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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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先看你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吧。”空氣中突然又響起一道深厚年邁卻聲音洪亮的老者聲音,與此同時,四周突然聲聲忽忽作響,猶如突然狂風來臨,吹得屋內簾幕飄搖,桌上茶杯微動。 冷言諾氣運丹田,靈臺瞬間清明,與此同時,寒霜將手悄悄的放在冷言諾的腰間,一股綿延溫和的內力順勢而入。 “小姐,他們人太多,你出發時就甩開了暗一他們,就藍楓一人,場面肯定不好控制,相持不下,還浪費時間,你先走,我留下,反正他們不會將我如何,我正好要在他們身上拿樣東西,拿到后,我再尋法子離開,我們在下一城的步東亭會和。”寒霜傳音入秘。 冷言諾深深看了眼寒霜,微微點頭,突然掌風一動,直掃向面前老者,與此同時,地上跪著的男子同時起身攻向冷言諾,卻被寒霜一擋。 暗中那催動內力弄得如鬼神來臨的老人此是方在空中現身,普一現身,掌風凌烈直朝冷言諾而去。 空氣中一道藍色身影更如藍色光電一閃,直擊化那一掌綿柔消散于空氣中。 老人似太過自負,沒料到暗中竟有人突然闖來,眸光一定,掌風再度襲來,寒霜突然上前一擋,老者眸光猶豫半響,掌中動作乍然一收。 與此同時,冷言諾伸手一拉藍楓,二人自窗而出。 屋內,剛才還看冷言諾一幅信誓旦旦要護著寒霜,結果自己突然就撤離的老者眸光虛了虛,不屑開口,“自不量力。” 隨后,空氣中又一著同色灰袍的老者現身屋內,看了眼寒霜后道,“身為宗族小主,竟淪落為奴,真是我宗族之不幸。” “呵…”寒霜看冷言諾與藍楓安然撤離,一陣冷笑,“我是小主?被低于小主之位的長老訓斥,可當真是我不幸呢。”寒霜一語中的,兩位長老皆面色一紅,狐疑的看了眼寒霜后,對視一眼,又對一旁十數人使了個眼色,“看好小主。”話落,方才離開屋子。 “藍楓,你說,這是該夏了吧,怎么空氣如此濕潤,倒像是要入秋。”冷言諾與藍楓一躍數里,普一落地看了眼四下草木茂盛,方才道。 藍楓看了眼冷言諾,似在思索這個大自然的深奧規律,良久,答道,“南皇登基,宗族出沒,詭異。” 十個字,說得平靜安然,卻窺透無限玄機。 冷言諾看著藍楓依舊單調沒有多余表情的面容,月色下,線條冷毅,煢煢獨立于這蒼穹,竟像是陌上獨立枝蘭,終于聞這世外花香,聞這雅世紅華,一步,入這悠廣天下。 前世里她亦知道,但凡這種患有自閉癥的,百里之一,總在另一方面異于常人的天賦。 慧思超悟,往往能看透別人需要再踏三步方才能看透的事情,一眼看三步,知一解九,正因為如此,慕容晟睿那個看似廣納風華,萬物于心的人對她身邊任何男子戒心三尺,卻偏偏于藍楓,不聞不理,任他時時刻刻隨于她身邊。 只是,藍楓這樣一個天生慧極之人,一旦入情,終難拔離。 月流年,月流年…。冷言諾眸光遠眺,似要看破這遠方蒼穹,似要看破霜天碧洗,有些東西自眸光里飄忽而出,手中突然又是一手薄汗。 她最近,似乎,特別愛出汗。 冷言諾猛然驚詫,偏回頭,卻正好對上藍楓看過來的眼神,那眼神,竟透著絲奇異。 “我臉上有花。”冷言諾很是熟稔的一拍藍楓的肩,“走吧,指不定今夜又會遇到什么。” 看著當先走去的冷言諾,藍楓一剎那眸光忽閃忽閃,竟似有黑影幢瞳倒散飄過,似乎還低聲呢喃了什么,可是終究消散于風中,永無人知。 