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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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小姐是你meimei。”寒霜小聲道,意思是小姐是怪胎,你是什么。 偏偏的宮烈還沒有反駁。 宮月捂嘴偷笑,卻一下子跳上了馬車,就要去把冷言諾的脈,冷言諾一下子反手握住宮月的手,只說了三個字,而三個字卻讓一貫嬉皮笑臉的宮月眸中瞬間蓄起濕潤。 “謝謝你。”三個字,同樣讓所有人都一呆。 “不是吧,冷言諾竟然會說謝謝。”南郁北話剛落便得寒霜賞一記白眼。 南郁北訕訕的笑了笑,閉口不言。 “小姐,你醒了就好。”寒霜這才上前細聲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你睡了五日,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害怕你傷加重,如今總算好了,你身體有沒有什么不適,要不要喝水?還有沒有哪里痛,之前給你用了藥,那些凍傷的皮膚是恢復了,可是也不知道你到底好不好。”寒霜霹靂叭啦完,卻見冷言諾只是那般看著她,輕聲道,“你一下子問我這般多的問題,我怎么回答,我很餓,沒有不適,不渴,很好。”有溫暖的感覺真好,腦中突然閃過那日冰雪紛飛,以及徹骨的寒冷,冷言諾極力壓下,那個人,她不要再想了,她以后要想的是面前這些人。 用過飯后,寒霜扶著冷言諾在湖邊散步。 “空氣好好。”冷言諾語氣如常,可是寒霜心中卻泛著難過,但還是一幅欣悅道,“是啊,花也開得好,五顏六色的。這里已經遠離天慕京城,再走兩天,就入烈國邊境了,那里天氣宜暖,四季都有開不敗的花,”。 哪里有不敗的花,冷言諾心中輕語,但是卻沒有說,只是眼光有些迷惘的看著前方夕陽西下,感受記憶里的余輝照進自己的身體。 遠遠的宮烈看著冷言諾,眸中升起一抹擔憂。終還是上前道,“天色已晚,今晚只能在此將就一晚。” 冷言諾點點頭,“無所謂,隨遇而安。” 不過四個字,卻又讓寒霜眼睛一紅,可是她忍住了,一腳踹向無辜的南郁北,“快去打野味。” 南郁北沒有躲開,生生的挨了一腳之后,竟然拉著藍楓神叨叨的很是聽話的下去了。 “噗哧。”冷言諾輕笑出聲,看向南郁北離開的方向,“寒霜,你拯救了這世間一個好男兒。” 寒霜此刻卻沒有關注到冷諾諾的話,只是欣喜道,“小姐,你終于笑了,我以為…。” “我jiejie才不會受這么點打擊就一撅不振呢,不過心里受了點傷,放心,等回到烈國,我一定會把她養得胖胖的,使著各咱法兒讓她開開心心,一定把那慕容…。”宮月顯然意識到說了什么,慌忙去看冷言的臉色,見其無任何異樣方才又輕聲繼續道,“反正一定會讓jiejie你快快樂樂的。” “那我試目以待。”似想起什么冷言諾又道,“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吃野味了。”話落,還當真露出一個饞蟲模樣。 宮烈站在一旁由始至終看著冷言諾,心無輕松,卻越發沉重,抬頭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似無聲輕嘆一口氣。 冷言諾發現時間真是一劑鬼斧神工的改造劑,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不能改造的,南郁北,這個曾經萬事講究,潔癖成病的連在荒效吃飯都要擺個陣仗之人,竟然當真與藍楓打來野味,而且,燒火,撕毛,烤rou,駕輕就熟干得不亦樂乎。 更有藍楓,看似蠢呆自閉,卻總能讓宮月面紅心跳。 宮烈對此不管不問,冷言諾亦不多言。 冷言諾原本還想著問一問寒霜那日她被花千堯帶走之后她與南郁北的遭遇,相敢想,如今已是這般結果,一問只能讓她再想到他,而她自然也告訴寒霜等人自己是被何人抓去,不過,如今,說這些似乎都沒有了意義。 夜幕垂下,一堆火燃得旺盛,南郁北,藍楓,宮月,寒霜幾人在那兒烤得熱鬧。 冷言諾鮮妍的面容似被沉光打磨掩去一絲明珠輝色,汲舊美如珠玉,卻終是多了些什么,遠處火光映照過來更襯其膚膚晶瑩透光。 宮烈突然走至冷言諾身邊停下,“你可知道你到烈國會面臨什么?” 冷言諾無所動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慕京城我都闖得過,步步荊棘我都能活到現在,如今,既然無路可退,我又何需退。” “那不是一個人,是整個烈國,甚至于是兩個派系。”