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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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苗宗雖位于圣宮之下,圣宮與皇氏幾乎有著齊平的權力,可是終歸來說,圣宮還是要顧忌皇氏的。 二人眼底猶豫的眸光讓宗蕪皇后心中一喜,一喜間又看向宗子舒,這一看間,突然心中一恍神,似乎自己老了,自己剛才竟在已經有了懼怕的心思?隨即又搖搖頭,不可能。 “但愿你沒撒謊。”大長老與二長老話一落,身影早就無聲無息消失在了殿中,殿內一時平靜靜寂,空闊得讓人心慌,恍然剛才一幕如夢境般的不真實。 “你沒事吧。”黑影當先走過來,手伸在半空欲去扶宗蕪,可是卻在半空一僵,又縮了回去。 宗蕪皇后自然察覺到黑影的動作,目光觸及到其掌心那一片血跡森然,微微偏了偏頭,“你先下去養傷吧,今日,多謝你了。”語氣客氣又疏淡。 黑影那又細長眼中似有一絲傷色流過,隨即道,“我早就說過那東西留在身邊會給你招惹禍事。”話落,黑影又看了眼一旁的宗子舒,那眼神里滿是警告。 宗蕪皇后聞言,同樣看向宗子舒,見其一幅什么都不覺得絲毫不為他們的話有絲毫動容的模樣,方才對黑影道,“子舒是我的人,你下去吧。” 待黑影退了下去,宗蕪皇后這才看向宗子舒,“沒想到,子舒果然是敬愛姑姑的。”一個人在生死之間露出的情緒最是不假,如果說最開始她只是覺得宗子舒比平常女子強了那么一分,那么,現在,她倒是覺得宗子舒說不定在將來除了那一重身份,那于她,可真是妙不可言,這世上,靠權力,威懾而取得別人的服眾,從來都很簡單,關鍵是對方在生死之間,能挺身而出。 宗子舒渾在不驚,既無大喜,亦無大悲,“子舒蒙姑姑自小照顧教養,沒有姑姑就沒有子舒的今天,子舒做什么定然是依護著姑姑。” “好孩子。”宗蕪一向沉斂不喜于言表的面上也浮起幾抹笑意來,這丫頭除了在宸兒面前,其他時候都是這般淡然不驚之態,倒確是像那人生的女兒。 “子舒,你只需要在本宮面前如此謙遜,在別人面前,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的。”說話間,宗蕪皇后隱隱自身就帶起一絲坐擁高閣的姿態。 “子舒醒得,晚間還有宮宴,說不定午時一過,璃王妃就會進宮來,剛才子舒……那子舒先退下了。”子舒話落微微禮,就要退下。 宗蕪皇后對其擺了擺手,想著,這丫頭剛才想必還是有些驚嚇的,思及此,心底原本還有的一些小心疑也退了下去,眼看其快要走出大殿,心思一轉,又喚道,“子舒。” 宗子舒停住腳步回頭,“姑姑還有何事?” “晚宴前來我宮殿,我有東西給你。” 子舒不解。 “能讓你奪得太子心的東西。”宗蕪皇后話落,看著宗子舒眼底瞬間流過的光亮溢彩,不再作聲。 宗子舒這才默默的退了下去。 宗子舒剛轉過一座宮殿,便被一人攔住去路。 “子舒meimei這是去哪里?”南郁北看著宗子舒俊眉掠起,一幅打趣之意。 “子舒還有事,先回府了。”宗子舒微微一禮,作勢就要走,她得將今日之事盡快稟報于小姐知曉。 ------題外話------ 上傳晚了~~~抱歉~~ ☆、第八十章 “我正好要去找太子,不如一起?”南郁北說話間看著宗子舒,意味幽深。 宛香心中暗道不好,她最諳人之心理,這南郁北看似光風如月,風流無害,可實際上卻沒什么好意,雖然他與小姐有過合作,但是至今為止,這南郁北還是有些不著調,萬一讓他…。 