如果是曾經的藍楓,曾經那個未經世事,只知藍家云堂小小一片蔚藍清洗天空的藍楓,他許是會說,但是如今的藍楓,已經受世情所擾,已經能于大義之間分曉輕重,已經能不讓自己身邊的人提心,所以,猶豫半響,明明可以大聲說出的話,終究吞咽入腹。 冷言諾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眼藍楓,一雙明若星燦的雙眸依舊盛著灼灼光彩,只是眼底深處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宗主,小主,宗族…。哼,冷言諾冷笑,她貴為璃王妃,世人皆尊其華,縱然是南國皇帝也不可能對她如此鄙薄,更何況不過一個小小宗族長老。 這世間,若是還有不過小小一個宗主就能把她這個堂堂天慕璃王不放在心上的,普天之下,除了傳聞中,位于烈國,享受神圣不何侵犯地位立世幾百年的苗宗,還會有誰。 只是,沒曾想,寒霜竟然是這苗宗的宗主。 苗宗,擅毒,鉆醫,奇門異術,雖屬烈國,但是地位卻可與一國君帝并齊,尤其是宗主,宗主之下的長老可直接說是類似于攝政大臣之類的職責…… 可以說,在烈國,苗宗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地位僅次于那神秘的圣宮…… 難怪一個小小璃王妃,他們不會放在眼里。 當然,烈國一向神秘,又隱于南國之南,天慕對于此情報也是知之甚少,就連這苗宗內部一些情況,也是從無憂閣的渠道方能得知。 入夜,客棧里,寒霜盤腿坐于床榻上,看著門外巡視往返返的身影,又看看窗戶…。 “吱呀”一聲,門開了,兩名白日里的灰袍老者走了進來。 寒霜表情依然沒什么變化,甚至于,連眼光都沒給對方投一下。 兩名灰袍老人相視一眼,其中白日里那老者才道,“看小主氣色不錯,待參加完南國登基大典,就可以回宗族舉行儀式。” “做圣女終身奴仆。”寒霜語氣嘲諷,說完一句話,又閉上了。 兩位灰袍老者對著身后打了個手勢,其身后有人端了托盤進來,托盤上盛著一杯透明晶瑩的液體,似酒非酒,卻讓寒霜心肝一顫。 “我們知道小主機靈多變,還清小主先飲下這忘心散,忘卻這歷世種種…。” “然后,回去受你們擺布,做一個傀儡小主,他日繼承宗主之位,再他日,共享江山。”寒霜突然開口打斷長老的話,一字一句,沒有半絲客氣。 兩名老顯然在族里地位極其尊崇,此生還未被人如此不敬過,眼下當真是長老權威一再受寒霜言語挑戰,面色已經顯現極明顯的怒意,似乎都不需要任何偽裝,也不管面前這女子是自己千辛萬苦要尋回的小主。 隨即,長老眼眸一瞇,語氣已經沒有絲毫客氣,“不管小主如何言語,喝下這一杯,你也不會記得這般,至于,那什么璃王妃,竟讓你為其奴,他日,取她性命就可。” 寒霜豁然起身,聲聲朗朗,“你們覺得姑奶奶這么好擺布,隨你們喝之即來揮之即去,忘世水,屁,在我寒霜眼里,什么也不是。” 兩位長老顯然被寒霜突然爆粗的話給驚著了,面色一怔,卻聽寒霜又繼續道,“不過一個破宗族,還裝什么世外高人,清高隔世,與世長存,還不是一樣要生老病死,一樣要吃喝拉撒,放屁齟齬…。” 寒霜霹靂啪啦,直讓兩位長老眉目凝住,似乎半響沒反應過來這些言語,待反應過來時,隨后手一揮,“粗言穢語,更得喝。”緊隨長老手一招,屋內突然數道黑影落下。 寒霜可謂一瞬間進不可進,退不可退,任人宰割。 那托盤被人端著正一步一步走來,托盤上面杯中的液體越來越近,此時四面相圍,窗戶緊閉,屋頂,有人,門,被兩位長老擋住。 當真是,插翅難飛。 ☆、第四十一章 命懸一線 那托盤被人端著正一步一步走來,托盤上面杯中的液體越來越近,此時四面相圍,窗戶緊閉,屋頂,有人,門,被兩位長老擋住。 當真是,插翅難飛。 ……。 