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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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又波光盈盈含笑雙眸,看得人心間溫暖卻瑟瑟。 待反應(yīng)過來,藍子突然自己的行為,有些憋悶的又坐了回去。 冷言諾笑笑,“想必是藍家主了,失禮了,近日困乏得很,這一睡,不知怎么的竟睡至天黑了。” “璃王妃可真是好心致。”藍子未開口,身旁的淺衣丫鬟倒是開口,語氣之不滿,顯而易見。 她家小姐是誰,是當今藍家一代家主,文武全才,經(jīng)史子集,調(diào)兵譴將,兵謀詭道樣信手拈來,過了藍家紅門陣才稱得一方家主,豈能由一個不過飛上枝頭的一無所會的庶女給委屈受。 “喲,藍家好大的家風。”冷言諾笑看了一眼開口的淺粉衣丫鬟,目光最落在藍子面上。 粉衣丫鬟一抬頭對上那一笑,不知怎么的,明明沒什么凌厲之感,很溫和,可是自己偏偏就感覺了冷氣環(huán)視的味道,再抬頭,那感覺又消失了,璃王妃會武她們自然知道,可是不是內(nèi)力全失了嗎,哪還有那本事,一個沒了內(nèi)力的人會有那樣的氣勢。 “百里,不要無禮,好歹是璃王府,客隨主便。”藍子雖然是喝斥的言語,但是怎么聽都能聽這里面放縱的味道。 客隨主便,這是說璃王府沒有待客之道?冷言諾一笑,偏過頭看著香葉,“還是話少好。” 香葉一笑微微頷首,神態(tài)氣度哪里像是一個丫鬟,倒像是一個千金小姐般。 藍子輕咬唇畔,似乎有些氣悶,自己絞盡心計,人家不過輕輕一句話,一個動作,就將自己丫鬟給踩低一頭,看來這冷言諾自己還是小瞧了她。 “不知璃王為何……”藍子也是個笑面佛,心緒變化在面上風過無痕,清音音道,“之前說是璃王寒毒…。王妃卻一直在梳妝…。這…”言下之意,自己相公身體受折磨,你還有心思梳妝,想來感情定然…。 冷言諾倒是不急著回答,反而接過香葉遞上來的茶杯,輕輕一抿,“嗯,茶涼了。” 茶涼了?這茶明明是剛剛才上的,藍子摸不清冷言諾到底什么意思,露在外面的那雙美麗清眸遮在長長羽睫之下打量半響。 她能在這一代脫疑而出憑女子之身擔當藍家一主,自然不是個廢物,劍法,武功,詩詞歌賦,所有千金小姐會的,她必然都會,而且是遠超于她們,就說冷言雪聞名天慕的一手好繡技在她面前也不過是班門弄斧。 但是偏偏這算計人心,更兼深層次的察顏觀色,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風格讓她也很是郁悶。 “這云山雨露就是不好,一涼就有澀味,回頭讓晟睿用絕頂輕功親自去采,采清晨那一株最新的。”冷言諾似在自言自語,眉頭一舒一皺,似乎當真在考慮這茶的味道與可行之法。 香葉認真的提起茶壺,“小姐,王爺之前還說讓你少喝茶,說你身子這些天不好,得多喝點雞湯。”香葉說話間神色極度認真,一幅王爺這樣說了,對你這般好,可要聽王爺?shù)摹?/br> 冷言諾卻輕輕一皺眉,“那湯喝了太煩人,這才兩個月呢,王爺太急了。”香葉都快憋不住笑了,“小姐,王爺那是為你好。” 藍子的注意力卻停留在那句“才兩個月”上,腦袋叮咚一下白茫茫,雪花花,亂成了一團團,挽衣不是說他們沒…… 怎么會…。 藍子一直保持的貫有的優(yōu)雅面容終于失去平衡,若不是內(nèi)力穩(wěn)住,手中茶杯想必早就碎裂落地。 “哦,藍家主剛才說了什么,這幾天有些心煩意亂,心思不太集中,所以…。”冷言諾一幅沒有盡好地主之宜又我本來心緒就不佳的看著藍子,看著那終于微微變色的偽裝。 “璃王妃說笑了,璃王妃與王爺真是恩愛,這都兩個月了…。”藍子穩(wěn)定好心緒,面容如常的看著冷言諾,“這可是喜事啊。” “喜事?什么喜事?”冷言諾斂眉不解。 那無辜不知的模樣看得藍子心頭一陣狂風浪卷,偏偏對方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里卻波絲不動。 還裝什么傻,是炫耀是吧,可是話到這里,這么多丫頭看著,初來京城就失儀于璃王府…。藍子輕撫了撫袖子,“這孩子兩個月了,可以要好生休養(yǎng)的…。” “孩子?”冷言諾詫異了,“什么孩子?” 