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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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好,可是冷言諾已經笑意盈盈的抬步往內殿而去,來都來了,里面必定有寶貝。 直到聽到身后一陣輕微的咔嚓聲,冷言諾方才回頭。 一回頭,正好看到清冷月光下,慕容晟睿不知碰了哪里,旁邊,剛才那座被她極度嫌棄的假山已經緩緩移開,隨之,地底出現一絲亮光。 冷言諾眸中盛滿訝然,原來這廢舊宮殿竟然另有玄機,抬起頭看著慕容晟睿,慕容晟睿已經將手伸過來,“走吧。” 那手在月光下,在這暈暗落魄的環境里,竟似生著光似的,根根潔白如玉,好看得讓人嫉妒,雖然拉過無數次,不過,不知為什么,此刻,冷言諾的心竟然還是有些不著規律的跳了起來。 二人剛走進假山,假山便砰然而合,回歸原位。 “慕容晟睿,我真懷疑,慕容氏沒當皇帝前,是盜墓的吧,或者,是挖掘地道的?”假山雖恢復原狀,不過,地道里面并不暗,冷言諾邊走邊嘖嘖稱奇,最后直接好笑的看著慕容晟睿。 “那當皇帝真是可惜了,上次藍家那地道如此隱秘也被你發現,若不是走之前我告訴藍驚云那老頭,估計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們藍家還有些秘道呢,哎…”冷言諾又搖頭。 身旁慕容晟睿卻突然柔風細雨一笑,伸出手撫了撫冷言諾的秀發。 “言諾小姐。”一道清樸的聲音突然響在前方。 冷言諾面色一怔,看向前方燈光朦朧處,突然輕聲一嘆。 十多年的相處,那個憨厚的男子原本可以安家立世,娶妻生子,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團樂和睦,過這世間最普通卻最難得的幸福,可是如今…。 父母身死,身體不全,他日,若下九泉,她又如何去面對他的父母。 她早該知道,沈男是為了她方才出現在南國皇宮。 是的,放一顆人人懷疑的人于南國皇宮,那般明顯,卻又那般讓人放心,只待真正需要之時方才動用,就如宛香突然被南郁北那個大神經的抓走,而無人給她傳遞消息一樣,今夜,若不是沈男,任她機智無雙,也決定想不到宗蕪皇后的陰謀,也不會在最后一刻,試探出真正的解藥,若不是南郁北的插入,想必今夜之事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冷言諾突然看向身旁的慕容晟睿,這個人,心思比海深,想必沈父母之死另有緣由,他做這一切,她該怨還是該喜。 “你…。”冷言諾看著前面的沈男,開口說了一個字,卻突然有些哽住了,說什么?說感謝,人家何苦要感謝,問他過得好不好,廢話,當太監,能好嗎。 可是,看了眼身旁的慕容晟睿,冷言諾還深吸一口氣,有些事情還要得到最終的答案。 “你還能不能洞房?”冷言諾的本性依然是彪悍的,一句話出,除了身旁的慕容晟睿看到冷言諾小臉上的一抹疑紅,正要走近的沈男卻身子一滯,似乎也被冷言諾的話給怔住了,剛要開口,卻又見冷言諾突然抬起手擺了擺,“算了,還是不要回答了。”跟在宗蕪皇后與南木宸身邊,當真沒有閹割,那兩個聰明之人怎會不知,如今自己這樣問也不過是良心不安而已,只是,問出來,不也是痛。 “我…。”沈男剛要開口,卻被前方一段急而輕的咳嗽聲打斷。 這里面竟然還有別人?冷言諾下意識的看向暗道前方,這咳嗽之人才是慕容晟睿帶她來此處的重點吧。 “我為你們掌燈。”沈男已經提著南瓜燈在前面引路。 沒走幾步,便見前方一個若尋常房間般大小的凹形石室里,擺設一應俱全,石桌邊,正坐著一名男子。 