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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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jiejie這是……jiejie何時來的,昨日流云邀你一同來寒山寺,你說身子不舒服……這是…。”流云不解的看著柳氏,又在其身上掃了一圈,“jiejie的衣衫…。”流去一幅終于似是明白過來事情異常之態的看向冷丞相。 冷丞相將流云一進來的動作神情收在眼里,那句柳氏口中的“她與冷言諾是一伙的”自然不會被他忽視,可是,看流云之態,再看對于流云的出現沒有半絲情緒波動的冷言諾…… “你這個賤人,你…。”柳氏因為流云的話而微頓的身子又突然發瘋般的向流云撲去。 “啪。” 一聲沉重而脆的聲向,那些正被沙彌勸走的香客紛紛立住腳步回頭看。 柳氏捂著臉,一幅不可置信的看著冷丞相,嘴角那鮮紅的血絲她都顧不得去擦拭。 “鬧什么?真是家門不幸,這些年是我太寵你了,你竟不知收斂,如今越來越發跋扈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冷丞相痛心的,幾乎嘴唇抖動看著柳氏,面上全是傷悲后悔之色。 原來她這個便宜爹也是個演戲的人精兒呢。 枉柳氏同床共枕這么些年,難道都還看不出,她,早已經被丞相放棄了嗎? 柳氏看看自己,復又抬頭,聲音尖銳,“不是這樣的啊,我沒有啊,我不知道為什么醒來…。明明,明明…。” “明明什么?”冷言諾此時上前一步,一幅不解她好奇的看著柳氏,眸中也難掩失望之色。 “明明…”柳氏看著走進的冷言諾,目光一下如火,“是你,是你……你陷害我。” 冷言諾身子微微一退,“大娘這是什么意思,本王妃昨日來此上香,今晨本打算離開,誰知聽到叫聲才……本想著看是發生什么事,見是大娘,又想著什么要幫忙的地方,雖然你之前對我不太好,但是總歸也是爹的正室……沒曾想…。算了,當本王妃多管閑事。”言罷,冷言若氣沖沖的一甩袖子,言辭神情全然就是一個好心被當驢干肺還被反誣陷的模樣。 周圍香客與沙彌看向柳氏的目光都變了幾瞬,背夫偷人已是不對,難得這璃王妃不記曾經柳氏的刻薄之恩,想著要幫忙,竟然…。果然人不可貌想,這和傳言中的丞相夫人真是大相徑庭。 柳氏看著周圍那些鄙夷的眼神,聽著那些難堪的言語,又偏過頭看向冷丞相,她一下子懵了,本來因醒來看到那一幕所受打擊好不容易恢復神智的心突然被撞得粉碎,面前這個冷心冷情的人是自己的丈夫? 然而還未完…… “這是怎么回事啊?”一道男子聲音自屋內響起,聲音中透著睡意惺忪的慵懶。 柳氏面色一喜,對,他一定知道,一定能替自己解釋,然而下一秒,柳氏又懵了,解釋,解釋什么,那個男子分明就是她本來欲先安排進入五姨娘房里而昨夜卻不知怎么與自己…。的男子。 冷丞相是個老姜辣的,沖身后田管家打了個手勢,田管家領意,頗帶同情又眼光復雜的看了眼柳氏,正欲退下去打算讓沙彌把這些香客疏散…… “啊,死人啦…。”屋內又傳出剛才那男子的驚呼。隨著驚呼男子忙不迭地的跑了出來,似乎也因為驚嚇,連衣衫都來不及裹上一裹。 “啊。”一些女子香客忙捂住眼。 “阿彌陀佛…。”沙彌們打著佛偈。 男子恍過神來,一低頭,看樣子是欲躲進屋內,可是想起屋內有死人,又退了出來,動作不可謂好笑。 終于有人丟過去一件衣衫,給男子遮羞。 柳氏此時雖然已經驚駭大亂,打擊重重,卻也真的回過味來,認清眼前局面,原本該與五姨娘徹底尋歡的男子與自己一夜縱歡,而自己本來欲栽臟陷害冷言諾的尸體難道亦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她的房里。 而此時趕過來的主持方仗正巧聽到“死人啦”三個字,一張面容慈和的面上滿是哀傷,打了一個佛偈后,與冷丞相以及冷言諾微微半禮后三人直接往屋內奔去。 屋內,角落旁,簾幕垂處,一小沙彌嘴角流血,睜著雙眼睛,死不瞑目。 冷丞相看著地上的尸體,再從窗戶隙看去窗外如風中柳絮飄飄如萍一幅渾然不知的柳氏,斂眉微思片刻,“…。” “來人,去報官。”冷言諾不待眾人反應先聲奪人,把冷丞相正欲出口的話生生的給壓了下去,想小事化了,門都沒有。 冷丞相看著冷言若,面上若有深意,“璃王妃沒曾想膽子倒如此大。”一語雙關。 冷言諾微微斂眉,一幅哀傷之態,“言諾是爹所出,自然有爹之遺風,這死了人,大娘又發生這種事情,言諾身為璃王妃,自然該關心關心的,你說是吧,爹。”