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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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什么?”宗蕪皇后已經面色隱有焦急之色,同時看了幾眼主殿外,似乎就等著冷言諾說出一個她想要的答案。 冷言諾擦干莫須有的眼淚,眼睛紅紅的抬起頭看著宗蕪皇后,“王爺說,王爺說…。”說了個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同時不斷的捂面。 不捂面能行嗎,不捂面怎么搓眼睛,怎么無淚自紅,哎,我眼睛現在一定很美,我都不敢看。 “說。”宗蕪皇后已經失了耐心,語氣沒了半絲平柔,反而透著一股涼山幽境過來的風,吹得人心里直泛起恐懼之意。 冷丫鬟一個哆嗦,差點就給嚇傻了,哆哆著個唇,“王爺說…。” 與此同時,遠處,平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宗蕪皇后眸光一凜,手指欲再度一動…。 “母后這般多的侍衛相圍在此是…。”南木宸等人剛跨過直通宮殿的大門,聲便先至,生生阻住了宗蕪皇后所有的動作,于是乎,內殿里一切如常。 周圍一眾侍衛御林軍忙行禮,退至一旁。 原來還圍得水泄不通的殿外,一下子空闊下來,只剩下地上孤零零呆坐的冷言諾與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宗蕪皇后,然后,冷丫鬟還傻傻在呆滯過后,機械般的答道,“王爺告訴我說會提我為一等丫頭進內屋伺候。”一句話平然無波,聲音也并不十分好聽,卻瞬間攪動宗蕪皇后欲殺冷丫鬟的心,這丫鬟當真是蠢笨得可以。 不過,她已經沒有精力去恨冷丫鬟,而是看著走至進前的南木宸和顏一笑,“太子這是…。” 南木宸身后跟著一位很是沉穩的公公與倪月,此時,南木宸也瞟了一眼地上的丫鬟,眸光并無異常,道,“剛才聽說,母后這般來了刺客,所以過來看看。” 不知是哪個字,哪句話戳中了皇后的點,宗蕪皇后突然化卻剛才那一霎厲氣,竟有些神傷般,“太子何時也會關心我這個當娘的了。” 南木宸面色并無何變化,只是抬眼看了眼內殿里處,漫不經心道,“不是說,郁北過來了嗎,為何皇后遇了刺客,他還窩在殿里不出來救駕。”這句話已經有著明顯的責怪之意了。 周圍一眾護衛與御林軍聞言面色同現惶然。 冷言諾雖然知道南木宸這個太子在南國的地位,卻也不知道,竟未登基便已有了一國之君的氣勢,不過南木宸何等敏感,冷言諾不過是狀似從未仰見太子真顏而偷偷一瞟方又移開眼眸,以免惹他懷疑。 而南木宸話落,宗蕪皇后的面色微微白了幾分,周圍突然陷入一片沉寂,明明艷陽高照,溫暖怡然,甚至空氣中更是攜帶一絲絲躁勢而風過和鳴的氣息,可是,卻很靜,靜得有些涼,仿若那五彩艷陽連天邊浮動的流云都推動不了。 太子與宗蕪皇后似乎陷入了僵局,只待誰再先開口,就會認輸一般,彼此對視,眼神冷漠又陌生。 很難相信這世間還有這樣的母子,像仇人?不像,像朋友?不像,如果非要說像什么,甚至于比一般的朋友感情好不了幾分。 半響,宗蕪皇后手一抬,周圍御林軍與護衛順序退了下去,宗蕪皇后看似沒什么表情,可是冷言諾離她最近,卻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強大的女子突然的一聲嘆息。 