男子著淡青衣錦袍,有些分不清年齡的俊嬈,身形健朗,五官深邃,整個人看上去清矍中又透著一股子灰暗的死氣。 很不諧和的氣質。 男子坐在那兒,看到慕容晟睿與冷言諾進來,似乎也并不吃驚,只是目光卻落在冷言諾身上,然后善意的一笑。 “這是你媳婦?”男子突然輕輕開口,并拍了拍其身旁的兩個座位,示意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坐下。 冷言諾抽了抽嘴角,這男子還挺自來熟。 沈男看了眼屋內,方才提著燈退了下去。 “她是我妻子。”慕容晟睿緊緊牽著冷言諾的手,怡然坐下。 “你是南郁北的父親,前齊王?”冷言諾話雖如此問,面上卻并未有任何驚訝之色。 與南國皇室那些人長得那么像,不是才怪。 這宗蕪皇后也真藏得隱秘,若不是沈男將宛香與宗蕪皇后之事告訴她,她都一直懷疑這前齊王是被南木宸關起來了。 畢竟,那日威脅黑影之后,她又有所想,黑影如此忠于宗蕪皇后幾十年如一日,對她愛極前齊王之事早就該是心底沉淀自知了,何苦會背著她將前齊王關起來還受她威脅,那般輕易交出解藥,所以,她就覺有詐,再加之深男給她傳遞了宛香與宗蕪皇后還有南木宸的近況,她方才想透其中關節。 “外面都鬧破天了,宗蕪皇后想要當庭給南木宸一個不孝覬覦大位的罪名,南森宸忍不可忍終要于親母生死相見,沒想到,作為宗蕪皇后的…。竟然這般穩坐在此。”冷言諾語聲平靜,似在陳述一個極為客觀的事實。 男子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白,她知道,而且從一進來,就那么坐在那里,想必被宗蕪皇后下了藥,行動不便,不過,她心里就是不舒服,這一切不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嗎,若不是她背著先皇與他老婆亂搞,會有今日這一出。 會把她給拉下水? “果然牙尖嘴利,冷靜睿然。”男子面色無什么變化,似乎冷言諾當真在說別人的事。 “你娘親曾經給我來信時就說,她未來的媳婦一定是文武雙全,智謀滔天,如今看來,她所想的到是成功的。”齊王又掩了掩唇,似乎想咳嗽,但是又未咳出聲來,看向慕容晟睿與冷言諾的目光都柔和得像是在追憶往事。 冷言諾聞言看著前齊王,他與慕容晟睿的娘交情這般好? ☆、第四章 兩難抉擇 冷言諾聞言看著齊王,他與慕容晟睿的娘交情這般好? 慕容晟睿突然上前幾步,不過,手卻依舊牽著冷言諾的手并未放開。 “你還是不打算出去?”這一句話似問,又似無奈。 冷言諾看著面前齊王,又再看看慕容晟睿,感情這齊王并未打算出去。 “我出去做什么,就老死于此,也不謂是好事一樁,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害人又害己。”齊王突然對著冷言諾有些自失的一笑,這一笑中滿是惆悵萬千思緒無涯。 “能生得南郁北這樣的人才,齊王又何等武功卓絕。”慕容晟睿開口,化去了冷言諾心里一些疑問。 “郁北生性酒脫,若不是因為我,因為玉書,萬萬也不會拘于此,只是,他若是知道玉書…。”齊王突然抬起頭語氣滿是愧意。 “與其在此地自怨自艾,倒不如出去看看他,或許,南郁北只是想見你安好,有些事實,于他而言,說不定能坦然接受,他連自身怪癖都能坦然而對,活得酒脫風流,這一點事情于他而言,說不定只是談笑之間。”冷言諾出聲打斷了齊王。 “不…”齊王抬起頭看了眼冷言諾,眸光盛滿著著贊賞之色,卻還是唇色苦澀,“我若不出現,他日,他若得知真相,說不定會因此善待玉書,他與玉書自小交情甚好,生著那個怪癖,就綠妖與玉書能與他親近而不被排斥,他…” “哎。”冷言諾突然微帶嘲諷輕聲一嘆,拉著慕容晟睿就近坐下,然后雙目認真的盯著齊王,“我看你是心虛吧,是怕一直尊你敬你的南郁北若有一日得知玉書是你和宗蕪皇后所出,而你卻未告之其真相,還任由他被宗蕪皇后捏圓搓扁的利用而自責內疚吧。”