時間回到一柱香時間前,冷言諾與藍楓站在地上,看著遠遠那間燈火通明的屋子,隱在夜色下閃著琉璃光的嘴微微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手似乎輕抬起…。 “你是要救人嗎?”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道好聽的男子聲音,好聽得就像是海棠花里清晨的低語。 “嗯,救人。”冷言諾答,欲抬起的手不著痕跡的攏袖,垂下。 “救那個屋里的女子?”空氣中聲音再度傳來,明明不見其人,卻似乎能看到男子輕提手臂,衣袖在風中蕩出一股甜香的杏花味。 冷言諾又看了眼那屋子,很是輕然的點點頭,“對,救那個屋里的女子。” “嗯…”空氣中似乎有聲微嘆,緊接著又道,“里面有苗宗兩大長老守著,苗宗數十精護圍著,嗯…。”男子似乎搖了搖頭,又道,“不好救,不好救。” “那依公子看,有何辦法。”冷言諾不恥下問,神情很是認真與配合。 “我覺得可以放火,或者,放蛇,殺了兩位長老,更或者,直接沖進去。”男子好聽的聲音溫溫柔柔的響起,就像是在說這塊瓜太大,如何分般簡單。 冷言諾點了點頭,托托腮,“苗族兩位長老武功高強,沖進去。可行?”冷言諾一幅征詢之意。 空氣中有一瞬的靜默,然后又聞,“看似很難,不過…有本公子出馬,當然…。” “呀。”空中一陣劍光閃過,似要將這夜色劈裂,周圍一群花花草草,全部瑟瑟輕顫,然枝葉未落,毫發無傷。 “最毒婦人心,果真是不假。”地上那男子聲音似乎喘了喘,一改之前輕柔語調,陡然升高,顯然是沒料到一直平靜一問一答的冷言諾突然出手一劍襲來。 而一劍全然不帶任何轉折余地,但凡自己掉一絲輕心,那,現在…。男子看了眼四方花草,凝視冷言諾,微笑不動松然。 冷言諾看著站在數步遠的男子,眉頭微皺,唇瓣輕抿,男子輕裳緩帶,宛如夏風一般清柔和爽,不看長相,光憑這一眼之感,就心生不出厭感。 她本已經綢繆,剛才她本來已與藍楓說好,直接殺死一名精衛,再喬裝進去…。這些精衛她全然不放于心,兩位長老縱然武功高強,她亦有把握,她唯一沒有把手握的就是苗宗之毒,所以才要比尋常更加謹慎小心,沒想到,剛要行動,空氣中就突聞男子聲音,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旁,武功之高,又或者說,輕功運氣之出神入化,自己竟一絲都未感覺到。 聞聲之后,藍楓要動手的動作都被她攔了下一來,只是盡力保持平靜,引對方說話,辨其方位,而伺機出手。 當然,她贏了,看著男子蜜色衣衫上那條細長的口子,冷言諾無聲一笑。 男子長相俊逸,倒也不算出眾,可是偏偏那五官湊在一起就給人極度柔和溫暖,猶如松柏過春,讓人一眼難忘,冷言諾眸光在其面上輕輕一掃,“閣下神出鬼沒,還怪他人心腸狠毒。” “本公子可是來幫你的,真是不識好人心。”男子看了眼自己衣衫上的劍痕,撇了撇嘴,很是不悅,“枉費本公子千里迢迢來幫你。” “幫我?”冷言諾眉宇微蹙,眸底余光一閃,輕笑道,“既然是來幫我,那可不能光說不練,喏。”冷言諾朝那燈光通明的房間里眼角斜了斜,意思不言而喻。 救出人,憑你天吹天闊。 男子看了眼冷言諾,又看看那燈光通明的房間,眉梢一彎,面上笑意然綻,一瞬如清華流水,流光耀眼,“好。” 冷言諾與藍楓便見那著蜜色長衫男子,腳下一旋,帶起無數風旋在空中輕輕綻放,夜色中,如飄飄杏花蕩向那燈光通明處。 而隨著男子起身,剛才被冷言諾劍氣發罩,卻毫發未損的花枝,驟然一縮,瞬間倒地,一片枯萎。 