一個爹字落得尾音重而緩。 冷丞相都似在那重音里聞到一種如芒在背之感。 ……。 寒山寺主持方仗讓人將一些香客帶下去休息,而一些好事的香客依舊在院外駐足遠觀。 不論是主持抑或是冷丞相當此關頭都不能過分趕人,以免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非議。 不過一柱香時間,京兆尹便帶了人過來。 京兆尹一見冷丞相與冷言諾神情間似乎也一愣,顯然去報案的人未具體說明此中牽涉何人。 “回大人,一刀斃命,無多余外傷。”仵作對京兆尹稟明情況,“死了不過一二個時辰。” “不可能。”正從屋外走進來的柳氏駁斥道,她已經將事情理緒清楚,眼下正在楊嬤的攙扶下跌跌趄趄的走了過來。 冷丞相眸光在柳氏不自然的腿上停留一眼,目光沉而冰如寒霜。 接觸到那抹眸光,柳氏身子微一怔,之所以行走間腿不自然,是因為什么,她當然知道…。心思暗晦在這一瞬間。 仵作抬頭看了眼柳氏,而后垂下頭,“屬下世代仵作之職,這不可能一說,不知夫人是何意?”言辭間不卑不吭。 柳氏怔了怔,啞口無言,說什么,說這小沙彌明明是昨夜死的,不可能只死了一兩個時辰,那何以她會知道,況且他與男子在屋內…。又怎么會死了一兩個時辰而沒有發現? 怎么說怎么錯。 冷言諾卻抬頭看天,這寒山寺后山的溫度很適宜放尸體啊,清五清六真可憐,大晚上的,搬著個尸體來回跑。 柳氏身子身一抖,又很快掩蓋下去,然后眉頭一皺,心中似下了什么大決心般,偏過頭,一幅炫然浴泣之態,“老爺,此事,我真的是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情義…。” 聞言,冷丞相睨了眼柳氏,眉峰微動,遂偏回頭神色正然對京兆尹道,“此事還請京兆尹詳查,至于我夫人……” 冷言諾從頭至尾注意著冷丞相的表情,似乎就剛才柳氏一句話,特別是落在“情義”二字后,冷丞相眼底那一幅淡漠已作出抉擇撇清的面色就轉了一個大彎。 京兆尹看了眼屋內,如此鐵板釘釘,如果說男子死了一夜之久,倒還有疑點可查,誰會一整夜…。風流,還把尸體放在屋里的,可是,再抬起頭,看到冷丞相明顯要袒護自家夫人的神情,這……很難辦啊…。 京兆尹在朝中本就是冷丞相一派,自然不愿意此事化大,能盡量化小就化小,偏過頭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眼冷言諾,幸好此地就只有璃王妃一介身份高的。 于是,京兆尹本來一幅官僚主義的臉上背對著不被人看到的角落沖冷丞相訕訕一笑。 冷丞相自然解意,看了眼一旁一直閉目念往生經的方仗主持,又睨了眼柳氏,而后一幅內疚慨嘆道,“此事,定然請京兆尹大人細查,本官上承法紀,下領百官,定然不會徇私忘法……” “啊,有鬼,有鬼…。”柳氏猛的在地上跳起來,神情間微顯異常。 “老爺,一定是有鬼啊,啊,我看到鬼啦,啊,你是誰啊,你們是誰…。” 這是……冷言諾看了眼柳氏,這是裝瘋的節奏?倒是挺聰明,跟她那個兒子一樣,知道此時一入牢獄,縱然有她那個一品誥命夫人也挽救不了。 冷丞相命人一把拉過柳氏,這才對京兆尹和悅道,“夫人這……雖然這般,但是我身為丞相又能……” “丞相說笑了,夫人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可能殺死一人,倒是這男子嫌疑最大,丞相為國為民,斷然不會徇私,此中事情,下官定盡快查來,至于夫人,想來打擊太大,若有事詢問,自當叨攏。”京兆尹抱著拳開口,言語間的太極打得滳水不露,而院子外遠遠駐足觀看的人自然聽不清里面說些什么。 京兆尹而后又偏頭對冷言諾同樣一抱拳,“不知璃王妃以為如何?” “甚好。”冷言諾點點頭,緩步離開。本來想置柳氏于萬劫不復這地,不過,她又改變主意了,她倒是想知道她的便宜爹與柳氏之間有何“情義”。 冷丞相看了眼冷言諾離開毫不停留的腳步,似乎也微顯詫異,明顯可看出此事與冷言諾脫不了關系,可是為什么她又打算放過柳氏? “老爺,這…。”此時,流云方才走進冷丞相身邊,聲音嬌軟嚅嚅。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主持方仗打了個佛偈,面容肅然。 京兆尹看了眼一旁一直不言語的披著個不對襯衣衫的男子,對身后一點頭,自有官兵上前將男子帶走。 周圍一些未進去圍觀的人不用進去看,也從之前男子的叫喚聲中猜出個大概,一下子腦補出不少精彩情節。 