還裝蒜,藍子面色已有不悅,感覺自己似乎被冷言若戲耍了,可是看對方又實在極度無辜又美麗的星眸,只得一咬牙,“王妃剛才不是說已有身孕兩月了么。” “身孕?”冷言諾撫杯一笑,作恍然大悟之態(tài),“原來是藍家主誤解了啊,本王妃是說與五爺成親兩月了,王爺對我啊,還是不放心。” 守在暗處的清五清六本來也還糾結(jié)在王妃那句“兩個月”話上,聞聽此言差點泄氣露出聲音,黑啊,不是一般黑啊 成親兩月?藍子猛然抬頭,美眸里光束直朝冷言諾而射。 ……。 書房內(nèi),慕容晟睿聽著清二對于前廳事情的繪聲繪色細無遺漏的回稟,溫潤一笑,眉眼疏朗,風華天然。 “兩個月?”慕容晟睿細細呢喃咀嚼著這幾個字,然后,清二傻呆呆的看著自家主子從未露過的燦爛而容。 嗯,有點傻,清二是這樣想的。 前廳里。 藍子抬起頭,眼光迸射,卻見對方淺笑巧兮,“怎么藍家主未嫁女子對這些生子之事人到是知曉清楚…。趕明兒,本王妃倒還得多向你討教討教…。” “你…。” “嗯,沒相到古武藍家對生子事宜也這么有研究,真不愧為百年世家,當真是不容小覷。”面容很是正然與佩服之色,可是字里行間那微帶的諷刺意味卻一點不減量。 “你…。” “哎,這天色晚的…。” “王妃,天色晚了,王爺請用膳,說是做了你最愛吃的黃花魚。” 藍子幾次要插話都被駁了回去,人家還駁得不動聲色,現(xiàn)下看向大廳門口,本來快要穩(wěn)定好的心緒又剎那間凌亂成灰。 “璃王府的規(guī)矩可真大,不過一個小小管家,也能摻入主子間談話。”藍子看著門口恭敬垂頭的何管家,言辭不善,不過一個管家,我倒不信,你璃王妃還能為了一個管家當真開罪我藍家。 “哦,也是,何管家,這藍家主在此,你都沒看見,也不知行禮,回頭自己去王爺那兒提前退休吧,雖然王爺用慣了你,重用于你亦看重于你,但是也不能……藍家主初來京城,是來瞻仰天慕風氣的,你這留下的映象真是不好,不好,不過…。”冷言諾話頭一轉(zhuǎn),“這藍家主初來京城就看不上你一個小小管家,這…。” “算了,不過一個小小管家,本家主又何必計較呢,況且又是璃王看重的,倒是真沒必要,本家主無論如何也是要給璃王一個面子的。”很快回轉(zhuǎn)過道道的藍子傾刻間來了個大反擊。 冷言諾暗嘆啊,這爛桃花啊,得剪啊,光是晃在面前也是討厭,“哎…。”冷言諾沒有答話,反倒是看著立在門外的何管前,眼波流動,慕容晟睿這廝可真是上道,遂對田管家道,“是王爺親自做的?” “回王妃,是。”管家也上道,一直不卑不吭,似乎對于藍家主的“大恩大德”全然不在乎。 這一神態(tài)也讓藍子本來絕得剛駁回點場子的面色微微刷變。 “哦,那好吧。”冷言諾一幅勉為其難的起身,走了幾步似乎才想起廳里的藍子等人,遂慢洋洋的轉(zhuǎn)回頭,“哎,都快忘了藍家主了…。” 藍子聞言,心底微喜,倒要看看你們?nèi)绾蜗嘤H相睦…。 “不過,敝府食物粗劣,又是王爺親自打理,想來是入不了藍家主的口。”冷言諾話峰一轉(zhuǎn),看著藍子那種雖極力掩飾卻也逃脫不了她眼底的那幅懊惱氣怒神情,波光水色一笑,“管家,送客吧。” 話落,施施然而去,留一廳艷光四射與冷光飆升。 藍子看著施施然離去的冷言諾,茶杯終于碎沫紛飛,任何有語言的攻擊或者當面較量對她來說都比無禮漠視的對待來得更為打擊徹底。 “家主,我們就這樣走了。”一直沒有言語的清瓷淺綠衣丫鬟直到與藍子出了王府這才開口。 “嗯。”一出王府藍子很快平靜心緒,“好戲在后頭呢,誰能吟唱高歌還未定論。”藍子回過頭看著聳入月色中的璃王府,微冷的眼神漸漸帶著迷惘之色深情而濃重。 ……。 冷言諾看著藍子帶著丫鬟離去的背影,嘴間平添一分笑容。 “小姐,這藍家主就這么容易的走了。”香葉覺得有點不可置信,藍家啊,藍家的家主啊,怎么覺得比大小姐冷言雪還要好擺弄些。 冷言諾卻一笑,“不要小看她。” ……。 東廂房里,冷言諾看著桌上精致的飯菜時,也是微微一愣,倒沒想到是真的準備了。 也好,慰勞本姑娘給你掃清門前雪之恩也是該備好膳食的。 “吃吧,你最愛吃的黃花魚。”慕容晟睿徑自掀袍坐下,拿起玉筷給冷言諾夾一溜香味兒滋溜的魚。 冷言諾看著精致白瓷碗那散發(fā)著香氣的某物,復(fù)又抬起頭看著慕容晟睿,“這不會真是你親手做的吧。”眸中一幅求解啊求解。 “諾兒不相信嗎?”慕容晟睿面上神情看起來有些受傷的模樣。 