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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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頭剛偏開,一個吻卻深深的落在她瓷般細膩滑潤的頸項上,那么深深的輕輕的溫柔的,似一片輕若無霧的白紗,怕驚了睡夢,而輕輕落下。 而落下,卻是灼熱如火的熨貼。 冷言諾身子猛然一怔,一怔間,又將頭偏了過來…… 慕容晟睿同時抬頭,吻,就這般自然而然,順利的印上那張粉紅柔潤。 初初一觸二人身子皆微微一顫,一個溫熱一個清涼,只一觸便是地老天荒,氤氳的情意似乎一剎間便隨著這一吻流過兩人的四肢百骸。 慕容晟睿摟著冷言諾腰間的手緊了緊,唇輾轉綿柔間,又似急風暴雨,芬芳如漫天花瓣自銀河傾泄而下。 壯麗間綺柔,輕柔間心心相依,是萬千里的風雪被朝霞染上絢爛,是廣闊草源里的銀銀漱風,是無邊無際的清水里倒影的只有彼此。 不同于以往的吻,這個吻更深入,更徹底,更迷情,更溫柔又更深情,慕容晟睿似要徹底把面前人兒全部化成水。 唇齒相依相纏,是一種九天云霞逶迤而下拖下的長長柔光,任誰也奪舍不去的旖旎暖柔。 “別…。你才剛…。”冷言諾努力偏開一絲唇,輕輕提醒道。 慕容晟睿離開冷言諾的唇,“不用擔心,很好。”話落,熟悉而觸碰心扉與靈魂的吻繼續(xù)落下。 冷言諾如置身于花海,又似云巔,模模糊糊,只知這種感覺太過美好,美好到她的心里迫切的想要更多。 這種被撩拔的突如其來的感覺太過陌生,陌生到她想要將面前的如華男子吃干抹盡,嚶嚀聲碎碎顫音更是自唇邊溢出。 卻也不知這是多么動蕩一道旋律,更引得慕容晟睿漸身一顫,腹間同樣灼熱,只想把面前人兒吃拆入腹。 喘息碎碎微微,曖昧情迷,是這人世間最美妙而和諧的共鳴曲。 山水風華,優(yōu)美執(zhí)筆輕描,萬詞千匯似也難描此中心緒,靈魂深處極度熱鬧的歡跳都是為了此時相依相靠。 冷言諾只感覺慕容晟睿那寬大而溫暖的手游移得越來越往下,那種被撩拔被親吻的感覺切身入骨,*入心,讓人心中酥麻得不知過了幾個世紀,似乎他們都禁欲太久,橫亙太久,只等著沖破最后的防護,去雪山頂看那萬年常霧,聽那清風吟歌,瞰那腳下微塵。 大婚許久,從最初的各自算計與目的,到得今日,情意相知,生死相依,頑固其近二十年的情毒又終解,阻在二人面前的桎梏終于解下,還有什么能阻礙,還有什么理由解下防備不再坦然接受對方。 那些受寒毒所苦的歲月,那些她所不知道的算計與籌謀現(xiàn)在都無關,只有現(xiàn)在,他們相愛,只有對方。 人之一生,得屬如此,夫復何求。 感受著面前冷言諾那情動的自然而然,自然而然的放下任其所求,慕容晟睿心中一動,呼吸同樣亂了節(jié)拍,只覺手下人作肌膚如緞,美好滑膩得如水里最漂亮的魚,又好似天邊最美而難夠著的云彩,如今,此時,就等著由他來開放。 “冷言諾,我們今日洞房好不好。”慕容晟睿突然停下動作擁著冷言諾低低喘息,低低情迷。 “慕容晟睿,好好愛我。”冷言諾媚眼如絲,說不出的誘惑。 四目對視,目光如霧,慕容晟睿唇再度落下,層層輕輕,手再往下…… 空氣里原本因為溫泉水流干而忽冷的空氣,似乎也熱得能灼燒。 兩人相擁相抱,冷言諾已經早分不清東南西北,四季春河,只知,她今天一定會被吃得連個骨頭渣都不剩。 “咕咕…。”適時的一道怪聲打斷了二人,吻驟然停下。 原本終于放下所有,決定心息相依揉化彼此的二人同時身子一僵,隨后,慕容晟睿將頭一偏靠在冷言諾瑩潤如玉滑如絲柔的肩上,隱有笑聲低且愉悅的傳來。 冷言諾的臉這下當真是分不清情動還是尷尬的紅了,紅得能滴出血,感受著面前人笑得胸膛震動,感受著那種就要拔然而來的不知名的陌生感傾刻運去,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作何。 “笑什么,沒聽過人肚子餓。”眼見慕容晟睿笑不可止,冷言諾直接拍開慕容晟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頭,“姐好心好力將你給弄了進來,幫你解了毒,費了那么大勁,內力都快沒了,不能餓,不能餓?”最后三個字,冷言諾像是吼的。 不過那吼,在慕容晟睿眼里怎么都是一種另味的迷人俏然。 慕容晟睿此時已經離開冷言諾的肩膀,玉顏上微光泛泛,正想說什么,目光卻自冷言諾臉上落到她身上,然后,停住。 冷言諾看著慕容晟睿同樣因為情動而隱有深深水霧的眸光看著自己身上隱有加深這勢,低頭一看,傳聞中的裸?