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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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圈護衛御林軍重重守護,自然更看不清到底是何結果,一下間議論紛紛。 議論紛紛中,突然眾人頭頂一抹白色身影踏風而來,直落錦華流芳門口。 白色身影一落地,手中劍光一閃,直逼向冷言諾心口。 只是突然一幕,楚浴染與南木宸都驚了色,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去抓向那白衣人。 可是來人動作太快,眼看那劍近在咫尺,寒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以身相護都來不及,月流年也睜大一雙眸子,看著白色身影,“二哥不要。” “撲。”劍身入rou的聲音,一瞬間萬賴俱靜,似靜滯的畫。 ☆、第二十八章 生死不離 “撲。”劍身入rou的聲音,一瞬間萬賴俱靜,似靜滯的畫。 宮月原本跑到一半的步子就那般看著宮烈,不可置信,疑惑,欣喜,又是愁慮等等情緒在一雙靈清的雙眸中一一閃過。 縱然南木宸與楚浴染也是僵住那么一瞬,不明白宮烈為何……卻在同時收住往前奔的身姿,穩站原處。 周圍的御林軍縱然經過嚴厲訓練,此時也不免睜大一雙眼睛,最外圍稀稀落落的百姓更不明白了發生什么事,但是卻下意識的被那場景與突然而嚴肅凝重的氣氛給怔住了。 相較于眾人的凝滯,冷言諾依舊站在原處,燦如春華,皎如秋月,靜如秋霜,顧盼生輝間便是瑰姿艷逸不動歸然,仿佛方才宮烈那一劍并沒有朝著她的心口而去,而在她身旁,慕容晟睿摟著她的腰,兩人如詩似畫,襯身后碧瓦朱門宛若世間最美好的風景,淡然得讓人覺得那不是,是畫。 “二皇子你……”在震驚中,大長老最先找回聲音近乎艱難的看著宮烈,看著那把披霜帶雨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刺向二長老心口的劍,看著仍舊握著劍的宮烈,雙眸里一瞬黑暗翻滾又極力抑制。 宮烈只是淡淡看了眼大長老,隨即劍身一抽,大長老手急眼快的點了二長老周身之處幾個大xue,以阻止血流噴涌,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已經于事無補,因為這一劍沒有半絲留情。 三長老與四長老也在這時反應過來,四長直接起身看著宮烈,“二皇子這是什么意思,你要殺的不該是……” “是誰?”宮烈突然眸光如定的看著四長老,他本就清清冷冷常人難以捉摸,也總給四位長老一幅淡然于世,懶散無物之態,突然這樣的眼神,空空洞洞卻又如實質般的泰山拔然壓下,四長老下意識的腳步一退,道,“他是我苗宗二長老啊,你是二皇子,我們不能作何,可是你如何要向圣宮交待,如何…。” 宮烈眼底清幽幽的光束一抬,四長老便阻住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宮烈最后看了眼那自己一劍直戳心口的二長老,將手中劍扔給宮月,宮月木愣愣的接住,縱然如她,此刻也摸不準自己的二哥為何…。 “事成定局,大長老是要在此時哭喪嗎?”宮烈的聲音與他人一樣的冷清,似深秋里蘆葦蕩里蕭蕭刮過的風。 大長老不動,看上去竟有長待不起之勢。 “烈國從不養廢人,與其讓他痛苦不堪的死去,倒不如保他一世英名。”宮烈平平開口,這是他的答案。 “可是…。” “可是罪魁禍手他日總會不得好過…。”宮烈說話間轉過身看向冷言諾與慕容晟睿,“你說是嗎,璃王,璃王妃。” “當然,天作孽猶可話,自作孽不可活,人之所為,天道必譴。”相較于宮烈的冰冷,冷言諾卻笑得牡丹國色。 宮烈算是他所見過的最莫測冷清的男子了,行事沒有標準,除了南宮宇,畢竟他是普提相士的弟子,早已將心杜絕在紅塵之外,他那種淡然,是天遼地廣萬事于清的淡然,而宮烈,每一絲淡然里都是殺氣濃郁。 “二哥,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宮月眼見冷言諾與宮烈間危險的火花迸現,上前一步站在宮烈面前,阻斷了宮烈看向冷言諾的視線。 “烈國二皇子倒是懂得處事,二長老既然命不久矣,那這道歉…。”慕容晟睿與宮烈眸光對視一瞬,眸目溫涼,“就免了吧,夫人說可好。” “好。”