冷言諾心里犯嘀咕,這金尊玉華的男子會做飯,做給她吃?是討好抑或是感激剛才她趕走了藍子,心隨意動,口中也道,“這是獻殷勤?” “我很興喜。”慕容晟睿抬頭一笑,清潤眸光灼灼亮,引得冷言諾一陣暈眩,美人這幅表情是最要不得的。 夠禍害。 “禍害。”冷言諾憤一聲,低頭,吃飯。 慕容晟睿又是一笑,然后又一幅誠然,“冷言諾,我望以后每一日都可以獻殷勤。”語氣很煽情。 冷言諾很揪心。 原來好好的氣氛轉(zhuǎn)瞬變了味道,冷言諾卻有種逃離之感,雖說她的內(nèi)心的確不得不承認的有些波動,但那不是她想要的,不是能夠讓她放棄自我的。 “今日我想了一個新法,看能否助你恢復(fù)內(nèi)力。”似乎從冷言諾那面容上猜到冷言諾想些什么,慕容晟睿很知情識意的轉(zhuǎn)換了話題。 冷言諾點頭,這幾日都是山老在場,提以藥特輔助,但是山老給自己把過脈,內(nèi)腑之傷以他沒有料想到的時間給突然愈合了,可是失卻的內(nèi)力卻在他成竹在胸的各種法子中依舊毫無起色。 于是一頓飯吃得溫暖卻無聲。 有一種思緒與情緒在二人心中慢慢升溫滌蕩降落,有人逃離,有人傷嘆。 “你為什么會中寒毒?”冷言諾終于放下碗筷,問出一個她一直想問,卻又不想問的問題,“果真胎中寒毒,生下的孩子想必都是九死一生。” 慕容晟睿同擱下碗筷,抬起頭看著冷言諾,此時,她的面色沐浴在陽光下,有種倔強與剛強,明明看似薄如蟬翼卻不容彎折。 這一生中,他原本放棄不尋,可是卻尋到這樣一個女子,他徹底打開心扉,勇往直前,可是…。 “不是胎中,是出生時被人下的蠱毒,生死蠱,蠱中含毒氣,偏偏那時濃冬深雪,最是一年最寒時,我被擄走,在雪地里躺了一天一夜……。” 慕容晟睿話未完,冷言諾就猛然抬起了頭,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被人下蠱毒,丟在雪地時,一天一夜…。他是如何的生命頑強,先璃王與璃王妃又是如何的費盡心血才保得他一命,還締造如今風華……他在她心里一直是完美的,即使身中寒毒,無數(shù)人婉惜,可是她卻從未人他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自卑狹隘等情緒,相反,他很雍容,很溫潤,何時何刻,他永遠步履從容,處變不驚,甚至似高踞云端,別人仰望不及,更別說背后的手段勢力…… “我的手藝還不錯吧。”慕容晟睿沒再說下去,只是手伸過來,撫在冷言諾面上,認真而肯定,“我幸我遇到你。” 遇到我什么,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永遠不可能把希望賭在沒有未來的未來。 冷言諾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三歲就從尸體里求生存的她早已看盡世態(tài)炎涼,她嘆,她敬,她無法想象那不過剛出生的孩子本身是有多么大的意志力,可是她心可以軟也可以硬如磐石……于是在慕容晟睿的手即將落下時,冷言諾頭微微一偏。 面色上實實在在寫著,我怕面對未來,其實這樣挺好。 慕容晨睿清潤的眸光一晃,有一抹極低極壓抑的情緒一晃而過,然后將停在半空中那精致玉骨如青竹的手緩慢放下,語氣微帶些苦澀與疼寵的意味,“那且小心保護好你的心。” 小心保護好你的心,冷言諾心突然一裂,眨眼又歸于平靜,她起身,如常般優(yōu)雅的明妍的甚至是有些逃離的出了屋子。 抬頭看天邊月色,涼如月,低頭看院中,那株株蘭花在月色中似披清紗,朦朦朧朧,正如此時彼此的心。 或許總欠缺。 …… 從東廂院子出來后,香葉明顯感覺到雖然自家小姐如常沒有異常的表情,卻覺得總有些不同,遂原本猶豫的話,當真是猶豫再三,又斟酌再三,方才開口。 “小姐,五姨娘來說,大夫人已經(jīng)死了,為何老爺這么久都沒有發(fā)出消息呢?” “因為他在試探。”冷言諾道。 冷言諾一開口,周身那讓香葉覺得異常的情緒似乎也突然一散而去不復(fù)返。 香葉想著冷言諾的話,思忖一瞬,明白過來,“試探五姨娘?但凡我們有任何動作,那……” “冷丞相可不比柳氏與冷言雪,況且京中還有冷俊軒呢,指不定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