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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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聲音不大不小,還是飄進了一些人的耳朵。 宗子舒聞言,面無變色,而是微微偏過頭,看向南宮玉兒,那目光溫暖生光,并無絲毫惡意,兩人目光對視,似乎在無聲交匯什么。 而下一瞬,南宮玉兒的目光就看向了冷言諾所在方向,眸光惡毒,將以往的輕巧嬌俏給翻了顏色。 宗子舒的舞曲出場,太過驚艷,接下來表演的那些小姐琴曲書畫,卻唯獨避開舞,原本有些小姐本就是準備獻舞的,可是,看看上首,宗蕪皇后疼寵宗子舒已是心照不宣,公然若知,況且那一舞的確難以逾越,她們也只得悻悻作罷。 “總是這般琴棋書畫,在坐女子誰不是名門閨秀,自幼學習,毫無新趣?!币慌缘臉s清音在禮部家的小姐畫作完之后,突然托著腮道,語氣很是苦悶。 “哦,音郡主覺得什么有新趣?”上首的宗蕪皇后看了眼榮清音,她心里自然明白,有了先前一曲驚艷,接下來的自然不過是些陪襯,如今聽榮清音這般說,也只是為了緩和大殿的氣氛。 雖然太子于宗子舒之舞沒什么異常表現,可是,她今次為的只是讓宗子舒只在眾人眼前一亮,也為南木宸的拒絕找不到任何理由而已。 自古帝王多薄情,權力與愛情哪能兼得,只是子舒這傻丫頭還妄想著呢,畢竟時日太淺,以后自然會懂。 榮親王爺見自家女兒突然那般開口,剛想說什么為其挽回,沒曾想上首的宗蕪皇后卻于此時發話了,遂也只得掩去眸中擔憂之色。 “不如,來點有意思的?!睒s清音突然起身開口。 ☆、第八十五章 名動天下(卷二完) “不如,來點有意思的?!睒s清音突然起身開口。 南木宸目光落在榮清音身上,榮王府郡主,心儀天慕璃王眾所周知,同時身為先皇親命的上書房教儀,文采自不必說,琴棋書畫造詣自然亦是非凡。 而且,若不是榮清音心儀天慕璃王,曾經,先皇是要將她指婚為自己的。 宗子舒早已退至一旁,宗蕪皇后為了襯托其的與眾不同,直接命人搬了座位讓宗子舒坐在其身邊。 群臣暗暗心驚之時,見南木宸亦無任何反應,心下各有所思,想來,這宗子舒為未來太子妃,未來國母之事,想必是鐵板訂釘了,連一向高深莫測的太子都沒有悖議。 宗子舒在看到南木宸未有反對之時,心下也是微微一喜,不過這喜多少有些苦澀,尤其是在自己落坐后,對方依舊淡然無緒的面色,心中更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愁悶,為了博他一笑,自己甚至已經開始失了本心,卻還是…。 “不要只看眼前?!弊谑徎屎筝p輕拍了拍宗子舒的手背,低聲溫笑。 別人只當宗子舒受宗蕪皇后恩寵,細言關心,自然不曉得其中的情深似海與計海沖天。 “音郡主要表演什么有意思的?”南宮玉兒此時也來了興致。 榮清音此時起身走了出來,一襲黃色衣衫立于大殿中央,本就長得清麗無雙,一時便吸引無數目光。 南宮習看著榮清音,嘴角劃過一抹不經意的弧度,偏頭看看一旁的南宮宇,見對方低舊低著頭,隱隱竟能聞其均勻的呼吸聲。 南宮習面色一下子有些難看,偏頭看看到,南宮王爺也正看向南宮宇。 “無所中用?!蹦蠈m羽看了眼南宮習與南宮王爺,對著一已經睡著的南宮宇輕嗤道。 “不得無禮,普提相士的弟子…?!?/br> “嗯,我只是普提相士的弟子,化號,百緣。”睡著的南宮宇,頭不動,聲音卻低低傳出。 南宮王爺卻莫名的身子一僵,隨后看向大殿中央。 “璃王,清音自小便聽說盛名,不只傾世容顏,更有無上計謀,仁心善天,深得百姓愛待,能與之匹配者定然是人中龍鳳?!睒s清音轉身看著慕容晟睿淺淺笑談,又道,“天慕璃王妃驍勇善謀,一計退兵,親身化瘟疫,更有一曲驚天慕,想來必定才識豐華才足可與璃王并肩而行,是讓我等望塵莫及?!?/br> 冷言諾聽著榮清音的話,接受著榮清音瞬間引至自己周身那些注視的光芒,舉杯淺抿,含笑不語。 這榮清音是憋不住了,想在南國大展風彩么? 慕容晟睿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榮清音一眼,除了品酒,就是看向身旁的冷言諾,那目光溫潤只映身旁明麗身影。 榮清音極力壓制住心中那意欲沖撞而出的憤怒與妒意,面上笑得風聲水花,比落滿天涼淡星辰。 “璃王妃曾一曲名驚天慕,那琴技造詣想必高過一籌,不知能否,雙曲連彈。” 雙曲連彈。 嘩的一聲,上千人的大殿一時間議論紛紛。 縱然于琴技造詣再好,這雙曲兩彈…。歷來彈琴,最講音律意境,曲子不同,意境也就變了味,說不定到最后,彈出個不倫不類也是有之。 而榮清音話落,連宗子舒都不免看了眼榮清音,雙典連彈,她可沒這個把所握,曾經也試過,可是…。終歸心中意境相扯甚寬,達不到那種境界。 今日,她原本是想要獻曲再獻舞,只是沒想到發生一連串事情,所以才終止了琴藝這一出。 “怎么,璃王妃不敢嗎?”榮清音依舊含笑看著冷言諾,清秀的面容在大殿光束下照上一層光彩質感,挑釁之意那般明顯。 眾人聞聲皆紛紛看向璃王妃,之前自天慕傳回來那一曲的的確是驚人心神,可是,眼下,這榮郡主這么篤定,難道,于這方面自有成就? “璃王妃竟然不敢,那清音自然不能強人所難,只是沒曾想,天慕璃王妃原來也這般畏首畏尾,縱然琴曲不佳也不能辜負了大家一望窺其才華的興致呀,天慕泱泱大國,清音本來還想見識一下其風彩自璃王妃的里綻放呢。”榮清音話里遺憾十足,可是諷刺之意自然也明明顯顯。 一段話落,眾人落在冷言諾面上的目光也思轉起來。 慕容晟睿從頭到尾沒有說話,這才抬起眼看了眼榮清音,那一眼極冷,冷得榮清音心神一顫。 “雙典連彈?音郡主確定嗎?”一直不作聲的冷言諾此時方才放下酒杯開口,因為酒色上心,面上淡淡的粉紅更襯得此時人色如光,氣質高雅,綽約多姿,人間難比色。 榮清音勾了勾唇,“自然,在坐如果有想要一彈的也可以,同時進行。” 同時進行,又是一磅重炸彈,眾人看向榮清音的目光瞬的都深邃起來,這沒有一定的功力誰能說出這話。 不愧為上書房的教儀。 同時自然也有人看向冷言諾,璃王妃雖有不少事跡,可是自那一曲之后再未傳出什么其詩情畫作,而且,聽說身為丞相府的庶女,自幼被送往偏僻山村,直到與璃王成婚前幾個月才被接回來,這,真若是這般大才,又何必藏著掖著,自古女子有才誰不愿展露世人,博得一名…… “雙曲連彈,自然不能平淡了味兒去,你說是吧,璃王妃?”榮清音淺聲詢問。 “璃王妃若是累了,可不必應下,畢竟來者是客,這…?!边m時的宗蕪皇后竟然幫襯著冷言諾說話。 那些殿中的朝臣原本以為宗蕪皇后畢定恨極冷言諾,必竟對方曾公然誅殺了鑫城城主,沒想到眼下,竟然…。 不過,在座另幾人可不這么想。 南木宸一瞬間看向宗蕪皇后,明里是幫冷言諾說話,可真若是不上陣,榮清音這般叫陣,如何能退,退了,則落得一個配不上璃王的名聲。 雖然他希望冷言諾不是璃王妃,可是卻經不能允許說她不配,這世間沒有她不配的,只有不配她的。 雖然他沒看過冷言諾言情作畫,可是心中就有感應,那樣的女子怎么可能一物不通,可是,心中還是隱隱擔心。 楚浴染聞言,看了眼上首,然后目光落在榮清音身上,最后看了眼冷言諾,他倒重來沒看到過jian詐丫頭大放光彩呢,天慕那一日之琴,自己也只找人易容參加而已,畢竟那時,大事在即。 “兩曲連彈,大哥真的會???”月流年兩眼冒出小星星。 “哼。”身旁冷不丁傳來一聲輕哼。 月流年看了眼宮烈,不予以理會,只是眼底掩去一絲復雜色彩。 “說吧,你要如何不平淡,不論兩曲連彈,就算三曲連彈,本王妃也奉陪。”冷言諾說話間已經起身。 三曲連彈,這璃王妃倒是好大口氣,周圍看向那突然起身的女子,周身清華流連,明燦若光,似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似乎只看那么一眼,就覺得那女子說出的話不會作假。 大殿中上千人,一時間突然寂靜,紛紛看向那女子,只覺那女子竟這般好看,一下子,榮清音在其身邊都失了幾分顏色。 宗蕪皇后看著冷言諾,她倒是不關心冷言諾到底能不能兩曲連彈,只是覺其此時想必早已知曉,之前之事是她計中計謀,如今到手的解藥又不能用,早就心中大亂,卻還能穩定心思,面對榮清音不善的挑釁,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戲。 南郁北此時同樣看向冷言諾,論心機深機,兵謀詭詐,暗算人心他倒是承認,論這些詩情才藝,他倒真的…。 “我子舒jiejie琴也彈得好,不如一起啊?!币慌阅蠈m玉兒突然甜甜一笑,看似無害又純真。 這世上永遠也有這么一種人,憤怒時可以如詐飛的兔子,可以是咬死人轉眼還能笑得甜美的小獸,可是也平靜之時,卻當真讓人看似童叟無害,良美純善。 ……。 宛香此時依舊是宗子舒的裝扮,看著那咫尺而距,似乎下一刻就要將自己臉給搜花殞命的銀鏈,努力提起,卻是提不上,然而,那道似自天際滑來,銀光閃閃閃的勾鏈卻在距離宛香毫厘之距時突然停住,隨后,宛香還聞到一聲極輕的“咦”聲,顯然對方有些意外。 宛香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什么,方才拔腿而退。 一旁,玉書與兩個黑衣人打得火熱,正想要分身去救宛香,沒想到對方又住了手,看著宛香拔腿而跑,也沒去管她。 而那銀鏈停不過一瞬,似想到什么,又自天際處滑來,直勾向宛香的后背。 宛香額頭已經細密出汗,將南郁北祖宗上下罵了個千百遍。 寒氣嗖嗖直襲后背,宛香只覺得下一刻,自己一定會以來個后穿心,小姐會不會給她收尸啊,那幾只會不會想她啊…… “擊”一道輕響,那寒氣似乎偏離的軌道,下一刻,宛香被一只手給拉著退離三尺。 