宮烈語聲壓低,卻從未這般認真。 “至少我的加入,能讓宮月永遠幸福,其實你真不吃虧。”冷言諾語氣里竟然有些無奈。 宮烈面色卻突然微微慍怒,上前一把抓住冷言諾的手腕,“可你也是我的meimei,雖然我并不想承認。” 冷言諾偏開頭,看向遠方霧蒙蒙的天色,突然輕聲一嘆,“宮烈,我有些累,能把肩膀借我靠靠嗎。”話落,感覺身旁那股如山水溫清之香的接近,冷言諾順勢靠在宮烈的肩膀,她,的確,很累。 有個哥哥,其實挺好,曾經她為了那個人將所有人都推開,不給自己留絲毫退路,甚至于狠心的讓宮月回烈國,如今,當一切計謀在面前坍塌暴露,她才方知,處心積慮,她所謀的,也不過是他所化的。 宮烈看著靠自己肩膀上閉著眸子的冷言諾,看著她平靜黑睫羽之下那淺淺而深的輕憂,微帶褐色的眸子里流過一絲心疼的光束。 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懷疑過她的身份,那一次在那小縣,他不是當真想要殺她,只不過亦是一種試探,只是后來,他才明白,她想來早已知道曉自己的真正身份,不然她如何會對突然相遇的宮月這般好,而宮月一向灑脫無拘無束,對任何人都不悅太喜,卻偏偏對她,異于常人,甚至極想靠近。 所以,她不愿,他亦配合她,推阻他。 月色垂幕,溪水叮咚,清澈映月,火堆霹靂啪啦清清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香味悠悠然跑出老遠,冷言諾接過宮月遞過來的烤rou,輕輕擰了擰眉,“糊的。” “糊嗎?”宮月湊過來一雙大眼睛,對著冷言諾手上的烤rou看了半響,“嘿嘿嘿,就糊了那么一點點,jiejie你可不能嫌棄,這可是我第一次做東西給除我以外的人吃,以前出門在外,我都只身一人,倒是…。哎,藍楓你做什么?”宮月對著搶過冷言諾手中烤rou大咬一口的藍楓大吼道。 卻只見藍楓很是認真的將自己手中原本烤得油滋光亮的烤rou遞給冷言諾,然后低頭,輕道,“糊的,我吃。” 月流年心中欲以升起的怒氣這才平息下來,然后幾步走過去一拍藍楓的肩膀,“這就對了,要和我一樣對jiejie好。” “他是想吃你的第一次。”冷言諾輕咬了一口烤rou慢悠悠的揭穿了藍楓的目的。 一旁正與烤rou大作戰的南郁北猛的抬起頭,似有恍然大悟,這就是追女心得,于是下一瞬同樣毫不客氣的搶了寒霜正欲以送入口的烤rou。 “南郁北,你想死啊。”寒霜憤起,南郁北自然要跑。 你追我趕,再有宮月怒視藍楓。 一下子整個郊道間笑聲一片,驚起靜靜的蟲鳥都發出聲響來看一番熱鬧。 “真吵。”微微冷風吹過,宮烈看著冷言諾微笑的臉龐,上前一步給她緊了緊厚重的披風,“你的內力想來會隨時恢復,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保暖,你之前受寒風所侵太厲害。”語聲輕冷中透著淡淡的溫暖。 冷言諾突然偏過頭看著宮烈,唇角微扯,“宮烈,你現在才像一個哥哥。” “難道我以前不像。”宮烈挑眉。 冷言諾聳聳肩,“真一點不像。” 宮烈看著冷言諾眸中映著月色,微微帶起一絲無奈,“是你這個meimei太過特別。” “我也覺得。”冷言諾自覺的把這當成是贊美。 “臉皮太厚會不太好。”宮烈突然失笑。 ……。 一夜天明,一行六人開始啟程,而原本計劃的路線,卻在宮烈一聲令下轉道直行。 寒霜詫異,“二皇子,這條道雖然也近,可是沿途中聽說多有盜匪出沒,為什么……” “因為,想留下我們的人還是有很多,擾亂他們的視聽,方才是上策。”冷言諾撩開馬車簾給寒霜解惑。 宮烈滿含贊賞的看了眼冷言諾道,“不止如此,下一個城鎮,會有人接應我們。” “不會是他吧。”月流年撇撇嘴,很是不樂意。 一旁藍楓將宮月的表情收在眼底,單調而無多余色彩的眸子里似乎多了那么一絲異光。 冷言諾感受著藍楓極細微的變化,輕點點頭,對著宮月道,“有藍楓在,他不會讓人靠近你的。”語聲里帶起一絲揶揄放落,便進了馬車。 宮烈的確心思細膩,顯然,他在來救自己之前就已經將前路準備好,如今雖然風平浪靜,但是畢竟是在天慕國土,慕容晟睿縱始當真言而守信,自也會有別人不會放棄。 單說花千堯就是其中一個,更惶論這一路鬼鳥蛇神誰知道呢。 冷言諾突然撫了的撫胸口,為什么這么幾日過去了,自己也會笑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人,心還是會如此之痛。 