思際半響,宗子舒微一撫頭,“子舒今日身子有些乏,晚間還要參加宮宴,姑姑特準我回去休息,就不與齊王進宮了。”言辭間頗有一絲疲乏。 南郁北從頭至尾看著宗子舒,宗子舒心儀太子,早已心照不宣公認其是南國內定的未來之后,又深得皇后寵愛,太子如今執掌大權卻依舊未對手支半邊天的宗府有任何作為,想必對宗蕪皇后頗多忌諱,如今父親不知到底是在太子之手還是在皇后之手,如果他擒了宗子舒,會不會…。 思及此,南郁北流溢風流的眸底流過一陣暗光,方才開口,“子舒不是最想見太子的嗎,怎么…。”南郁北話落,微微向前一步湊進宗子舒,“走吧,我又不會吃了你,好歹,我齊王府與宗府可是只隔兩條街的鄰居,子舒又是我南國才女,正好我要去找太子下棋,一起吧。”走字才開口,南郁北直接托起宗子舒的手臂向御書房而去。 隔了兩條街,還叫鄰居。 南郁北在南國一向風流無匹,喜好獨特,雖說最愛女兒香,可是也頗有規矩,最是生人勿近,如今突然抓著宗子舒的手,原本以為自己要極度忍受那種與人接觸的惡心感,沒想到,心里竟無任何異樣,思際此,腳步一停,回頭看向宗子舒,那目光里滿是審視之意。 本來被南郁北突然拉起手臂,下意識就要運用內力震開的宛香心神急轉間,平穩下心緒,正要用著宗子舒的處事方法,義正言辭的拒絕,沒曾想南郁北說走就走,就停就停,看著陡然突然放大的胳膊,宛香就要停下,想到宗子舒不會武功,也只能… “砰”一聲,宛香被撞得眼冒金星,這該死的齊王,回頭一定叫小姐宰了他。 宛香撫著被撞痛的鼻子,雖然心里呲牙裂嘴,可是面上卻依舊如宗子舒的反應般,任眼底水光痛得打轉,卻是淡水如月,不動如山。 南郁北看著宗子舒被自己的胳膊給撞得立馬紅紅的鼻子,心中突升一抹異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哎子舒,可真是不好意思,待會你可別給太子告狀。” “齊王說笑了,不過是偶然,子舒定然不怨。”宛香心里將齊王罵得狗血淋頭,可是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南郁北見此,心中暗道自己想太多,不過就是一個高傲自恃的女子罷了,于是放開宗子舒的胳膊,“那子舒先請吧。” 看來,暫時是出不了宮了,宛香心里暗暗著急,如何能把消息傳遞出去呢,一會看到了太子,那南國太子也不是個吃素的,萬一看穿她是假扮的,到時…。再抬頭看南郁北,一幅算計又大度的姿態,宛香一低頭,想起小姐曾經對她們幾人說過。 車到山前必有路,那,就這般著吧。 ……。 “南宮宇,南宮王府寬廣舒適都還不夠你住的嗎?”冷言諾“南”字剛出口,直接一道掌風劈向床榻。 掌風快速如風暴,珠簾都似被震得嘩啦啦直響,驚起簾幕飛揚。 那床榻上原本看似睡得極為純熟的南宮羽,眼見那一掌就掠向他的鬢發直叫人心驚,卻突然身形一閃,下一瞬,已經到了冷言諾身后,唇角一勾,手掌探出,更令人心驚的就要貼上冷言諾纖細的背…。 “啊…。” 錦華流芳所有正在做事的人都聽到主屋內傳來一聲尖叫,消魂噬骨的震憾。 冷言諾看著欲以捉弄自己的南宮羽,再看著其目前的造型,終是抑制不住,雙手插腰,笑起來。 果然,慕容晟睿就是好。 地上,正一字馬于地的南宮宇卻不看冷言諾,相反很是不甘的看著慕容晨睿,“璃王,小睿睿,親親容容,你這樣對待你的師弟會不會太殘忍。” “唰…”慕容晟睿一抬袖子,無風自動,卻見一道掌風直直掃向南宮宇的面門。 下一瞬,原本看似痛苦萬分一字馬的南宮羽陡然跳起,身子一閃躥出屋內,緊隨其后,慕容晟睿身形一閃同樣出了屋子。 