冷言諾言語間絲毫沒有毫氣,在齊王眼底流過一抹復雜光芒時,更是絲毫不留情面道,“自私,懦弱。” “自私?懦弱?”齊王突然輕笑起來,這種笑容在他蒼白的面上暈染開來,在這明亮的石室里有種特別的俊美。 冷言諾卻皺眉看著齊王,不發一語,身旁慕容晟睿同樣沒有開口的打算。 “曾經你們的娘也這樣說過我。”齊王目光突然有些空遠,語聲沉靜,“身在皇室,我與慕妍的關系其實一直很好,若不是她逃出皇宮那時看見我和宗蕪…。”齊王說到此面色有些晦暗,卻又道,“或許,后來,我可以歡歡喜喜看見她以南國最尊貴的公主身份大嫁天慕璃王,只是…” “我爹同樣給了她該有的規制,她也從來未怪過你。”慕容晟睿突然開口,“既然你真不打算出去,那我就走了,你想見我妻子,我帶來了,也算是給你一個對娘愧疚的歉意。” 冷言諾有些懵,就算慕容晟睿的娘看見了齊王與宗蕪皇后的,發現他們的私情,可是她并沒有說出去啊,還是頭也不回的去了天慕,雖然與齊王交情很好,可是為何齊王又會欠了慕容晟睿的娘。 歉意?哪來的歉意,而且這話怎么的聽著都有些矛盾。 不過,面前的兩人似乎也沒準備打算告訴她,她也懶得理會,與己無關,靜坐一旁。 “她很好,值得。”齊王卻在此時看了眼冷言諾最后給了肯定。 冷言諾不以為意的抽抽嘴角,自己很好,她自己當然知道,要他來肯定,還真是自以為是,值得,當然值得。 慕容晟睿將冷言諾那不滿于齊王的表情收進眼底,一瞬好笑,最后看了眼齊王,“你珍重吧。”話落便拉著冷言諾離開。 慕容晟睿腳步剛抬,卻突然一頓,握著冷言諾的手微微一緊。 冷言諾心下一顫,偏過頭時卻正巧看見慕容晟睿唰然慘白,又白如冰雪的面色,面色一變,立馬扶住慕容晟睿,“你寒毒發作了。”不是疑問,是肯定還帶著從未有過的焦急。 “怎么是這時候。”身后,齊王突然起身,走了過來。 冷言諾已經沒空去詢問齊王為何能起身了,而是一瞬間看向齊王的眸光謹慎又小心。 “你能救他?”齊王突然看著冷言諾。 “廢話。”冷言諾毫不客氣,而石室外,聞聽異響的沈男此時也走了進來,看著冷言諾扶著慕容晟睿那焦急而難看的面色,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先皇本就天縱英才,太子自然差不了哪兒去,說不定一會兒處理了外面事情,就會找到我,此地不宜久留,隔壁還有間石室,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去那里給他穩住寒毒。”齊王一手托過慕容晟睿的手細細把脈之后道。 冷言諾見其面上的擔心不似作假,方才放下心去,“算你說了句人話。”這才由沈男帶著走向隔壁。 “齊王斷然不會害我們,放心吧。”慕容晟睿寒毒一來當真如山倒,手指冰涼,靠在冷言諾身上,冷言諾幾乎覺得其噴薄在自己頸項邊的氣息都似帶著冰碴般的質感,浸得人心神一涼。 冷言諾看看慕容晟睿,已經子時,這個如玉的男子分明忍了很久,可是卻…該死的,都是這個宗蕪皇后。 冷言諾面色極為不甘,看了眼前方沈男的背影,本來難得如此近距離見到了他,本想再說幾句,問問其父母之事,可是此時心里焦憂,終是沒了心思。 這里條件太簡陋了,她雖有解藥,可是一個人身單力薄,只能先穩住慕容晟睿的寒毒,待出宮再行解毒。 今日出門又沒帶上藍楓那個高高手,那家伙自從上次將月流年從馬車里帶走之后,總是有些怪怪的,她怕到時藍楓一見到月流年,大庭廣眾之下無所顧忌的發展到跑過去抱住月流年猛親,所以只能將安置在錦華流芳。 只是,他與慕容晟睿自榮千宮門口消失,不知南木宸會不會起疑。 算了,現在皇宮里皇后要造反,他被冤枉,楚浴染一看就知與南木宸是一伙的,想必也會幫他處理事情,南宮家的要護著南木宸,宗家的自然要護著皇后,眼定沒空搭理他們,這里這么隱秘,應該不會有人來。 