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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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總覺得南太子有些可憐。”寒霜將事情全部告訴冷言諾之后,心有余悸。 “他可憐什么?他要是可憐,就不會將宗蕪皇后生生算好的一局棋給毀了,那圣旨一出就等于是將宗蕪皇后打下了無間地獄,他日,縱然南太子免他一死,她想借助玉子書東山再起,那也終會詬名一生,永不得清洗,照我說,南太子這招才叫狠。”宛香不以為意的侃侃而談。 冷言諾滿是贊賞的看了眼宛香,又道,“那宗子舒呢。” “南太子顧及宗蕪勢力,自然沒對那宗子舒如何,不過,平日說得多么愛太子,關鍵時刻卻那般游移,我看這輩子她就別再肖想南國太子妃之位了。”寒霜搖搖頭,滿是不屑。 生死交割方能看清人的本性,事實的確如此,只是,這何嘗又不在南木宸的算計中,宗子舒一舞艷絕天下,是眾望所歸的太子妃人選,可是只需要那么一下,傾刻而,便跌落塵埃。 其實宗子舒也不是個笨人,只是攀護錯了目標,不過,冷言諾突然很好奇,當有一天宗子舒的真正身份被揭曉,又會跌落多少人的眼睛。 她很期待,而且這場生死較量,心智對謀中,若不是最后那突然出現的蛇,想必六皇子也該是被一網而盡的,只是…… 她查過,那御蛇之人竟然半點沒有消息,寒霜與宛香根據她提供的當時她憑借聲音所辨的方位去尋過,可是竟然沒有留下絲毫蹤跡。 這天下間,能讓她與無憂閣都查不到人,到底會是誰。 “對了,小姐,前齊王據說回了府,玉書現在還在我們手上,太子既然沒有殺前齊王,想必也是想要得到南郁北這個助力,我們如何…。” 冷言諾擺擺手,突然撩開馬車窗帷,目光一瞥間,正好看到南宮玉兒與南宮羽帶著幾個護衛(wèi)向這邊走來。 寒霜也看過來,道,“是南宮郡主去東邊城區(qū)接受懲罰。”寒霜說話間竟是不以為意,凡是要傷害到小姐的她就不喜歡。 冷言諾眉頭微蹙,“照理說,南宮玉兒不是應該昨日就去東邊城區(qū)與民同樂的嗎,為何今日再出發(fā)。” “好像是南宮王爺給南宮玉兒求了情,說什么南宮玉兒受了驚嚇所以推延了一天,我看南宮王爺根本就是想讓太子看在南宮玉兒以身相護之上讓南太子網開一面的托詞。”宛香說話永遠這么一針見血。 冷言諾沒有說話,顧自所思,都是因為慕容晟睿,害她又睡了那般久,下一瞬,冷言諾突然掀開了車簾,下了馬車。 南宮玉兒抬頭間,正好看到冷言諾自馬車而下,一襲淡紅衣衫如水般旖旎而下,冷言諾似乎與平日里有些不一樣,可是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她此刻就是被冷言諾害的要去東城與民同樂,也就是下放于民,若是以往,她一定對冷言諾恨得咬牙切齒,或者唇齒相諷,可是此時此刻,昨日她那當眾一彎腰便是一種妥協(xié),而且,在她心中太子哥哥早勝過于她的命,冷言諾也的確在她一彎腰之后化解了整個危機,雖然更是讓她就一聲名傳動天下時更是錦上添花,可是能讓太子哥哥無事,她亦無怨。 所以此時南宮玉兒看向冷言諾的眼神極為復雜,說不清是感激,還是怨恨,更說不上友好,就是那般陌生的又微微熟悉的。 冷言諾此時也看著南宮玉兒,半響,竟然綻顏一笑。 一笑間似天邊日光都暗了暗,那些原本自冷言諾馬車邊走過的人,原本見到冷言諾這般絕色女子都驚了驚,可是此時再一看那笑容,更是僵得動不了步子。 真可謂是,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觸,更有百姓認出冷言諾來,紛紛凜息而注。 