冷言諾笑過之后愣了過來,這是什么節奏,師兄弟自相殘殺,下一秒,冷言諾急忙沖出屋子,卻正見院子里打得如火如茶。 說是如火如茶還有待夸張,二人皆是不知深淺的高手,冷言諾只見得二人有空氣中隱隱一閃之身影,忽明忽暗,打得精彩,一墨一蜜兩個身影在空中如拈花之影,錯手之交,衣衫飛舞,卻也全無殺氣,院子里那些才被澆灌的蘭花,與一旁的奇珍異草皆沒有半絲波動。 無聲無息,卻又無聲勝有聲。 兩人皆是人中風華之男子,姿勢優美更如蛟龍浮影。 冷言諾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慕容晨睿露其武功,普一看,沒想到,平日里溫潤雅致的人動起的來,也是頗有一翻異景。 “親親容容,我們這么打下去,你看你媳婦可是一點都不心疼你,正看得起勁呢。”空中傳來南宮宇不急不徐的話。 “沒關系,我家夫君許久不動手,今次可以練練手,我幫我家夫君坐陣。”冷言諾答得毫不臉紅,頗有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空中正一掌向南宮宇掃去的慕容晟睿聞言,面上閃過一抹寵溺之意,這丫頭想看他動手很久了吧,回頭好好懲罰。 冷言諾當然要看,她要看這個屢次戲耍她的南宮宇吃憋,雖然城門那日,她知道這人幫了她,可是那是兩碼子事,這南宮宇看似假三不正經,偶而又仙風臨然,高潔清華,不過嘛,總有弱點。 寒霜本來露過院子,見冷言諾那般難得的傻傻表情,也駐足觀看,秦清本來是想要進來找慕容晟睿的,也駐足停留,對空中交手二人嘆為觀止。 半響功夫,清一清清二,清五清六全都立在了院子里。 “冷言諾你就不想知道你家親親容容在我師傅手下那三天…。”空中南宮宇似乎應付得已經有些吃力,已經拿出了殺手锏。 聞言,原本看戲的冷言諾一怔,隨即心頭平衡開始傾斜,這個誘惑不低,她每次都被慕容晟睿吃得死死的,說不定這個三天還真是大有來頭,思及此,不理會空中看向自己那道微寒又小幽怨的目光,直接笑嘻嘻的對空中正躲過慕容晟睿一掌的南宮宇道,“說話算話。”話落,直接身子一躍,升至空中,對著慕容晨睿歉意一笑,“慕容晨睿對不住了哈。”話一落,直接一掌對著慕容晟睿而去。 冷言諾雖然武功內力不比慕容晟睿與南宮宇,但是好在她的內力招式精厲而古怪,普一加入進去,倒也看不出什么懸差。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連續兩個左勾拳與掃堂腿,身子在半空直接輕飄飄一移,躲過冷言諾的攻擊,那眼神黑得能浸死一頭牛,面色更是堪比黑漆,此時正看著沖過來的冷言諾。 地面上本來圍觀的眾人雖然沒近身咫咫看到慕容晟睿的面色,似乎也空突然覺得原本四周陽光燦料,周身暖華,可是突然不過須臾,周圍都似起了一層霜,看了眼四周,雖然很想看戲,很想知道待會兒會是個什么后果,但是…。 “清一,我不想再去清伶館。”清二拉拉清一的衣袖。 “清五,我不想被王爺笑意森森的威脅。”清五望望清六。 “……。” 下一瞬,人一數散盡,就連寒霜與秦清對視一眼,也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只有秦清在離開時還是向空中望了一眼,那一眼有些幽長。 “親親容容,你看,你家媳婦都被我給勾來了,你就罷手吧。”南宮宇很是幸災樂禍,全然一幅看好戲的姿態,迎來送往間,招式不停。 冷言諾本來正要道掌風要襲向慕容晟睿,突然空中一轉,掌風自南宮宇額頭上浮過。 “啊,你這女人,半路反水。”南宮宇慌忙跳開,對著冷言諾大呼小叫。 