冷言諾剛放下手,寒霜便走了進來,“小姐,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內力恢復沒?” 冷言諾擺了擺手,“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寒霜也不喪氣,信心滿滿道,“放心吧,小姐你足智多謀,聰慧無雙,必定能再踏出一方天地的。” 冷言諾抬了抬手,卻道,“我不會讓你做苗宗的少宗主的,那個位置,太殘忍。” “可是,只有成為苗宗少宗主,他們才會聽我的,我才會幫到你。”寒霜語氣里有一絲固執。 冷言諾偏開頭,撩開窗帷,感受著月色溫涼,輕聲道,“如果是以你的終生幸福為代價,我寧愿從來不曾認識你。” “小姐……”寒霜頭一低,面色微暗,可是眸中一圈叫做感動的積蓄就那游走在空氣里。 “霜兒。”馬車突然一掀,一個人影跳了進來,自然是南郁北。 寒霜快速揉了揉眼睛,一腳踢向南郁北,“你不是在另一輛馬車上嗎,這里時小姐休息的馬車,你別來打擾。” “瞧你說的,好歹我也她也算交情一場,如今,怎么能將我棄開,以后我們成親,我還指望她給你準備嫁妝呢。” 寒霜縱是再如何臉皮厚,此刻面色也不禁一紅,想打南郁北,打不過,最后,只得憤憤一瞪。 “你可以給南郁北的飯菜里下點特別的東西。”冷言諾突然好心的給了建議。 寒霜聞言一喜,一喜便跳下了車。 南郁北看著寒霜跳下馬車,面色一黑,“冷言諾,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費了這么老大勁兒來救你,你不說使勁努撮合我和和霜兒,怎么還這般唆使她。” “你到時可以裝可憐,薄同情。”冷言諾不過一句話,南郁北面色馬上陰轉晴,風流溢溢的眸光輕輕一轉,“真是個好主意。”隨即也跳下了馬車。 馬車里一時間靜寂,冷言諾剛要躺下休息,車簾又是一掀,宮月又跳了進來,“jiejie,你若不是女的,若不是我jiejie,我一定娶了你。” “藍楓會殺了我。”冷言諾輕打了一個哈欠。 “她怎么敢?”宮月雙手插腰。 “愛屋及屋。”冷言諾給出回答。 宮月眨了眨眼睛,一張精致唇紅如櫻花亮的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難怪藍楓對誰都不親近卻極聽jiejie的話,原來,原來,他才是那個最聰慧之人。 上天封閉他靈活的語言與反應,卻給了他早洞一切的智慧…… 正于此時,車簾又一掀,冷言諾已經閉上了眼睛,語所中有一絲無奈,“我知道你們都擔心我,所以故意跑我這兒來找點事情做,放心,就如你們曾所說,我也是銅皮鐵骨鋼筋心,一我不會自殺,二我不會傷心流淚,三我現在很想睡覺,很想。”冷言諾話一落,宮月已經跳了下去,拉起藍楓離開了,這下子馬車當真是平靜了。 冷言諾抬起頭按了按眼睛,面色無絲毫變化,緊閉雙眸,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平靜,天色即將大亮之際,看似靜而微帶薄氣的遠處樹林里層層壓人的氣息卻突然迫然而近。 而這邊,馬車內,微微還有散著熱氣的火堆旁,所有人依然沉睡不動。 “看來是個有錢的。”極輕的語聲透了進來,有些粗,是個男子。 冷言諾凝眉,打劫的? “放心吧老大,我當時看他們非富即貴,定然是有些見識的,為了不讓他們懷疑便用了大量迷藥,他們現在沒有一天一夜定然不會醒。”一個微帶得意的聲音又緊隨著響起,緊隨著,冷言諾感覺到一大波人向這邊靠近,輕抬了抬手,以為恢復了一些內力,結果,不過是自己感覺靈敏而已。 那外面那些人,當真是睡著了?冷言諾輕輕起身,只不過她起身之際,那群人的氣息已經就在幾步之外。 突然,外面一陣響動,顯然的宮烈他們出手了,不過區區迷香,連沒有內力的她都沒有迷到,更何論身邊這些人都不是個簡單角色。 “啊啊啊,他們沒中招…。”一陣哭天喊地,伴隨著撲通跪倒的聲音。 “我還當是誰這般大膽,原來是些欲以搶劫的小啰啰。”是南郁北的聲音。 “小姐,你沒事吧?”寒霜撩開車簾看著冷言諾。 “我無事,下去看一看吧。”冷言諾說著便下了馬車。 “……。”那此時跪在地上呼天搶地求饒的一群男子突然呆住了,兩個美人就夠了了,這還有一個大大美人兒。 “是仙女嗎?”其中一個山匪突然怔然道。 寒霜上前一步擋在冷言諾面前,對著前方跪著近百人道,“看什么看,再看,當心我挖掉你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