與此同時,冷言諾感覺到內殿里一抹氣息消然退卻,心間莫名的也松了一口氣。 這股氣松的同時,她的心中卻莫名一凜,她為何會松口氣,雖然本心不想南郁北死,可是也沒到得知對方不會死自己還會松口氣的地步,她,何時,變得,如此善良? “沒想到太子也來了,剛才好像是有刺客,不過已被我趕走了,想必不會再來。”此時,南郁北方才悠栽游哉的走了出來,語氣溫流,可是再如何掩飾,面色依然微微傾于白。 自然,任誰被人拿著劍直指,面色也不會見得好,如今能這般從容悠雅當無事未發生的又能有幾人。 冷言諾不禁對這南郁北多相看兩眼,那一眼在外人眼里,是這個苦命的丫鬟終于有了靠山,在南郁北的眼里,卻是相個相顧利義之人,終于達到了一和平和,終于簽訂了一條永不倒戈的條約。 剛才,生死臨刀一刻,只要他供出這個丫鬟就是宗蕪皇后心心念念著預計到時好好對付的璃王妃,那他不會受此等對待,但,冷言諾必死無疑,縱然她武功高強,可是若想毫無阻滯的逃出這皇宮,那,還是難如登天,玉書來往皇宮這無數回,也只能是自保不被人發現而已。 但是,他沒有說,也不指望殿外的冷言諾為做些什么,只是怕會自掛東南枝,哭訴一翻暗自想法離去,可是,她卻開口了,不怕引人遐思的等到了太子到來。 至于這太子為何突然到來……還真是說不準。 太子本不想來,只是他的信使突然轉交給他一封信,信中說,他想見的人不想南郁北死,他順手就扔了信,專瞬卻又拾了回去,然后,鬼使神差的,竟就這般過來,甚至未去想過,冷言諾與南郁北何時有了此等不想讓其死的交情。 “既然有刺客敢闖入淑儀宮,那母后最近委實不太安全,安公公傳令下去,淑儀殿戒嚴,最近無事…。”太子看向宗蕪皇后,“母后就少出宮吧,兒臣會擔心。”說著擔心,可是面上卻是一幅你最好靜心之態,面容冷得可怕。 宗蕪皇后卻沒說話,只是很是平淡的看著南木宸,良久,輕然轉身,“桂嬤嬤,本宮乏了,就不留太子與齊王了,扶本宮回去休息吧。”話落,亦不再看南木宸,而是當真端雅的進殿,與齊王擦肩而過時,齊王微微一拱手,“臣,謝皇后不計較臣未捉住刺客之事。” 宗蕪腳步不停,只是當真不計較的擺擺手,“代我問老齊王安好。” 一句話南郁北面色未變,可是冷言諾卻感覺到南郁北瞬間周身那股沉壓而來的氣息,就像是原本深靈靈的水巨變成一汪黑潭,陷得人泥淖不清。 看來,這南皇后與齊王府當真是…。老齊王?她進齊王府這兩天,倒是未見過呢。 嘖嘖,有些好奇了,果然,她提前來南國當臥底是對的。 而宗蕪皇后入殿后再度傳來的一句話再度讓冷言諾確定她提前來南國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過,本宮的公主可不會這般白白死了,宸兒…。”殿內前句話微微凜然與不容違逆,而最后的兩個字,卻喚得是輕又輕,緊接著又聽宗蕪皇后道,“湘儀畢竟是你的親…。” “母后累了,桂嬤嬤勞心伺候吧,登基之事在即,朝務繁多,兒臣先走了。”南木宸不待宗蕪皇后說完,便看也不看南郁北與冷丫鬟一眼帶著倪月與公公轉身離去。 剛走了兩步,南木宸又回過頭來,看了眼地上仍舊坐著的一襲王府丫鬟裝的女子,那幽深如海的眸子疊影重重,山嵐復過,卻不過一瞬,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抬腳離去。 不可能是她,她不會這般自落塵埃,不會這般就低自己,在他心里,她永遠是狡猾的明亮的,鮮妍的,璀璨奪目的。 