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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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袍退了下去,冷言諾也跟隨黑袍飄了出去。 一路跟著黑袍進了東邊的院子,直到黑袍入了主屋,冷言諾就這樣看著,觀察著,她等著這黑袍揭開真面目那一刻。 不過。 冷言諾第一次失望了,這黑袍竟然連睡覺都袍不離身,面具罩臉,還當真是,無臉見人么。 冷言諾心底冷嘲,卻忽聽院子外面有腳步聲急急而來。 “黑袍大人,那個丫頭不聽話,正在鬧,你看…。”那腳步聲在院子外就停住,恰恰好的在院門口的分界線,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顯然這個尺寸拿捏得剛剛好。 正要躺下睡覺的黑袍聞聲,面具下,那雙黑而冷的眸子似乎閃了下,冷言諾竟從里面看到一絲不耐,隨即便見黑袍起身,出了房門。 而黑袍一走到院子,看到那立在院門口的人,再看向其腳站立入,微微點頭,“很好。” “是。”來人極為惶恐的點點頭,顯然對這黑袍極為懼怕。 看著遠去的兩人,冷言諾猶豫半響,輕輕一個飄身,自窗而入,進了黑袍的房間。 屋內陳設簡單,一眼可見,沒什么特別,連衣物都不多余,柜了里,清一色的黑袍,這到底是有多不能見人? 不過,心細謹慎于冷言諾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放開內力,隱隱聽見前院有凄凄哀哀哭喊聲,冷言諾最終帶著那種奇怪感奔向了哭喊聲處。 在她到達的同時,同樣的,她看向寒霜不知何時也正待在另方陰暗的屋檐下,眸光直直的看著院子地上正在發生的情形,那一瞬間,冷言諾從這位從來深藏不露,凡是嬉笑鬧鬧皆過,縱然受制于苗宗都不曾變色的寒霜面上,情緒里,感覺到了殺氣,那殺氣太過明顯,明顯得,但凡寒霜內力稍縱一絲,都會被院子里的人發現。 院子里此時雖然安靜如斯,但是冷言諾卻感覺到四周必有重重圍圍不下五十人隱在暗處,正劍駑以對,有那么一剎,冷言諾以為是自己暴露了行蹤,可是,不可能,或許,是這黑袍人惜命,還是做的壞事太多,心虛于此。 又或是,冷言諾看向地上那不忍一見的女子,又或許是請君入甕,引出這女子的背后之人,只是自己與寒霜誤打誤巧的給撞上? 而院子里,女子哭哭哀哀聲此時已經斷斷續續。 “連伺候人都不會,還有何用。”黑袍人一抬手,那原本趴在女子身上左右儒動的男方才起身,退了下去。 而,男子,赤身,太監。 女子,全身*,滿是青紫淤痕,某一處已經青紅交紫,血流一片。 觸目驚心而蒼涼。 多少日前,一個雨夜,有一芳華靜安,玲瓏巧心的女子受此對待,天替不公,淚雨交下…… 冷言諾偏了偏頭,不去看地上的女子,她剛才已于一眼便見此情形,只是鎮定如廝的將這一幕掩蓋于眸底。 因為,此時,她與寒霜的距離如此遠,若是寒霜受不住,但凡有一絲動作,那四周隱在暗處的人定然都會拔然而下。 那但凡一變動,都會引起大變的緊張情勢,容不得冷言諾去想著要不要救地上的女子,要不要現在去報仇,前世她是商人,懂得權衡利弊,懂是利益最大化,如今,報仇,不可能,眾生平等,救那女子也不可能,眼下,她只盼寒霜不要輕舉妄動。 如果真能沖動報仇,她剛才早就沖下去先將那安王宰了,可是…。至少現在不行。 所以,冷言諾就那般定定的看著寒霜,寒霜也終于看了過來,看到冷言諾一向亮如星子光影閃爍的眸子里那般懇切而期待的看著她,看著一直高高在上,看似謙順,卻睥睨眾生的小姐那般低然的看著她。 期待她不要輕舉妄動,現在不是時候,懇切她不要以命去賭,沒有任何作用。 寒霜咬牙,將眼中因為憤怒,因為情誼而升起的水霧吞下去,香葉,當初,香葉,是不是…。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小姐讓她守在外面,小姐,早就懷疑了是不是…。寒霜那般看著冷言諾,盼她一個答復。 冷言諾輕輕點點頭……。