自宮宴一晚,冷言諾的聲名早已名傳天下,她琴典雙彈,舞與畫同進而起,堪稱完美,更有劍術絕天下,連列國安王都甘敗下風,句句傳揚中聲名遠播。 古來美子以柔為美,可是冷言諾卻很好的結合了這種美,多才而不多言,內人詩書氣華卻甘愿隱藏,若不是音郡主,想必他們都不知道,天慕竟然有如此奇女子。 天慕璃王本就仙姿玉顏,雍容雅貴,璃王妃更是如此傾城國色,笑顏如畫,當真是絕配。 南宮玉兒眼見周圍百姓的驚羨目光,同樣對著冷言諾一笑,然后向前而去。 南宮玉兒身旁,南宮羽原本以為南宮玉兒今次想必又要鬧出什么,沒想到竟然這般知書識禮的一笑而前行,當下微微訝異了下,看向冷言諾的目光都有些不同。 “小姐,我沒眼花吧,剛才那個是南宮玉兒?竟然沒有大喊大叫,譏言相諷?”寒霜雙手插腰不可思議。 冷言諾微微一笑,“有些人說不定遇大事面前方顯其大智慧,而明了心智也有可能。”話落,便上了馬車。 那些原本圍過來的百姓看著冷言諾上了馬車,目露失望之時,紛紛將自家好的東西給贈了過來。 寒霜在震詫中抱了滿滿一懷,甚至于將宛香給拖了下來也抱不住。 百姓太過熱情,冷言諾最后只能紛紛道謝帶著寒霜與宛香駕馬離開。 古來百姓從來就無國界,只知他們喜歡誰就傾向誰,冷言諾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 “苗宗四長老想一見璃王妃。”馬車剛轉進一條僻靜的巷子,便聞車外苗宗大長老的聲音。 ☆、第九章 “苗宗四長老想一見璃王妃。”馬車剛轉進一條僻靜的巷子,便聞車外苗宗大長老的聲音。 駕馬的清五勒聲停馬,轉身隔著車簾恭敬道,“王妃,是苗宗四大長老要見你。” “他們來作什么,難道是因為……”寒霜卻警鈴大作托腮沉凝,眉宇瞬間染上一抹愁郁之色。 冷言諾將手在其額頭上輕輕一彈,“怕什么,冰來降擋,水來土淹,他們奈何不了我。” 寒霜突然抓住冷言諾的手,面色有著焦急之色,“不,小姐你不知道你所奏的趨蛇曲在我烈國苗宗里的重要作用,拒說早就在百年前隨著一次事變而失傳,當日你與王爺大婚之時你就使用了趨蛇曲,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么震驚,但是天慕與南國隔之遠遠,之后也不了了之,所以消息沒有傳出去,可是前晚你在南國皇宮當著眾人之面趨蛇退之,四大長老當眾所見,此時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又都不是些善良信女,所以…。”寒霜目光隔著厚重車簾突然秀眉一重,“大不了,魚死網破。” 站在馬車外面的四大長老明顯感覺到那簾慕之內似乎傳來一道極冷的目光,但是依然無動于衷,古井無波。 而一旁的宛香同樣面色一怔,隨即面上浮起一抹復雜之色。 “我倒不知這趨蛇曲于苗宗這般重要,百年前事變?什么事變?”冷言諾眉宇微蹙,想來這趨蛇曲在苗宗肯定很重要,因為他方才明顯聽到四大長老語氣里的些末善意,那不像是之前屢次要殺了她毀了她的語調。 “就是百年前苗宗內有人不甘于苗宗的管制,而與當時的苗宗宗主起了內訌,相談不下,出身而走,沒想到當時的苗宗宗主心腸狹隘,當時又正值苗宗一本重要秘籍失落,就將此罪名給推在了那人之上,竟派了當時苗宗的四大長老與悉數高手,同時還向圣宮借了人力,圣宮行事一向公正不阿,只是當時本就因為內里出現矛盾,自顧不暇也沒細查,所以,那一晚,月明星稀,殺伐血液,那男子整個家族一夜而終,上到七十歲老者,下小三歲孩音,再至未出生之嬰兒,血色漫了一地一片,毀了一人一生一世。”