冷言諾一個轉身,在其身后慕容晨睿突然停下來之時,本來要停下來的身子,突然在空中又是一個旋轉,直接擒向慕容晨睿的手腕。 動作快而準,拿捏的分毫不失,可見算計之精準不差分毫。 轉眼間一個被冷言諾偷襲,一個被冷言諾給擒住。 本來要退開的慕容晨睿看著冷言諾的動作,心中不免好笑,剛才還沉郁的面色,在見到南宮宇那幅吃憋的神情時,頓時笑得溫華,隨即手勢也軟了下來,任憑冷言諾拉著自己,似乎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拉著自己的手。 心中有一種無以言語的鼓蕩,如風秋鈴,吹浮起誰露春華的心。 南宮宇輕輕落地,很是不甘的看著冷言諾,“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是千古名言,狡詐。” 冷言諾順勢挽上慕容晟睿的手,“別氣啦”傳音入秘,透著低低的柔哄與撒嬌。 慕容晟睿不自覺的勾起唇角,一剎那間,頓時四周流光似海,恍似遠處那光都被潤了一層淡金色。 “我又沒說是要幫你。”冷言諾將目光從慕容晟睿面上收回來,臉不紅心不喘的看著南宮宇,笑話,她像是幫著別人欺負自己男人的人嗎。 雖然這個男人自然有極大的本事,勿須她cao心。 南宮羽遠遠長身玉立,眸子一瞇,笑意有些幽深而意味難言,面上都似恍起陣陣漣漪,“你不是想知道那三天…。” “我相信你會說的。”話未落,冷言諾直接足尖一點,一道掌風向南宮宇掃去,南宮宇身子輕巧一偏。 “嚓。”一聲輕響。 南宮宇看著突然釘著自己衣袖的勾子,勾子上有細線,順著細線看向正方笑晏晏看著自己的冷言諾,話語都似從牙齒縫里磞出來的,有些挫敗,“故弄懸虛,調虛離山,我上當了。” “就說了,你不說也得說嘛。”冷言諾一邊收著手中的細線,一邊向南宮宇走去。 南宮宇用內力震,震脫不掉,用力扯,勾子正勾在自己袖子正中,今日南宮宇又是穿的長袍,這一扯,怕是徹底走光。 南宮宇俊眉微微蹙起,突然看向冷言諾身后的慕容晟睿,“親親容容,那我可說了啊…。那三天,呃…。”南宮宇正要開口,慕容晟睿袖子直接一揮,南宮宇便只能眼睛眨眨,被點xue了。 冷言諾回頭看向慕容晨睿,眉眼里滿是嗔怪,“我就要聽…。”話未落,整個人便被慕容晟睿抱起,進了屋內,耳邊還聽得慕容晨睿對暗處道,“送南宮公子去天香院,讓人好生招待。” “親親容容,不,慕容晟睿,璃王,別這樣…。”耳旁傳來南宮宇哭天喊地微帶求饒的聲音。 而求饒的不止是南宮于,冷言諾極度乖巧的任慕容晨睿抱著,心里叮咚響個不停,南宮宇這般…。哦,慕容晟睿會如何對她,她剛才確實為了想從南宮宇口中聽到…都忘了這廝是個極度小氣的,這…。 “諾兒。”一聲輕喚,將冷言諾拉回現實,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那張鬼斧神功都不能雕琢出的臉,笑得溫柔,喚得輕語,可是心里卻陣陣發毛,“那個,王爺有何吩咐。”下意識的語聲都微微低了低,這種狀況看似很和諧,可是冷言諾自知不好。 這一聲諾兒,喚得太…。摸摸身下,床榻絲滑,床榻邊上,近前,有男子看你能柔得出水來。 冷言諾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怕什么,你想吃了我,我還想吃了你呢,反正看你眼下身體還行,誰壓誰還不一定,思及此,冷言諾直挺挺了挺胸,“痛快點。”她以為每次那樣戛然而止,她受得了,她又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