別動,寒霜,四周很多埋伏… 而地上女子哼哼唧唧,似乎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一旁圍著的幾個護衛面色不動,顯然這等事情已經習以為常。 “大人,這…。”一旁一個護衛此時上前指著地上女子等待黑袍下示。 黑袍不過無情無緒的看了眼地下的女子,“拖下去,死了就送亂葬崗,沒死,就送去三流巷子。”語聲粗礪冰冷,毫無溫度。 地上那女子原本已經淹淹一息,聞聽黑袍之聲,方才睜開眼睛,那雙目似乎很久才恢復焦距,然后她努力的翻了一個身,匍匐緩慢的朝黑袍爬去,口中語聲低低隱隱能聽清。 “黑袍…大人…。我知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以不敢了,以后…。你叫我去伺候誰,我就去……。伺候誰,我聽話,聽話…。”語聲斷續,極盡可憐之悲態。 月夜,女身*,滿身青紫混著一路爬行的血跡,可憐又可悲,一路哭泣哀哀祈求一條余下生路。 被祈求之人看著一路爬行而來的女子,隱在面具下的臉似乎閃過一抹嗜血的笑,笑得妖嬈而絕離,他輕輕的蹲下身,一把扯住女子的頭發,語聲近乎猙獰而變形,“現在知道求人了,早知如此,還那般堅貞作什么,還不是被人玩了,而且,還是被一個閹人玩…。哼…。自己不要好的,偏要淪落成泥,咎由自取。”黑袍說著將那女子頭朝旁邊狠狠一摜,然后,起身,拍拍手,徑自朝院外而去。 冷言諾輕舒一口氣,事情完畢,待那些人跟著黑袍人離去,她與寒霜再悄然退離…。 “碎。”一聲輕響在這突然靜下來的風夜中,格外清晰。 ------題外話------ 今天中秋節,祝各位妞人月兩團圓喲~~~(那個,別*暖帳的睡過頭了哈,這可是中秋節,不是情人節哈~~啦啦啦~) ☆、第四十五章 一念故人 “碎。”一聲輕響在這突然靜下來的風夜中,格外清晰。 那黑袍停下腳步,轉回身看著趴在地上的女子,掩在面具下的臉上似乎升起一抹疑惑。 那女子此時嘴角青腫,抬起頭看了眼黑袍,很是膽怯的,近乎深懼的瑟縮的正夠過旁邊的衣物遮掩在自己身上,許是地上草尖太利,衣物太過輕滑,那聲“碎”正來自于衣物正撕裂的微小一條口子。 “哼。”黑袍人極度厭棄的看了眼女子,轉身欲走。 屋頂上,冷言諾與寒霜也同樣看著女子,眸中升起一抹疑惑,只是相較于寒霜,冷言諾更多了一絲謹慎。 剛才那聲響,雖然輕,可是只有冷言諾看到,寒霜知道,那是一顆極輕微的碎石差點因為寒霜氣息紊亂而落下,然而那聲輕響,不過才起一瞬,便被接下來的衣物輕碎聲所掩蓋,掩蓋銜接的紋絲合縫,除了當事人,又或是武功已臻絕境當真是辨認不出。 “撲。”一聲刀沒入rou的聲音緊接著在院子里響起。 冷言諾與寒霜原本對視的目光倏然轉向院子。 只見,原本可憐脆弱,不過一陣風就會將其吹倒的女子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又不知從哪兒來的一把精巧的匕首,正一刀沒入那剛要抬步的黑袍的小腿。 匕首插入黑袍小腿不過一瞬,似有白光一晃,那手婉轉一轉,向下一劃,竟像是要剖開這夜色與這滿地腥血般,頓時血線如注噴涌而出,直澆那女子一臉,一身。 一切變化不過一瞬,那黑袍勃然大怒,忍著痛,另一腳直接踢向女子的肩膀,周圍護衛也在驚愣一瞬后圍了上來,那女子在空中滑過一抹血線然后如斷搖的風箏輕蕩蕩又重沉沉的落在一旁的圍墻邊。 圍墻的頂上,赫然正是寒霜向下看去的清秀眼眸。 寒霜看著那女子,那女子此時已經奄奄一息,抬眸間似乎對著寒霜的方向裂嘴笑了一下。 那笑,背對著黑袍與護衛,那笑在這微微風中,清清月色中格外奪目攝魄,似乎生命的絕望,又似無限轉機,但,卻無半分祈求,光明磊落的似能斬破這穹蒼天際。 那笑凄美絕厲,亦不像是求救,倒像是在面臨死亡時付出自己此生所有力氣維護自己僅有的驕傲,縱然此刻她衣不避體,縱然她此刻面色血霧猙獰,那一笑其實有如鬼魅可怖。 冷言諾看著女子微笑,看著那一瞬間寒霜與女子的對視,看著寒霜緊握而發白的指節,更似看著寒霜糾結而努力壓抑的內心。 冷言諾閉了閉眼,如果當時的香葉能遇到如她這般的二人…。 然而這邊一瞬對視,心思百轉千回,那邊,黑袍已經隨手在腿上一點,血注已去,正慢慢踱步過來,一步一步,憤然又平靜的看著女子,一步一步,血線蜿蜒在其身后如路,蓋過了那女子原來拖踏的血跡。 