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妖御天下、都市之霸王歸來、首席新聞官、總統(tǒng)的冒牌女友、護國王爺之奉旨討夫(女尊)、宵禁、隔壁嬌娘又軟又香(1v1,np,出軌,年上,年下,爬墻,扒灰……)、七零白富美日常、女總裁的王牌保鏢、進擊的尚宮
餓著肚子睡著的姚雨,白日做夢了。 她夢見展予博給他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然后捏著她的鼻子說:“小懶豬,起床,吃飯了!” 她還聞到了一股菜香味,或者說她是被這香味給聞醒的。 睜眼,看到了辦公桌上放著一盤用快餐盒裝著的菜,菜上面還放著紅色的小辣椒。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 坐正身體,一抹黑影籠罩在桌面上,抬起臉,才發(fā)現余大設計師正如一棵松般站立在桌前。 “我不希我的助理餓著肚子為我工作。”余鱷明明是怕她餓著,可就是說不出口,硬是變成尖酸刻薄的話。 姚雨確實是餓壞了,面對余大老板的盛情,覺得他是應該這么做的,雖然嘴上說得難聽了一些,但她從來不與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 正要準備用餐,渾然發(fā)覺背上沉沉的,原來一件男人的西裝正披在自己的身上。她見過這件西裝,正是余大老板的,脫掉遞給他說:“還給你,謝謝!” 余鱷無所謂地接過西裝,手指骨輕輕敲打著桌面說:“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建筑設計師除了不讓自己餓肚子外,還要學會選擇場所休息,不然感冒生病了就不好了。” 姚雨腓腹:又來了,動不動就是這個話題,他不閑累嗎? “吃你的飯吧。”余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兩點半和我一起去工地,吃飽一點。” 說完經過她的身邊推開辦公實的門,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意猶未盡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悠悠進入,關上門。 姚雨用餐的時候,余鱷心情大好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四周的竹林。 他今天可是第一次為別人買快餐,因為是生手,所以開著車跑了不少路,才找到一家干凈整潔的快餐店。知道姚雨喜歡吃辣,他買得也都是這種口味的,沒有想到店主倒是很好心地問:“是給女朋友買快餐吧?” 他不想做太多的解釋點點頭。 店主又說:“和你女朋友說說,經常吃辣對身體不好的。” 他聽了也只是點頭的份。 回想著買快餐的一幕幕,余鱷的心里甜絲絲的,手里揣著酒杯,輕輕搖晃,目光深遠地掠過這片竹林。 —— 下午兩點半,余鱷帶著姚雨、公孫宇還有幾個部門主管來到了體育中心的工地。 工地位于北江市近郊,離工作室不過開車七八分鐘的路程。眾人到達的時候,看得到是一片空曠的廢墟,不過他們相信不出一個月,一座座體育館將從這里撥地而起,四年后將是一個富有體育氣息與文化氣息的體育中心。 為首的余鱷表面上冷漠,實際上將這里的情景都觀察得很細致。最后他才開言:“這里就是體育中心的所在之處,建筑設計離不開實際地的考察,往往施工的時候還會做一些改動。” 公孫宇緊跟其后,又對幾個主管說:“余大設計師的話你們可要記牢了,這個工程關系到我們工作室在北江市的聲譽,又是政府工程 ,又在自家門口,所以不能有一點點的閃失。” 主管們都點頭回應。 余鱷看了看時間,說:“你們再留這里好好看看現場,我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要做。” 說完看了看姚雨,整個下午她都很安靜,安靜得仿佛不存在般。 “姚助理,跟我回去。”他命令道。 姚雨其實悶了一個下午了,聽到回去,高興不已,跟著余大設計身后很快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來工地的時候,余鱷的車里還坐著兩個主管,所以她不得已坐在副駕駛座上,可現在沒有人,她自然是喜歡坐在后排。她的手剛剛觸到后車門把,就聽大老板喝道:“坐前面!” 她抬頭看了一下大老板,陽光下他的發(fā)頂泛著光絲,身上穿著的黑色襯衫泛起點點光澤,還有那雙眼眸,睜大的時候特別嚇人。 