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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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喜婆剛想要上前掀轎簾看看,卻聽身后突然一道冷喝響起。 ☆、第三章 為自己活 “誰讓你去揭轎簾的,不知道我云家的規矩,新娘子在到夫家之前除了她本人,任何人都不能去揭轎簾?!?/br> 冷喝聲起,那喜婆嚇得手一抖,忙回頭笑得一個訕媚,“總管大人,新娘子找到了?!?/br> 一體形略胖的中年男子身著深青色錦服走了過來,面目略為嚴肅,但是不難看出眉宇間微微一松,“找到了?” “是的,是的。”那喜婆自然也是個會看臉色的,忙彎著腰道,而一旁原本還在慌亂四處找人的護衛也走了過來,聞言,心頭都似松了一口氣。 那被喜婆叫做總管大人的中年男子看了眼喜轎,又看了眼兩旁大樹投影下的斑駁樹影,半響,聲起,“那繼續出發?!?/br> 轎車之人松了一口氣,轎旁幾人也松了一口氣,不是他們打不過這些護衛,而是不能節外生枝。 轎子被抬動,原本冷言諾就輕,慕容晟睿畢竟是少年,就算多了那么一丁點分量,那些護衛眉頭似有疑惑,但是也未太在意。 轎子內,聞著幽幽暗香,冷言諾突然沒有比任何時候慶幸自己此時看不見,看不見,便觸不到滿目紅艷,看不見,便似可以忽視掉一切,眸光卻還是流過一絲晦暗,曾經十紅錦紅,他迎她,那時無情,而后,他冰雪傷她,她于他卻早已情根深種,這世間總是這般身不由己,心難所控,冷言諾突然輕勾了勾唇角,分不清是苦笑,還是自嘲。 “諾jiejie?!蹦饺蓐申柕穆曇繇懺诶溲灾Z耳邊,帶著無比的愧疚與安慰。 冷言諾偏開頭“看著”慕容晟陽,用嘴形輕問,“與我一起去烈國,會不會后悔?” 慕容晟睿眼眶一潤連連搖頭,又想著冷言諾看不見,遂輕聲道,“不后悔?!彼鋵嵾€想問,冷言諾后不后悔,后不后悔…。 猶記得那個剛烈而總是字哪珠譏笑意迷人的女子,分別兩年,皇宮初見,他驚喜感動,她即使同樣欣喜,可是面色依然沉著,只微笑,情緒卻不泄露分毫,還為自己籌謀,他的諾jiejie一直是強大的,鮮妍的,如四季花開,帶起一片蒼穹碧洗,而今,她鮮妍中一抹憂傷,平靜得讓人只一眼就只剩下心疼。 轎車內突然安靜,冷言諾沒問慕容晟陽為何在山頭做了山大王,而慕容晟陽更沒問冷言諾有何打算,他只是想要跟著她,看著她,跟著他心中的親情留屬與溫暖,直到他日…… 而另一邊,近百名黑衣人剛與二首領等人進了山寨,便見到大堂里捆住手腳的女子,還有一旁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大首領,除此之外,大堂里桌椅翻倒,一看就是經過一場不算太激勵的打斗。 那黑衣領頭人微一凝神,面上原本微小的疑惑也漸漸散去,這些盜匪武功都不高,所以打斗場面自然不會太激烈。 “啊,老大,你怎么了?”二首領慌忙撲上前,一旁盜匪又去解開那女子的繩索。 女子哭聲嗚咽,“他們走了,還把我們……”聲聲啜泣,淚水簌簌而落。 黑衣人眉宇一皺,手一揮,“追?!痹捖?,方才還擠得大堂里滿滿的近百黑衣人又如初現時憑空消失。 二首領與眾盜匪呆愣了半響,這才拿著鑼鼓在山頭大聲敲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甭曇艉肋~高漲,氣勢可吞日月之光。 那些原本遁走的黑衣人聞言,又紛紛現身返回,落于山頂之處,從遠處看去,就是如黑云一般肅然沉凝的殺氣在空中盤旋。 臨近幾個山頭在聞聽敲鑼打鼓聲之時便紛紛出來一看,一看皆一驚,難道他們久攻不下的山頭今日遇到滅頂之機,可是聽那敲鑼打鼓又不像。 而二首領與所有盜匪依然敲鑼打喜,反復唱著那么幾句,恍然不覺暗處殺氣漸濃。 “頭兒,會不會有詐,我們…”那黑衣人身旁,一人上前小聲道,隨即還在脖子上做了一個以劍斷脖的動作。 那領頭的黑衣人靜立半天,最終擺了擺手,“不過是憑借我們而揚名立萬,你沒看到,那個領頭的已經尿褲子了嗎。”黑衣人話落,牽引著眾人的目光看向那二首領下身濕那一片。 “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如此?”別一個黑衣又上前道。 “憋不住尿的能有這般心頂這般膽量?”那領頭人輕聲諷笑一聲,帶著身后黑云一層向山下穿梭而去。 而自此,二首領這個山頭確實是揚名立萬了,因為臨近的山頭都在傳出,他們打敗了一大群妄圖前來搶奪山頭的高高手。 而無人知道那時,二首領里層的衣裳,早被緊張密汗染濕,更無人知道,他早在第一眼看到冷言諾便猜出了她的身份,更無人知道,他那張臉上帶著一張人皮面具。 “諾jiejie,那些人會不會有危險?”慕容晟陽心中終是有隱憂。 “不會,因為那些人不想將事情鬧大,山上盜匪太多,一傳十十傳百,他們很快會自取滅亡?!?/br> “他們為何不想將事情鬧大,如今你…?!?/br> 冷言諾眸子沉寂在轎子里溫溫鉆進來的光線中,聲音輕柔而平靜,“若是他們真想大開殺戒,自然不會小心翼翼躲在山腳下層層搜尋,他們畢竟還得一次顧及我是烈國公主的這個身份?!?/br> “諾jiejie,你一直這般聰明好不好?!蹦饺蓐申柾蝗坏溃驗槟菢又辽僮屛铱匆娔愕男倪€有一絲牽動。 冷言諾沒有答話,聰明反被聰明誤,豈不是說她這般。 便是冷言諾沒說,眾人也知道,坐上這座轎子,便就是在賭,前方荊棘,最重要的都沒來,還知有多少。 果不其然,沒走出一個時辰,迎親隊伍四周便有層層凝重氣息壓迫而來。 “頭兒,四處山頭都找了,只有這迎親隊伍…?!逼渲幸粋€黑衣人在暗中與領頭人咬耳朵。 那領頭人看著那轎子,指尖掌風起,融入風中,轎簾起,側起一飛紅影,艷紅蓋蓋頭起,露一張精致的不過十三四歲妙齡女子山色資容,似露水洗空,悠碧藍,而轎簾起那么一瞬間,那女子正好微微偏頭,一個側顏更是瘦不露骨,只一眼,便叫人望動所有,心神俱呆。 轎子內,慕容晟陽微微側身,以遮擋住冷言瘦弱的身影,而冷言諾也于這時方才突然發現,她的小破孩子長大了,不過幾月,他的身高已高于自己一些,頭微側,幾乎就擋住自己所有。 以前是她擋在他的身前,為他綢繆,而今,是他為她遮風避雨,他雖未及荓,可是卻也曾是一國之君,萬人之上,自小錦衣玉食,錦高琉琉如玉照,如今為她而甘愿做女子,蓋紅頭,露姿俏,彎曲線,她今生,何其幸,又何其不幸。 而那看似的一抹山風拂起轎簾蓋頭,自然不能逃過宮烈南郁北五人之眼,可是,他們卻并未輕舉妄動,敵為動,他們又如何能動。 “這山林間的女兒倒是養得好水色。”領頭黑衣人輕聲一贊,收起掌風,轎簾放下,也遮住那一抹水天碧色。 “頭兒,那……” 黑衣領頭人突然站起身,看著那轎子遠去,有些頹敗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無人,銀子退?!?/br> “可是如何與上面之人交待?箭門將此事安排下來…。” 那黑衣領頭人微微冷笑,“箭門自己人不趟這混水,我們又何必想著要混水摸魚,別到時魚沒摸著丟了性命,才是得不償失。”話落,男子悄然一揮手,所有人如輕煙薄霧般退去。 “倒是個聰明的。”宮烈一雙微褐色的雙眸隱在眼皮子底下,語聲極輕。 “也很識時務?!蹦嫌舯蓖瑯游⒌椭^輕語。 藍楓沒有語言,只是看著宮月。 兩道輕語,卻甚是清晰的傳進冷言諾的耳中,冷言諾微微轉身,輕撩開轎簾,似乎能感覺到一旁微低頭彎著腰穿著隨衛粗衣的南郁北與宮烈,這二人無論在何處何時都是風云頂尖的的人物,何時低過頭,何時如此低聲輕語,一幅謹言慎行,一個烈國堂堂二皇子,在南國城墻那日敢于南木宸當頂叫陣不怯分毫,一個南國名聲響動的齊王,隨便動動手指頭便能覆了那暗處的覬覦,傾了這一隊迎親,可是他們如今卻為得她,這般…。 這一生,這一路走來,她精心謀算,以前為自己,而后是為他,為他卸下所有防備,她卻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然還能成為別人的拖累,而當真要成為拖累,她也以為只會是那個人,而今呢,她終成拖累,身邊卻沒有他…。 眼眶突然流下一縷冰亮,慕容晟睿那般傷她她沒哭,而今,她為這些身邊的溫暖而掉落一滴晶瑩,只為此刻,他們為她的放下。 縱然她看不到,可是心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一絲暖光已照進她滴眼角,又何愁陽光不能到達。 “百米之外有人埋伏?!睂m烈的聲音突然響起,聞言,慕容晟陽看向冷言諾,而冷言諾方才眼角那一滴晶瑩也只是一滴,不過風過爾傾刻間,慕容晟陽一直注意著方才那些黑衣人遠去,并未注意到。 冷言諾卻突然微愣,看不見以來,她的耳目猶其敏銳,連她都有些驚疑,她知道自己較之常人較為敏感,可是,在這內力盡失,又失明的情況下,她的感覺竟然越來細膩,有時候,心境竟似突然明了一片,明明看不見,卻似乎連對方此刻嘴角是不是上弧,上弧之時,眉宇是有否有掀起,睫毛有無顫動,這般極為輕微的縱然有內力,觀察入微之時都不能覺察到動作,她竟然都能感覺到,就如此刻,前方百米外有人埋伏,她其實在宮烈開口前更先感覺到,而且宮烈的話明顯的是對著小破孩子說的,語聲那般輕,此刻,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自己如何能聽到,冷言諾疑惑之際,伸手去觸自己的脈搏…。 “諾jiejie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慕容晟陽總是將冷言諾放在第一位,注意到冷言諾的動作立馬緊張道。 冷言諾手一頓,啞然失笑,“無事,別這般緊張?!彪S即放下要去把脈的手。 不過,冷言諾也心靜清了,幸而這迎親隊伍是走在山林之中,免了那吹鑼打鼓。 空氣里的肅然氣息卻與此時越來越濃,慕容晟陽已經緊拽著冷言諾的胳膊,只等著隨時將冷言諾給帶出轎子,早知道這喜轎也這般不安全,還不如帶著之前的馬車走呢,還能讓諾jiejie舒適一些。 “人可以走,轎子留下。”一道很是深重的男子聲音響在路的前方,與此同時,那男子身后出現百多人攔在路中央。 那騎著馬走在最前頭的管家橫眉一豎,“哪時來的小賊,竟然枉想劫我家老爺要的新娘…?!敝皇沁@位管家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與腦袋分了家。 那腦袋如一顆球在空中帶起一絲弧線,噴灑幾線紅雨,直落一旁護衛的臉上。 眾人傻眼,半響,似乎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啊…。”最先驚叫的是那媒婆,驚嚇過度的最大反應便是失控的尖叫,卻半天挪不動步子,瞳孔里久久的映著那血線,沒有焦距。 “真吵。”又一劍血線,那媒婆看著自己肚子上冒出來的血,這次終于是暈死了過去。 “殺人啦……?!蹦切┳o衛終于開始逃躥,誰還管此刻在轎中的新娘子。 原本清寂的山林里山息悠然,不過轉眼便被血色替代,空氣里的味道讓冷言諾都不舒服的皺了下眉頭。 “璃王妃,我們知道你在此處,我們也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只要你的命而已?!?/br> “我死了,你們會放了這些人么?”冷言諾也不再掩飾,聲音自轎內清靈靈的傳出,響在這山林之道上,于這血腥之上,竟然有些森涼的滲人。 “哈哈哈……原來璃王妃還這般仁慈,這倒是沒聽說?!蹦悄凶哟舐曅Γ曇糸煻鵁o任何驚怕。 轎子里,冷言諾眉宇緊蹙,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準確說出自己的名子,自然也該知道她的身邊都有些什么人,卻能依舊面不改色揭穿出手的,怕是除了花千堯和那個人,找不出別人了吧。 “既然如此,你何不上前來取我頭頗,回去復命。”冷言諾聲音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平靜,事實上她一貫坦然淡若不見絲毫波瀾起動。 而冷言諾這一句,卻讓那男子收住了笑容,竟然沒有再上前一步,而是認真的看著轎子,眸子微瞇,而此刻轎子之后,宮烈,南郁北,寒霜,宮月藍楓緊挨著貼著,注意著身周一靜一動,這些人不同于之前的黑衣人,個個全是高手,顯然有備而來,自己加上鐵騎也不過幾十人,還要保護一個看不見冷言諾,根本有些以卵擊石,所以,只得靜觀其變。 那男子長得劍眉細目,倒也算得相貌堂堂,只是眼角那一線嗜血之性暴露了他本身殘忍的性情,他不是怕了冷言諾,而是一直以來冷言諾之人的確讓人難以猜透,而主子也交待過,要小心她,不要上了她的當,他又不是沖動的莽夫,身后又帶著箭門一百二十精英,自然不能因他一個的決策而損兵折將。 