待冷言諾想透這些,已經與慕容晟進了另一邊的石室。 沈男看了眼冷言諾與慕容晟睿,在石門關上那一刻,方才對著冷言諾道,“言諾小姐放心,我還能洞房。”就這一句話,石門“砰”的合上。 正扶著慕容晟睿坐下的冷言諾身子一僵,有些哭笑不得,待轉回身,只能看到空洞無垢的大石門,門外,依稀聞聽到沈男走遠的聲音。 不過,還好,沈男終歸沒有…。看看慕容晟睿,這個家伙啊,是不想讓她對沈男有負罪心里吧,所以才…。 下一刻,冷言諾的笑容卻僵在了嘴邊,因為她聽到石門之外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聲,緊接著下一刻,剛剛合上的石門又緩緩打開。 石門開,露出一襲重紫衣袍,花海搖曳,永遠綺麗濃彩的楚浴染,同時那股深重的檀香氣息,轉瞬間便氤滿了整個石室。 冷言諾眸光一剎如冰,身旁慕容晟睿早在剛才一入石室之門時便暈了過去,如今整個如玉的面上都似籠罩在一層薄霜花里,眉毛,鼻翼都似被凍結了般,似乎下一刻就要遠去。 而石室之外,剛才那聲慘叫是來自沈男,是誰,是楚浴染突然出現傷了沈男,殺了沈男。還是那齊王本就靠不住,將自己二人引至此。 可是暈迷之前慕容晟睿卻告訴她,相信齊王,他這樣的人,如何能任錯人,況且毒發在即,卻在暈迷前告訴她要相信齊王,而且,那齊王之前所說之話當不假,一看于慕容晟睿和自己就沒有敵意,斷然不會害沈男,可是如果那齊王在,如何能讓楚浴染闖了進來,方才看他起身,就感覺到其周身流暢的氣息,武功不低外,精神也份外好。 冷言諾一時心亂發麻,從未有過的心緒一下子扯得她的腦子有些混亂,身旁慕容晟睿的寒毒再不控制,那就…。到時就算再用解藥,也只能回天乏力,她灑脫于性,算計于心,永遠內斂沉靜,可時,此生,她從未有過現在這種感覺,不想他死,她只要一想到,以后會看不到這個溫神雅俊的男子,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她的腦中就是一片天錯地暗暗的沒有盡頭,沒有光亮,若幽暗燭火侵然而滅,帶給她的是絕望更是冰封雪地,與這十丈軟塵之間再無牽掛。 這種情緒是自從在南國她于城墻之下,眾目睽睽掩人耳目那一瞬間進了馬車,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一眼,他溫潤的眸光里是激動,欣喜,難言,深嘆,無奈,寵溺…。轉而看向她的手背,那一刻,只有她知道,他雖沒說,可是眼底的心疼與自責,那般明顯,于她而言是多么的鮮花爛漫。 他之仁慈,也最是心狠,事后,不僅沒有要了那守墻士兵的命,還給其安排了最好的去處。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她,不想看似薄冷狠情的她為任何一個人自責。 多少次,他在背后小心翼翼又寬容的幫她,他雖然沒說,可是她心思何其敏感,多少從清一與暗二等人的情緒里可以看出。 而天慕到南國,這么多日,他又是忍受了多少次這般突然發作的寒毒折磨。 而她,卻一次都不知道。 “璃王妃這是怎么了,面色這么難看,是擔心外面嗎?”楚浴染突然輕笑著向前一步,目光在慕容晟睿那已經周身起霧的身上落眼一瞬而后看向冷言諾。 冷言諾極為謹慎的注意著楚浴染的動作,可是面上去依舊不盡然,“楚浴染,你可真是陰魂不散。”語氣不善。 “我說過今生要娶你為妻,我從不說假話,自然要努力讓其實現。”楚浴染上前一步,一雙妖艷的眸子里笑得花海生光。 “屁,我冷言諾有這么迷人。”冷言諾自動忽略掉楚浴染口中的自稱“我”,直接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