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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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行,再這樣下去,南木宸不被怪物殺死,也會血流而盡死。 冷言諾急速思際著前后所發生之事,然后,她突然開口,“這么大一個怪物是從何處而來,我們一路都未發現的別的秘道,他又是躲在那兒。” “此時先逃為緊。”風中傳來楚浴染的話。 等等,冷言諾眼光突然瞟到前方凹凸的石壁,看著楚浴染,“你們最初過來時,石壁是光滑平整還是凹凸如現在這樣。”冷言諾用手指了指一旁石劈問楚浴染。 “光滑的。”話一落,楚浴染似乎也想到什么,“機關或許在光滑石壁與凹凸石劈頭的交接處。” “嗯。”冷言諾點頭,因為一路伴隨著那詭森的氣氛,所以他們一直在奔跑或快走,墻壁單調,一目了然,反而忽視了這一點,現在想來,似乎也只有這一個堤口。 可是想明白之后,四人同樣頭痛。 現在已經是凹凸的石壁,而方才他們與怪物打斗之處是光滑石壁,或想尋機機關,就必須折返。 可是折返,身后那怪物正在后方緊追不舍。 明明方才他與南木宸使盡全力刺其兩劍,可是對方顯然如撓癢癢。 正思際間,突然空中腥臭逼進,一條黑影已經快速躍來,在眾人瞳孔急縮中,纏向了冷言諾的腰。 ☆、第十八章 (一更) 正思際間,突然空中腥臭逼進,一條黑影已經快速躍來,在眾人瞳孔急縮中,纏向了冷言諾的腰。 “靠,這妖怪的舌頭不只兩米長。”眼看那粗黑的在空氣中散著熱氣濁臭的舌頭就要碰向自己的腰際,冷言諾語聲剛一出,已經同樣快如閃電的身子一彎,在楚浴染與已經轉過身要撲過來的南木宸面前,自小腿間摸出一把匕首,似乎是運足所有力氣向那冒著熱氣的舌頭猛然刺下。 全力出擊,必定百發百中,隨著“吭”一聲響,吹毛斷發的利器直接刺進了那舌頭,血乎乎的血頓時自匕首周邊流出來。 像是在下天雨。 楚浴染也在這千鈞一發間,在冷言諾將匕首插進怪物的舌頭之時,幾枚細針甩出扎向怪物。 “吼。”那怪物顯然被刺痛得厲害,舌頭又被冷言諾給制住,瘋狂的想要擺拖一聲一聲嗚咽的嚎叫著。 可是冷言諾卻也不知哪里來了力氣般,硬是壓著那匕首,運足內力,不動分毫。 終于,那舌頭慢慢的蜷縮起來,地道里越來越亮,那怪物快速的掠了來,眼看看怪物之模樣出現在眼前,冷言諾還是覺得果然她還是比較喜歡美的事物。 尤其是當她看到那怪物身體招搖的某處插著幾根細針的同時,一時間對楚浴染真是佩服不已——手法奇準。 “你做什么?”南木宸此時卻當先抓住冷言諾的胳膊,語聲冷烈。 “我引他靠近,你們趁他不注意掠過去,然后我再過來。”冷言諾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你在找死。”南木宸拉著冷言諾的胳膊不放,那怪物已經近在咫尺,每一秒,每一個呼吸,都像是熱浪拍來,尤其是他身上那冒出來的黑黑粗粗的東西,他怎么可能讓冷言諾來冒險。 雖然這舌頭的確是怪物的一個弱點,可是不代表,她一個人能夠拖延。 宗子舒此時躲在南木宸身后,四人已經停了下來,她看著南木宸望著冷言諾,那雙眸子里只有冷言諾匕首刺怪的身影,雖然拉著她的手,可是她卻知道,那只是不想讓她死而已,只是單純的不想她死,而冷言諾呢,他如此嚴謹而冷烈的對她,透出來的又是如何一種愛戀。 “好。”在冷言諾還要說什么來讓南木宸等人聽她之時,楚浴染突然爽快答道。 冷言諾有一瞬間怔神,不過又反應過來,楚浴染本就是心思變化莫測這人,大難生死當前,自然知道取舍,好好,省得她多費口舌。 于是,下一瞬,在怪物一步一步,看著冷言諾與宗子舒眼睛發亮之時,南木宸帶著宗子舒起身一掠,楚浴染緊隨其后,皆從那怪物的肩膀空隙處掠過。 那怪物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和舌頭與冷言諾上,倒沒有去關注別的。 冷言諾心下松一口氣,與此同時,用內力震住的匕首抽出,又騰空而起,欲以刺向怪物的眼睛。 “唰。”冷言諾只覺眼前紫色一閃,腰間一緊,血腥味逼進,身子突然被迫的向前方掠去。 “吼。”像是怪物的嘶吼與不甘。 