慌忙就要去拉衣衫,可是看向對面的慕容晟睿,他為什么還是那般衣冠楚楚,除了面上紅潤,眸光迷暈,哪哪兒看上去都好得不能再好,可是自己…。 看著冷言諾的面色,慕容晟睿突然手一伸抱過冷言諾,“我們繼續(xù)…。”話一落便又含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不,我餓了,吃飯。”冷言諾伸手去推慕容晟睿,還吻什么吻,姐的情致都被你給弄沒了,況且這里是什么地方,方才被慕容晟睿帶動得不知云里霧里,可是現(xiàn)在冷言諾清靈過來,她們此時還面對著生死之險啊。 “其實我也餓,而且餓了很久,餓了幾月了。”慕容晟睿另一只手禁固住冷言諾的手,唇下不停,輾轉纏磨。 冷言諾身子又是一酥,可是身后此時冰涼的墻壁提升了她的理智,使勁掙開慕容晟睿,“這里太危險。”語言認真,可是語聲卻低迷如噥語。 慕容晟睿驀的一怔,低下頭看著冷言諾那發(fā)紅的小臉,“冷言諾,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 “以前不也這樣戛然而止。”冷言諾小臉揚得倔傲,叫你廝剛才笑我。 慕容晟睿突然靠近冷言諾唇邊,語聲如喃,“以前我沒解寒毒,如今,你只能是我的。” 冷言諾眉毛一擰,聽出那話里的不同深意,抬起食指按著慕容晟睿的唇,“你的意思是說,若你這寒毒不解,就要將我推給別人,嗯?”語氣表情就是一幅,你敢說“是”看看。 慕容晟睿突然一張唇,含住那根細如青蔥的手指,舌尖輕輕一舔,滿意的看到冷言諾更紅的面色,“從娶你那就一刻,這一生你就逃脫不了了,冷言諾。” “我又沒打算逃。”冷言諾微微偏過頭,小聲咕噥。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慕容晟睿突然一手撐著冷言諾身后的墻,輕聲語,語聲依舊溫潤,可是卻每一字都能拔動得冷言諾情絲繚繚。 冷言諾聞言,四處望了望,指著那開啟的石門處,從那兒出去。 “那我呢?”慕容晟睿這句話問得頗有些幽怨的味道。 冷言諾不明所已,待看到某人身下那…。方才醒悟過來,眉眼一瞪,“這里還是南國皇宮,危險著,有了命,以后,那個…。” 眉眼一瞪,卻更是媚眼如絲,風情撩然,慕容晟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鄭重的對著冷言諾道,“好,出去我就要洞房。”話落,手一伸,將冷言諾垮在腰際的衣衫給其籠好,腰帶系好,三兩下便將冷言諾穿戴整齊。 冷言諾都詫異這個人為什么穿衣衫都穿得那么快,可是想想又不對,“你怎么這么熟悉女子衣衫?” “因為解了很多遍。”慕容晟睿答得理所應當,笑意連連。 解了很多遍,冷言諾當然明白,解她的解了很多遍嗎,面色又是一紅,看著笑意泛開的慕容晨睿,冷言諾心里挫敗可是心中又滿意得想笑。 這就是相愛吧,為他一神一思所牽動。他之笑,你笑,他之苦,你之痛。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眼底那流轉的深深情意,同樣心底滿滿,多少個日日夜夜,為了她,甘愿赴一切險地,甚至開天辟地。 “走吧。”慕容晟睿順勢拖過冷言諾的手向那開啟的石門方向而去。 冷言諾將慕容晟睿暈迷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慕容晟睿,想了想還是避過了那莫名其妙的女子,太過奇怪的感受說出來,免得虛驚一場,當然,在說到如何讓他吞藥時還是有些結結巴巴。 “我知道。”慕容晟睿噙著笑意開口,冷言諾為他所做一切他都感受到,他雖陷入寒毒終解之后的身體自我平復,不能動不能語,可是卻對外界有所感知。 那溫香溫滑的唇齒…。 “你知道?”冷言諾驚詫的睜大眼睛,隨即又紅著臉偏開了頭,她剛才喂藥的樣子一定很蠢。 “冷言諾。”慕容晟睿突然停住腳步眸光專注的看著冷言諾,那專注里還有一絲別樣的溫暖的潤華的如絲粘的情緒,看得冷言諾一下心徹底“咚”的一聲沉入一片靜海湖底,深深漣漪無數(shù),暈染一層層,一圈圈。 “要記得你今日所做這一切,他日,就算山河傾倒,風雨驟亂,海枯地毀,也別放開我的手。”慕容晟睿話落眸光從冷言諾臉上移向自己手中那抹白凈柔胰。 冷言諾突然有些好笑,這么深情霸道又有些患得患失的語言,不應該是女子說的嗎,不過看著慕容晟睿那般認真的表情,她實在笑不出來,干脆直接踮起腳尖,唇瓣在那張薄潤柔軟的唇上一貼,似蜻蜓點水般輕而淺的移開。 在慕容晟睿開口前,冷言諾豎起手指宣誓,“這是印章,屬于我的。” “走吧。”慕容晟睿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牽著同樣笑意如水花漫開的冷言諾前行。 “總歸洞房還是大事情。”慕容晟睿似乎又悠悠的嘆了一聲,不過太過輕,冷言諾一出那打開的石門就被面前的情影給吸引了,所以也沒在意。 “這地道當真是別有乾坤,齊王與其說是被宗蕪皇后關在此處,倒不如說是在這里怡養(yǎng)天年。”冷言諾看著兩邊石壁在前方隱隱光亮下的模糊圖案不屑道。 “齊王曾經也是一代能人,不然也不得母親相交。”慕容晟睿自然從冷言諾口中聽出了情緒,有些無奈而微笑的搖搖頭。 冷言諾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玉質容顏在這地道的夜明珠照耀下似被打了光,什么墨彩傾華,簡直都不能比擬他此刻那泛光容顏的十分之一。 想想這么美好的男子到得她手,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看什么?”慕容晟睿盯著冷言諾的眼睛語聲溫潤。 “看你長得這般丑,配我真是…。” “好吧,我長得是有些丑,不過,配你這美人兒還是可以的。”慕容晟睿說這話時帶著淺淺笑意。 冷言諾又挫敗了,干脆再次認真打量起此處環(huán)境。 地道是平整的巨石打磨而成,墻壁兩邊卻有些凹凸,還有一些模模糊糊看不清的圖案,似乎是隨著時間久遠輪廓有些迷糊了。 夜明珠嵌在墻壁之上,使得墻壁微微發(fā)亮,摸摸圖案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齊王早知道上面有機關也不早點告訴我,害我白擔心。”冷言諾話一落,腦中突然就想到沈男,沈男…。 慕容晟睿注意冷言諾微小的情緒,手中輕柔慢捻著冷言諾的小手,安慰之意如此明顯,“齊王斷然不會害我們,他沒說,想必也是沒把握,我也聽過,那個機關極難打開,我曾經也試過,并沒有打開。” “什么?你試過?”冷言諾瞬間有些懵,難道真是一個巧合,當真天不亡她。 “嗯。”慕容睿笑意幽深的摸摸冷言諾的頭,沒有再繼續(xù)深入這個話題。 二人向前走去。 暗道里逶迤出兩個清貴的身姿背影投在地上,遠遠淡去,只是冷言諾不知,被她摸過的石壁圖案全部都瞬間消失了。 已經走了約莫一柱香時間,冷言諾看著兩邊石壁上的圖案,腦中終于電光一閃,這圖案,她想起來了,曾經在藍家圣堂里的墻壁上見過同樣的圖案。 宗蕪皇后曾經是苗宗人,而藍家又起于苗宗,難道這圖案有什么講究,想著,冷言諾停下腳步,細細湊進去再摸再研究。 “怎么啦?” “這些圖案我曾經見過。”冷言諾扒在墻上答得坦然。 “你在哪里見過。” “藍家圣堂,難道這地道是宗蕪皇后所建?”冷言諾回過頭看著慕容晟睿,又顧自思疑,不可能,宗蕪皇后雖然聰明算計于心,可是在皇宮里建這么大一條秘道,而且內里乾坤之倒,定然不會輕松,而且這些石壁一看就是至少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 “誰知道,回頭問問齊王罷。”慕容晟睿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冷言諾湊近聞聞,石壁還隱隱透著一股子歲月的味道,帶著一種古舊的沉淀的氣息,甚至很為熟悉。 冷言諾腦中突然閃過什么,可是太快,又極為恍惚似乎少一根線,一把燈,就能想透的事情總是隔著一層淡淡紗,薄薄云,剛剛要清明一點,突然隱隱聞前方有人對話聲。 冷言諾看了眼慕容晟睿,光亮或明或暗的地道里,他的容顏沉靜在光亮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質感輕薄,漂亮得想讓人摸上一把。 “走。”下一秒,慕容晟睿突然牽著冷言諾的手足尖一點向前方躍去。 然后,冷言諾只覺身子一輕,頓時天懸地轉,抬起眼一看,沒想到,前走不過數(shù)步,上方如此開闊,若是沒有絕等輕功絕對攀不上去,而咫尺之頂眼看屬于清晨的微亮與空氣飄來,冷言諾剛要一喜,卻聽到南木宸的聲音。 “派人好好看著皇后,如果當真不安分,那就說皇后自縊殉情。”南木宸冷漠的聲音傳至耳膜。 冷言諾在慕容晟睿懷里看向慕容晟睿,眸光盛著驚訝,難道這地道的盡頭竟然是——御書房。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慕容晟睿抱著冷言諾突然騰空而落地,正好見到面前同樣看向他們的南木宸,還有另外一個人。 齊王。 “真巧。”冷言諾笑著哈哈。 “璃王與璃王妃不是出宮了嗎,為何會在此?”南木宸語聲深疑,同時目光落在冷言諾的脖頸上有些幽異。 而且,似乎此時的冷言諾有哪里不一樣,可是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