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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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百尋見過璃王與璃王妃。”花百尋武功不弱,方才是聞聲,此時才當真是已經到了馬車旁。 清五勒聲停車,對著花百尋一笑,花百尋作為花家首富,又是自家王爺自小相識好友花千堯的父親,清五自然識得。 寒霜在從天慕來南國之時也見過花百尋,同樣對其微微一禮。 花百尋這個看不出年齡,又溫和風華的人一看上去就是給人極好相處的感覺,讓人如置春天,暖融融的。 “臭小子,快給我出來,丟了一堆事,整日就知道到處跑,木怔……” “別,我出來還不行。”花千堯急急打斷花百尋的話,掀開車簾,鉆了出來,對著花百尋笑嘻嘻道,“爹,別之樣,別讓木怔過來,他那般粗魯,萬一弄傷我滑嫩的肌膚,我以后還要怎么混。” “臭小子,待這邊事情處理完,你回到天慕,再不娶媳婦,我要你好看。”花百尋一個個爆栗拍在花千堯頭上,看得清五與寒霜面色紅了綠,綠了青。 花老爺,好暴力啊,與他本身氣度完全是…… 花千堯一向招搖風流,只消一勾眼便能引群女無數,見到花老爺卻像是老鼠見到貓,這世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冷言諾看著這一慕,下一瞬,輕輕拍在花千堯的肩膀上,“花蝴蝶,祝你早日尋得良宿。”話落,在花千堯冷光嗖嗖中,對著花百尋微微一笑,“花老爺,我建議你找個體型寬大,厚德栽物,一手能抱倆的女子當媳婦。” 花老爺聞言,一笑,似恍然大悟,“也對,只要能生孫子就行。” 能生孫子就行? 冷言諾掉一臉黑線,她可不是這個意思,這花老爺……。真是一朵萬萬年的奇葩,然后開出花千堯這朵千年葩奇。 看著被花老爺帶走的花千堯背影,清五與寒霜皆流過一絲同情。 “我看花千堯這下不會好過,花老爺是鐵了心要讓他承花家百年之富了。”馬車駛前,冷言諾靠在慕容晟睿懷里小聲道。 慕容晟睿輕輕捏了捏冷言諾的小臉,“你剛剛是在吃醋嗎?” “花千堯太美了,萬一以后影響你的性取向就不好了。”冷言諾用手指纏著慕容晟睿一縷墨發,不自覺的便將心中之話給吐了出來。 “性取向?”慕容晟睿聞言卻是愣了三愣,在冷言諾反應過來之時,眸光直逼冷言諾,“性取向?嗯?” “性取向就是一種極為美好的東西,花千堯總是打扮得那么騒包,渾身香氣四溢的,萬一傳染你不好,不好。”冷言諾慌忙擺了擺手。慕容晟睿再如何聰明,也是一個古人,應該不會對性取向這詞了解透徹吧,只是慕容晟睿下一句便讓冷言諾有些哭住了。 “那我把寒霜打發走,萬一讓她影響了你的性取向也不好,我看她太過機靈古怪,影響了你,不好,還有藍楓,自閉太呆怔,行事不靠普,還有……。” “慕容晟睿,你耍賴無賴。”冷言諾一手捂住慕容晟睿的唇,為什么這家伙這么聰明理解能力不說還能如此快的舉一反三。 看著冷言諾好微顯嬌嗔的眸光,慕容晟睿一笑,一只手拿開冷言諾的小手,在其手背上輕輕一吻,“我只對你耍無賴,不過,諾兒你始終沒有告訴過我,你哪里會這些新奇的詞匯。” “如果我說,我不是屬于這里的人,是從天上飄來的,你信不信。”冷言諾定了定眸光,認真的看著慕容晟睿,這么難以接受的鬼怪陸離之事,他應該會有什么表情吧。 “我信。”慕容晟睿輕輕點頭,隨后溫華一笑,“天慕風水養不出你這般的玲瓏剔透。” “呃……。”冷言諾本來以為可以唬慕容晟睿一把,結果,她又敗了。 只是冷言諾在將頭撲進慕容晟睿懷里之時,沒有看到慕容晟睿眸中一閃而過的深意,那深意nongnong霧霧,似百萬年堆積的雪消化不散。 南宮宇剛回到南宮王府,便見南宮王爺站在院子里,其身后,數十個一看氣息就知身手非凡的男子瞬間將南宮宇團團圍住。 “喲,我不過出去一小會兒,王爺這么大禮歡迎我回來。”南宮宇攤了攤手笑笑,與面前那整齊肅殺的氛圍截然不同。 ……。 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出沒了出去玩的興致,馬車往回行,剛到錦華流芳,便見一老者對著下得馬車的冷言諾一跪,“請璃王妃去看看我家主子吧。”說話間,便是老淚縱橫。 寒霜與清五剛想攔,便見冷言諾手一擺,“你家主子?” 老者抬起頭,“我家主子六皇子,自從入獄之后便叫老奴來請璃王妃去見他一面,只求見一面。” 冷言諾面上閃過疑色,這六皇子為何非要見她,說到底,她與六皇子真是沒什么交情,連交際都是少有。 “求求璃王妃了。”老者一邊撫淚一邊懇求。 “想來六皇子許是真有要事也不一定。”一旁先下馬車的慕容晟睿突然開口。 冷言諾勾了勾唇角,“我倒也想看看,六皇子到底找我何事,那帶路吧。” 老者一聽冷言諾如此說,立即抬袖撫干當真是溢出來的淚,對著慕容晟睿感激的一笑,歡天喜地帶路。 不過冷言諾沒有上老者的馬車,而是依然坐之前清五駕的馬車。 馬車一路駛向南國帝京城的東郊外。 “南宮王府有何動靜?”見得馬車遠去,慕容晟睿突然輕聲道。 “南宮宇一回府便被南宮王爺帶人給圍住了,看來是坐不住了。”暗處有人傳音入秘。 “此事先不急,他自能應付。”慕容晟睿話落再度看了眼冷言諾消逝的方向,眸光繾綣而深,剛剛分開,心里的思念就這般深厚,真是……。 ------題外話------ 此章有些地方寫得隱諱,有些一筆帶過,不過以后都會有解釋,那打斗不是突然而然。 ☆、第二十四章 今日解惑 六皇子因為是被南木宸下旨入的死獄,也就是入了天牢,雖可算是終生性命無礙,可是卻永不得出,也就是說此一生被拘足于天牢,與外面的天地遙遙無望。 冷言諾吩咐好清五守在外面,清五本來不愿,可是冷言諾卻道,她公然乘著璃王標志的馬車來天牢,若真出什么事,南木宸自然難逃干系,況且,誰會在這等情況下出什么壞主意,別說一國天牢守衛森嚴,光看到那巍巍高聳的大門,也可知是何等重要之地。 南木宸肯定是不希望她在天牢出事的,而那些想她出事的定然不會出現在天牢。 一國看押犯人的真正嚴守之處,如何會沒有半點防備。 冷言諾看了一眼巡邏的軍士,抬起頭看了看天,看來,不管在哪個年代,哪個歷史因度,這天牢都會給人一種陰森皇暗的感覺,縱然里面所關全是皆有身份之人也一樣。 在老者與守位天牢大門的將領求情半天之后,門方大開,冷言諾隨著老者進了天牢。 六皇子竟然能讓人來尋她,想必南木宸自然是知曉的,偌大天牢,泱泱南國,若是沒有南木宸的眼線,她都不相信,不過,她倒是好奇,這六皇子死乞白賴的讓人請她來,到底是有何等重要大事與她說而且還篤定她一定想知道的模樣。 而且,看樣子,南木宸也很想知道。 