冷言諾抬頭看著南木宸,只看見其不動于衷的下顎,腦中電光一閃,便看到身后,楚浴染正與那怪物生死交博。 南木宸一手抱著她,一手拉著宗子舒飛快的向前躍去。 “這樣楚浴染會死。”冷言諾就要掙脫開南木宸的手。 她是女子,她自然明白這怪物的意圖,但是她同樣手段靈活,有把握能夠拖延,可是楚浴染是男子,如今又被自己等人逃脫,那怪物自然會將所在怒氣發泄在楚浴染身上。 雖然她曾經是想要楚浴染死,在他每次逼她隱入絕境,在他打傷沈男,在他總是漫不經心的宣布誓她不娶之時,她厭煩,厭煩這種被人想要掌控的感覺,可是,此刻,不同往常,楚浴染真若死了,是為她而死,那她這一生都不會好過,這天下她可以欠慕容晟睿許多,卻獨不能欠他,因為她不愛她,不喜歡她,便不想卻糾結這以后的生死情份,也不想讓這成為以后她與慕容晟睿之間的芥蒂。 “我若死了,冷言諾你可要記得想我。”身后傳來楚浴染回蕩的聲音。 冷言諾心中復雜交織,終于拍開南木宸的手一瞬猶豫之后,向前越去,既然已經過來,那便先尋到機關吧,現在自己再過去,無疑于找死。 她雖不想欠楚浴染,可是此時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其他,只能盡快尋到機關不讓楚浴染死了就行。 而且,眼下南木宸又受了傷,宗子舒又中了春心散,萬一中途使點詐找到機關,那自己與楚浴染……。 ……。 花千堯就這般看著一直沉默不言的慕容晟睿,看著天色慢慢黑下來,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僧佛們大氣不敢出。 “花公子,你要不要去勸勸王爺,他就那般站著不發一語,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讓我們去尋人,這…。” “你家王爺最在意誰?”花千堯突然看著清一,語氣里第一次退去一絲無羈添上一抹認真。 清一一愣,隨即點頭,“自然是王妃。” “那不就結了。”花千堯兩手一攤,狀似很無奈。 清一一向通明,卻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王爺愛極小姐,但凡有一絲辦法,也絕不會在此坐以待斃,他讓所有人不能舉妄動,發現疑點也別動,那就說明此中定有內情。”一旁寒霜頂著一張焦得虛白的小臉開口。 以前王爺總是失蹤,寒霜雖然知道慕容晟睿愛自家小姐,可是也沒有看到具體,慕容晟睿無論何時都是那般溫潤如玉,看不出任何情緒,可是此時,他遠遠坐在那兒,周身籠罩的氣勢任誰也不能上前置言一步。 他急,他擔心,他心痛,可是卻最最關心,牽一發而動全身,苗宗能找她回去繼承少主之位,就說明寒霜并不笨,她想過有無數種方法將小姐尋出來,可是在看到三皇子一幅欲言又止又艱難的表情時就明白,有此事情遠不止表面上看去那般簡單。 尤其是在看到璃王那不發一語卻威懾四射時更加明白,王爺是誰,既然知道太子與小姐一同墜落,怎么可能允許別的男子靠近小姐…… “我想那女人那般厲害,一定會活著出來的,況且,太子與順帝不也掉下去了嗎。”南郁北看了眼寒霜,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寒霜,一張風流天生的面上有些無奈。 聞言,寒霜卻突然轉過頭看著南南郁北,“你走開,若不是你,我一定會跟著小姐掉下去,也好過在此處擔心。”話落,寒霜提腳邁開出佛殿,只留在原地突然一下子愣得沒回神的南郁北。 “如果你想本王掀了齊王府的靈堂的話,你可以再試試。”一直久不言語的慕容晟睿突然看著南郁北。 南郁北下意識心中一顫,亦沒有反駁,人家是夫妻,他還是去勸慰寒霜吧。 說實話,他內心也擔心冷言諾,關于這條秘道,他多少有聽說,可是冷言諾像是短命的人嗎?不像啊。 此處,神泉山里雖然事變突然,可是外面百姓與朝臣也只當是太子巡視所以封閉了道路。 三皇子自然不笨,南木宸與楚浴染還有璃王妃,三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若是傳出去,那不只南國亂,順國與天慕必都亂。 若是平時,他希望順國與天慕亂,順國雖然表面上與南國合作,可是個中利益自有劃分。 可是此時此刻,他不希望亂,他只希望看到太子安好。 