾繼續看著窗外,那里一襲雪白衣袍的圣使沐浴著輕淺月光已經慢慢的走了過來。 宮月搖搖頭,“不是,是只這一代圣使如此,我記得小時候我有一次好奇,想要看圣使到底長何面目,卻被圣宮尊者教訓了頓,說圣使之顏只會嚇得我三日睡不著覺,我當時小,就信了,不過后來一直也有傳言說圣使曾經傷了臉,所以怕是極丑的。”宮月話落,腦中突然想到之前那鬼臨夫的可怖面容,不自覺的打了一顫。 而此時,房門被推開,露一截雪白衣袍逶迤門檻白光彩彩。 “圣使難道不知進屋該敲門?還是當真如此不懂規矩。”冷言諾語氣微微不善。 圣使露在紫玉土鎏金面具外的一雙琉璃眼眸似帶起一絲笑意,“我以為圣女武功之高,已經察覺到我的到來,并未出聲,是意邀請我進來。” 宮月看著圣使,眸中流過一絲復雜,圣使在她的映象中不是一直高潔拒人于千里,看似親和卻傲嬌得要死,為何,今日,自從遇到jiejie以來,這…..完全就是厚顏無恥加毀三觀啊。 冷言諾看著圣使,冷聲一沉,“我允許你作為圣使的特權,在我面前自稱本使,也允許你住在隔壁,但是并不代表我能縱容你的所有,我如今是烈國公主,更是烈國圣女,雖未經洗禮,但是你卻不得不承認我是烈國圣女。”冷言諾說話間起身,向前一步,頭微揚,眸里冰光碎碎,“所以,現在,滾。”最后一字落,冷言諾已經一道掌風呼向圣使。 她的從容并非是對所有人的縱容。 宮月顯然也沒料到冷言諾說手就動手,院子里掌風如游風,卻并未上傷及一草一物,宮月站在一邊卻敏感的感覺到,冷言諾的武功似乎在幾日之間上升不少。 可是,圣使的武功竟然有不輸于冷言諾之勢,宮月還是第一次看圣使出手。 院子里的打斗很快吸引了眾人,就連被安排院子外的秋明此刻也圍了過來。 “圣女不喜我住在隔壁又何必動這翻大火,本使既為圣使,前來迎你,自要顧你周全。”圣使于打斗中,語聲依然輕緩從容,還很明無辜模樣。 冷言諾眸光一寒,袖中匹練而出,直掃向圣使腰身,“離我遠些,厭惡。”話落,匹練再一掃,將院子里所有七得嬌艷的花草全部簌簌打在圣使身上。 明明該是落魄狼狽的樣子,卻讓眾人覺得仿若一玉姿男子立于花間引得花香爭逐。 冷言諾看著簌簌五顏六色花落中的圣使,眸光一涼,最終收手。 她厭惡,厭惡一切與他相像的男子,而她更厭惡自己即使被這般竟然還在想著他。 只是冷言諾走了幾步,卻突然捂住胸口面色有些慘白。 秋明看似離冷言諾最遠于卻比離得最近的寒霜最先到達冷言諾的身邊去扶住冷言諾,“啊,貴人,你沒事吧。”手卻無意間去把向冷言諾的脈搏,只是還未觸到,便被冷言諾一掌拍開,語聲毫不客氣道,“從今日起,我要喝晨間露水所泡的清茶,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你了。 “小姐,你沒事吧。”寒霜不理會秋明此刻怔然的眼神,上前扶著冷言諾。 冷言諾擺擺手,沒事,“可能有些水土不服。” 花瓣雨中,圣使看了眼面色有些虛白的冷言諾突然道,“圣女是擔心我會難過嗎,放心吧,本使身為圣女守護者,自然不會因為圣女無故于發脾氣和產生敵意而責怪圣女的,所以圣女無需在意。”話落,還極為一幅度大德的模樣撣了撣袍子。 冷言諾卻突然笑了,她看著圣使,“原來圣使的臉皮還這般厚,不愧是練守陽功的奇人。”一語落,四周靜。 守陽功是什么,寒霜不會不懂,宛香看似文靜,卻也不可能不懂,而此刻早在打斗這時站在一旁的南郁北與宮烈身為男子最該懂,于是院子里只有花香飄逸無人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