只是這個帶著箭門大小戰役無數,身沾無數血腥的男子死也沒想過,他的性命會終結在此,終結在看不見,其實他心眼里最看不起的女子手上。 樹林里,喜轎立地,獨立一隅,鮮紅而不艷俗。 “窮途陌路,璃王妃難道真以為漫漫長路你能順利回到烈國。” “你們主子為何沒親自來?!闭f話間,冷言諾已經伸手挑開轎簾,樹林里斑駁而暈染著秋冬景意的陽光溫暖的灑下來,落在她白皙而纖細的手指上,一根一根都似泛著光般的不真實,該是讓人眩目,可是隨著轎簾掀起一線,那男子手揮抬起,示意身后之人退下一步,而自從冷言諾與男子對話起,周圍那些逃躥的護衛便呆在原地不敢動了,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在這般環境中,他們竟然害怕的動不了了,猶其是看著地上那血淋淋的一大塊,更是幾經作嘔又忍住。 冷言諾終于掀開轎簾走了出來,目光輕平,身姿雖細卻筆直,如一抹煢煢立于世間的蒼翠,郁郁蔥蔥之間便讓人望而生畏。 寒霜注意著轎子前面所發生的一切,她甚至都聽到轎子內,慕容晟陽緊扣門板,刮下門板一層層木屑的聲音,寒霜抿了所唇,心里突然一股憤懣終于圓滿,小姐失了王爺,也不是一無所有的。 “我說,你們的主子為何沒有親自來。”冷言諾繼續問,開口之時,腳步向前,眸光晶亮,腳步平緩。 那男子看著冷言諾的眼睛,消息不是說,冷言諾失明了嗎,為何她看上去無一絲失明的樣子,更甚至于那看似瘦弱的女子一語一輕間所散發的氣勢,竟讓他們生出不忍褻瀆之意,那男子抿唇半響,心神一警惕,卻道,“不過小事,何苦勞煩我家主子?!蹦凶右矡o畏隱瞞,顯然冷言諾早該猜到要取她命的人是誰。 “你們主子如今怕是在想著如何取悅天慕新皇吧?!崩溲灾Z冷聲笑,一語起,腳步依舊向前。 “啊…?!币坏荔@呼聲響起。 冷言諾“看向”出聲的護衛,沒有言語。 而幾十米之遠的男子也微微皺了一下眉,只因為,此刻,冷言諾就站在方才他一劍挑下的那管家的頭頗旁邊,很近,很近,近到再差厘就能碰到那管家的耳朵。 縱然他們手中沾滿鮮血,可是此時此刻,看著一個清麗嬌弱的女子立于一片血腥彌漫于此情此景般面不改色心不跳,終還是不自覺的怔了怔,雖然這個女子并非尋常的弱女子,可是畫面感實在太…。 “為了我,出動箭門這百多位精英,可真是大手筆,也不怕丟了夫人折了兵。”冷言諾言語間微帶輕諷。 “璃王妃原來還愛說大話?!蹦悄凶诱f話間,注意著四方,目光陰沉的看向那轎子,而后,唇瓣一松,那轎子不大,最多藏一人,自己此次帶來這般多精英,他就不信還抓不到面前這個女子,本來區區女子,讓他帶這么多人就已經是給面兒了,所以,下一瞬,他一聲令起,身后百多位箭門之人同時騰空而起,抓向冷言諾。 空氣中突然一陣煙紅雨爆開,一下子便糊亂了眾人視線,在這一片煙紅雨中,只聽冷言諾冷聲道,“你們若不想無辜死在這兒,就呆在原地不動?!币宦暢觯切┰揪蛧樀么粽淖o衛還真就是一動不動。 而騰空一起,眼看就要抓住冷言諾的箭門之人只覺眼前紅霧彈開,動足內力就要再度騰空再起,誰知那霧竟然比他們的輕功騰躍得還要快,轉瞬便讓他們迷失了方向,最要緊的是這霧竟然還是紅色的,本來他們可以憑著內力分辨方向,如今卻一頭霧水的被深陷不出,眼不能用,耳朵也似產生震鳴。 紅霧起,轎子后數條人影沖出來落入霧中。 “寒霜,你的制毒技術進步了。”冷言諾贊賞道,雖然她看不見,甚至感覺到宮烈已經摟緊了她的腰將她給帶進轎子里坐好,可是依舊能感覺到那些箭門之人在如此霧般的重擊下,深透出來的層層心驚,這種感覺,無關內力,只當真是心如明鏡般感知外界。 “多謝小姐夸獎,我還說著,時間緊迫,沒曾想,三成成品也還拿得出手?!焙f話間,已經扼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一人應聲倒地。 她出來匆忙,身上東西不多,況且時間又短,能做出這般迷惑敵人,使之耳力出現異象之物已經算是使出了她平身所學,此刻她方才感激自己有一個聞名天下的百毒老人這個死親戚,關鍵進刻還是頂派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