南郁北將南木宸那一眼之間飄轉的些末情緒看在眼里,上前一步,“多謝太子。”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南木宸語氣輕淡腳步不停。 冷言諾靜默,想著宗蕪皇后未說完的話,那句話是想說,南湘儀是南木宸的親meimei吧,因為東宮皇后的戲碼,南國皇后從始至終都是她一人。 ……。 “璃王妃好手段,銀針入柱三分。”長長的宮道上,南郁北語音極輕,跟在其身后的冷丫鬟微微低頭,不敢居功,答得坦然,“那銀針不是我所射,以我當時緊挨柱子的角度,沒法不動聲色避過那么多明衛暗衛的眼睛入柱三分。” 南郁北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冷言諾,“不是你,那是誰。” “誰知道。”冷丫鬟無辜的聳聳肩。 “你身邊那個藍衣高手?” 冷言諾搖頭。 “你那丫鬟寒霜?”話落,南郁北自己先搖搖頭,寒霜武功他接觸摸過不可能這般高,想到什么,南郁北卻突然一笑,“難道是璃王?” “不會,他若在,不但不會救你,反而會一劍先殺了你。”冷言諾抬眸,語敢涼涼。 南郁北恍然所悟的點占頭,“倒也是,聽說璃王挺愛醋的。” “嗯,他還喜歡人血。”冷言諾一本正經。 “你…。”南郁北幾句話敗北,有些牙癢癢,這個厲害的女子。 “不過,我倒是不知,齊王還當真想要尋死。”冷言諾突然語氣微諷。 長長的宮道上,二人繼續走著,語聲低而輕,一切冷嘲熱諷都像是在打太極般淺言吩咐,倒也不惹人懷疑。 南郁北鼻子里哼了聲氣兒,微帶苦澀卻不過一瞬又想化去苦澀上升一抹一貫的風流笑意,可是笑到一半,又覺得此時任何情緒在這個精明的璃王妃面前都無所頓形,遂又松下臉,一時間,那張眉目分明,風流俊美的臉上違合感超常,最后直接來句,“我倒是希望你真是我的丫鬟。” 冷言諾抬眸,“你說什么…。哎…。你別走,我保證不重傷你…。” ……。 而冷言諾與南郁北剛出了宮門,南木宸帶著倪月從暗處轉出身來,眉宇間很沉郁,便那春深拂華,淡夏月季也是吹化不開。 “太子,我查過了,這帝京城里確實沒璃王與璃王妃的行蹤,而且…。南家公子傳回消息,那儀隊里的璃王與璃王妃確實是真。”一旁倪月上前稟報。 南木宸一直沉郁的面色卻微微一松,唇畔似乎還起了一抹笑意,看得一旁的倪月一呆,太子,已經很久未笑了。 隨即,倪月抬頭看向宮門處那上了馬車正欲離去的齊王府馬車,若有所思。 …… 儀隊里的璃王與璃王妃自然是真,也不知玉無憂的傷勢如何了,是何時那般快的腳程趕到儀隊,而…。 冷言諾上了馬車,看著那明燦燦的天,再聞著空氣里若有似無的淡淡青甜香,獨屬于南國的空氣微潤,暗香綿長讓人心曠神怡的同時,只嘆浮華后的濃重深沉。 是的,慕容晟睿又消失了,最近,他總在玩消失。 真是一個不合格的青衣小廝,冷言諾心里微微懊惱,雖然她很會掩藏情緒,可是,此時車內狹小,還是有絲微情緒外泄。 南郁北深深的看了眼冷言諾沒有言語。 ……。 “小姐,今日之事是否要告訴…王爺。”寒霜沖冷言諾眨了眨眼眸,她雖未親身經歷,但是想必于那般情境之下,也沒什么好的路走,她百般從玉書那里探聽到事情的前因后果,雖然她也奇怪那傲嬌的玉書為何肯對她吐言,但是先不管這個,若是王爺知道小姐變相的說成是南郁北新招慕的美人…。這…。 王爺那個性子,對什么都是可以在意或不在意,可是唯獨對小姐的事情太在意。 “你不說,想必他也會知道,不管他吧,不過…。”