此時的余鱷就站在副駕駛門邊,還十分紳士地為她開好了門,她不得不坐進駕駛座,系好安全帶。 余鱷開車很穩(wěn),該快的快,該慢的慢,車又是那種頂尖,這讓姚雨坐得特別覺得舒服。但這種感覺還沒有保持一會兒,轉頭的瞬間看到開車人那一張臭到不能再臭的面孔時,她才驚覺,坐在她身邊的那可是個怪人。 沒開多久,余鱷就像審犯人一樣審姚雨:“跟著我去工地是不是覺得特別無聊煩悶。” 姚雨這時才明白他不僅是個怪人還是個喜歡看穿別人心思的怪物,自己心里的那一點點小九九好像都逃不開他銳利的目光。 作為設計師的助理去工地,自然不能帶著無聊煩悶的情緒,因此她硬著頭皮也不能說真話。 “沒有,我一直在很認真地觀察。” 余鱷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那你觀察到了什么?” 姚雨想了想心虛地回答:“工地很大,都是土。” 余鱷聽罷嘲諷一笑,“你說得這些都是廢話,難道你就沒有看到有幾棵枯死的樹嗎?” 這姚雨還當真沒有留意到,只能搖著頭說:“沒有看太清楚。” 余鱷又開始老話重提:“作為一名合格的建筑設計師,沒有敏銳的洞察力那可不行。” 姚雨聽得耳朵都快要生繭了,在心里暗罵:無聊又無趣的怪男人! 交叉路口,紅燈亮,余鱷穩(wěn)穩(wěn)地停好車后,從前車窗上的鏡子前看了姚雨一眼問:“有駕照嗎?” “沒有。”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打開賺來的,哪里還有錢考駕照?姚雨沒有好臉色地回應。 “這可不行。”綠燈亮,余鱷又緩緩行駛著車,“做我的助理,不能不會開車,如果萬一有什么應酬,我喝了酒,你就要開車。” 其實他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應酬,就算是工作室的公務應酬,也都是公孫宇去的。但是為了能和她多呆在一起,他只能改變生活方式。 姚雨心里自然是不痛快,她是來做助理的,如果說打掃衛(wèi)生也就罷了,現在連司機也得做,實在是不合情理。 她不敢直接表達心里的不滿,拐彎抹角地說:“我四肢不協(xié)調,且方位感極差,如果讓我開車,你不怕被撞個半死不活的。” 余鱷原本只是想讓她學會開車而已,從沒有往安全這方面想。現在聽她這么一說,也很有道理,像她這樣迷糊的女人,哪一天真往大馬路上開車自己還不放心呢。 “那算了。” 姚雨見他作罷,心里的石頭才落了下來,又不得不為自己開心,這一戰(zhàn)她打得漂亮,可以讓余大設計師甘拜下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她正竊喜之際,才發(fā)現車子行駛的路線并不是回工作室的路,開著窗外詫異地問:“我們不是回工作室嗎?” “誰和你說回工作室了?”兩人難得出來一次,怎么也聽一起吃個飯吧,余鱷心里正打著小算盤。 “那我們去哪里?” “晚上要加班,既然出來了就順便吃個飯。” 姚雨看了看時間,“這才四點多,這么早吃飯?” “可以先喝一點東西,時間到了再吃飯。”余鱷心情大好,但說出來的話卻不那么好聽,“快餐這玩意不衛(wèi)生,我這個人又喜歡干凈,依我的性子,昨晚是看在你那么賣力訂餐的份上才勉強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一般是去講衛(wèi)生的高級飯店吃飯,對于廉價的快餐不屑一顧。 原來是這樣,姚雨昨晚就覺得奇怪,他那么潔癖,怎么可能隨便吃快餐呢? 想來想去,自己好像還挺幸運的,讓這個怪人破了例。 思緒之際,余鱷將車停在了家高檔西餐廳前,他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說:“你還傻愣愣地坐著做什么,快下車!” 姚雨噘噘嘴,她這是第一次如此勉強地去吃晚飯,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 ☆、第020章 不到吃晚餐時間,西餐廳里客人稀少,柔和的鋼琴樂曲從頂處飄來,配合著西餐廳豪華歐式的裝修風格,倒真有一點置身于歐洲皇家宮廷的感覺。 別看余鱷說話沒有什么情趣,但是選起位置來還算有一點情趣。雖然不是靠窗的位置,但四周綠葉纏繞,頭頂上的吊燈別具一格,再加上這里特別幽靜,很適合年輕人談情說愛。 但是這里卻讓姚雨又勾起了傷心往事。 予博活著的時候,就曾經帶她來這里吃過餐,巧得很,也是這個位置。三個多月過去了,她原以為自己對予博沒有什么感情,可故地重游,她才知道他的重要性。 余鱷叫來了服務員為自己點了一杯藍山咖啡后問姚雨:“你要喝什么?” 姚雨應:“你看著辦吧。” 