一旁從四大長老出現便不再作聲的宛香突然淡淡開口,語音輕而冷的描述一個事實。 雖然直言淡白,可是冷言諾與寒霜卻在那一剎間想到了那樣一夜,血氣彌漫畫,觸目尸體…。 冷言諾腦中突然想又飄過那一晚在天慕郊外的無回谷里,他受托明風臨之言,為了守護那些普通民眾,逝去的五百死士,那時同樣尸骸遍地,血腥彌漫,煙塵滾滾… 冷言諾深深看了眼宛香,這個自那日炸谷之后,膽怯站在阿賊與元治等人身邊的小丫頭竟然會有這般情緒,她雖然幫了他們,他們也為她做事,可是她卻也不是個多事的人,從未問過他們背后更深層的身份,也只是發(fā)現宛香的特別而最后讓她留在了身邊調用,而今…… 寒霜同樣有些驚詫的偏過頭看著宛香,他身為苗宗之人,對于這些秘聞都是百般探聽得到,可這個宛香,她,竟然對此事這般了解,為什么,難道她…。 一個想法還未冒出來,便又縮下回去,寒霜微一閉眼,她方才什么都沒想。 “你…。”冷言諾剛想要開口問宛香什么便聽外面又傳來苗宗二長老的聲音,“苗宗四長老求見璃王妃。” 方才是要一見璃王妃,現在是求見璃王妃,冷言諾心中冷笑。 與此同時冷言諾也于此時挑開了車簾,纖纖食指在陽光下隱隱生著光。 “不知苗宗四大長老找本王妃所為何事?難道,是想于此時要了本王妃的命?”語氣嘲諷之意自然十足。 冷言諾從來不是一個善人,這四大長老幾次三番明里暗里,都想置自己于死地,又為了自身利益,想將寒霜帶回苗宗,寒霜也為了她而與四大長老交涉,不過,最后確認四大長老拿不出解藥,她自然對這四人更沒好感。 “璃王妃說笑了。”四位長老中唯一的女長老面色和善的笑笑,若不是冷言諾見識過的對方的狠,眼下都要被那心慈面善的笑容給蠱惑了,只是依然啟唇道,“本王妃從來不愛開玩笑,縱算開玩笑,也要看對方配不配。” 二長老面色微變,一旁的大長老朝她使了個眼神,二長老方才安下心來,又是和善慈目的開口,“我等今日等候在此主要是因為前晚宮宴之時見王妃只一曲便趨退了那些毒骨之蛇,所以…。”二長老抬頭,見冷言諾容顏浸在陽光中,還微有笑意方才又道,“所以想問問,不知璃王妃從何處習得此曲?” 冷言諾聞言,笑容更大了,那絲笑容,連四名已經快作古的四大長老都不禁動了動眼波,心詫這女子一時間之美,竟讓她們看到壯麗山蠻間百花齊放,同時不得不說,面前女子雖然年輕,可是那種鎮(zhèn)定而給人安于本元的氣息無人能比。 冷言諾當然要笑,趨蛇曲?她前世里,有一次出行去苗疆,遇得毒蛇,被人所救,聽那里的孩子用樹葉就能引開那些蛇,一時心血來潮也學著玩兒,而到了這里,她習得一身武藝,又灌足了內力,效果自然不同凡響。 這前世里的小孩子玩意兒,在這里,竟成了苗宗丟失百年的趨蛇曲,她是不是該覺得好笑。 “天生的,出生就會,你們信不信。”冷言諾隨言出口。 “我等信。”出乎意料的是幾位長老竟然異口同聲,同時眸光復雜。 “百年前,我苗宗發(fā)生一起事變,死了不少無辜生命,那趨蛇曲本就出自于他,若璃王妃是他的后人,那我等不敢打擾。”大長老話雖生硬了些,不過看上去沒有做作,少了虛偽倒是比二長老順眼許多。 大長老話落便要領著其作三位長老們離開,只是二長老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對著冷言諾道,“如今我苗宗少主與璃王妃交好,不知璃王妃能否將此曲謄抄下來,讓我苗宗有這失而復得之喜。” 原本想著這四位長老今日有些讓他意料之外,沒曾想二長老還是開口了。 明顯看到大長老看了一眼二長老之后微蹙的眉宇,冷言諾輕聲一哼,“我想二長老沒有聽懂,本王妃說的是天生,即是生下就會,就是說一種本能,無曲可抄。”最后四個字已經明顯的有了怒意。 二長老卻難得的沒有生怒,只是拱了拱手,那我等告退。 