冷言諾突然道,“寒霜,你有沒有覺得,你家姑爺對南郁北太放縱了些。” “嗯?”寒霜霍然抬頭,細細想來,好像,的確是的,不得不說這南郁北最早之前還對小姐有過非分之想,欲以…。照理說王爺早就將這人大卸八塊了,可是王爺什么也沒做,甚至放任小姐去齊王府做丫鬟,未有半聲反對,自己還樂當小廝欣然隨同,雖說這小廝就做了一日。 可是,這般大方,當真不是王爺一貫的風格啊。 ……。 整個南國帝京城近日也很是熱鬧,那些待字閨中的,未談婚嫁的,青春少艾的女子們都紛紛開始置辦衣物,手飾,只為了十多日后的烈國皇子與天慕璃王還有順國君帝的駕臨,萬一有幸被相中,那…。 于是,冷丫鬟帶著寒霜丫鬟出門時,便見個個年青女子面露春色,心情愉悅,一幅情思女兒心。 “我聽說烈國于南國以南,氣候宜然,那里不管男子女子個個水色養人,質成天宜…那烈國皇子定然……”女音嬌俏微微羞澀,更襯得這紅楓暖季,涼夏入初好時節。 “聽說天慕國的璃王仙人之姿,更有傾世容顏,到得現在了只娶一妻…。” “聽說璃王與璃王妃恩愛非凡…” “那又如何,聽說那女子不過是丞相府不受待見的庶女,如今那丞相府又一夜火燼,她也沒什么支撐,而且。”最之前說話的女子掩唇一笑,頗為有些羞澀,“聽說,那璃王妃已婚幾月有余,卻仍未…。”女子話未說盡,但是眾人已明其意。 沒有子嗣的女子能待那王妃之位何久。 幾名女子輕聲交談,卻沒注意到她們身旁一頂軟轎輕輕停下。 軟轎里,冷言諾眉目沉凝,看得一旁的寒霜眉頭直跳,原以為自家小姐又會扮豬吃老虎,或者耍點小計謀讓外面亂嚼舌根的女子好看,可是…。寒霜再度在冷言諾面上掃了掃,只得出三個字的結論——太安靜。 冷言諾眸光不變,卻被某些語一語驚醒夢中人,她與慕容晟睿自從情意相知后,不止數次徘徊在那人性最根本的渴望與肌體相交情濡以沫中,情到深處,有些事真若做,自然是水到渠成,可是,每一次,似乎都被打斷……即使不被人打斷,慕容晟睿也會適可而止。 “寒霜。”冷言諾出聲。 “嗯。”寒霜不明白冷言諾突然這般輕柔的喚她是何意。 “你覺得璃王正常嗎?” 正常啊,很正常,寒霜心里這般想,面上卻未顯山露水,只是不明所已的看著冷言諾,似乎,小姐這個“正常”不是她所想的那種正常啊,一時間,眼珠輕轉,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們不在家里好生準備技藝,在這般作尋常女子的舌根也不怕失了身分。”冷丁的,熱鬧的大街,軟轎一旁響起一道端雅的女子之聲,雖是責備,卻更添溫柔。 冷言諾也從雜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精神一瞬間蓄勢待發。 “是子舒小姐。” 冷言諾在轎子里點頭,嗯,宗子舒嘛,脫光衣服都沒人要的。 “是皇后的侄女。” 嗯,冷言諾繼續點頭,皇后助推榻都沒成功的嘛。 “子舒小姐怎么會在上?”其中最之前那個打著璃王主意的女子當先開口,語氣里滿是討好。 難怪敢于在此說她的事非,肖想璃王、太子,能與宗子舒套近乎,身份定然也不低。 哎,雖說她知道古人已不是她映象中般的矜持,可是,這么光天化日的,還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尤其是慕容晟睿那個半吊命的身子,竟也能惹得紅粉追逐。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