冷言諾對上慕容晟睿投過來的溫柔眼神,點點頭,“本王妃大人大量,想來今次之事,我這個受傷的護衛也明白我護人之意,總不能還叫死人起來道歉。” 大長老雙肩都似在哀痛,而二長老就在冷言諾這一句話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慕容晟睿出手太狠,而宮烈更加絲毫不留情,劍出,嘴毒。 烈國不養廢物。是啊,這一點大長老自然知曉,所以宮烈所為就算到了圣宮,稟明皇上,那也…。 如今事已至此,也只得先趕回烈國要緊。 大長老都不說什么,三長老與四長老自然無話可說。 殺死二長老的是烈國皇子,眾目睽睽之下自然與南國沒有任何關系。 楚浴染深重眉目前一抹深茫,這個烈國二皇子,自來南國之后,他百般試探,亦派人暗中窺探,皆都無一所知,而對方自來南國之后,也少于外出,行事沒有章程,看不出自身喜好與對待各國的態度,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來參加南皇登基的,可是仔細想來,烈國一向神秘,單純只是來祝賀?行事一向平淡不見端倪,今次卻于此般,翻弄風雨,原本那一劍就要刺中冷言諾的胸口,他身姿一起,卻見慕容晟睿先宮烈一步到了冷言諾身邊,一掌正要揮開劍,宮烈那寒光凜凜的劍卻在空中一停,然后一笑,轉身,直刺二長老。 這做法太遠匪夷所思,讓人看不透,想不通,說他與璃王妃交好,所以救她?嚇她?可是為何在殺了二長老之后,又對著冷言諾與慕容晟睿說那般極似威脅的話。 深如楚浴染面上也籠上一層輕紗,在心里久久不化。 “既然現在已經是二皇子的家務事,那本宮也不好打擾,但是畢竟身在南國,如有任何需要,還請二皇子不要客氣。” 宮烈微微一笑,“二長老遺體,本皇子自然是要帶回烈國的,自然也有法子保他尸骨不化,烈國有要事,我這個meimei要立馬回國,想來,南國太了與順帝不介意送上一層,保護周到。”宮烈極極為客氣,與方才那般冷淡殺人之態判叵兩人。 南木宸笑道,“自然。”很是禮貌周到。 楚浴染同樣道,“朕自然愿意。” 三人心照不宣。 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同樣心照不宣,不得不說這個宮烈真是……輕易一舉,輕易一語,便讓楚浴染與南木宸打消了在半路生事的想法。 宮月沒有理會這邊的話,而是抿了抿唇看了眼冷言諾終是沒有說話,怔愣不過一瞬,如今她卻想明白了,不是她所想的以為宮烈當真是幫冷言諾出頭,而是因為這個一向最疼他的二哥,顯然也看出來二長老對他的怨氣,這一路返往烈國,不能出任何差池,二長老又小氣算計,所以,他是為了以防萬一,干脆一不做一不休,方才…。 宮月心中小泉幽徑突然莫名的錯亂,為什么她喜歡的冷言諾與自己最好的二哥不能和平相處呢。 眼看著人群散開,大長老抱起二長老的尸體走了出去,眾人方覺這一場突然而起的交戈終于落下帷幕,原以為會引起不少事端,沒曾想,烈國二皇了竟然親自處置,還沒有絲毫留情。 藍楓緊跟宮月身后,宮月也不怕宮烈不同意藍楓跟著,反正他好像并不反感藍楓。 南木宸眼見如此,又看了眼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眸中若有所思,腳步向前,“既然已經到此,璃王與璃王妃難道不請本宮進去坐坐。” “方才一番打斗,里面很亂,怕污了太子耳目,還是請太子回皇宮吧。”冷言擺明是拒絕,言辭也沒同刻意演飾這層用意。 周圍那些三三兩兩原本要散去的百姓自然知曉今日之事不可多言,只是此時突然聽到冷言諾竟然公然拒絕南太子進府,頓時向冷言諾投去的眼神都深了深,雖然璃王妃當真算是奇女子了,他們從沒有見過這般護私的璃王妃,也沒見過這般刀劍近在咫尺而面不改色的女子,可是此刻竟然拒絕太子,似乎…… 楚浴染華麗眉目間濃彩散開,勾了勾唇一笑,“無事,朕與南太子都不怕污耳目。” “臟。”慕容晟睿突然輕吐一個字。 一個字,讓南木宸面色一暗,周圍一眾護衛御林軍都覺得氣勢陡然森冷,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佩劍。 楚浴染抬了抬眉,高挺鼻翼輕微微一動,似添上幾抹冰霜。 一切都在慕容晟睿落字后冰凍幾寒。 雖已入冬,可是今日陽光明媚,空氣溫潤,南國又本來氣候宜暖,可是眾人只覺得突然寒風呼呼,在心里抽了多冷霜。 就連一直待在楚浴染身邊沉默不動的天媚此時也覺得璃王有些過分了,難不成真想在這南國錦華流芳門口,公然對帛,血濺三尺,縱然他如何厲害,縱然冷言諾心機深沉,可是也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這是在南國,南木宸的江山。 