抬起頭,看著寒霜那張驚急而余有心悸的臉,宛香對其展眉一笑,“寒霜,差點死了?!?/br> “我知道,別用你這張臉對我笑,我會忍不住抽她。”寒霜說話永遠這般不客氣,說話間,直接抬起手,一顆藥丸丟進宛香嘴里。 宛香頓時只覺丹田一熱,周身內力源源不斷的流動起來,心中一喜間,此時空中同樣傳來聲音,“原來是璃王妃身邊那個丫鬟?!闭Z聲輕蔑而甜媚。 這酥死人的聲音,除了南郁北身邊的綠妖兒,寒霜就認識一個,那就是楚浴染身邊的天媚。 而對方話落,手中動作不停,銀鏈再度一勾。 寒霜手中劍出,頓時,空中劍花銀鏈飛舞。 宛香見此,幾下調息內力之后,體內充沛,正要上前幫忖寒霜,突然想到什么,對著寒霜傳音入秘道,“這些人交給我來應付,你去轉告小姐,宗蕪皇后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簡單,今晚一定會有大事發生?!?/br> 寒霜聞言一怔看向宛香,眸中似在思索什么,又偏頭看向天媚與此時遠處那個不動的黑影,對宛香道,“這兩個人太狡猾,你一個人應付不了,況且…?!焙〈揭还矗戳搜垡慌哉c兩名黑衣人打斗的玉書,輕笑一聲,“或許,我們可以想另外的法子幫到小姐?!?/br> 宛香同樣看向玉書,眼睛一亮。 …… 皇宮榮千宮里。 坐在宗蕪身旁的宗子舒卻莫名一凜,瞬間看向南宮玉兒,她自然知道南宮玉兒內心里并不是真心與她交好,可是向來某些事情也是心照不宣,二人可以說是同一條繩上的一條螞蚱,今日她竟…… “子舒大才自不必說,可是剛才一舞確是頗為心神,玉兒真是淘氣,這不是捉弄你子舒jiejie嗎?!鄙鲜鬃谑徎屎筝p描淡寫一句話便將那些落在宗子舒面上的眼神都打了回去。 冷言諾一笑不置可否,以她對宗子舒的了解,這么好的場面,若是她能做到,必定使盡渾身解數,何苦還需要宗蕪幫腔。 榮清音倒不予理會,從頭到尾就看著冷言諾,似乎怕冷言諾中途逃掉似的。 南宮玉兒此時噗哧一笑,連連歉意點頭,“是啊,我子舒jiejie剛才那辛苦一舞,的確費心神,是玉兒太不知體諒了,皇后娘娘就是偏心。”南宮玉兒此時撒起了嬌,語氣溫軟好聽。 宗蕪皇后似笑非笑的點點頭,虧這丫頭沒被憤怒沖憤了頭腦,知道自己真正的敵人是誰。 宗子舒此時卻難免有此尷尬,雖然皇后替她幫腔,可是她既然是內定的太子妃,豈能在此打退膛鼓,看了眼下首相對而立的冷言諾與榮清音,想到冷言諾若真是腹有詩書,又何苦隱忍至今,之所以應戰想必也是別有所謀,自己本就是南國才女,何苦會怕了她去,心中一抹情緒如海水激蕩,瞬間,精神一震,仰頭一答,“既然玉兒如此說了,子舒若是不愿,豈不掃了興。”話落,不理會身旁宗蕪微冷而復雜的眼神,再看了眼南木宸,徑自下了玉階。 南木宸眸光晦暗莫測的看著宗子舒下了玉階,眉峰微擰。 “那就開始吧?!睒s清音對著禮官招呼道,似乎對于多了一個宗子舒沒有任何異常。 禮官看了眼南木宸與宗蕪皇后,接受到南木宸示意開始,剛要高聲朗喚卻又聽榮清音道,“陽春白雪與高山流水,兩曲連彈。” 這一句話落,就連禮官都愣住了。 宗子舒本來緩步而行的腳都微頓一下,陽春白雪與高山流水皆為傳古至今的名曲,一曲能彈出意境已實屬難得,更惶論兩曲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