看著四大長老退去的灰色身影,冷言諾眼底余光瞥了眼某處,這才放下車簾,轉身看著宛香,“你是那人的后人?” 宛香突然苦笑,“明風是我哥哥。” “什么?”寒霜的詫異的出聲,一出聲,又看看外面,深知四大長老當走遠,方才目不轉睛的看著宛香,那是不是說,從某些方面來說,她與宛香還有那么子一點關系。 在看到冷言諾沒有任何詫異的神情之時,宛香突然有些了然,又道,“不過我們不會趨蛇曲,時至百年,那曲子早就失傳。” “那當年你們先輩從苗宗帶走的根本不是什么秘籍,那宗主亦沒有冤枉你們,你們帶走的,是培養(yǎng)死士的方法?”冷言諾問。 “嗯。”宛香輕輕點頭,“先輩覺得以人為器實在太過殘忍,且也因此事與宗主產生齟齬所以…。” “額滴個神啊,真是山回路轉啊。”寒霜撫了撫額,當年被百般禁口的事情到得如今,竟然是這般…。 聞時轟轟動動,惹人奇猜,真當真相大白時卻又如此平淡又嘩然。 “已經過去的事,何必耿耿于懷。”冷言諾突然拍拍宛香的肩膀,亦未再探究。 宛香聞言抬起頭對著冷言諾微微笑。 “清五,繼續(xù)走吧,可不能讓貴客久等。”冷言諾對著馬車外吩咐。 清五一揮馬鞭,馬車駛出了巷子,步入繁華鬧市。 “那璃王妃明明就感覺到你來了,卻還是腳步不停,你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呀。”遠處飛檐上,天媚對著自己身邊的主子有些不滿的開口。 “當你突然發(fā)現這世界一切都是灰暗沒有意義之時突然出現一個能打破這一切的人,將那黑暗變得五彩光亮,你就會知道了。”楚浴染看著遠處那緩緩向城門口駛去的馬車,最初眼光深重而復雜,最后唇角扯開,在陽光下綻開迷人深致的笑容,。 天媚看著這樣的楚浴染突然一呆,原本就媚色惑人,長相不俗,只是眼底那股時常露于外的狠厲生生使得面容微微抽冷了些,她自從跟在楚浴染身邊,就沒看到楚浴染這般笑過,他雖然笑,可是總是三分笑意,七分深重,那種笑意的面具幾乎已經成了他的標志,讓天媚有時候都不知道楚興染到底是否有笑過,而今,這一笑,當真是牽人心魄,再配上他一身重紫色華麗錦袍,當如百花齊開,瀲滟不出的妖美。 只不過,也就一剎而已。 天媚看著楚浴染絕美生暗光的側顏,猶豫半響,終還是開口道,“主子,其實天媚一直想知道,你在意的是璃王妃還是天機之言?” 楚浴染聞言突然偏頭看關天媚,目光一剎間似花海里罩上一層黑影,隨即衣袖一揮。 “砰。” 空氣中天媚只覺眼前一花,空氣中似有黑光拂過,帶起一絲風中陽光而干躁的氣息。 “你沒事吧。”輕語響在耳邊。 天媚方抬起頭看著抱著她方才那一剎避開楚浴染一擊的黑棍,面色一瞬間復雜,疑惑,傷痛,失望等種種情緒自眼底劃過。 “天媚一時失言,還請主子饒過這一次。”黑榻當下放開天媚轉身對著楚浴染一跪。 楚浴染淡淡的看了眼天棍,“下不為例。” “謝主子。”黑棍話落,一手快速拉著天媚腳尖一點消失在遠處。 “放開我。”直至飄出老遠,天媚甩開黑棍的手并沒有看他,足尖一點往別處而去。 落地的黑棍抬頭看了眼天媚遠去的青色背影,終是忍不住喉中惺甜,血跡順著嘴角流下,主子真若下手,必是不會留任何余地。 “沒想到皇上對自己的親近屬下下手也是這般狠。”一道男子聲音響在楚浴染身后。 楚浴染沒有回頭,目光依舊深而遠的看向遠方。 “在下是不是也該擔心某一天突然就不知名的死了。”男子又開口,有些自失的笑笑。 “暫時還沒這個打算。”楚浴染轉身,笑得花生流光。 元浩同樣笑笑,明明武功氣勢差楚浴染一大截,可是卻生生能與楚浴染對峙而不損半絲低矮。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