是的,剛才那一劍,冷言諾未有絲毫留力,自出京一路行來,她遇見無數意外,暗殺,偷襲,今夜于這未知境況下,又遇這不明男子,如果是友,必然清楚她定然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所以,寧可錯殺,勿放一個,上一世她就明白,商場如戰場,戰場如商場,上天既給她兩世,心軟,一次,也就夠了。 不過,這男子,竟然用內力穩住這一切,直到抽身而離,方才顯現出來。 藍楓看了眼男子,又看了眼冷言諾,道,“不好不壞。” 不好不壞,冷言諾心緒微轉,的確,這男子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幫她,她倒要看他如何幫她,當然,真能幫她,也省事,無論發何,她也不吃虧。 而這個想法,自然也被那男子想明白,男子飛到一半突然想到這個彎,回頭看了眼冷言諾,暗誹一聲,狐貍,身姿卻并未停下。 然后冷言諾與藍楓便見那男子,輕抹如煙,落在一旁屋檐之下,然后,兩名長老走了來,身后跟著幾個精衛,最后,還有人低垂著頭端著托盤。 男子眸光在幾名精衛身上淡掃一圈,抬起頭,沖遠處冷言諾輕輕一笑。 雖然隔著長長月色,重重屋影,但是冷言諾卻接收到那一笑,冷言諾也笑,看你本事。 一定,男子唇角一彎,目光一定……。 …… 屋內,寒霜眼見那托盤越來越近,而四周重重防衛,瞬間,心一狠,開口,“聽說,圣宮近來流年不利。”最后四個字,卻猛的讓兩位長老心神一凜,遂抬起手一阻,端著托盤的男子動作一頓,默默后退幾步,謙順的站在一邊。 “你如何聽來的。”那位女長老當聲質問。 “不管我如何得知,不過,我就是不想告訴你們。”寒霜嘴唇一勾,“你們不是想讓我喝這東西嗎,來吧來吧,我正好口渴,一喝下去,忘了其實也挺好,只是…。”寒霜很是為難的皺了皺眉,“只是,那些想對圣宮不利之人,還有背后的籌謀,如今,又逢南國新帝登基…。我就再也記不得,想不起了。”寒霜話落,很是著急的對著那端著托盤的男子招招手,“來來,快服侍我喝了。”那男子低頭,朝兩位老老看了眼,紋絲不動。 寒霜見男子使喚不動,也不急了,突然笑瞇瞇學著自家小姐樣,很是詭異的一托腮,看著兩位神情不斷變幻的兩長,戚然開口,“兩位長老傻了。” 兩位長老當真是傻了,圣宮的確最近…。只是,寒霜到底是胡說以救自保,還是…。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又看向寒霜,見其一幅自信滿滿果真音叟無欺模樣,又想到,這位是宗族小主,逆宗的小主,最不好管教,他日,于宗于國都是害,兩權相害取其輕,那位女長老最終對一旁端著托盤的男子點了點頭,“既如此,請小主享用吧。” 男子恭順的彎腰,又向寒霜走去。 寒霜面色無豫,看著那杯晶瑩液體置于自己眼前,苦聲一笑,喝就喝吧,她就不行憑她的本事還不能抵過這藥性,不過,還好,她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情。 寒霜很是自覺的端起那杯忘世水,周身卻已經開始凝取內力,力求抵抗這藥性,在拿過那液體時,眸光卻定在端著托盤的手指上,打量一眼低頭彎腰的男子,不對,這手指太細膩,太光滑,不可能是一般精衛的手,寒霜眸光輕忽一轉,此時因為她頭微低,所以兩位長老也未發現她的異樣。 寒霜盯著那手指,那托著托盤的手指還似乎微微動了動。 “我來救你。”四個字,傳音入秘。 寒霜心頭一震,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依舊作杯送于口中的動作,這不是小姐的聲音,這人是誰,為何來救她,據她所知,百毒老頭現在可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