那女子就這般看著黑袍走過來,不理會對方猙獰憤然又平靜而妖化的雙眸,不理會那氣勢洶洶的陣仗,不理會或許下一刻,她的處境比之現在還要悲慘萬分…。她笑著,笑看著黑袍,其至于是近乎同情可憐的笑著。 “呵呵,當狗還有當得這般高興而高高在上的,真是世屬罕見。”女子似乎也已至崩潰,聲音哭腔很重,可是面色依舊笑著,等待死神宣布死亡的那一刻。 黑袍已經走進,他抬起了手…。那女子卻沒有如愿的閉上眼,而是看著黑袍,看著自己如何死亡。 冷言諾與寒霜對視一眼,悠然一嘆,終究任何事不能按照商人的準則而來… 黑袍看著女子,抬起的手又放下,“讓你如此死,太便宜了你。”一句話,穩住了冷言諾的動作。 然后,寂靜的黑夜里,風聲靜靜,響起那黑袍人殘忍血腥的話語,“上烙刑。”三個字剛落,空中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黑袍猝不及防只覺空中有迫人的光急速掠來,下意識一退,隨即,空氣中,“啪”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黑袍人身子歪了歪,被打落的面具落在地上顯得孤穆而悲絕…黑袍后退一步的同時,不去理會地上的面具,只是兩手捂著臉,全然沒了剛才的凌厲猙獰血獄之勢,似乎一瞬間面具的脫落,讓他陷入了恐慌。 然,恐慌也不過一瞬,一瞬,只夠冷言諾將那女子從圍著的護衛手中拽過,一瞬只夠她順手將那些冰冷的護衛一個一個一手一掐送入地府,一瞬,再順手將那女子丟向一旁屋檐底下。 丟去的一瞬,冷言諾嘴唇張合,風中,似對那女子說了什么。 只聞那女子聲音蚊輕卻堅絕,“能得救,我有一命,不能救,也不過一死,還有什么比我現在的境遇更慘的。” 冷言諾一笑,如輕拈落花,那一笑間竟似佛座血蓮靜靜綻放,誰也無法比擬的美,倒讓那女子面色微微一滯。 一瞬過后,四周原本安靜如斯的圍墻周圍,黑影紛飛,包圍,個個劍駑相對。 黑袍此時蹲下身,執著而堅定的拾過那面具,蓋于自己臉上,腳輕一點,退后數步,手勢一招,劍駑齊發。 一切動作,如一套打磨好的流程,只有四個字——放箭殺人。 “帶她回客棧,按照我說的做。”一句傳音入秘的同時,冷言諾一襲夜行衣陷入周圍黑影中,院子里頓時箭矢光亮,灼光閃閃間更是黑影翻飛。 數箭齊發,全部被橫空那比月光更亮人的匹練如驚虹望月般橫掃千軍之勢全部拆回。 而寒霜抱著那女子看了眼冷言諾,在這匹練一掃間,如煙般溜走,那些人不得黑袍的指令也并不追而是依舊招呼冷言諾。 黑袍看了眼空氣中身姿如龍般蹁躚之人,眸光一冷,聲音更冷,“生死不論。” 四個字,伴隨更為凌盛的箭矢破空聲箭箭奪人生死。 而抱著女子正欲遠去的寒霜聞聽那一聲已聞尾音的“生死不論。”心猛的一抽。 “她一定跑得掉。”懷中突然響起那女子低若蚊蠅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寒霜低頭看了眼女子,終是一咬牙,繼續前行。 而院子里,黑袍人本來興至正盛,突然只覺脖尖一涼,然后,一道青色光影站在自己身后,聲音冷而冰,“讓他們住手。” 半空中,冷言諾看了眼藍楓,這家伙來得還挺快,與此同時,打斗倏停。 “不…。”黑袍人剛想開口,冷言諾空中衣袖一揮,黑袍人剛要開口的接下來的話被阻在咽喉里。 藍楓看向冷言諾,用眼神詢問,殺還是不殺。 冷言諾看了眼黑袍,正要張口,然后,動作比聲音更快的朝黑袍人而去。 與此同時,藍楓身子往后一個輕移,半空中的冷言諾與藍楓像是兩條黑夜的夜鷹在空中一閃,互不交集的各自往一邊而去。 黑袍人看著自己手中那未刺出去的細針,面具下的眸光冷得讓人如在烈風中灼燒。 “追。”半響,黑袍人一聲令下,無數黑影傾刻而出。 此時,安王自院子里走了進來,“那女人跑了?” “屬下不力,請…。” 安王擺了擺手,笑得一幅得意,“跑了不正好。” 黑袍人似乎沒明白,半響突然抬起頭,眸光閃亮,“王爺是說…” “你說的等,不必了。” ……。 身后黑影相隨,轉過幾條街,扔下后面長長的尾巴,冷言諾看著前方巍巍宮墻,眸光一凝,輕身而入。 半響,那些緊隨而至的護衛朝著那宮墻看了眼,往另一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