一路走過去,冷言諾才真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天牢,那些森冷的冰黑的刑具在天牢同樣有,她只以為凡屬官邸有,沒想到……天牢守位嚴密,一路過來,雖有天窗,隱有陽光身下,但是依然潮濕晦暗,甚至能聞到一絲絲陰暗血腥的味道,那些跟在冷言諾身后的將士原本以為冷言諾雖然是璃王妃,可是再如何也是一個嬌弱女流之輩,不會受得這般環境,沒曾想,一路過來,硬是眉頭都不眨一下,看著那些可怖的刑具,竟然也沒有任何表情。 就連跟在她身邊的丫鬟都沒有半絲表情,恍若這些東西都司空見慣般。 只是,于冷言諾而言,再陰暗潮顯的環境她都待過,更惶論在此,前世里,因為身份的特殊,沒少被人綁架,從出生,到得長大,她猶記得三歲之時從尸體堆放里爬出看著燦爛陽光那一刻,心里是多么的激動無語,小小的年紀,臉上出現的笑容,竟都讓她自己懂了,那叫劫后余生。 而于寒霜而言,自小生長在苗宗,苗宗訓練的變態方法,與她后來出了苗宗了經歷,哪一樣都比眼下陰暗潮顯環境來得要嚴重經歷得多。 幾人一行下了層層石階,一個年輕的將士對著冷言諾身后的將五擺了擺手,自己跟在了身后。 冷言諾與寒霜都未理會。 直至路過一處地牢,那里,有一個身影背門而坐,青絲松散,頭微仰,迎著牢房旁那一扇小窗獨自而坐,說不出的落魄與孤離。 “小姐,是二皇子。”寒霜看著了眼牢房里的人對著冷言諾小聲道。 “太子說,若是璃王妃來了天牢,見到二皇子,如果怨其在城門口所導一事,大可以隨你處置。”這時一直跟在冷言諾幾人身后的年輕將士突然對著冷言諾變了彎腰道。 冷言諾看了眼將士,聲音有些沉,“隨我處置?” “太子是這樣說的。”那將士依舊彎著腰,語氣很是恭敬。 “呵呵……”此時牢房里那原本對著窗子的男子這才轉過身子,看著牢房外的冷言諾,長聲一笑,“太子可真是懂得獻殷勤啊。” 冷言諾看著二皇子,看著當日城門口親自導演一出戲,只是卻不知是南木宸的戲中戲的男子,彼時,他風氣傲然,端得也是龍章鳳姿,如今,落拓天牢,滿面青灰,無一絲朝氣,蓬頭垢面,與當日判若兩人,自古以來成王敗蔻說的也就是如此般,只是南木宸的手段也不謂不高明,幾乎可以說是兵不血刃的就解決了二皇子。 “璃王妃別來無恙。”二皇子見冷言諾只是那般看著他不出聲,突然開口道。 “無恙。”這世上的同情有很多,但是不是面前這人,他只不過是棋差一招敗給了南木宸,若是他贏了,此時此刻,在此處的人又是別人了。 不從利益關系來說,冷言諾還是希望南木宸做太子,畢竟,在二皇子下獄之后,南木宸并沒有大刀闊斧的除去二皇子一翼,更沒有變相的討好,如此不問不顧的做法,聰明人自當如何效忠。 但是,換而言之,如果贏的是二皇子,以他瑕疵必報,錙銖必較的處事風格必定會將整個南國翻云覆雨大清洗。 南木宸的清洗在于無風無動,風平浪靜,而二皇子,則會惹得民生怨道。 為君者,要權衡算計,更要有博海胸懷。 南木宸遠比二皇子深謀遠慮得多,不只是因他的身邊有三皇子幫忙,就算沒有三皇子,他也自能成一片天地,也不怪,他能穩坐東宮這么多年而無人憾動,就說玉書之事,他就做得是滴水不漏,如今齊王府前齊王之死,安然下葬,齊王府依舊安然存在。 一切都在背地里處理得干凈利落,南郁北也對南木宸無任置言。 “他有來看過你嗎?”冷言諾突然想到那個城門口那年輕的男子,輕聲開口。 一開口,二皇子一怔,面上隨即浮過一絲痛苦,緩緩的靠在了墻壁上,“他死了。” 冷言諾一怔,死了? “從我下獄那一天,他就死了,自殺死的,呵呵…。