冷言諾眸光在周圍淡淡一掃,在這般冷的氣氛中輕輕一笑,等著慕容晟睿接下來的話,聰明如她,細膩如他,慕容晟睿的溫柔全部都在這一點一線里,果然…… “方才門口死了人,難免晦氣,想來南太子明日登基還是要喜慶些好,順帝又何必再趟這渾水,來人,打掃。”打掃二字一落,一直躲于暗處的暗二突然跳了出來,手中竟然不知何時拿著一把掃帚,一落地便很是賣力的掃起了地。 “來來來,讓一讓啊,去晦氣,遠一點。”暗二一邊吆喝一邊動手。 冷言諾看著南木宸與楚浴染終難掩住的灰暗面色,心中憋不住好笑,慕容晟睿你到底是在說誰臟呢,這不是拿著掃把明顯顯的趕人嗎,而且還趕得這般有道理,讓人家一個無禮的字都蹦不出來。 “璃王說的對,本宮宮中還有要事,先行回宮。”話落,對著楚浴染客氣幾句,便帶著大隊御林軍,駕馬朝著那巍巍宮城而去。 有此事情,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等等又何妨。 楚浴染也是個臉皮厚的,華麗眉目間便是重紫風情,意味幽深的看了眼冷言諾沒有多言轉身離去。 “太臟了。”暗二突然看著楚浴染的背影道。 楚浴染身子一怔,待他轉身時,暗二已經抬起頭看了看天,“照得我眼花。” “是挺臟的,回頭讓秦清給你上上藥。”冷言諾輕笑間對著長街暗處微抬了抬手指。 慕容晟睿看向冷言諾,卻見其輕笑間眸光正看向南木宸離開的方向,眸中有異色閃過。 南木宸今日太安靜了,甚至一連話都少說,當真是為了后日的登基大典嗎?怕又不盡然吧。 那些遠遠駐足觀看的人,也不知到底內情如何,只知遠遠的只見那兩人身影如畫,風雨飛花便是動了半城天色,不動于然,便讓人望而生畏。 發生諸多事情卻沉淀于心的卻是最之前璃王妃的護短。 那一句“欺我護者,傷我護者,本王妃也必定以牙還牙,至死不休。”似一句回蕩不休的話讓眾人永難磨滅。 至此,天下間又有傳言,在璃王妃的頭上又安上一個護短的名頭。 天下女子何其多,可是她曲曲一個丞相府的庶女卻占了首,一些文人雅客,當世大儒突然抬起了頭,似乎這樣一個女子原本平平清清,安安靜靜,突然一下子便綻了彩,一點一滴中更讓人刮目相看。 而慕容晟睿的溫柔呵護自有人爭相傳唱。 世人羨慕容晟睿得之妻,慕冷言諾得之夫。 “元浩死了。”人去清寂,慕容晟睿突然道。 “什么?”冷言諾詫然偏頭看著慕容晟睿,眼光一閃,“我方才才從別人劍下救下了他,他……” 慕容晟睿聲音有些低有些沉,“就在你走后,一直跟在你身后的暗三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許是螳螂捕暗黃雀在后吧,除了楚浴染,我真想不出第二人選。”冷言諾輕聲道,說話間身子往慕容晟睿身旁依了依,元浩竟然就這般死了,在告訴他元府滅門真相之后死了,元浩是不是還有事情隱瞞方才招來殺身之禍? 不知為什么,冷言諾突然心中有些沉悶。 楚浴染一路向南國行宮而去,他覺得沒有比現在這個時機更好,眼下有必要去探探宮烈才行。 天媚面色平平,自從那日之后,楚浴染也待她如常,恍覺那日事情未發生般,可是終歸她的心里…… “朕還有些事情要辦,你不必跟著了。”楚浴染突然停下腳步對天媚吩咐道。 “是。”天媚彎了彎腰,退了下去。 楚浴染看著天媚向另一邊街道而去,手輕撣了撣衣袍,眼底一抹涼意飄過,卻終究沒說什么,朝行宮而去。 天媚剛轉過兩條街道便被人給攔住……。 不管外面風起云涌,暗浪滔滔,錦華流芳里,碧瓦紅墻,金絲飛檐,草木扶疏,夕陽西斜,橫剪金紅陽光下一紙剪影兒獨畫主院一角。 主屋外的院子里,微風正蕭瑟,花朵正招展。 寒霜百無聊賴的看看書房里那側立欣長讓人永看不厭的如玉容顏,又看著冷言諾時時倚窗而立投過去的nongnong眷眷目光,終于忍不住開口,“小姐,你要是想璃王,就過去,主屋離書房不過數步之無,以你之輕功,一躍就…。” “南郁北今日沒有找你?”冷言諾開口間,眸光依舊沒變。 寒霜的話卻戛然而止立馬換上一幅討好的表情,蹭著冷言諾的衣袖,語氣乖柔,“小姐,我的好小姐,我知道南郁北跟你是有那么一絲絲兒師兄妹情緣,可是你也不能把我推出去啊,那南郁北不是人啊。” “他不是人是什么?”冷言諾懶懶道。 “他是混蛋。” “哦。”冷言諾聲音更加懶散。 “就是……。”寒霜話出兩字,微一愣,看了看冷言諾,又摸了摸冷言諾的額頭,“沒發燒啊,這么懶散可真不像小姐你一貫的行事作風啊。” “寒霜。”冷言諾喚。 寒霜立馬精神激靈的點頭,“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