余鱷手指一勾對服務說:“再來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姚雨聽到他為自己點的咖啡,臉色驟然一變,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歡喝黑咖啡,還知道不加糖? 余鱷感覺到她的詫異,淡淡地解釋說:“我隨便點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再讓服務換。” 姚雨并不是這個意思,連忙說:“不是的,我確實喜歡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你喜歡黑咖啡,這一點上你還算有品味。”余鱷老毛病犯了,“黑咖啡很適合女性喝,還有美容的作用,經常飲用,能使你容光煥發(fā),光彩照人。” 姚雨心里不禁好笑。 他哪里知道,自己喜歡喝黑咖啡完全是因為予博,就憑她以前的經濟條件哪里喝得起咖啡,只是與予博交往后,他每次都為自己點黑咖啡,久而久之,自己才喜歡上的。 她記得第一次喝黑咖啡的時候,予博說:“黑咖啡是不加任何修飾的咖啡,黑咖啡帶來的是品味咖啡的原始感受。黑咖啡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的特點,它原始而又粗獷,深邃而又耐人尋味。然而,我們對黑咖啡總是了解得太少,若即若離的距離讓黑色的它倍添神秘之感。” 思及此處,服務員端著熱騰騰的咖啡走來了。 攪拌著咖啡,腦海里一幕幕都是與予博一起在這里喝咖啡的情景。但坐在對面的某人也太不識趣了,還往她的傷口撒鹽。 “你知道,我為什么給你點黑咖啡嗎?”余鱷喜歡看她喝咖啡的樣子,恬靜美麗,就像鄰家小姑娘一樣給他帶來溫暖的感覺。 姚雨沒有應,他抿了一口咖啡繼續(xù)自得自樂地說:“黑咖啡很適合你。” 此時,姚雨有了些反應,輕輕抬起頭,倒是想聽聽他的說法。 “你就像這杯黑咖啡,不帶任何修飾,單純如白紙。可你又給人一種神秘、耐人尋味的感覺,時而近,時而遠,若即若離的距離正如咖啡的顏色讓人回味無窮。”余鱷可是第一次將心里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語氣不再深硬刻薄,多了一種莫名的深情。 姚雨正喝著咖啡,突聽得他的話,只覺的喉中哽著魚刺,竟將咖啡從嘴里噴了出來,還好一大半的咖啡已經喝下,噴出來的數量極少。 余鱷見狀抽了一張紙巾到她面前,“是不是我說的話讓你感到可笑?” 姚雨捂著嘴接過他手里的紙巾,擦了擦唇角說:“我可沒你說得那么好,那么神秘,充其量不過一個單親家庭出生的普通女生罷了。” 其實讓她真正吐出咖啡的原因是他方才的一番話與予博說得差不多,語氣也是一模一樣,這不免讓她有一種錯覺,老板是不是被予博的鬼魂給附身了。 余鱷不認同意她的觀點,一板一眼地說:“做人要有自信,作為一名合格的建筑設計師就一定要有自信,這樣他的建筑作品才有靈魂。” 他這番話的促使下,姚雨的錯覺瞬間消失,心里的笑意徒然而生,好在她捂著嘴巴,硬是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如果她沒有算錯的話,這是她遇到他這兩天里,聽他說起作為一名合格建筑師的所具備的條件這種話有四遍了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隨口而說的‘單親家庭’卻被余鱷聽到了心坎里。 對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今天親口聽她說出這四個字,心底徒生憐憫之意,再聯(lián)系到自己的情況,更有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 同樣是單親家庭,他就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而她靠著母親單薄的收入生活著,到了讀大學還要出來打工來賺學費,后來…… 他不敢再想下去,手不停地攪拌著咖啡,看著她一直捂著嘴巴,還有一點生氣地說:“快喝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 —— 晚餐很簡單,就是兩份西冷牛排,兩盤水果沙拉,兩快面包。姚雨信佛,每逢初一與十五不吃葷,好在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這家西餐廳的牛排口味獨特,她倒也樂在其中吃了。