那地道,他又去了皇宮里翻找以前的札記,可是除了先祖留下的“永不得入”四個字,沒有任何方法。 而且那暗道的開關,璃王似乎找到,卻也并不開啟,他覺得奇怪的同時,也心知,此事必有蹊蹺。 而佛殿四周,除了慕容晟睿無人知道,有一個黑影正四處躥尋,力求尋到另一條救出冷言諾的路,冷言諾若出閃失,他不只不能向皇上交待,更不能向自己交待。 ……。 “我相信如果我們再不出去,璃王會做出讓我后悔莫及的事情。”前行中,南木宸突然開口對著冷言諾道。 冷言諾沒有回答,她現在只覺得尋到機關方才重要,雖然只這一瞬間慕容晟睿的身影已經在她腦中翻飛數遍。 而急行中,宗子舒因為只著肚兜與里褲,那模樣著實有些尷尬,方才因為被驚嚇而逃跑,此時空氣中的濁臭與那粗喘都淡了下去,方才反應過來,同時身體里的躁熱一浪接一浪又不停的侵襲著她的頭腦,猶豫半響,偏過頭對著南木宸道,“宸哥哥,你能不能用內力……” 冷言諾急行中看了眼宗子舒,沒有理會,這是南木宸自己要解決的問題,他如果愿意就在此處以身幫宗子舒解毒,她也不會有任何意見,不是自家夫君cao心啥。 南木宸卻在此時看了眼冷言諾,見對方冷靜不置一語,偏過頭看了眼宗子舒,“有些事情既然做了,便要去嘗這苦果。” 一句話很輕,卻讓宗子舒心神一震,周身都似有無上涼意拔然澆來,澆得她身體如墜冰窖。 難道太子知道了? “到了。”冷言諾突然停下,看著那光滑石壁與凹凸石壁交接處。 難怪不易被人發現,交縫處竟然是一個蜿蜒曲線,很容易模糊人的視角。 冷言諾東敲敲,西碰碰,卻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響動。 但是冷言諾就是覺得這石壁有怪異。 “吼吼吼。”身后突然響起那急促而憤怒的嘶吼,一陣陣風在地道里刮起風聲回蕩,像是午夜幽靈隨行。 冷言諾知道,楚浴染支持不下去了,他縱然武功高強,可是與一個怪物交戰這么久也是極限。 “沒有機關嗎?”宗子舒蜷縮著身子在一旁焦急的開口。 “你丫的當我是你家奴婢呀?”冷言諾也不知哪里來的怒氣,對著宗子舒一怒。 宗子舒始料不及冷言諾這般反應朝后一退,隨即美眸望著楚浴染,“宸哥哥。” “我受了重傷。”這是南木宸的借口。 冷言諾可不理會,又對著那蜿蜒成線的交隙細細研究。 “南木宸你當真看不出點什么?”冷言諾不死心南木宸當真對此處一無所知。 南木宸接受到冷言諾的目光,微微幽嘆,“這一生我讓誰犯險也不會讓你犯險。” 好吧,當她沒說過,冷言諾又去研究那交接的縫隙了。 也奇怪,雖然怪物就在身后隨時就要出現,可是冷言諾此時的心卻突然平靜下來,看著這蜿蜒線,竟覺似曾相識,腦中突然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那些畫面,似乎在哪里看到,然后殘留在腦中,是在哪里見過呢,對了,像是藍家圣堂里地道兩邊的圖案,冷言諾閉上眼,凝下心,將那些畫面重組,然后,竟然組成一道蜿蜒的線與面前的交縫相合。 心中電光一閃,冷言諾明眸睜開,手指順著那曲線交縫處,輕輕的描繪…… “吼…。”地道里光亮突然大盛,不用想也知道那怪物過來了,下一瞬,重紫色衣袂在前方獵獵飛舞,同時怪物翅膀一揮,冷言諾身后的發絲都在飄蕩。 楚浴染看著冷言諾正面對著石劈在做什么,知道機關未開,又反身執劍朝著那怪物而去。 地道里吼聲呼呼,地面顫顫,南木宸足尖一點掠了過去,他知道冷言諾沒有動,必定是找到了解決之法,現在只能等,只能拖延。 只是南木宸與楚浴染這兩個當世絕倫的男子,都忽視了一個人,宗子舒。 宗子舒雖然不會武功,可是有時候女子的嫉妒之心也能讓人措手不及。 宗子舒眼看著南木宸與楚浴染與那怪物斗在一起,在觸到那怪物的黑色翅膀與如拳頭大的眼珠時還是心間一顫,一顫間她看向了冷言諾,那一刻,躁意入腦,嫉妒入心,體內熱血翻滾,最后沸成一個想法,想讓冷言諾死。 今日的屈辱,若不是她,她又如何會……如今衣不避體,自己最愛的太子竟然也不舍得脫衣為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因為面前這個女子,她到底哪里好,她美,可是自己也美。 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