通jian被發現,殺人滅口,丞相掩飾以給自己留情面……等多種故事版本不出一個時辰便傳得沸沸揚揚,冷丞相想法設法嚴令禁口也阻擋不住這被傳揚得猶如人人身臨其境眾口鑠金之言。 ……。 “哎,小姐誒,你費了這功夫,怎么又打算真放過大夫人?” 回璃王府的馬車里,香葉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家小姐了。 冷言諾輕輕一笑,那日五姨娘進茶,她故意露出馬腳讓柳氏懷疑上自己與五姨娘是一伙,給她個機會去跳大腳戲,沒曾想,這戲未落堂,倒是引出另一本神秘戲本子。 不過沒關系呢,冷言諾偏過頭看了眼香葉,香時秀靜的小臉兒沐浴在透進來的光線中,顯得單純柔和。 單純點還是好的。 “你以為柳氏不入獄就會有好日子過嗎?”良久,冷言諾看著香葉糾結的小臉兒終于好心開口,“一個名聲喪盡,背夫偷人還被現場捉jian的丞相夫人,還能做多久。”話落,冷言諾懶懶往車壁上一靠,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 丞相府大廳里。 一紙休書毫不客氣的砸在柳氏臉上。 “爹,你這是做什么,此事一定得查,娘…。” “言雪,這種事,爹我還能查嗎?”上首的冷丞相看著下首上前勸慰的冷言雪反問道。 冷言雪接收到父親眼底的深意,渾身一顫,遂看向自己母親。 “可是,爹,不是說冷言諾也在寒山寺嗎?而且…。”冷言雪看了眼一旁一幅小鳥依人狀的五姨娘,眼神中有冰寒涼意直指而來。 五姨娘身子一顫,“我不知道啊,大小姐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只不過是因為前日里吃了大jiejie送的湯,然后特地云寒山寺祈福的,根本不知啊…。”五姨娘一幅炫然欲泣之態,聲音極度委屈,“況且,我之前有叫平兒相邀過大姐,她說身子不舒服…。” 看著一幅被人誣陷,而又焦灼沒有主見之態的流云,冷丞相看向冷言雪的眼神一冷,“言雪,她是五姨娘。”言下之意,是我的女人,雖說是姨娘,可是好歹有身份。 “什么五姨娘,來路不明的女子,爹…。” “啪。” 冷言雪捂著痛得麻木的臉看著冷丞相,嘴唇蠕動,“爹…。” “爹,你怎么能休了娘。”一道男子聲音自廳外響起,聲音中夾著一絲急迫與不敢相信。 冷丞相看著那漸漸走進的男子,眉峰一豎,“不是讓你暫時不要進京,你…。” “兒子要是再不回來,怕是這丞相府都快要散了。”冷俊軒一貫清秀俊雅,語氣中卻透著淡淡嘲諷。 “放肆,譴你出京都沒能讓你回過味來?這話也是你說的。”似乎冷俊軒的話觸到了冷丞相的逆鱗,冷丞相對著冷俊軒毫不客氣的吼道。 冷俊正欲抬進大廳的腳步微一頓,似乎有些詫異父親對待自己的態度, “我已聽說了此事,娘與你二十載,為人你當可清楚,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事情。”冷俊軒似也想到一些不齒之事,言語間停頓一下,而就是這一停頓,讓一直坐在一旁盯著地上那一紙休書的柳氏似乎才終于愰過神來,那深重的“休書”二字一下子直擊入她腦中嗡嗡作響,似乎還不明白,怎么的就出現了這休書一事。 “啟稟老爺,柳老夫人來了。”丞相府管前站在大門口只是瞟了眼廳內情形,便低下了頭。 “她怎么來了?”冷丞相眉宇間有些煩躁,看向一旁早已止聲柔柔期盼看著自己的流云,驀的一暖。 看著自己父親看向流云的眼神,冷言雪心驀的一怔,再看向自己那一時間竟不似平常的母親,心中有些郁結之氣疏散不開,原本因看著己哥哥的出現以為可獲生機的心情也一下子退消下去。 “是兒子請的外祖母,爹不用置疑。”冷俊軒皺眉看了眼五姨娘對冷丞相道,語氣中不悅之意明顯。 冷丞相一下子來了怒,“今日誰來也沒用,這等人盡可夫,勾山搭四的女子,丞相府,養不起。”最后三個字幾近鄙夷之態。 “養不起?當年你如何發跡,你那現在做尚書的弟弟又是如何…。”冷丞相話剛落,柳老夫人便在下人攙扶中,急色匆匆而來,人未到,聲先到。 “老夫人莫不是一輩子都要以此事讓人千恩萬謝,既然老夫人也知道我如今為一國丞相之身份,今晨之事想必京城也傳遍了,紅杏出墻,殺人滅口,您覺得我還有何臉面不休妻,而她…。”冷丞相一指柳氏,“她又有何面目留在丞相府。” 正由人扶著走進來的柳老夫人身子猛的一退,面色忽變忽變,似想反駁什么,可是看了眼柳氏,畢竟是自己女兒理虧…。 “殺人滅口?爹你相信嗎,娘就算殺了人會把尸體放在屋里?”冷俊軒此時反而清下心來,語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