他不會自殺的。”二皇子突然輕聲笑起來,仔細聽,冷言諾卻覺得那是在哭。 “枉我綢繆這么些年,到頭來,卻換得如此局面,六弟就最該是心思深穩了吧,還不是落得如今這般。”二皇子顧自說語,卻完全沒有看向冷言諾。 冷言諾沒有過多的表情與言語,又轉身,朝前走去,她也不過是隨口一問,有些人該除去斷了念想的,南木宸自然也不會遺余力。 “本來照理說當日之事,早該查出個結果,不過后來聽說好像是都在忙南太子登基之事,所以就延后了,不過…。”寒霜有些唏噓的的又轉身看了眼二皇子,“審與不審也不都是一個結果。” “姑娘此言差矣,這世上本就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家太子已經很仁慈了,若不是二皇子自己想做出頭鳥,誰知道此時是不是還是一個安逸王爺,過著自己的愜意日子。” 寒霜看了眼身后將士,蹙了下眉,卻道,“你對你家太了可真是忠心得緊。” 那將士倒也不理會寒霜話里之深意,道,“沒有太子就沒有我,自然要對太子忠心,太子雖然面上不說,可是心里卻明白得很,別人只當他心狠無情,卻不知,他最是多情善義,只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理解罷了,不理解卻還將我家太子的心全部一攤打死,害他自苦不言。”將士又是噓聲一嘆。 寒霜這下可明白過味來,本來想說幾句,可是見前方冷言諾聞言沒有任何反應,吶了吶唇,還是沒有言語。 走在前面帶路的那位老者從進天牢為止就目光斜視,冷言諾觀其面色與表情,一直朝前望,似乎對六皇子頗為忠心。 “璃王妃小輕著點走,越往前,就越加陰暗,這里可沒有璃王守著,萬一磕著碰著,屬下可擔不起來責。”那將士此時又再度開口。 聞言,冷言諾突然停下腳步,緩緩回身看著那開口的將士,很年輕,面上有一條刀疤,眼底有些經年累月沉淀下來的殺伐之勢,眸光轉了轉,冷言諾面色不動,卻自有氣勢壓下來,“擔不起?本王妃倒是看你能干得很,南太子教出的手下就是你這般?”一字一句明明輕緩,可是那將士卻面色一變,對著冷言諾陡然一跪,“是屬下多言了,全是屬下自己之心而言,請璃王妃不要怪于太子身上,太子不知道此間事。” 冷言諾看著跪下之人,輕聲冷笑,“這南國會有南太子不知道的事。” “請璃王妃責罰屬下多言之罪。” “本王妃可不敢罰你,萬一一會摔著磕著了,本王妃可如何向南太子交待。” “這…。”那將士一急,立馬交頭往冰冷的石地上一磕完全沒有方才大言不慚的氣勢。 他的命是太子救的,一直忠于他,也知道太子從天慕回來之后整個人的氣息都沉黯不少,問了倪月才知道,所以,今次看到璃王妃就難免為太子打抱不平,只是現在想想,此間事如何是他可以置喙的,得罪了璃王妃不說,萬一讓璃王妃更加厭棄太子,那…… “屬下錯了,請璃王妃萬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此事真是與太子無關。” 冷言諾微諷一笑,“你是在說南太子不會管教屬下,所以你才敢如此多言。” “請璃王妃責罰。”那將士在心驚之余也算是聰明了,只能一個勁的認錯,方才不能牽連到自家太子。 冷言諾眼看著將士將頭磕破,滲出絲絲血跡,并沒有言語,神情也無所動容,更沒有移步繼續朝前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